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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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历1253年,金正章九年,宋靖中三年,二月初一日,正当中都以及金国上下无数只眼睛紧紧盯在金国平章军国事、右丞相兼枢密使、郑王韩璐羽身上的时候,他们眼中无比关注的人物,却在当日入宫,向皇帝和太后上奏,请求在中都南郊圜丘祭祀韩氏先祖。此时的韩璐羽是什么人物?朝堂上一人之下万千人之上,军机政务说一不二,又刚刚被赐予九锡加殊礼,金国的皇帝和太后如何敢忤逆他的意思?
二月初二,是民间传统节日,此时,春节刚过,田间农事活动即将展开,故“二月二”又称“春农节”、“农头节”。在南朝,二月初二也是农村中的农事节。据说,农头节起源于三皇之首伏羲氏时期。伏羲氏“重农桑,务耕田”,每年二月二这天,“皇娘送饭,御驾亲耕”。后来的黄帝、唐尧、夏禹等纷纷效法先王。到了周武王,这一习俗还被发扬光大:每逢二月初二,都举行盛大仪式,让文武百官都亲耕一亩三分地。这以后,“二月二”便定名为“农头节”。唐代白居易有诗云:“二月二日新雨晴,草芽菜甲一时生;轻衫细马春年少,十字津头一字行。”
在二月初二日,北朝民间家家户户打着灯笼到井边或河边挑水,回到家里便点灯烧香、上供,叫“引田龙”。这一天家家户户要吃面条、炸油糕、吃猪头肉,比作为“挑龙头”、“吃龙胆”、龙王升天、兴云布雨、五谷丰登,以示吉庆。
但是,就在正章九年的二月初二,金国中都百姓所关心的却不是家中的猪头肉,他们一大早便被那净水泼街、黄土垫道的排场所吸引,虽然在街上清理打扫的不是中都百姓,而是大群的武卫军兵士,但那些并没有手持刀枪的武卫军显然无法阻挡中都百姓们的好奇心,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悄悄向武卫军的士兵们打听,今日是不是皇帝要出巡?
但是,这人被告知,今日不是皇帝出巡,是当朝宰相、郑王韩璐羽大人要去位于丰宜门外圜丘的南郊坛祭祀先祖,那位得到后世子孙如此大张旗鼓祭祀的人物,不是旁人,正是辽国文忠王,韩德让。
巳时正,郑王韩璐羽的大队人马在皇宫外集结后,开始穿过中都城,往丰宜门而去。整队人马共一万四千五十六人,计有:
摄官六百九十九人:将军、大将军四十三人,折冲、果毅一百二十六人,校尉五十六人,郎将三十四人,帅兵官二百四十六人,统军六人,都头六人,千牛一人,旅帅二人,部辖指挥使二人,押纛二人,押衙四人,四色官四人,押旗二人,引驾官四人,进马四人,押仗通直二人,押仗大将二人,碧襕一十六人,长史二人,鼓吹令二人,鼓吹丞二人,典事五人,太史令一人,太史正一人,司丞一人,府牧一人,刻漏生四人,县令一人,御史大夫一人,僚佐一十人,进辂职掌二人,夹辂将军二人,陪辂将军二人,教马官二人,四省局官八人,导驾官四十八人,抱驾头官一人,执扇筤一人,尚辇奉御二人,殿中少监二人,供奉职官二人,令史四人,书令史四人,押仗二人,殿中侍御史二十四人。诸班直队二千九百四十五人:钧容直三百六人,执旗一百三十六人,引驾六十二人,驾头天武官一十二人,执从物茶酒班一十一人,御龙直仗剑六人,天武把行门八人,殿前班击鞭一十人,御龙直四十人,骨朵直一百三十四人,部押二人,殿前班行门三十五人,捧日马队七百人,奉宸步队七百人,天武骨朵大剑三百一十人,东第四班三十一人,扇筤天武二十人,捧日队从领人员一十七人,簇辇茶酒班三十一人,钧容直三十一人,招箭班三十三人,天武约襕三百一十人。车辂下驾士六百三十八人:玉辂下一百四十人,金辂下六十四人,象辂下驾士四十人,革辂、木辂、耕根车驾士同上,革车二,共五十人,指南、记里车各三十人,辂车、鸾旗、皮轩车各十八人,黄钺、豹尾车各十五人,属车八,共八十人。辇舆下六百八十五人:小舆一,长行二十四人,逍遥一,共三十五人,平辇下四十二人,腰舆共一十九人,大辇下三百七十一人,押马六人,象二十三人。擎执人、舁士共八千七百七十一人。鼓吹乐工九百九十四人。马六千七十八匹。
就在整支队伍的前面,两驾四马拉乘的大车上,立着两块常人高的巨大灵位,一个上书“故辽文忠王韩公德让之位”,另外一块书写着“故辽文忠王耶律隆运之位”。行进在两块灵位后的,自是金国宰相、郑王韩璐羽,在韩璐羽稍后,是郑王殿下的两个血缘稍远的哥哥韩璐琮、韩璐璜,再后面竟是文武百官随同。
且不论郑王车驾到达南郊坛祭祀的状况,只是整支车驾的排场就让中都之内稍稍懂得金国礼仪的所有人心中发颤。那是一个什么规格的仪仗?那可是当年金国熙宗皇帝驾临中都时所使用的全副天子法驾仪仗,以后的金帝,就是每年冬至日皇帝亲自出丰宜门去往圜丘的南郊坛祭祀昊天上帝、皇地祗,行国家祭祀大典的时候,使用的也仅仅是三千人的行仗,哪里有这样的排场?
还有,韩德让是什么人?那是辽代汉人中的第一人,就是在他鼎立支持那个情人、辽景宗的皇后萧燕燕,才有了后来的圣宗耶律隆绪,并尽心辅佐的萧燕燕,受到情人和情人儿子的一致信任,后又得到萧燕燕下嫁,以耶律隆绪所在的“隆”字一辈赐名,入辽国契丹皇室宗谱,其爵位达到了幽云汉人前所未有的亲王之上,耶律隆绪甚至对其行父礼,后来病重时,又是皇帝和皇后亲自喂药,其荣宠,便是契丹耶律皇族都无法比拟。可是,金国毕竟是代辽而立,对于辽国始终是非常忌讳,对于辽国皇室更是早在立国之初就迫使国内所有耶律氏改姓“移剌”,其戒备之心可见一斑。
而今,韩璐羽如此大张旗鼓的为他那位曾经风光无限的祖先举行祭祀,甚至在灵位上书写了“故辽”的名头,姓氏更是明目张胆的写上“耶律隆运”,这岂不是在为辽国翻案?不过,这么作却取得了十分明显的效果,看到两块灵位,中都的契丹人和渤海人后裔俱是眼中满含热泪,那刘楚材一路上因为擦去眼泪,竟将官服的两个衣袖全部弄湿。就是那些中都的汉人在看到如此的排场和那高大灵位后,看向韩璐羽的眼光也变得灼灼起来。
再有,那丰宜门外圜丘的南郊坛是什么地方?那是每年冬至日时皇帝亲自去往祭祀昊天上帝、皇地祗,乞求来年国泰民安的地方,这种典礼都是由皇帝亲自主持。而今韩璐羽竟然提出在这样一个地方祭祀先祖,那个先祖还是前朝的重臣,纵使是他挑选的日子不过是一个民间吉日,但其背后的意义仍是让人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韩璐羽这一举措,虽然没有明言其对于那封《劝进表》的态度,却好似一个信号般,将其内心想法表达的淋漓尽致。就在二月初二日午后,盛大的祭祖仪式刚刚结束后不到一个时辰,身居东平郡王却将自家王府改为赌坊的那个痞子王爷完颜讹可,打发他的儿子、武卫军万户、东平侯完颜守荣前往皇宫,亲自呈上了两人起草的劝进奏折,明确提出,要求小皇帝禅位于郑王韩璐羽。
通过宫中宦官传出的消息,完颜守荣还没有走出宫廷,朝中大臣们便已经晓得了完颜讹可的举动,无论此时他们如何悔恨,都已经无法挽回被痞子王爷抢先一步的事实,为了弥补自己的疏忽,当完颜守荣走到皇宫大内门口的时候,他看到的是数不尽的车马停在那里,满是身着文武服饰的官员们匆匆自他身边走过,招呼都来不及打一个,便快步向着内宫而去。
金国的小皇帝只怕还看不明白那些文绉绉的表章上写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可是,他的母亲、金国的太后就不然了,当年轻的太后看到那些表文后,先是当着众臣面前落下眼泪,后来竟是哭泣出声。但是,无论她如何痛哭,此时也无法唤起殿中群臣们一丝一毫的同情之心,金国的大臣们呆呆的看着太后在那里流泪,无一人过来劝慰,直到最后,礼部尚书元好问看着事情不对,不得已出班而立。太后看到礼部尚书大人这个时候站出来,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希望这位当世才子能为金国完颜皇室说上一句话。但是,元好问却是说道,“宫人何在?太后如此当廷哭泣,有违礼制,你等还不扶太后回宫。”
听到这个命令,一边的太监立刻走了过来,将傻愣愣的坐在龙椅上的金国太后扶起,半拖着带离金殿。
西历1253年,金正章九年,宋靖中三年,二月初五日,小名宝儿的金国皇帝在母亲以及宫人的陪同下,于中都城内寻一处王府避居,同日,下旨禅位于郑王、国丈韩璐羽。金国宰相韩璐羽不受,封还圣旨。
二月初十,金帝再次下旨,禅位于郑王,百官随同圣旨抵郑王府。郑王韩璐羽封还圣旨,不纳入府。
二月十五日,金帝下旨禅位韩璐羽,百官、武卫军众将随同圣旨前往郑王府。郑王韩璐羽拒旨。
二月二十日,金帝下旨禅位,以百官、武卫军众将、中都城内七十岁以上有德望者前往郑王府敦请郑王接旨。韩璐羽拒绝,恳请金帝收回圣旨。
二月三十日,金帝以百官为先导,武卫军众将护卫,中都城内年纪七十以上老者随同,亲往郑王府前,拜请郑王韩璐羽接受禅位。韩璐羽不受,金帝即跪拜于地,垂泪恳请,百官、众将、老者皆拜于郑王府前,齐声恳请。金国宰相、国丈、郑王韩璐羽乃受。同日,工部于中都城外始筑受禅台。
西历1253年,金正章九年,宋靖中三年,三月十五日,郑王韩璐羽自金帝手中结果那枚径四寸八分、厚寸四分、盘龙纽高厚各四寸六分、刻着“大金受命万世之宝”玉玺,受禅于金帝,改国号为郑,以金正章九年为郑国兴元年,大赦天下,遣使入宋、夏、高丽诸国告知。郑帝韩璐羽于受禅台上下旨,去辫发、郑国官服改左衽为右衽。即日册封高氏云兰为郑皇后,子韩承宪为皇太子,册封方子谦为鲁王,食邑万户,封向世诚为常山郡王,改韩弘范名为张弘范,使归张氏,册封张弘范为安定郡王。

西历1253年,郑国兴元年,宋靖中三年,三月十五日,郑皇帝韩璐羽受禅归于中都路上,有民妇谢氏拦住圣驾,以传国玉玺并赵宋皇帝赵昀之御宝一枚进献。观传国玉玺,色绿如蓝,温润而泽,背璃纽盘,五龙交纽,上面用鸟虫形篆文书写八个大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玺纽的一角以黄金镶补,细看下,在传国玉玺的一侧,刻有一行小字“魏受汉传国之玺”。韩璐羽大惊,将谢氏禁于礼部,诏翰林学士承旨李冶、礼部尚书元好问等学士、尚书十五人入宫,辨验传国玉玺真伪。
西历1253年,郑国兴元年,宋靖中三年,四月三十日,众学士、尚书上奏辨验结果,称此传国玉玺当为昔日之和氏璧、秦汉之传国玉玺。
西历1253年,郑国兴元年,宋靖中三年,六月初一日,郑皇帝韩璐羽斋戒一月,方沐浴更衣,于大安殿行大朝,受天授传国受命宝。初二日,祭告于太庙。初三日,以传国玉玺遍示天下,狱中囚犯减刑一等。初五日,韩璐羽率群臣领受传国玉玺,并捣毁金之伪玺。初六日,赐宴百官,下诏册封谢氏从一品奉国公夫人,食邑千户。
六月二十日,南朝、高丽贺使朝觐新皇于大安殿。夏国不朝。
附录:关于传国玉玺(本段不算VIP字数)
中国人用印信来表示信用,始于周朝。到了秦朝,才有玺和印之分,皇帝用的印叫玺,臣民所用只能称为印。
根据汉代的记载,皇帝有六玺:皇帝行玺,皇帝之玺,皇帝信玺,天子行玺,天子之玺,天子信玺。六玺的用途都不同,由符节令丞掌管。然而,传国玉玺不在这六玺之内,因为这个玉玺是用来代表正统的,所谓“真命天子”必须拥有这个玉玺,否则只能是草鸡大王而非真龙天子。
传国玉玺原为和氏璧,乃战国年间,楚国工匠卞和所献,并因此得名。传闻和氏璧“侧而视之色碧,正而视之色白”,据记载,这和氏璧置于暗处,自然发光;置于座间,冬月则暖,可以代炉;夏月则凉,蚊蝇不入;还能却尘埃、辟邪魅。和氏璧被楚国视为国宝,在历代楚王手中传承370多年。
和氏璧的第一次失踪是在四百年后。楚威王将此璧赏赐给了有功的相国昭阳。昭阳某日请客时,出璧让各宾客观赏,席散时却不翼而飞,虽经多方搜查也毫无下落。楚相昭阳因宴会偶失此璧,怀疑为张仪所偷,把张仪打了个半死,张仪因此入秦,凭三寸不烂之舌瓦解了六国的“连横”,玩六国于股掌之间,为日后强横大秦的铁骑踏平六国扫平了障碍。其实昭阳实在是冤枉了张仪。
五十多年后,这和氏璧不知怎么的竟流到了赵国,出现在赵国太监缨贤的手中,赵惠文王便据为己有。此时,秦国势力已十分强大,当时在位的秦昭襄王得知和氏璧在赵国,便说要用十五城来交换璧。赵王孱弱,只好派蔺相如出使秦国,上演了完璧归赵的故事。
六十一年后秦灭赵。到秦始皇统一六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和氏璧自然也就归秦始皇所有了。李斯《谏逐客书》有“今陛下致昆山之玉,有随和之宝”的句子,“随和之宝”即指“随侯之珠”与“和氏璧”两物,说明和氏璧已入始皇之手。秦王统一中国,自称“始皇帝”,秦二十六年(公元前221年),命良工将此玉琢为玺,玉工孙寿将宰相李斯书写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鸟虫形篆字刻在和氏璧上,作为皇帝的玉印。这样,和氏璧就成了“国玺”。
刘邦率兵攻入咸阳时,秦王子婴杀死赵高,把璧献给刘邦。刘邦入咸阴,子婴“奉天子玺符,降轵道旁”。和氏璧成了天下的象征,类于“九鼎”。
刘邦建立汉朝,并把秦玉玺作为汉朝的国印,从他起,将玉玺一代一代传了下去。自此,和氏璧成为“传国玺”。刘邦之后,传了九代皇帝。
西汉末年,王莽篡位,当时的皇帝刘婴仅两岁,传国玺由王莽的姑母汉孝元太后代管。王莽命大臣王舜向孝元太后索取传国玉玺,孝元太后身为汉朝的皇太后倒心向着汉室,被逼不过,一怒之下将此镇国之宝掷于地上(《汉书·元后传》),据说摔坏了玺纽的一角,后来王莽用黄金镶补,但无济于事,还是留下了缺痕。东汉光武帝刘秀打败了王莽,夺回传国玉玺,此玺又成了汉家天下的象征。
到了东汉末年,战乱纷起,群雄逐鹿,汉少帝夜出北宫避难,仓促间未带此玺,返宫后发现玉玺已不知去向。不久,董卓之乱,各路诸侯纷纷起兵。长沙太守孙坚攻入洛阳,见城南甄官井中隐隐冒五色彩光,使人下井打捞。捞起一宫女服装的尸体,显见那尸体已经有很长时间,却未腐烂,尸首项下带一锦囊。取开看时,内有朱红小匣,用金锁锁着。打开里面有一玉玺:方圆四寸,上镌五龙交纽;旁缺一角,以黄金镶之;上有篆文八字云:“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孙坚意外地得到玉玺,《三国演义》有“匿玉玺孙坚背盟”一回即此谓。孙送给袁术,袁败后归汉献帝。
然后曹丕废汉自立,从汉献帝手中接过了传国玺,并自作聪明地在玉玺一侧刻了一行小字:“魏受汉传国之玺”。
只过了四十五年,这颗玉玺又传到了司马炎的手中。司马炎倒没有再在上面刻上什么“晋受魏传国之玺”的字样。要是都像曹丕这么刻下去,后来抢得皇位的皇帝们恐怕就没地方去刻字了。
五胡乱华,玉玺由南朝承袭。
不过,后来的皇帝们不管这颗玉玺上有没有地方供他们刻字,以纪念抢了人家的江山,都得再去另刻一颗玺了,因为这颗用和氏璧刻的传国玉玺传传传丢了!
这颗玉玺由魏、西晋相传,经前赵、后赵,又落入前秦苻坚之手。后苻坚为其部将姚苌俘获,姚要他交出玉玺,苻坚说已送给东晋了,玉玺在这时可能已经丢了。
姚自己要当皇帝,觉得不能没有传国玺,于是在他建立后秦国时,就伪造了一颗“传国玺”。他这一招启发了所有想当皇帝的朋友,与此同时,后燕慕容垂也伪造了一颗。东晋司马家族素以正统自居,见此情形,也连忙伪造一颗,却把文字刻错了,成了“受天之命,皇帝寿昌”。他们还顺便编造了一则故事,称这颗假玉玺是冉闵的部将蒋干送来的。
后秦的那颗“传国玺”在刘裕灭后秦后被带回了建康(今南京),东晋王朝知道它是假的,就销毁了它。东晋的那颗后来流入北齐。因为后燕的那颗在亡国后已辗转落入北周,北周灭北齐后,又将东晋假造的那颗“皇帝寿昌”玺毁了。于是,三颗假玺只剩当初后燕慕容垂制的那颗,假到此时也就算是真的了。
这颗玉玺经北周、隋,隋灭,隋炀帝杨广皇后萧氏携玺及部分皇室人员流亡突厥。唐贞观四年,萧后携玺归唐。
唐末,玉玺为后梁朱温所得,传于后唐。一直传到五代的后唐。后唐末帝李从珂为石敬瑭围困**后,这颗玉玺也下落不明了。
后晋时辽大举入侵,多次抢掠,传国玉玺至此不见载于文献。
北宋赵匡胤以后的皇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印章,而且不止一颗,但却没了传国的玉玺。虽然后来的王朝也多有声称发现传国玉玺的,但那都是都是民间伪造仿刻之作,为了证明自己“受命于天”而编造出来骗人骗己的,官吏借此以讨好皇帝罢了。
宋绍圣年间,咸阳获一方“色绿如蓝,温润而泽”、“背璃纽盘”的玉印,经当朝十三名学士官员的考证,认为是真秦制传国玺。
到了宋国灭亡,这枚传国玉玺便被掠入蒙元宫中,成为蒙元的传国玉玺。后来朱元璋起兵伐元,元顺帝退入草原,也将这块玉玺带入了草原之中。再后来元顺帝的子孙在蒙古各部的混战中被杀,那枚传国玉玺因为是黄金家族统治的象征,也就为蒙古各部所争夺,在草原上随波逐流。而后,传国玉玺落入察哈尔部的林丹汗手中,成为其继承蒙古黄金家族的象征,林丹汗也就被一些蒙古人认为是北元最后一代皇帝。
最后,女真人皇太极征伐察哈尔部,攻杀林丹汗,得到了这块传国玉玺,一方面使得皇太极得到蒙古黄金家族继承人的身份,并藉以此身份对漠南蒙古进行统治。同时,作为中原的传国玉玺,在得到这块玉玺后,皇太极也将其当作自己将成为中原之主的象征,于是在回到辽东后,称帝建立清国,与明国分庭抗礼。
清初时,故宫藏有御望三十九方,其中一方被人称为传国玺,此玉玺当是皇太极得自林丹汗的那方玉玺。而公元1746年,经乾隆皇帝钦定,证实是一块赝品。直到1924年11月,末代皇帝博仪被逐出宫时,警察总监张壁和鹿钟磷等人仍在追索这块镶金玉玺。
锅锅按:其实,传国玉玺自从五胡乱华后,便已经消失在中华大地上,至于说宋朝时得到的那方传国玉玺,是否为秦朝时的传国玉玺,都很难确定。就算是宋朝当年得到的传国玉玺是正品,到了林丹汗时期,经过草原上两百多年的反复争夺,那块所谓的“代表黄金家族正统性”的玉玺是否就是宋代的传国玉玺,也很让人怀疑了。但是,本文为了小说的方便,在这里姑且设定那块玉玺为真的传国玉玺。此为小说家之言,诸位读者切切不可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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