房间里还亮着灯，索菲亚仍然躺在床头看小说，尼古拉进来的时候，索菲亚抬头看了尼古拉一眼，吸吸鼻子，眉头皱起来了，但是没有说话。
尼古拉说：“还没睡觉吗？”过去把窗子打开，拿着酒瓶站在窗口，凉爽的夜风吹拂着他发热的脸庞，他觉得舒服了许多。刚才的**让他心情放松了许多。
突然索菲亚问：“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没有什么消息。”尼古拉回答，他的脸有些发热，不过背对着小女孩让他安心不少。
“这样不是办法。”索菲亚说，她盯着男人的左肩，那里有个鲜红的唇印。该死的男人，她再次皱皱眉。
“我知道。”
“去找找山泽吧，或许他会有些建议，明天就去。”索菲亚的口气不容置疑，尼古拉同意了，不过要求等索菲亚的身体好点了再去。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这个要求是合理的，小女孩勉强同意了。但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连衣服都不脱了。尼古拉当然不知道原因，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在沙发上凑合了一晚。
又过了一天，索菲亚的病完全好了，尼古拉自己也找了个医生，把手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伤口愈合的很好，再过个几天就可以结疤了。
吃过晚餐，天色还很亮，夕阳落了下去，但是却拖着长长的尾巴把天空染得通红。尼古拉和索菲亚回到了卡拉奇大街四十七号，索菲亚掏出一把钥匙开了门，山泽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着烟斗，膝盖上摊开着一本厚厚的书。
“遇到麻烦了？”老头没有抬头，似乎知道来的是什么人。难道秘密警察还没找到这里？尼古拉对他们的能力嗤之以鼻。
索菲亚走到壁炉前的沙发上，脱掉鞋子，把身子缩在沙发上，没有管尼古拉，“是的，有点麻烦了，这个家伙好像不怎么行。”
这让尼古拉感到被轻视了，也感到似乎这个小女孩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说说看，也许我能帮上忙。”山泽翻过一页书，仍然低着头。
尼古拉考虑了一下，把那天发生的情况讲了一遍。山泽略微抬起头，眼睛从镜片后面盯着尼古拉。
“秘密警察？牧师也参与进来了吗？”山泽听完尼古拉的话，皱了下眉头。
“牧师？”尼古拉忍不住问：“牧师不是传教的吗？而且只会加血和防御吗？”话刚说出口，尼古拉就觉得尴尬。
果然山泽和索菲亚的目光都盯着他了，而且尼古拉觉得他们的目光好像在看一个白痴的样子。
“你从哪儿听说的这些？”索菲亚先开口。
“这个。。。。。。”尼古拉说不出话来，难道告诉他们以前玩的游戏里，牧师就是这样的角色。但是游戏，自己在什么时候玩过呢？走神似乎现在成了他的习惯。
“圣塔洛的牧师从来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即便是一个小小的低级牧师，他们的力量也绝对不是你能对抗的。”山泽慢慢说，“但是彼得应该不值得圣塔洛投来关注的目光，所以你必须从头到尾把事情说清楚，一个细节也不能遗漏。”
“但那个牧师跟秘密警察在一起的。”尼古拉觉得奇怪：“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我们知道什么，我们又应该知道什么？”索菲亚反问。
山泽把书扔到一边，说：“报纸上只登了，九月十二日，下城区一幢房子发生了火灾，烧死了四个人。”
“没有通缉令吗？”尼古拉担心地问。
“没有。没有任何的信息，案件似乎被归于意外失火了。”山泽说。
意外失火？他愣了一下，看起来秘密警察似乎不想让市民们知道，那么他们想隐藏什么？他把自己的担心说给老头听。
“不是圣塔洛的牧师，连秘密警察都掺和进来了。看起来目标真的不是彼得，那么会是谁呢？”说话的时候，老头的眼睛盯着尼古拉，意思很明显：小子，那帮家伙就是冲你来的。
“不可能是我，我只是一个小混混。”他嚷嚷着。
“冷静些，我没说是你。但除你之外我想不到别的原因，要知道你的样子与总不同，谁都看得出来，你是个外国人。”
“可库尔斯克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外国人。”
“但黑头发黑眼睛的只有一个。”这理由很充分，但不合理，秘密警察不会因为一个长相不同的外国人大动干戈的。
“我没说是因为你的样子，肯定有别的原因，而你自己都不知道。”山泽很肯定的说。
客厅里安静下来，只有尼古拉抓头皮的声音。
“对了，你的枪是彼得给你的吗？”索菲亚突然问。
“算是吧，反正他也用不上了。我好像没见过其他人用过这个，连秘密警察都没有，他到底从哪弄来的？”尼古拉自言自语，但眼角却瞟着山泽。
索菲亚打断了他的话，“那是我给他的，他求了很久，而且他生日快到了，所以我弄了两支给他。”
尼古拉张大嘴巴，索菲亚似乎并不尊重彼得，尼古拉回忆起来索菲亚听到彼得出事了，并没有一个女儿应有的变现，似乎一点悲哀也没有，仿佛彼得是一个陌生人。更让尼古拉惊讶的是，这两支枪居然是索菲亚弄来的，难怪她会知道装多少火药。难道是军火走私商，但年纪似乎也太小了，彼得居然还有这样的生意。
“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索菲亚好像能看到尼古拉心里的想法，“另外，请你闭上你的嘴巴，这让你看起来像个白痴，铁皮人。”
“铁皮人？”尼古拉跳起来，连彼得都没这样称呼过他，即使是那些秘密警察也没有这样称呼过他，但这个小丫头居然敢这样称呼他。
索菲亚扭过头，不理会尼古拉，尼古拉则喷着口水不依不饶，就好象尼古拉是个孩子，索菲亚是个大人一样。
“够了。”山泽及时制止了两个人的争吵，确切的说是尼古拉喷口水，索菲亚好像觉得尼古拉是空气一样。
尼古拉坐下来，仍然愤愤不平，索菲亚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尼古拉一眼。小丫头片子，咒你永远的都是飞机场，永远大不起来，尼古拉用眼光完成了他的诅咒。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难道是冲我们来的？”山泽用询问的目光看向索菲亚。
索菲亚迟疑了一下，说：“应该不是，如果是对我们来的，没有必要先去对付彼得，这不合情理。”
“怎么不合情理，他们用的是打草惊蛇计，杀了彼得，看看你们的反应。”尼古拉摸着下巴，这次他忘记用左手了，而是习惯性的用右手，铁球在他下巴上的胡子上来回摩擦着，发出沙沙的声音。
“打草惊蛇？”山泽和索菲亚都不明白。
尼古拉解释说：“蛇藏在草丛里，人们看不到，又怕蛇突然跳出来，把乱打一气，让蛇自己跳出来。也可以用在人身上，让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以为被发现了，自己跳出来的意思。”
山泽和索菲亚互相看了一眼，陷入了沉思。
很辛苦，但速度还算不错。大家有能力的支持下，至少别让本书TJ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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