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讨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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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波才大败朱隽军皇甫嵩与朱隽只得退守长社,黄巾军依草结营,把长社围得水泄不通。
五月,汉廷以曹操为骑都尉,率军前去救援。曹操军未至,皇甫嵩趁风纵火,黄巾军大乱。这时曹操赶到,几路齐攻。黄巾军大败,被汉军斩首数万。
六月,新任南阳太守秦颉设计斩杀张曼成,南阳黄巾十多万,又推赵弘为帅,据宛城而守。
皇甫嵩、朱隽乘胜追击,再败波才于阳翟,又败彭脱于西华。黄巾败兵退入宛城。时任佐军司马的孙坚率部猛攻。孙坚亲冒矢石,率先登城。宛城遂破。孙坚因功为别部司马。
另一方面,卢植在北方数次打败张角,斩杀黄巾一万多人。张角退守广宗。
东莱
在周鼎忙着练兵时,黄巾起兵的消息渐渐在东莱传开。不少人以为天下将变,纷纷占山为寇。短短两个月时间,东莱境内就多出上百股贼寇。贼寇中,小股的一二十人,稍大些的五六十人,也有几股贼寇多达两三百人——这些都是早年便占山为贼,如今乘机扩了人手。有的贼寇抢劫富贵人家,求些钱财粮物。也有贼寇拦劫过路的客商、行人。被劫的人,稍有反抗,便被杀死。若有女子,多被掠走。最大的几股,多次袭击村庄,或是把人掳走卖往他处,或是杀光屠尽,鸡犬不留。
消息一一报到周鼎这里。周鼎很是头疼。郡兵不堪使用,新招的兵丁还未练成。短时间内周鼎是有心无力。这些人实在可恨!
周鼎无奈,只得停了游泳和队列训练,日夜加紧练兵。又过一个月,感觉兵练得差不多了,便派张飞带兵北上,去讨山贼。
张飞带着周鼎的书信和训练好的两曲士兵去了黄县,与太史慈合兵一处。张飞军连同亲兵共一千零六十人,自府库领了兵器,一曲为长枪兵,一曲刀盾兵。太史慈军分三曲,共一千六百人,一曲长枪,一曲刀盾,一曲弓箭手。
太史慈分出四曲人马,在黄县边界的各处路口设防,严查过往人员,堵住贼寇出逃之路。太史慈与张飞带领亲兵与剩余的一曲人马在黄县境内扫荡山贼。这一曲半为刀盾,半为弓箭。
第一个目标是莱山。莱山上有一伙较大的山贼,接连袭击了数座村庄,村中粮食钱财都被抢光,上百村民被杀。据幸存的村民说,这伙山贼约有一二百人。太史慈领了人马直奔莱山。张飞一马当先,带了二十几人走在最前。太史慈落后五里,远远地缀在后面。
张飞正行之间,前方忽然有两个人影从树后闪出,掉头就往后跑,手上还拎着刀。
“这二人定是贼人,弓箭手,快!”张飞挥动手中长矛,大声下令。几个弓箭手连忙张弓搭箭,射向逃跑的二人。五六箭飞出,一人惨叫一声,被射中倒地,另一人惊得停了一下,忽地撒腿如飞,转了个弯,消失不见。
“追!”张飞喊了一声,带头冲了出去。
转过一片树林,一个小山寨出现在众人面前。刚才逃掉的那人边喊边往门里跑。墙上守卫的贼兵一把抓过铜锣,边跑边拼命地敲。
一名刀盾手掉头回去报信,其他人跟了张飞冲到近前,寨门已经关上。听到锣声的贼兵纷纷挤上墙头,向外张望。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汉子走上墙来,众贼兵慌忙让出一条道来。
张飞看这人像是个头领,便高声喊道:“里面的贼人听着!汝等滥杀村民,作恶多端。某奉太守之命,前来讨伐汝等。识相的快快出来受死!”
墙上众贼听了,不免惊慌,疤脸汉子却有些惊疑不定。看装束,确是官军无疑。只是,总共才二十几个人也敢来攻打自己?莫非有诈?

正惊疑间,见远处又来一拨人马,约有一百来人,却是太史慈到了。疤脸汉子心中惊疑顿去,开始思考应对之策。官兵兵甲精良,出去对阵,定不是敌手。看来只能凭寨墙死守。只要熬到天黑,官兵必退。若是天黑官兵还不退走,那时再叫他好看!
疤脸打定主意,低声对身边几名贼兵吩咐几句。这几人把汉子的话向外传出,众贼面上的惊慌渐去。
太史慈见状,心中很是惋惜。这人倒是有几分本事,不知他说了什么,几句话便让众贼不再惊慌。可惜这人为恶过甚,于情于理都留他不得。
张飞叫骂一阵,众贼有了首领的吩咐,只当听不见。张飞模样吓人,嗓门又大,张飞叫得越响,众贼越怕,更加不敢出来。
太史慈见状,命弓箭手放箭。几十只箭飞出,贼人或是举盾,或是躲到墙后,有几人躲闪不及被射中毙命。疤脸边上一名新加入不久的贼兵腿上中了箭,惨叫不止。疤脸走上两步,一刀砍掉他的脑袋,骂道:“孬种!”
弓箭手射过三轮,太史慈命刀盾手上前。刀盾手还未到墙下,墙上飞出一片石雨。刀盾手慌忙用盾护住要害,向后退去。
“射!”
乘着贼兵探身扔石头的功夫,弓箭手又射出一片箭雨,登时有十几名贼人中箭。疤脸不由皱起了眉头。
太史慈再命刀盾手近前,乘机又射死几名贼兵。待刀盾手第三次近前时,贼兵都学了乖,不再扔石头,只等刀盾手来攻墙。
太史慈可不想硬攻,山贼要灭,兵也要练。若是把兵练死,那就太不值了。当下收回刀盾兵,只用弓箭射。
弓箭手又射过几轮,太史慈见寨后升起一股直直的烟柱,心中大喜,取了弓箭在手,瞅准时机,看好疤脸所在,忽地一箭射出。疤脸眼见一箭飞来,正要躲闪间,已被射中喉部,当即倒地丧命。贼兵大乱。
“摆鼓!”太史慈放下弓箭,取枪在手。
听到鼓声,众人一齐呐喊,寨后也响起喊杀声。张飞一马当先,冲到墙下,手中长矛往地上用力一撑,借着马势,飞身上了寨墙。众贼兵失了首领,又听得寨后响起喊杀声,正不知所措,被张飞杀上墙来。张飞长矛一扫,扫倒身边两名贼兵,再往前两步,长矛猛地刺出,扎向一名贼兵。贼兵忙用盾抵挡,张飞力大,矛尖透盾而过,贼兵立时毙命。
这时由寨后偷入的士兵由后面杀到,寨前的刀盾手也已冲上寨墙。贼兵见大势已去,纷纷跪倒请降。
这一战,斩贼七十余名,俘虏一百五十余名,只有六名刀盾手轻伤。
灭掉这股黄县最大的山贼,太史慈与张飞兵分两路,很快把黄县境内山贼一扫而空。
太史慈又如法炮制,每到一地,必先封锁交通,断绝消息,又以各部曲轮流战守,把整个东莱境内扫荡一遍。有侥幸漏网的山贼逃往北海国几县,太史慈悍然跨境,顺便把这几县的山贼都清理掉。
这一回征剿山贼,太史慈与张飞都涨了许多经验,士兵也都经历了实战,见了血,战斗力提高很多。其它收获也不少,先后共斩首六百多,俘虏一千一百多,缴得的钱粮也够数千人一年之用。
太史慈移军当利县,犒军三日。
帐外,士兵们正饮酒嬉戏。帐内,太史慈捧着周鼎的书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张飞气道:“子义,别婆婆妈妈,做不做,痛快点!”
太史慈露出一丝苦笑,叹了口气,说道:“翼德兄,慈决心早定,只是有些不忍。也罢,就做他一回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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