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令人困惑的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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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过来的莫名远仍旧有些头晕,他晃了晃还在有些轰鸣的头,揉着酸得几乎睁不开的眼睛,坐了起来。身体完好无损,意识也还清醒,看来没什么大碍。
莫名远还记得手握宝刀的瞬间所发生的一切事情,白光贯顶红光绕体,刹那间他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的模糊,眼睛在强光的刺激下几欲失明,身体也似脱力般的不支倒地。
透过窗帘看看窗外白花花的一片,这么说已经过去了有10个小时了吧。快接近中午的时间,为什么姑姑姑夫没有来叫我?或许他们担心我太累了?但是我在爷爷的房间啊,难道他们从来不叫爷爷吃早饭的吗?爷爷!想到爷爷,莫名远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床。那张古旧的木床仍旧空空荡荡,宝刀也安安静静的摆在床头。奇怪,我明明记得自己抓住它的瞬间感觉到它突然消失了,怎么会?
莫名远楞楞的坐在地上,伸手想去摸宝刀,又缩了回来。该死,自己明明得到了警告,还……手机!那个莫名其妙的消息,究竟从何而来?莫名远猛的想起了半夜时分那个灵异的短消息,然而,四周的地上并不见手机,床上更是空空如也。莫名远豁的一声站起身,扫视着房间的四周,房门紧闭着,窗帘也拉得很严,奇怪,手机会跑到哪里去呢?
“姑……”莫名远刚刚吐出半个字就连忙堵住了自己的嘴,因为他赫然想起自己昨夜洗澡出来只穿了一条短裤。虽然是自己的长辈,但毕竟这样赤身**不大好看。莫名远侧着头贴在房门上听了听,外面似乎没有动静,看来没有人在客厅。不管了,还是趁机先上楼穿好衣服再看看怎么回事吧。
莫名远一边想着,一边猛的拉开门就要向右上楼狂奔。然而门打开那瞬间迎面而来刺眼的阳光却让莫名远身体猛然顿住。爷爷房间外的客厅不见了,摆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黝黑的泥土地,一地的无名野花,粗壮的老槐树还有半掩的院门。
这是哪里?莫名远揉揉自己的眼睛,自己并非做梦。他退了回来,再转身扫视房间,爷爷的老木床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已经泛黄的窗帘上面还有自己小时候淘气用烟头烫的洞,这里一定是爷爷的房间,但这外面?
一瞬间,同时有几个念头在莫名远脑海中闪过。姑姑搬家了?夜里搬家?自己还是这个样子?搬家工人把自己连床带人一起搬过来的?有这种奇怪的服务吗?!被绑架了?但是这床?连人带床被绑架了?但是窗帘?连人带床带窗帘被绑架了?没听说过!难道??是穿越了!有没搞错,平时看那些小说,有人出车祸穿越,有人摔下悬崖穿越,可没听说有人摸了一下爷爷的刀也能穿越的。而且,这把刀,自己可是摸了二十几年啊。
一阵冷风吹来,莫名远一阵寒战,房门开着,自己还赤身**呢,紧跟着,肚子也开始叫起来。该死,房间里空空的,别说衣服,连衣柜都没有,莫名远顺手抓起床上的床单裹在身上,**裸的出去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小院子不大,很安静,景色也不错,可惜莫名远没心思欣赏这一切。找身衣服、填饱肚子、弄清自己究竟在哪,这是他全部的心思。但是出了院门莫名远就失望了,难怪这里如此安静,自己竟然处在一处山脚之下,看周围情况估计方圆几里内都未必找得到人家。没有人,就没有衣服没有食物,无论是买是偷还是抢。
一想到买,莫名远又头疼了,我拿什么去买?别说RMB能不能用还不知道,就算能用我也身无分文啊,难道老天爷作弄我,要我做个野人吗?野人?对,快找找这周围有没有果树。既然有山,希望能找到果树。
没有人,身上的床单也就没有了什么价值,莫名远一把扯下碍手碍脚遮羞布开始发足乱奔。这个是白杨,这个是梧桐,这个是棕榈,这个是落叶松,这个是……好像是白铧,这个……哈哈,好像树上有枣。莫名远大喜,在地上胡乱找了一根树枝就冲着枣树的大枝小枝一阵猛敲,然后在“枣雨”的洗礼中开始幸福的向嘴中狂塞。一边吃一边还伴随着含混不清称赞“嗯……不错……甜”“嗯,什么树都有,希望还有……。”
含混到这里,莫名远突然又顿住了。嗯?不对啊!这里怎么会什么树都有,怎么会温带热带寒带的树长在了一起?这是违反自然常识的啊!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莫名远突然感觉到一阵的眩晕,从昨天夜里一直到现在发生的所有所有的事情,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当莫名远能够完全接受这些事实时,房间的墙上已经有了一个正字。没有日期的记载,莫名远只好每当太阳起落一次时,在房间的墙上划一横。这里背靠一座不算太高的山,周围长满了各种气候下生长的植物,生长的水果足可够莫名远一年四季食用。离院子不算太远的地方有一条小河,水源问题也算解决了,只是没有鱼。山上暂时没发现动物,吃不到肉但也没有野兽。周围没有发现火种,其实就算是让莫名远看到火种他也不认得。一个满脑子法律历史和军事的家伙,对于物理化这种东西,他能记得水的化学分子式怎么写就不错了。

五天,整整五天,东西南北步行了足有十几公里,莫名远没有见到人,渴了喝河水,饿了吃水果,他一边着急怎么找不到人,一边安慰自己现在吃什么水果都不要钱了,就那么矛盾的看着太阳第五次落下了山。
一个人,在绝境里往往都会拼命让自己抓住些什么,来维系自己的生命和精神,这就是所谓的救命稻草。虽然莫名远眼下并没有到绝境的地步,但是对于这个整天喜欢和人说个不停的家伙来说,见不到人也算是相当的绝境了。
现在,对他还能产生安慰的,就是爷爷留下的那把宝刀和那间自己熟悉的房间。虽然没有见到人,但莫名远已经相信自己进行了一次莫名其妙的穿越,而且穿越到的恐怕并不是中国古代的任何一个朝代。
因为从最基本的自然常识判断,自己原来所处的世界和其过去所经过的世界,不会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同时生长几个气候带的植物,也更不可能有任何一个地方太阳是自西边升起东边落下的。摸了二十几年的宝刀,竟然能让自己穿越,这次真的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而且也的确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面对黑夜,莫名远甚至有些羡慕原来那个世界里的著名冒险家鲁滨逊,虽然他在孤岛,虽然他周围有野兽和野人,但至少他能看到活动的东西,而自己别说一只鸟一条鱼,就是连一只蚊子,都没见过。别人穿越,不是王公贵族就是侠客英雄,而自己穿越却到了一个死地。莫名远甚至怀疑,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是否是一个被遗弃的世界,甚至这个空间早就被人所遗弃。然而,乐观的天性又不断鼓励着莫名远不能绝望。就在这无尽的思索中,莫名远抱着爷爷的宝刀沉沉睡去。
莫名远做了一个梦,梦里到处是火光,到处是人声,似乎有无数人在向他围来。当他醒来时才发现,这并不是梦。
虽然拉着窗帘,莫名远仍旧能看到远处有红色火苗在跳动,那应该是火把。他隐约听到人声,“你们几个……那边”“你们几个,跟我来”“搜,别让他跑了!”莫名远刷的拔出刀一个翻身滚到窗下的角落里。听外面的声音,似乎在抓什么人,但这里并没有其他人,如果不是冲自己而来,那就是有其他人刚刚闯了进来。
虽然,几天来他渴望着遇到其他人,但在眼下这种场合自己还是不要被发现的好。整个房间在发生穿越的时候发生一些小的变化,窗户上的玻璃全部不翼而飞,莫名远也没找到合适的挡风工具,所以只好一直以旧窗帘遮掩,而眼下正好成了他逃避的好出口。
由于从小跟随爷爷修炼内功的原因,莫名远的耳目能力都异于常人。他并不需要探出头去张望,仅凭人声就可以判断出两点:1、围拢过来的人离窗口至少还有百步以上,2、围拢过来的人不超过10个。而凭自己的身手,可以轻易的一闪身纵出窗口。窗外有一大片茂密的灌木丛,对方人少,不太可能密集收拢,自己只要在对方走近前判断好方位就可以透过间隙游走出去。
念头一定,莫名远贴着墙闪身溜到门边打开一条门缝,又再次溜回窗边,只一个轻巧的闪身人已在房外。
莫名远的判断并没有错,从房后围拢过来的人甚至连八个都不到,匍匐着身躯,透过远处的火把莫名远瞬间就发现了三处可供逃脱的间隙,他稍一犹豫选择了西北。因为那里离山口最近,一旦溜进山里,凭对方这点人根本不可能找到他。而且,他故意打开了房门,令对方难以判断。如果对方是为他而来,看到房门打开,一定会以为人从前门脱出;如果对方并不是为他而来,那么看到房内无人,房门未关,一定会以为房内之人至少今夜并不在此。在对方来历不明的情况下,隐藏自己的行踪是至关重要。莫名远眼下并不需要确知对方是什么人,至少他已经知道自己所在的并非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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