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婚夜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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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神恍惚地、神思不属地与王梦月勉强拜完了堂,面对楚辙威严阴沉的迫视,我无动于衷,随随便便敬了茶,将王梦月送入洞房,不顾媒人的招呼便走了出来,玉儿与月儿随出道:“少爷,你要是不舒服,就在房中歇着吧,就别出去应酬了。”
月儿也柔声道:“是啊,相公,你脸色很差呢,回屋歇着吧。”
我叹息一声,便看到王清止来了,看到我站在门口,眉头再度皱起,走过道:“梦衍,你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哪不舒服?”
我叹息一声,不敢看他,别转头看着天空,苦涩地笑道:“王兄,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天还是来了,我无心伤害梦月,但最终还是伤害了她,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梦月,我早说过希望有一天你能谅解我,但现在想来,似乎很难,唉。”转身走了。
王清止想要上前来问个清楚,被玉儿拉住,笑道:“王公子,我相公他说胡话呢,你别往心里去,他今日身子有些不舒服,还望你多见谅才是,我引你到前厅去喝喜酒去吧。”
后面的我便再也听不清楚了,玉儿让月儿追了上来,月儿默默跟在我身后,我也不知道去哪,走到了书房门前,犹豫了一下,便进了书房中,在书桌后坐了下来,月儿默默走到我身前,坐到了我怀里,搂着我的脖子将螓首轻轻靠在我怀里,闻着她云鬓上的发香,我苦闷的心略为缓解,紧拥着月儿。
许久,月儿才抬起头脉脉含情地看着我柔声道:“相公,让月儿为你弹一曲琵琶吧。”
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月儿招进雯儿让雯儿拿来琵琶,搬了条凳子坐在我身边,满怀柔情地看了我一眼,道:“相公你想听什么曲子?”
我摇摇头道:“月儿你随便弹一曲吧。”
月儿想了一下,道:“贱妾给公子弹一曲《雁云天》吧。”看我点了点头,月儿调了下弦,十指轻轻在琵琶上拨动,悠扬的琵琶声如云响起,婉转动听,悠扬处如拨云见月,风起长空,婉转处好似杜鹃娇啼,泉水叮咚,我闭上了眼,好似随着琵琶声到了一片自由自在的天空中,无拘无束,自在飞翔,一曲罢,月儿放下琵琶,再度挨入我的怀中,幽幽道:“月儿知道相公你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月儿又何尝不是呢,月儿有多想和相公你一起远走高飞,到一个无拘无束,宁静祥和,只有你和我的地方,隐居深山,厮守一生,白头偕老,让月儿为你生一群孩子,男的你就教他们习武学读书,女儿我们就教她们抚琴作画,一家人快快乐乐地度过一生,远离尘世的喧扰与争执,只可惜,这一切只能在梦中想像。”
半响,我才坚决地拥着她道:“月儿,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的这个梦想实现的,倒时,我们就找一处世外桃源、清净所在,无忧无虑地相伴一生。”
月儿抬起头来瞒面柔情地看着我,眼中闪动着欢喜与满足,螓首微颔,再度温柔地偎入我怀里。
我紧紧地拥着她,心渐渐平静下来,窗外隐隐传来的喧闹声也渐渐听不到了,就这么拥着月儿,沉醉在彼此的温存中,感受着彼此的心跳,此时此刻,什么都不重要了,只想拥着怀中的月儿,直到永远。
夜色悄然降临,月盈盈如玉盘挂在半空,府中四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但一切好像都不与我相干,放下手中的画笔,与月儿相拥着一同看着画中相拥坐在湖边看着远山夕阳的月儿与我的背影,画中堤畔杨柳依依,百花绽放,绿野如茵,夕阳如火,湖光山色相映成趣,暖风轻抚起月儿的发丝,显得浪漫而柔和,让人迷醉,心中一片安详宁静。
玉儿走了进来,见状笑道:“看你们俩的亲密样,都让人家嫉妒了。”
我一笑,月儿羞涩一笑,含笑拉过玉儿看了一遍画道:“玉儿姐姐,让相公也帮你画一副吧。”
玉儿一笑,看了我一眼,道:“改天吧。”向我道:“少爷,老爷夫人让我来催你入洞房呢,你……老爷还让福伯跟来了,就在门外呢。”神色中有些担忧地看着我,眼中露出哀求之色。
我冷冷一笑,但看着玉儿眼中的哀求之色,我无奈的叹了一声,知道如果今夜我不入洞房,势难得成,反徒让玉儿众人难为伤神,故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玉儿眼中担忧之色稍减。
出了房门,看了眼门口的福伯,我苦涩一笑,福伯也苦笑了一下道:“少爷,老奴也是身不由己啊,只是碍于老爷的命令不得不从,还请少爷能够体谅老奴的难处。”
我点点头道:“我知道。”当先走了。
到了正房前,早等在门口的媒人与老妈的贴身侍婢及茹儿拥着我进了房中,我眉头微皱,只见莺儿陪着身穿凤冠霞帔身材娇弱、盈盈似扶风弱柳一般坐在床上的王梦月站在一旁,见我进来,欢喜迎了上来,盈盈福了一礼,妙语连珠脆声道:“奴婢见过公子,愿公子与我家小姐恩恩爱爱、和和美美,夫唱妇随,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吉祥如意。”媒婆与茹儿众人连声附和。
我微微一笑,在半老徐娘的媒婆指示下,依礼仪挑开了王梦月的喜盖,王梦月羞花闭月的如空谷幽兰般的娇靥再次呈现在眼前,美目低垂,盈盈含羞,粉面上晕红一片,我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意,只有苦涩,心中叹息一声,心中烦闷,以后我要如何面对她呢?不闻不问?还是休了她?事到如今,我还能如何才不伤害她更深?但要我就这么接受她,我心中又始终难以接受,想至此,心中的怨恨之气再次涌动。
媒婆笑得极欢,唱喏着道:“新郎新娘共饮合卺酒。”
我眉头微皱,见众人人人一脸喜气洋洋、期待地看着我,尤其是媒人那一脸在我眼中显得阿谀奉承的笑脸,我心头没来由一阵厌恶,挥挥手道:“你们出去吧。”
我看到王梦月的俏脸瞬间一白,头垂的更低了,我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其实是我心中愧疚与不忍。
众人一愣,有些愕然,但那媒婆只是一愕便满脸堆笑地道:“少爷,只有喝了这合卺酒,你们才算是真正的夫妻,才能入洞房呢。”
我眉头皱起,淡淡道:“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出去。”
媒婆愣住了,还想再说什么,但可能见我脸色不怎么好,也不知哪里得罪了我,也不敢多言,望向茹儿,茹儿苦口道:“少爷,你就听媒人的把这合卺酒喝了吧,不然奴婢等人也不好向夫人交代啊,况要是不喝,于礼制也不合啊。”
我淡淡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转身走到桌旁坐了下来,茹儿一咬牙,走到我身边忽就带头跪了下去,道:“奴婢求您了。”众丫环也都跟着跪了下去,那媒人站着好不尴尬。
我淡淡道:“出去。”就是这么两个字,让房中的温度骤然又降低了几度。
茹儿向门口的丫环使个眼色,那丫环回过神来,急忙去了,我淡然一笑,道:“你们是在逼我吗?好吧,你们喜欢就跪着吧,我可受罪不起,我回书房去睡好了。”起身就要走。
茹儿急忙起身拉住我衣襟苦苦哀求道:“少爷,奴婢求您了。”我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茹儿抵不过,垂下头去,放开了手,道:“那奴婢我们先出去吧。”带人出去了,将门关了起来。
回首间看到王梦月面色苍白地垂着头,一双玉手不安地抓着霞帔,因用力过度而显得苍白,我心中叹息一声,终究还是将一个无辜的少女伤害了,心中愧疚与烦乱交集,眉头皱了起来,一时怔怔无语,内心前所未有地饱受着煎熬。
莺儿忽走到我身前跪了下来,低垂着头道:“少爷,奴婢求你了。”连连磕起头来,额头都磕红了。
我忙将莺儿扶起道:“莺儿你……我……唉,你出去吧。”
莺儿还要往下跪道:“少爷,莺儿虽然不知你为何忽然就变了,但自你走后小姐就时常闷闷不乐,不时还会一个人背地里偷偷流泪,小姐是真的爱你的,奴婢求你也接受小姐,好好待小姐,只要你能待小姐好,哪怕你要奴婢死奴婢也愿意,奴婢求你了。”后来已是语带哭腔了。
我看到王梦月朝我们这边望来,目光与我的目光一触,有些羞恼的俏脸瞬间再次变得苍白,匆匆气急地看了莺儿一眼,忙垂下头去。
我叹息一声道:“你服侍你家小姐宽衣换装上床睡下吧。”
说完不理莺儿自在桌旁坐了下来,莺儿犹豫了一下,默默走过服侍王梦月道屏风后换装更衣,我则闭上了眼睛再次入定,凝神运气,争取及早将毒派出体外,虽然茹儿等定然会将我将她们赶出去的事告知老妈,但老妈明知我的脾气,定不会为了这件事再来迫我,不然徒增间隙,我所料不差,外面一直不曾听到有何动静。
王梦月宽衣换好装后便在莺儿的服侍下上床睡下,莺儿来到我身旁轻声道:“少爷,你也早些上床躺下了歇了吧,让奴婢来服侍你宽衣。”
我睁开眼,道:“你出去吧。”
莺儿乖巧地点点头,福了一礼后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我默然走到床前,王梦月睡在里面,俏面紧闭,俏面羞红,却略带苍白。
我默默在外侧躺下,床上没有多余的被子,想来是老妈早让人拿走了,我也不在意,就在床外沿和衣躺下,闭目运气,房中一时静悄悄的。
虽然是闭目运气,但床上及房中的情形却又丝毫不漏的了然于胸,我可以听到并感觉得到门外站了三个人,轻手轻脚地将耳朵贴在门上,显然想借此了解房中的情形,我也不以为意,没人来偷听才是怪事,心中冷笑,但这并不影响我运功。
躺在旁边的王梦月呼吸一直有些急促,身子甚至有些轻微的颤抖,显然心中充满了不安与彷徨、凄楚与心酸哀怨,倒不全是怕我侵犯她,从她有些显得急促的呼吸中我甚至可以感觉得到她的那一丝期待,更多的是因我的态度让她感到彷徨、伤心和无力。
我心中难以自制地涌现出一丝想要将她拥在怀里怜惜她呵护她的冲动,但也只是一瞬间,随后就被我心中对自己无力反抗的怨恨所吞噬,一心沉浸在体内真气的运转与恢复上,只想早些将体内的毒排出,将真气凝聚。

沉闷,房中一片沉闷。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又或两个时辰,王梦月有些僵硬的身子终于忍不住动了一动,可能是侧头看了我一下,过得一会儿,或许是认为我睡着了,王梦月轻轻坐了起来,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将被子盖到了我身上,生怕将我惊醒了,我本想睁开眼,但又怕让彼此尴尬,故我索性装作是睡着了,一动不动,王梦月不知道想些什么,怔怔地坐着,可能是在看着我,许久,才幽幽一叹,复又躺了下去,却离我近了一点,阵阵少女独特的幽香泌人心脾,过得一会儿隐隐似听到了一声轻轻的抽泣,苦楚心酸的泪水悄然滴落,我心中黯然,心思烦乱,险些岔气,叹息一声,睁开眼,取出手帕放到了王梦月枕旁,道:“别想太多了,早些睡了吧。”
王梦月一惊,本来似含露的空谷幽兰般的俏面立时羞得通红,不敢看我,匆忙拉被掩住俏面道:“夫君你还没睡着啊,我还以为你……”幽幽一叹道:“夫君,对不起,是妾身将你弄醒了,我……没什么,你也累了,早些睡了吧。”本来就婉转温柔的声音自被中传出几不可闻,隐隐有一股化不开的幽怨与心酸,语声虽竭力使之平静,但难言那轻微的颤动,显然少女又在无声的心酸落泪,我叹息一声,只是轻轻地道了一句“对不起”,再无言语,许久,王梦月温婉的声音才轻轻道:“我知道夫君心中放不下那位姐姐,梦月也不想让夫君你为难,但我会等你,梦月会尽力服侍好公公婆婆,照顾好夫君与打理好家中事务的,做好一个妻子应该做的,夫君你放心吧。”声音平静的让我有心碎的感觉,但随后压了下去,什么都没有说。
房中再归于平静,可能是打定了主意,下定了决心又或心乏了吧,夜也深了,王梦月呼吸渐平稳下来,幽幽睡着了,我却始终难以入睡,体内的余毒也差不多快要排尽了。
直至下半夜,我才将体内的余毒排尽,调理了一下内息,感觉恢复得跟以往差不多了,我才悄悄掀开了被子,下了床,站在床头静静看着熟睡中的王梦月,俏脸上犹自带着泪痕,眉目如画,仿似晨露中沉睡的空谷幽兰一般,不时黛眉轻轻蹙起,眉目间有不安也有几分彷徨,更多的是凄楚与心酸,让我的心里充满了歉疚,良久,我轻轻一叹,还是转身离去,心中有些萧索。
轻轻打开窗子,一看门外并无监视之人,我跃出窗来,在玉儿与月儿门外犹豫了一下,,终还是一咬牙,转身便欲离去,掠身至墙脚,凝神感应了一下,发现外面并无人把守,心中掠过一丝疑虑,但我还是翻身出了院子,但几乎我才站定,便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福伯,此时已是下半夜,但明亮的月光依旧,可以看到福伯脸上闪过一丝无奈,道:“少爷,这么晚了你想去哪里?”
我眉头微皱,看来想走不是那么容易的了,但我既已打定主意,也不想在藏藏匿匿的,索性平静地道:“福伯,你想拦住我吗?”
福伯眼中闪过一丝苦痛之色,苦口婆心地恳求道:“少爷,老奴知道你在与老爷赌气,但父子纲常,少爷也是熟读经纶的人,岂能不知?唉,少爷,老奴知道你不甘一切任人摆布,在京城中的举动更说明了这一点,谋定而后动,虽然大胆,但计划周密,环环相扣,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只是,少爷,凡事总得三思而后行啊,你可想过,你这一走,对你对楚家的影响有多大?别的且不说,只说你走后,二老爷父子必定会拿此事在族堂之上大做文章,你也知道他们图谋楚家家主之位已不是一日两日了,蓄谋已久,而老爷只有你这一独子,你这一走,下任家主之位必然落入王家父子手中,到时候这阖府上下何以为生?少爷你想过吗?”
我冷冷一笑道:“这楚家的家主之位毫不稀罕,谁当家主我也不在乎,我有我的理想,我的抱负,我不是牵线的木偶,我有选择属于我自己的生活方式的权利,更不想伤害任何人,包括福伯你,但奈何总是事与愿违,唉,我也不想多说,我只想出去散散心,该回来的时候我自会回来的,福伯算我求你了,可以吗?”
福伯叹息一声道:‘要是别的事,就算少爷要老奴的性命老奴也会毫不犹豫地给你,但是……放你走这万万不可,老奴不能因为少爷你的一时任性,而毁了你自己,更让楚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老奴担罪不起,少爷还是回房去吧,不然一会儿老爷来了,徒伤了你父子的感情,越发难以收拾。”
我淡然一笑道:“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身不由己,少不得,我偏要逆天而行。”
掠身就走,身前人影一闪,福伯已到了身前,我低声道:“得罪了。”一拳攻出,福伯身形急退,想要避开,我凌空飞腿踢向福伯胸口,福伯闪手格开,我知不能久战,用上了修罗身法,拳出如风,接连数招都是福伯的天魔九变,福伯一一从容接下。
再一次后,我忽地飞跃而起,凌空以手为刃,一挥而出,气劲涌动,气机牵引下,方圆三丈以内气流涌动,在我的真气牵引下,化为漫空锋刃,撕碎虚空,斩向福伯,华丽气魄的招式之中风险万分,福伯面色一变,如此招式变化已然超出他的意料与认识之外。
但情势不容他多想,全力双拳直捣锋芒最盛处,拳风气劲裂空发出沉雄的呼啸声,已然用上了全身的功力。
我站定不动,看着福伯福伯踉跄后退了三步,一脸震惊地看着我,身上衣襟破了几个口,但并未有受伤,我心中略安,静静看着福伯,福伯惊然道:“少爷,你刚才所用的是何招式?竟有如此威势?”
我淡淡道:“福伯,我可以走了吗?”
福伯未及言语,其后暗影中走出一人沉声道:“只怕不能,你想走,除非你踏着我的尸体走出楚府大门。”
我身子一震,来人背负双手,气势沉凝,不是楚辙是谁?最终还是来了,我叹息一声,垂下目光,避免与楚辙沉重、愤怒的的目光相触。
楚辙沉声喝道:“你这个不孝子,枉我对你寄予了一生的厚望,你却欲行此大逆不道之举,枉费了我一番苦心,你是不是要毁了这个家你才高兴?”
我默然半响,抬起头毅然与其对视道:“我本无心,但我有我想要的生活与人生,而不是你强加予我的生活方式和一切我不想要的,我有我的追求和理想,我尊重你们每一个人,但你们呢?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我本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但总是事与愿违。”苦涩一笑道:“或许我们都应该好好反思一下。”
楚辙冷哼一声道:“父子纲伦,岂是你想如何就如何的?那三纲五常要来何用?你这个逆子,都怨我楚某疏忽了对你的教导,以至你大逆至厮,离经叛道,唉。”言语中充满了沉痛。
我淡然一笑道:“我大逆不道?嘿,何尝不是你偏执强求呢?”
楚辙面色一变,双目怒睁,喝道:“逆子,你今日当真要离经叛道,行此大逆不到之事吗?”长袍下伟岸的身子竟气得轻轻颤抖。
我叹息一声,仰首看天幽幽道:“都是你迫我的。”
楚辙身周气息有些凌乱的涌动起来,气机感应下,我眉头微皱,望向楚辙,只见楚辙双目渐变得通红,想必是心神震动下,真气紊乱走岔,竟有走火入魔的趋势,如果得不到引导或发泄,只怕会走火入魔,我心神一震,一声暴喝,震得楚辙神智略清,不想楚辙随后毫不留情地冷哼一声,挥掌就朝我拍了过来,带起身周数丈内的气劲朝我拍来,气势凌厉沉浑,,丝毫不留情面,转眼即至,我面色一变,但已不容我退避,一掌挥出,仓促出掌下,我只来得及调动了体内六成的功力,一声惊天闷响,我一口血吐出,人飞了出去,摔在地上。
四周惊呼一片,福伯急忙拦住了还欲上前在补上一掌的楚辙道:“老爷,少爷也是一时意气用事,过了教训几句就没事了,你可千万不要动了真怒啊,你气坏了身子不说,就是伤了少爷,事后你不一样会后悔?快点收手吧。”回头朝我看来。
我缓缓怕了起来,体内真气急速循环,将体内混乱的真气理顺,压下涌动的气血,拍去身上的灰尘,淡淡望向楚辙,楚辙见伤了我,略隐忍下的怒气瞬间又爆发了出来,冷哼一声,一把推开福伯,再度朝我挥掌拍来,直取前胸,气势凌厉,掌力破空发出沉浑的啸声,我淡然处之,负手而立,一动不动,掌力将至,楚辙见状更加愤怒,掌势来势不由得又快了三分,眼看掌力即将及身,我身形一闪,堪堪避过,掌风吹得我衣袂掠掠作响,楚辙冷哼一声,掌势一变,再度拍来,这次直取我天灵盖,要是这一掌拍实了,我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了,心中怒气一涌。
“不要。”几声惊呼同时响起,却是老妈老姐众人也被惊动赶了来,就连王梦月、玉儿、月儿、倩儿等人也被惊动赶了来。
眼看楚辙一掌就要落到我头上,我再次险险扭身避了开去,一连三掌,我都险险避开,但也彻底激怒了楚辙,楚辙一声怒喝,宛若雷霆震怒,双掌全力挥出,朝我拍来,风声呼啸,天地变色,气涌天地,掌力势若惊涛拍岸般朝我袭来,我冷哼一声,夷然无惧,全力出手,挽起漫空风刃,朝着那怒海惊涛似的掌力迎了上去。
轰然一声巨响,四掌相交,真气交战,异芒怒绽,一个白色的光团瞬间在我们之间扩开,瞬间将附近的院墙,花木摧毁,狂暴的气劲肆掠开来。
随着我一声闷哼,人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抛飞了出去,落往院墙外,空中血光迸现。
我挣扎着爬起,乘人未赶至,掠身消失在暗影中,离开了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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