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青龙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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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苏记在金陵的秘密别院,门开处,汪士元走了进来,神情有点严肃地道:“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我负手站在窗前,淡淡道:“什么事?”
汪士元犹豫了一下道:“半月前,我们送往两湖之地的一艘盐船被人半路拦劫了,死了二十五名弟兄,属下亲自带人前往查探跟踪一番,得知是势力遍及长江南北两岸的青龙帮做下的,此事事关重大,属下不敢擅做主张,特赶回禀报爷,请爷做主。”
我眉头微皱,随后一股煞气腾起,轩眉一挑,这时,屋中又进来一人,见了我与汪士元,忙躬身行礼,恭敬地道:“属下张良参见爷与二爷。”此人只二十五六上下,长相虽然普通,但颇有经商之才,还是秀才出身,其家本是湖州富户,后来家业为朱勔伙同官府夺去,举家入狱,被发往沧州,中途被天水寨劫了下来,便留在了天水寨中,为汪士元看中,留在身边,本是天水寨记账的,来金陵后,负责打理城内外的作坊及商行总部,倒也打理得井井有条,欣欣向上,我也颇为欣赏他的理事能力,就将江南一带的生意全部交由他及手下十二名主事打理。
我点点头道:“事情都办好了吗?”在书案后的檀木大椅上坐了下来,让二人也在书案前面的椅子上坐下。
汪士元坐了下来,张良犹自站着恭敬地道:“回爷,设置在苏州、杭州、扬州、蜀中成都、洛阳与及京师汴京,还有金陵的药坊都建好了,各种药材的提供商和收购点都确定下来了,收购点共三百五十一处,遍及各州府,在关外的收购点,消息传回说也按爷的吩咐在各大部落集散地及通商榷厂设定下来,收购了不少药材,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按爷制定的流水线生产成药了,张先生我已经派人将他接出来了,安置下来了,和几位老先生在一起研制药方,爷你要不要见见他?”
我点点头,道:“等青龙帮的事情了了再说吧,一定要好好对待他们几位先生,不得怠慢,坐吧。”杏林村出来的人被我分别调往各大药坊,只抽出了几位资历深的兼任药方的精研,配制,不过,目前也只制定了十多种药的配方,专治普通常见的疾病,例如:头痛感冒,发烧等,有的是药丸,有的粉末,还有口服液,一切只能慢慢来,不过我相信一定能够为人所接受,这个时代看得起病的人并不多,此举纯粹是为了普通百姓着想。
张良点点头,坐了下来,我向汪士元道:“不知先生对青龙帮的底细知道多少?”
汪士元眉头皱了起来道:“属下也曾调查过青龙帮,青龙帮的势力遍及南北,但以在两湖及江南的势力最大,可谓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大帮派,帮中人才济济,帮主江中天更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手,一把青龙斩月刀不知折杀了多少江湖人士,帮中有左右护法,十二堂主,下有一百零八位坛主,都是江湖好手,江湖中只怕有领袖北绿林的擎天寨和势力同样遍布南北的飞凤帮才能与之抗横。”
我一听来了兴致道:“先生可知道一些擎天寨与千凤帮的底细?”心中依稀记得以前离家出走的那一次半路上我就听张季之听到过,但当时我只以为是一般的江湖帮派便未细问。
汪士元道:“属下略知一二。”
我点点头道:“先生与我详说一下。”
汪士元点点头道:“那擎天寨在江湖中只怕也有百余年的历史了,在江湖中素有威名,一直为北绿林的统率,北绿林大小帮派山寨都听它号令,现任寨主江湖人都称他为杨老爷子,真名反倒无人记得,听说他膝下只有一儿一女,江湖中素有传言说这杨老爷子一脉还是杨业公的后人,这也是为什么北绿林的好汉都听擎天寨的号令的一个缘故,不过这擎天寨也真是了得,在杨老爷子的带领下,一直镇守边关,专门劫杀契丹辽贼,杀富济贫,不时还敢带人到辽帮劫掠一番,故而关内外的辽人、奸商都是闻擎天寨的大名而变色,擎天寨因而在江湖中倍受敬仰,无人不给面子,就是边军都怕它。”
我眉头微皱道:“难道朝廷就没有派兵围剿?辽人又岂置之不理?任其胡为。”
汪士元道:“擎天寨统率北绿林,怕有上万之众,加之隐藏深山老林之中,朝廷派兵几次围剿,都大败而回,加之北绿林在擎天寨的率领下还算安分,并不劫掠大宋百姓,也不与边军为难,偶尔杀富济贫,杀贪官,也都从不伤及无辜,故深受边关百姓拥护,朝廷虽患之,却拿他无法,只能任之,辽人几次与大宋交涉,让大宋出兵围剿,朝廷虽发下严令,但到了边关,边关将领也只不过是派人装装样子罢了,哪能伤其根本,因而辽人大气之下几次派军队越关围剿,都损兵折将而回,也就只能作罢,只是在边关加强了戒备,但两国边境绵长,辽人的势力深入关内,又哪里防得过来,擎天寨一样劫掠,横行辽境,世人称快。”
我摇摇头,我心中对此并不以为然,如此苦的还不是边关百姓,更引得两国摩擦不断,越发敌视,一时快意罢了,我道:“那飞凤帮如何?”
汪士元道:“这飞凤帮势力也是极大的,故与青龙帮颇多摩擦争斗,互相敌斥,曾经几度发生过较大的摩擦,近年来才在姑苏慕容家联合了江湖中的八大门派及几大世家、各大帮派的调和下安分了不少,进来还算安定,这飞凤帮全帮上下主要帮众都是女子,据说有数千之多,普通帮众以男的为主,更多些,帮中帮主上官金凤座下有十二凤卫,都是她的金兰姐妹,尊她为大姐,身手不错。”
我心下好奇道:“那他们靠何营生?”
汪士元道:“这飞凤帮与那青龙帮一样都是靠水路过活,也做些路上的买卖,背地里也做些见不得光的买卖。”
我点点头,见不得光的买卖无非杀人越货,劫掠他人的买卖。
我沉思了一下,眼中寒芒闪动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现在青龙帮竟然将我们的盐船劫了,要是不铲除他它,难保不会再有下次,况此帮与我也有些过节,就一次解决好了。”
汪士元吓了一跳,忙道:“爷你可要三思啊,这青龙帮势力庞大,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要是与之为敌,难免会引起江湖动荡,到时候,整个江湖难免不会与我们为敌,更容易引起朝廷的忌惮。”
我淡然一笑道:“所以我们动作要快,要在青龙帮未曾反应过来之前,将其瓦解,当然一切都要暗中进行,毕竟我们不是江湖帮派。”
汪士元见我一脸的运筹帷幄,志在必得与从容,也不好再说什么,道:“爷,我们人虽不少,但都被分散各地,负责保护、押运物资,一时恐难抽调太多人手。”
我想了一下道:“这样,你在城外找一处隐蔽所在,从各地抽调一批精锐回来,只要一百二十人,我亲自训练一番,另外你帮找人帮我打造一些东西,最好是直接雇佣,收为己用,我以后还有用得着的地方,因而为人要可靠,连他们的家人一起接来,安置在苏记做工。”
汪士元道:“江南一带好的铁匠都被我们搜罗空了,全部在船坊中,爷需要的话调用就是,他们的家人现也都是苏记的人,绝对可靠,不知爷要几人?”
我想了一下,道:“抽调三十人过来吧,将他们安置到另一个隐秘的地方,准备好一切。”
眼下苏记已经渐走上了正轨,我只是不时地调动一下,扩大经营范围,改善一些合时的条令制度,增设改进一些设备而已,利用汪士元准备的时间,我到苏州、扬州查巡了一下,对各作坊、商行总部做了一些改进,考核了一下各主事,我还成立了专门的人事、营销、后勤等监督部门,总部就设在金陵,后勤部保证通讯及内部联络等一应后勤工作,我本想成立苏记自己的银号,但眼下苏记正处在扩张阶段,财力紧张,信誉也还不够,只能先等等,以后再说。
在得到汪士元的消息后我赶回了金陵,不论到哪,我都带着银色的面具,也渐渐习惯了,因而除高层内部主事外,见过我真面目的人很少,我也不想太暴露。
先到了汪士元选中的离金陵三十余里外的安置我要的工匠的那个山谷,见了选出来的三十名工匠,挑出十人来,分组将我要打造的拆散了的装备图纸交给了他们,并详细解说了一番,让众人明白我要打造的东西以后,让他们先打造一套看看,完成后其他人学着打造就是,我也不想打造什么惊人的武器,只是让他们先打造特种兵装备的匕首,攀爬用的钩索,还有防弹衣,及千枚钢针,随后单独找来三名工匠,带着他们进了临时搭建的木屋,半个时辰后三人才一脸疑惑地走了出来,心想着我让他们制造的那奇异的手雷,不过我会亲自指导他们的,想必应该能制出来,这才是我准备的杀手锏。
第二天,我才到另一山谷中见了那一百二十名精挑出来的天水寨与虎啸寨的好手,汪士元又派了石矮虎来,我让众人捉对比试一番后,我将其按实力均分为了十二个小队,只剩下石矮虎了,石矮虎见我看着他不说话,不禁有些气虚,红着脸低下头抱拳跪倒在地道:“请大当家的尽管吩咐,我石矮虎现在就佩服大当家的,唯大当家的命令是从。”

我心知此人用好了那也是虎将一名,笑笑道:“起来吧,你身手不错,就替我负责训练一下众位兄弟吧。”
石矮虎欢喜起身道:“是,这些日子可把我闷坏了,总算能跟着大当家的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了。”
我摇头一笑,让他将十二队人分为两组,捉对厮杀,但点到即止,不许伤人。
石矮虎威风八面的吩咐下去了,众人多少都是见过我出手的,当然不会以为我是为了好玩,加之我现下深得人心,众人也倒是不敢怠慢,知道我必有深意,好好表现一番说不定还能得我重用,一时认认真真地捉对厮杀起来,身手倒也都还不错,但离我所希望的实力还有一段差距,如此一天后,晚上我从我所知的所有招式包括楚府收聚的各大门派的武功秘籍中挑出了三十六式,刀剑各十八式,都是简练、利落的杀招,令将各大派的内功心法挑出几部,第二日当众传下,让众人勤加练习,三日一试,不行者立时逐出队伍,众人不敢怠慢,勤加练习,而且乐不思蜀,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自然识得我教他们的招式与内功的精妙,能习上乘武功,自然欢喜。
此外我还为众人制定了近乎残酷的训练方法,有点类似后世特种兵的训练方案,但还要严格,以增强众人的实力和团队合作精神,毕竟是习武之人又是兄弟,众人都咬牙挨了下来,如此过了一个月,在我严格的得甚至残酷的训练下,众人的实力都有了足步的进步,毕竟以前就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站在一起穿上打造出来的外层包了棉的黑色防弹衣,腰挎兵刃,还真是杀气腾腾,我满意地点点头,这一个月来我不禁教会了众人如何熟练的使用钩索,还教会了众人使用三寸长的飞针,增强了众人的实力,加上我准备的杀手锏,我自信可以一举铲除青龙帮,而且我已有了周密的计划。
让汪士元将人扮作三艘盐船上的船工和护卫,同时准备好接收青龙帮的人,临走之际,我写了三封分别给姐姐、玉儿、月儿的信,让她们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为我担心,让手下人托人送去楚府。
船一路沿江而上,至太湖,夜晚,船上的灯光只可照到方圆数丈内,宽阔的江面上,夜风徐徐,我负手站在船头,汪士元与石矮虎分左右站在我的斜后方。
汪士元沉声道:“上一次我们的盐船就是在太湖这一段被劫的,如果青龙帮要动手应该就在今晚了。”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宽阔的水面,隐隐感到有些不安,忽然一声锣声在右面的江面上响起,左右杀声四起,火把瞬间照亮了两翼的江面,两翼数十条船如离弦的箭矢般朝我们的船冲来,船上的“船工”、护卫“惊慌”奔走,我们则缩到了船舷后躲着,转眼就被对方的船团团围住,近了,对方一条一看便知是被对方抢去的我苏记的大船上,一汉子手提大刀,站在船头喝道:“识相的弃了盐船跳水逃命,不然,休怪我们手下无情。”对方各船头各站了几名火箭手,其余的人持枪刃站在船头。
在我的示意下,我方一人故作惊吓过度地出头叫道:“我们投降。”
对方领头的那人也不疑有他,一声令下,船靠了进来,船板一搭上,手下就争先吼叫着冲了上来,我眼看上来了大半,冲汪士元打个眼色,随后一个翻身到了半空中,凌空三根银针射出,对方站在船头的包括那名带头的头领在内的三人身子一震,随后倒了下去,胸口膻中**上各插着一根银针,满眼的震惊,我随后落到船头上,将站在船头上其余几人闪电般击落水中,我方大半躲在仓中的人也纷纷怒喝着冲了出来,与上船的贼人厮杀起来,势若猛虎,事起突然,猝不及防下,对方的人还未从震惊中回复过来,已被杀了数十人,这才醒悟过来,中了埋伏,且战且退欲退回己方船上好逃命,但被我方的人死死咬住,石矮虎可能真是瘪久了,势若猛虎,一连砍杀了数人,杀上对方船去,一刀就将一急欲逃开的贼人脑袋砍了下来,暴喝一声,朝着惊慌后退的贼众杀了过去,不少贼人吓得纷纷跳水,此处离江岸数里,跳了水估计也是死路一条。
我挑起一刀,抓起那名头领,大刀架在其颈上,扬声喝道:“放下武器,不然死。”声音冷厉,在真气催动下,在夜幕下的江面上滚滚传开,直震得众青龙帮的贼人面无人色,双方的人都停了下来,被我方的人破到了船上的各个角落中,对方一看己方的头领落到了我手中,纷纷没了斗志,犹豫着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我一声令下,手下人将众投降的人纷纷关到了仓房中。
一番清点后,一共俘获了二十四条船,其中一艘就是我们被劫的船,共俘获了青龙帮的人一百五十六人,杀了一百多人,溺水而死的二十余人,而我方无一伤亡,尸体抛入江中。
一番严刑审讯后,得知了青龙帮的水路总舵就在太湖畔,而我抓获的那名头领就是水寨的总舵主,得到苏记将有三艘盐船经过,就亲自带人来了,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那舵主说是青龙帮先收了朱勔派来的人的钱财,受其蛊惑,青龙帮才决定劫掠我苏记盐船的。
我随后让我方的人扮作青龙帮的人,上了青龙帮的船,挟持着对方带头的那名舵主,押着“劫获”的盐船前往其总舵,据其说,总舵中本有三千多人,但大多在外,现寨中只有数百人,我心中定下计策,到了那隐于岸边山涧中的总舵,我跟在那舵主后,带着汪士元与石矮虎直至总舵大厅,我方的人迅速渗入,一部分人则守住出路,我一声令下,一起动手,事起仓促,水寨的人完全懵了,那舵主一声令下,大半投降,顽抗的全部被杀,干净利落,水寨便落入了我的手中,不仅找到了青龙帮还未转手的我方被劫的盐,还得了不少财货,接着,我让那舵主飞鸽传信找回在外的人手、船队,逐一解决,凡反抗的一概格杀,这才让那舵主写信给江中天,说我想与他谈谈,一起合作,让他来一趟,江中天果然中计,三天后亲自带了三条船百十号人赶了来,汪士元先给那舵主及两名心腹福了毒药,防止二人露馅,让二人出陪,好酒好菜地招待江中天带来的人,却在酒水里下了迷药,不出一刻就纷纷倒地。
堂中的江中天见堂中的手下纷纷倒地,惊然站起,喝问那名舵主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这才带着汪士元及众手下走出道:“因为他已成了我的人。”
江中天惊然朝我望来,此人倒也彪悍,一身华袍,怒喝一声,大刀在手威风凌厉地喝道:“你是什么人?”
我面上带着面具,淡然一笑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该劫了我的盐船,你不仁在先,背地里见不得人的勾当也没少干,因而,我们只好为民除害了,少罗嗦,动手吧。”
江中天变色道:“你带着面具,你是苏记的东家?”
我淡然一笑道:“不出手吗?那好,就由我先出手好了。”
飞跃而起,凌空挥手,真气激涌,卷起万千锋刃朝着江中天攻去,干净利落,出手绝快,很多人甚至看不清。
江中天惊忙暴喝一声,想要挣回先机,大刀匹练一般朝我劈来,刀身狂鸣,刀气汹涌如潮,单就刀法凌厉霸道而论,此人确是一好手,但明显惊乱失神,猝不及防之下,还是露出了一丝破绽,我身形骤变,瞬间到了其身侧,一道银芒瞬间没入其腰眼,直没入其丹田中,破了他一身刚猛霸道的真气,江中天前冲两步,回过身来,一脸惊怒地看着我,随后一口血吐了出来,吓得跟来的那名左护法与众人全呆住了,声名赫赫的江中天在我手下走不了一招居落败,对他们的震惊可想而知,江中天跪倒在地,以刀撑身,怒瞪着我,面色苍白,喘着粗气,我转身望着那左护法,淡淡道:“你是自己放下兵刃,归顺于我们,还是想废去一身武功,从此沦落街头?”
那护法脸色一白,犹豫了一下,砰地跪了下去,颤声道:“我愿意归降。”
江中天气得一口血喷出,晕了过去。
我随后带人直扑岳阳城中的青龙帮总舵,迅速平定了青龙帮,看着低着头跪在身前,身上多了两条刀伤的江护法及不停颤抖、面色苍白、不断哆嗦的青龙帮少主,我淡然一笑,道:“从此,你就是青龙帮的帮主。”
那青龙帮少主江飞龙大喜过望,连忙磕头,道:“谢公子不杀栽培之恩,小的定当忠心耿耿,绝不敢又二心。”
我点点头,此人倒也机灵,只要让他醉于声色,倒不难控制。
青龙帮的事就这么平定下来,江飞龙在我有意的扶持下登上了帮主大位,将所有坛主副坛主招了来,不服的一概抓了关起来,重新委任,换了一番血后,我让汪士元在重要重要的位子安插了我们的人,又将重要地点的坛主换成了我们的人,用的就是我训练出来的人,便于平衡帮中势力,也有一部分人带人离开两位青龙帮,我也不阻止,一番整顿,重新规定了帮规,青龙帮也重新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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