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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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酒吧为年轻的亿万富翁的女儿举行了小型的酒会,所有人都出席,开了香槟、啤酒,还有其他的酒精饮料。亚美提议为即将的登山干杯,然后她溜过来挽住手冢的臂膀,“老实说,手冢君,我叫你手冢教授可以吗?这次的登山真让人兴奋,不仅仅因为那座山,队员也非常有意思。我最怕碰到乏味的同伴了。”
手冢没有接话,她自顾地说下去,“我刚从另一座山上下来,一切都好,就是沉闷得让人受不了,我再也不和德国男人一起登山了。”她停下来,看看手冢,“我有日本血统,你知道么,我还是比较青睐有魅力的日本男人。”说完这话,她意味深长地一笑,走开了。
酒会后手冢回到房间,他冲了一个澡,注意到手机上有一条新的讯息,“障碍物不明,继续调查中”,他盯着信息看了一秒,然后把它删掉。
这时候他注意到门外有声音,就象有谁的指尖轻轻地刮过他的房门,手冢走过去,把门拉开,不二和亚美在走廊上,亚美有些微醺,靠在门边——她的套间就在手冢的斜对门,她笑着搭住不二的肩,“谢谢你送我,漂亮的日本男孩子。”她揽过不二的头,把唇重重压在他唇上,然后松开他,“晚安。”扶着门做了一个漂亮得夸张的告别动作,扭着紧绷得臀部进了自己房间。
不二有些尴尬地眨眨眼,他走到手冢面前,淡淡微笑着,“她明明是想勾引你,为什么我得替你被女人吻?”
“你可以把这个吻还给我。”手冢静静地回答,低下头,吻住不二,不二没有抗拒,轻轻地贴在手冢身上,不由自主地随着他转了一步,两人已经到房间里,房门喀哒一声,合上了。
手冢松开不二的唇,不二望着他,眸子里光华流转,表情却有些迷离,“就象在灯塔那次一样,呐,手冢,你总让我觉得惊异。”
“今晚你不赶飞机吧。”手冢淡淡地说。
不二笑了,两人靠得很近,对方的气息那么浓郁地包裹过来,他抬起眼,有些不好意思又有点习惯性的淘气,“听我说,手冢,我并不是完全没有经验,我的意思是,这也没有什么,对吗?我也有过一两个亲密的朋友,你知道,不是那种朋友,但也没有到情人的地步,我是说,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相互抚慰,我们用手,你了解我指什么……对吧。”
手冢相当镇定地回答,“你有你的习惯,我有我的做法。”
不二身体轻轻抖一下,盯着手冢的脸看了一会,轻叹一声,“我要冲个澡,你能借件干净衣服给我么?”
从盥洗间出来,不二套了一件手冢的衬衣,头发上还有湿气,领口宽大,显得脖子很细瘦,他动手把袖子挽起来,看着手冢浅浅一笑,“你一定要比我高那么多么?”
手冢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能把灯关上么?”不二慢慢地问。
“无所谓,在黑暗中我也看得见。”手冢回答。
不二笑了一声,关掉房间的灯,手冢伸出手去,准确地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怀里。
两人在黑漆漆的房间里接吻,不二的鼻子摩挲过手冢的,轻轻地问,“呐,手冢,从逻辑上说,你是在脱我的衣服,还是在脱你自己的?”

“今天晚上你一直在提问。”手冢说,他的手掌已经落到不二腰间的肌肤上,从线条到触感都很和谐,不二故作轻松的调侃更像是一种挑逗。因此他把他带到床上。
有那么一会,他把他压在床上拥吻,享受肌肤相接的温存,不二属于小骨架的类型,肌肉丰匀细致地覆盖在全身,纤细却又柔韧有力,在手冢的爱抚下,细微地颤抖和收缩,不由自主地贴近着手冢强健的肌体。
手冢从来不认为自己的**和其他正常的单身男人相比,有什么不同,禁欲和**在他看来都很愚蠢,在条件许可对象合适的时候,床上运动是一种逻辑上的因果关系,他无意于苦心孤诣的求爱,而更加趋向于那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当他更年轻些在世界各地漫游的时候,他就知道,旺盛的冲动和足够的克制是成为好男人的两个不同侧面,缺一不可。
他的眼睛一直撩拨着他心底的某种东西,而且在持续的训练之后,手冢觉得精力充沛,在感情和生理上都需要宣泄,但作为专业的运动员,手冢很了解良好的热身运动的重要性,他享受,也希望他的伴侣享受漫长而有条不紊的前戏,而不让这个晚上流于简单粗暴的激烈。
有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就在床单上缓慢而缠绵的翻滚,他吻着他细致而且光润的肌肤,巧妙地把他翻过一个又一个的姿势,好在不二的柔韧性确实是不一般的好。
不二在手冢的爱抚下,再一次轻轻地舒展了背部,“天哪,”他咬住下唇笑着,发出缓慢的叹息,声音低沉而断续,“手冢……你在考验我吗?看我……能承受什么样的体位。”
手冢没有回答他,他抬高了他瘦削纤巧的臀部,开始慢慢地进入他体内,不二抽了一口气,头往后仰,想大笑,却又在抗拒不住的颤抖中涌出泪来。手冢清晰地感觉到裹紧他**的内壁,火辣辣地紧致着,细密地收缩,他停了一下,让不二适应,啃着他细长的脖子,然后沉着而坚定地推进,只到最深处。
现在两个人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不二的手指抠进了床单,在黑暗中喘着气,手冢轻轻吻着他湿湿的眼睫,“什么样的姿势都没有关系。”他低声说。
第一次的**缓慢而且汹涌,手冢从来相信控制节奏是任何运动的关键,不二发出一声压抑得破碎的呻吟,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天哪,我没有想到……”手冢拉开他的手腕,压在床上,徐徐地退出来,再进入得更深,“把腿抬高,这样你会好受些。”
不二照做了,脚尖绷得笔直,在黑暗中摆着头,寻找手冢的唇,“我真的……不知道我能不能坚持到最后……”他轻声地说,柔软地象一个哀求。
“我们都可以。”手冢回答。
不二不再吭声了,他们在一片黑暗中继续。
在最后的**之后,不二软软地偎在手冢胸前,精疲力尽,意识都有点恍惚,手冢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背。“为什么,”不二若有若无地叹道,“你要出现在这里?”他睡着了。
手冢在黑暗中静静地睁着眼,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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