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南京南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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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拜完凤阳皇陵之后,心情激荡的朱术桂当天下午即上路赶往南京,在到凤阳后,他收到了已经抓到了左良玉的消息,按照他的要求被施以“堵塞之刑,死后碎尸喂狗”心情大好的他一路上优哉游哉,欣赏沿江美景,顺带进行面目表情呆滞,目光涣散很容易让人觉得是被梦魇了的胡思乱想活动。
朱术桂脚下的船可能是整个大明最大,也是最先进的内河船,从中可见他所受到的礼遇。在这个时代可称之为巨大的航船在装上了沉重的压舱物后在长江上航行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的摇摆,让初次坐船的他也没有太多的不适感。可是,无论再舒适,沦为玩物的游船都无法和那支曾经七海称雄足以和今天美军所有航母战斗群加起来相媲美的巨大宝船队相比。汉民族个伟大的民族,伟大到在屡次伤筋动骨的元气大伤之后依然可以用几乎能够称为奇迹的速度再度恢复。这也是一个悲惨的民族,悲惨到屡次有机会更进一步的时候,我们自己又退了回来。是的,我们输给了自己,而且不止一次。
永乐,宣德年间,三宝太监郑和率领规模宏大的宝船队七下南洋,多达两万七千人的宏大武装甚至超过了南洋绝大多数国家军队乃至全国人口的规模。这是华夏这个历史上最为古老的农耕民族对海洋最为深层次的接触,也是唯一的一次对海洋敞开怀抱。此后,大明帝国自废海上武功,强大的宝船队在南中国日复一日的暴雨烈日当中化为朽木。而西方却因为奥斯曼人阻断了商路,自愿也好,被迫也罢,开启了影响了几个世纪的大航海时代。此后,华夏在大海上再也没有如此规模如此地位的伟大船队,我们被后起的,为了得到我们的丝绸和瓷器几乎破产了的欧洲人甩在了后面。
仁宣之后,中国的船越做越小,宝船不仅仅没能留下,连图纸也被毁掉。最为明显的例子,大明出使琉球的册封使船就越来越小。大明在南洋曾经有的无可置辩的发言权被无情的忽略。万历年三十一年,在西班牙人对菲律宾华侨的第一次大屠杀当中,在菲华人被屠杀近两万五千人,占当时在菲华人总数的五分之四以上。时值明朝刚刚平定朝鲜壬辰倭乱,元气大伤,国库干涸。万般无奈之下,万历皇帝最终没能南征菲律宾。这也许对他而言是一个巨大的遗憾,不过对比后世里留着大辫子的所谓风流天子在面对屠杀之时毫无人性的“天朝弃民,背弃祖宗庐墓,遭此报咎由自取,天朝概不闻问!”的话语则是一个巨大的讽刺。当然,对于明朝的水师,对于水师将士们来说,无法出征却的的确确是一个好消息,尽管这是一个很无奈的好消息。
在第二次援朝抗倭中决定性的露梁海战当中,陈璘、邓子龙,李舜臣指挥的明朝联军大败日军,丰臣秀吉麾下精锐的征朝第二军,第五军大多喂了生长于宇宙第一强国附近海域里的王八。是役,大明水师折损老将邓之龙。尽管一万三千多人五百多条战船的规模看起来似乎无人能敌。可惜即便是明军此时最好的远洋战船二号福船与西班牙派驻远东的舰队相比劣势显而易见。一号福船由于体型沉重,转动不便而很少使用。作为主力的二号福船舰首备红夷炮1门、千斤佛郎机6门、碗口铳3门,迅雷炮20门,喷筒60个,噜密铳10支,弩箭500支,火药弩10张,火箭300支,火砖100块,及冷兵器上千。而即便是半个世纪之前的西班牙无敌舰队,最大的一级战舰配炮即在百门之上,加之欧洲硬帆比中国软帆在转向和效率上的优势,体型庞大的西班牙战船队在海面上无论是航速还是灵活性上都远远占据优势。如果万历皇帝真的决定南征的话,将近一百六七十年未出远海的大明水师会将败得很惨。
也就是在今年,为了争夺台湾,狗咬狗了半天的荷兰与西班牙之间终于分出了胜负。自天启三年就在台湾苦心经营的新锐的“海上马车夫”战胜了失去了“无敌舰队”的老牌强国西班牙。这是中国民族第一次被西方列强叩关海上。这个时候,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不过朱术桂明白,因为几百年后这些海盗的后代们一次又一次地从海上不远万里而来,如入自家后花园一般肆意掠夺本该属于我们自己的财富和所剩不多的尊严与自信。
“殿下!殿下?您吩咐过,采石矶到了要叫您。”
“哦?这么快啊。琪琪,一起出去看看吧。”被打断了思绪,朱术桂并没有丝毫的不快,面带微笑地向琪琪发出邀请。
“不了,奴婢还是呆在船舱里面好了。”许是被朱术桂的时候露出的明晃晃的跟某种犬科动物极其类似的牙齿照得心神不宁,小丫头红着脸弱弱地拒绝了朱术桂的建议。
“怎么了?谁欺负我们的小琪琪了?好吧,不勉强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去乖乖躺一会。这几天跟着孤累坏了吧?看着脸都小了。不过,嘿嘿,显得一个,恩,应该是两个地方更大了。”朱术桂一声,在琪琪反应过来之前走出了船舱。把正在思春的琪琪一个人扔在了船舱里面。
自从来到明朝以后,他始终觉得自己却少了点什么,直到这次朝见,他才知道到底是什么。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个时代,某种程度而言,他所做的一切对于他来讲仅仅是一个游戏而已。在他的精神层面,这里始终不是他的归宿。而他之前的社会,才是他真正的家园。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如此的宠着,甚至冒着惧内的名声迁就婷婷的原因。婷婷的身上,他可以找到现代女性的影子,而这从仅仅是为了怀念过去而已。他缺少的正是一种精神上的力量,一种可以让他不顾一切去做些什么的信仰。他觉得,这次,他找到了。江面上的这座石山对于他而言或许能带来一个全新不同的感觉。
两世为人,他都成了太祖朱元璋的后代,冥冥之中的巧合也许已经宣判了他前世今生的命运。在皇明几近三百年的煌煌帝国大业当中,他找到了参与其中的亲切和快乐。这是一个没有奴才的社会,大明后期,朝臣甚至连跪礼都免了。也许这不是一个平等的社会,而实际上真正意义上的平等也许根本就不存在,但至少这是一个由人组成的社会,至少大明的百姓,无论贵贱,还是在人的范畴之内。而无论如何意淫所谓的鞑子酋首是赵宋后裔,也无法改变汉人成为牲口的命运。

在十七世纪渐渐沦落的东亚大陆,满蒙蛮族八旗的骑兵几乎是无敌的存在。朱术桂需要找到自信,去体味明军这支近代之前汉民族最后的雄狮铁骑所留下的一次又一次的无上荣光,从而找到战胜满洲人的精神鼓励。而眼前的采石矶,就是后来屡入大漠的明军的成名之战。
虽说失败是成功之母,只是前世里朱术桂已经有很多妈了,就是没一个是怀孕的。这一世,他实在不想失败。仔细想想,采石矶一战成名的明军当时的形势好比现在还要恶劣。弱小的明军在强大的陈友谅,张士诚,刘福通以及元军的夹缝当中不仅生存了下来,反而越战越强,造就了汉家最后的帝国。只要别出大的错误,他也没道理失败。
南宋高宗绍兴三十一年,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庶长孙金主完颜亮经过长期谋划,遣兵六十万、兵分四路南下,欲图一举灭亡南宋。采石矶一战,被称为“伟哉虞公,千古一人。”的时任督视江淮军马府参谋军事的南宋第一相虞允文以两万败兵溃兵大破金军。逼死金主完颜亮,延续了我们民族上百年的气运。证明了汉民族也可以战胜号称“满万不可敌”的女真人。而今天,朱术桂麾下的广宁军则是要远远强过虞允文时代的赵宋败军。满洲人在数量上也达不到当时金国的实力。前人尚且如此,后辈敢不拼命?
一直躲在船舱的琪琪好容易鼓起勇气走了出来。看到朱术桂少见的安安静静,神色肃穆地站在船头,两只眼睛都可以看到不停冒出的电流。怀春的少女更是将恋爱当中的女性智商直线降低这句名言演绎到了极致。在他的眼中,船头穿着朱红色亲王常服的青年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琪琪想起了临走时候王妃嘱咐的话,“殿下这个人虽然是个男的,可惜胆子太小。出门在外,不能丢了王府的脸面。尤其要注意,你千万不能让他一个人单独待着的时间过长,更不能让他和其他的女孩子待在一块,他会害怕的。”分明是王妃害怕王爷在外面沾花惹草,却弄出了一个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自家的王爷胆子虽然小,不过几乎全部是色胆。琪琪笑了笑,走上前说道:“殿下,湿气大,还是回船舱里面吧?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了”
“呵呵,看得入神了,孤没注意时间。这都午时了,好啦,这就回去,饿了吧?孤的错,一会儿自罚三杯。”朱术桂笑着赔罪道,顺手把身上的披风脱下来披在琪琪身上。
“殿下,奴婢,这使不得的!”琪琪被朱术桂出人意料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好半天才红着脸拒绝道。尽管她整个心都放在了朱术桂身上,不过身份上的巨大差距却使得她只能深深地藏在心里。尤其是当她发现披风上面的龙纹之后,就更不能接受了。对于她而言,这是掉脑袋的罪过,而朱术桂也足以因此去凤阳劳改。
“行啦,回去吃饭吧,孤怎么说也是男人,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冻坏了就不好了。虽然王妃经常说我不是男人,那是因为她自己身怀绝技,孤王怎么打得过她?更何况好男不跟女斗!”朱术桂不停地抱怨。也许打不过老婆的人当中也只有他才有勇气和脸皮把这种事儿经常挂在嘴边不仅颇感自豪且理直气壮。
吃过饭后,朱术桂小睡了一会儿。等醒来的的时候,琪琪正坐在床边一下下扇着扇子,小脸因为羞涩而显得红扑扑的。
“看你!孤又不是小孩子,你这样会把孤惯坏的。恩?怎么了?”朱术桂顺着琪琪的实现看下去,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最近缺少异性滋润的他显然是虚火旺盛,小睡片刻也会出现一柱擎天这样的壮丽景象。加之没有穿内裤,丝绸布料的裤子太薄,很明显地被顶起了一大块,隐约可以看见里面。
“咳咳,孤先出去一下。”朱术桂尴尬地咳嗽一声,对着船舱门跑去,怎奈坏事干多了的他实在是遭了报应。打开门将要出去的一瞬间,一阵江风把门又吹关上,而这时他的关键部位恰恰处于被门挤住的位置。自然而然,惨剧发生了。一阵接着一阵不似人声的惨叫源源不断地从船舱当中传出。而由于谁都知道的原因,门外的护卫又被朱术桂全都挡在外面,只留下琪琪一个人负责照顾他。一直到船队到要到达南京燕子矶码头,脸色苍白如纸的朱术桂才走了出来。扶着他的琪琪眼睛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走路的姿势也很别扭。两个人一边走还一边说着什么,貌似朱术桂在不停地道歉。看到这儿,护卫的猥琐男们彼此之间露出了一个是男人都懂的笑容,赶忙转过身去。
“琪琪,孤真的只是一时忍不住,没想到,实在是太生猛了一点,腿还疼不疼了?”朱术桂贱笑着问道。
“嗯,殿下,别问了,这么多人。而且,能为你……,奴婢是心甘情愿的。”琪琪红着脸喃喃说道,细若蚊呐的声音如果不是因为朱术桂早年练习过趴墙根偷听床戏这项绝技显然是听不清楚的。
“对不住啊,这个,就是那东西被挤了之后实在是难以忍受,否则孤怎么也不会舍得咬你的。不过你放心,孤还是很有控制的人,估计你的小腿仅仅是咬破了点皮儿而已,不碍事儿的,而且还绝对不会得上狂犬病!”朱术桂异常肯定地说道。
“王爷?”
“有什么事情么?”
“什么叫狂犬病?”
“就是被孤,啊不是,是被疯狗咬了会得的一种病,弄不好会死人的。”
“那位什么你还要跟奴婢再强调一遍?难道你咬人也有可能得狂犬病么?”
“咳咳,这个嘛,琪琪,今天星期几了?”
“星期?这是被什么咬了后的病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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