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新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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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号没有靠岸带张飞看过之后,周鼎命令返航。
回马岛补充了食物淡水,在张飞不舍的目光中,星星号飞快地斩开波浪,渐渐远去。
船到石岛湾,周鼎叫船匠检查船体,总结经验,之后再依样制造三艘。周鼎自己,快马回家报了平安,又匆匆赶回石岛。
周鼎这次来,像是大搬家,带了十几车的东西。庄上和华歆送来的木匠也都跟来。周鼎先铸了两个小的铜蒸汽机,然后画了图纸,让木匠作出各种机床零件,再用蜡照着木零件的样子制模。各种螺纹也都做出木模。
汉尺是相当标准的计量单位。汉尺有两种,一种是汉廷自用的标准尺,另一种是官府用来收缴民间布帛之类的加长的尺。标准尺是很严格的二十三点一厘米,用于民间的长短不一,主要看各地官员的良心。周鼎画各种图样,用的是汉廷的标准尺,很精确。
画各种图纸需要计算大量的数据,周鼎算得累了,便让木匠做了两种算盘,一种是上一下四的十制进算盘,另一种是上二下五的十六制进算盘。算盘做好,周鼎派人叫来九个小家伙,教会他们使用,然后就把计算的任务教给他们。
数月辛劳,先后制成了蒸汽动力的锯床、木工车床、刨床,以及一批车床上使用的铁质工具。之后周鼎又制了许多小箭头和一些铜哨。完工之后,除自家的三个木匠外,其余木匠均被周鼎连同各种机床送到马岛。
一根巨大的圆木,被锯床轻松的锯成十几截,其中的一截再次经过锯床、刨床的处理,成为一片片木板。木板再次分解为木条,木条放到车床上轻轻一车,就成为圆杆。这样的圆杆装上箭头,就成为弩箭。
周鼎再指挥木匠打造出箭匣、弩臂及上弦装置,配上两张硬弓,一部半自动的强弩便告完工。箭匣内部分成两块,每块可装十只箭,共二十只。每次拉动箭匣上的杆臂上弦,箭匣里便会弹出两只箭矢。扣动扳机,两只箭矢可同时飞出。
这样的弩,其实早在战国时期就出现了,不过没有周鼎造出的弩大。那是一种小型的手弩,不到三十厘米长,每发两矢,箭匣中可装二十只箭。学机械出身的周鼎曾在部队服役,也算是个军迷,对这样的消息就特别关注。荆州博物馆就有这样的一只手弩。
为了增强持续战力,周鼎造出的弩做出了一些变动,以便更换箭匣,为此增加了不少重量。弩本身配了两张硬弓,就很笨重,这下子更重了。不过,它的战力极为惊人。周鼎在心中默默数了六十下,该弩共发射了三十二次,六十四箭,中间换过一次箭匣,射手操作并不熟练。
由于弓臂不是专为弩而制的,射程不太理想,只有百余步,一百四五十米。”。汉廷正规军用的强弩,“三石弩约射189米,四石弩射252米,十石弩的射程可达600米以上,像李广这样的大将用的大黄参连弩的射程更远。”周鼎造的新弩,上弦使用了杠杆原理。同样的石数,汉军弩需要用脚做助力,周鼎的弩不需要。射程的事周鼎不用关心,自己只要做出样品,其余的事情自会有工匠去完成。
三国时期的公孙瓒,其大名鼎鼎的白马义从,就是亡于弩下。袁绍军的大将鞠义,把强弩手藏于巨盾之下以示弱,公孙瓒一时轻敌,派白马义从近前攻击。白马义从只是轻骑兵,身无重甲。鞠义待白马义从靠近,一声令下,强弩手从巨盾后站起,一时千弩俱发,白马义从连人带马都被射成了刺猬。公孙瓒大败。
有了木工加工机械,箭只生产速度大大提高,否则以新弩的发射速度,箭只供应将会成为瓶颈。木匠们又造出十一具新弩,千余只箭矢。周鼎拉了张飞到野外试弩。

一百步外,竖立着十个箭靶,十名亲兵持弩肃立。
张飞手持张矛,往地上一顿,大嗓门响起:“射!”
“嗖嗖,嗖嗖嗖嗖……”二十只弩箭全部中靶,靶子轻轻摇晃。
“连射!”
“嗖嗖嗖嗖……”亲兵们有快有慢,弩箭连续飞出,远处的箭靶不停的摇晃。
周鼎伸个懒腰,笑着问张飞:“翼德兄长,若是有人用这样的弩对着你,兄长有几分把握逃得性命?”
张飞正惊讶于连弩的威力。这些日子,周鼎带着一帮匠人神神秘秘的制作东西,张飞要看,周鼎不让,说要给他个惊喜。今天果然惊了,而且喜了。惊的是连弩的威力。一具弩便可箭发如雨,若无厚盾,无论骑兵、步兵想要近前,都非易事。喜的是匠人、工具全运到岛上,这弩以后肯定是要用来装备岛上驻军的。正在惊喜之中,忽听周鼎如此问,张飞的脑门上不由冒出一层冷汗。
单对单,张飞若是骑马,未到近前,既便人能防得住,马极可能要遭殃。以连弩的射速,百步之间,足以射出十几只箭。若是步行,躲得可以灵活些,不过弩手也有更多的时间射出更多的箭。若是张飞以弓来反击,情况要好得多。但是只要对方有三个或更多的弩手来对付张飞,张飞铁定吃不消。除非穿重甲。可是重甲移动更慢,若对方有更厉害的强弩……张飞想着想着,脑门上就冒出了冷汗。
见张飞不说话,周鼎命令亲兵换上新箭匣,十人共射一靶。只听得嗖嗖之声不绝于耳,箭靶被打得连连摇晃,竟向后倒去。如此威力,张飞额上冷汗更多。
一名亲兵去取了箭靶递给周鼎。周鼎手举箭靶,靶上密密麻麻,插满了几十只箭。
“翼德兄长,仔细看这箭靶。面对如此强弩,十弩或是百弩俱发,无人可逃得性命。若没了性命,一切便成云烟。因此,为将者,切不可逞一时之勇。”
张飞擦掉额头的冷汗,冲周鼎一抱拳,深深地低下头。周鼎连忙扶起。
之后,周鼎又指挥匠人制作了一批小型的手弩及对应的箭矢。手弩可射五十步,装二十只箭,每发两矢,箭匣不可更换,非常小巧。
制作完成之后,周鼎开始整军。
首先是改变军制。
周鼎以九人为一方,设方长一人,具中,其他人分立在方长的前后左右。方长可在方中任选一人为护卫,必要时护卫可为方长副手。五方为一队,设队长、队副各一人。队长亲领一方,护卫三名,队副亦领一方,护卫两名。全队共五十人。方长由队长任命,或经队长同意,由士兵自行推选,队副由队长任命。
九队为一营,设营长一名,营副两名。营长护卫六名,亲领一队。营副护卫五名,掌军法和后勤,领辎重、斥候、军法兵三十四名,全营共五百人。
营上设旅,因人数不够,暂缺。
军制改过之后,周鼎又新成立了弩兵、骑兵和水兵。骑兵因马不足,先用岛上现有的马匹训练,以后慢慢成军。周鼎叫匠人给马匹装上马鞍、双镫与蹄铁。弩兵只要制造出足够的弩便可成立。弩兵配双弩,连弩一具,备用箭匣两只。手弩一具,无箭匣。连弩远射,手弩近战。水兵先在岛上挖池,以石填底,引海水,先训练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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