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飞天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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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饭罢,乐子羊就领着冷吾宜、唐玉季、全真教丐帮等数人从大堂之中鱼贯而出,看他双手向外张开示意在场众人安静,清了清嗓子大声道:“今日,乐某有幸请得众位英雄前来乃是共商诛讨李莫愁之事。想那李莫愁横行江湖数十哉杀人无数愈见猖獗。在座众位豪杰必有亲朋也惨遭那女魔头毒手,无奈女魔头本领甚高狡猾异常,非一人能所能敌者,方需借众人之力才可除之。今又在我山西境内连杀数十人,千端万状无不令人发指,是可忍孰不可忍。乐某不才今日在家中举行这“烹蛇大宴”,招呼众位朋友,其一就是要诛杀这个魔头为我武林扫了这个孽障,其二就是北方武林近来连遭噩耗,众多的武林名家仙逝,所谓龙无头不行所以今日便想请大家前来,推选出一位北方武林的盟主号令大家好共商大事。”
当听到要选盟主,场下就已经有一阵的骚乱再等乐子羊话完便是你方唱罢我登场争论不休,倒像是多半把那“除魔卫道”的事情给忘了。
丘处机见底下争论不休,心知此事,事关重大便俯首到乐子羊的耳边:“乐大侠方定个时日容大家多想想。”乐子羊早有此意点头道:“诸位不必着急府上家宴连摆三日。此事事关重大不可操之过急,三日后再定不成。李莫愁此番在我山西境内连遭围剿狼狈不堪,说我晋中武林以多敌少不是英雄所为,便在此定下了三场的比试,若我们赢她两场便甘愿送上人头祭酒。”
原来李莫愁,自知一人难与众多好手为敌,不想再如此纠缠下去,昨夜便找到丘处机一番言语相激后,与众人订约逐一比试。丘王诸人听她出言讥讽脸面无光,心想李莫愁来去无踪抓她不易到不如就此办法倒是来个痛快,又想己方又高手如云,量她三头六臂也不可能连赢两场,便答应了下来。再与乐子羊商量后决定自比武之日起双方都不允许再找各自麻烦,一切以擂台定胜负,若是李莫愁侥幸赢得两场从此恩怨一笔购销,而她的徒儿洪凌波也等到三场比试完后,无论胜负都会将她放了。此次的擂台比武要是谁能在各方豪杰面前,禽下李莫愁,对这此盟主之选必然是干系重大,只因这次比武是全真教与李莫愁预先订下,所以第一场比试就由全真教派人出面。
话音刚落就传来女子“咯咯咯”的娇笑声,在场众人一阵骚动。丘处机听她先声夺人紧皱眉头心想李莫好一份的内力,人未见声音已到,自己是小瞧她了。也不知哪里刮来的风,吹的擂台上的旌旗“啪啪”作响,一道黄影“飘”了进来,像是一朵浮花,无声无息的“摇曳”到了旗杆顶端,她两脚立定杆顶,手上拂尘往那旗上轻轻一扫只见那面大旗“哗”的一声重重落地击起黄尘,不用说这就是赤练仙子李莫愁是也。
众人抬头望去,却是阳光毒辣,瞧一阵双眼眩目,不由的低头,虽然见不得她的模样,但知必是李莫愁无疑,叫骂之声此起彼伏。
乐子羊笑道:“李仙子大驾光临可是让在坐久候了。”单掌起手一道掌力打向旗杆,那根杆子纹丝不动,丝毫未伤,而掌劲顺着杆子直达李莫愁脚底却是一手隔山打牛的功夫。李莫愁只觉脚底不稳如翻江大浪来袭,轻足点地回旋而落,踏在了擂台之上。李莫愁道:“乐大侠好俊的掌法。”乐子羊道:“李道长也好俊的身法。”这一上一下却都是武学之中高深的法门,比武未开始双方都已露了一手,只是李莫愁的身法漂亮而乐子羊的掌法却隐于暗处到了旁人眼里倒是乐子羊落了下风。
李莫愁环顾四周嗤笑道:“没想到各位大侠摆了这擂台大宴对付贫道,“烹蛇大宴”哈哈哈哈…抓了这么些的蛇,看来是颇费功夫,就怕各位输不起,是在借着,这些蛇儿撒气,贫道罪过。”
“女魔头休要得意,有什么手段尽可是使出来便是。”孙不二站在一旁见李莫愁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心想自己出道甚早一身武艺不让须眉同为女子见李莫愁与那黄蓉一干小辈俨然成了当代武林中响铛铛的人物,而那妖女嚣张的很,不把别人看在眼里,自己修行如今若是再不站出来倒是落了名头,一时士火难尽,抢着一步把话说了出来。
丘处机:“师妹!”把孙不二拦住。
李莫愁见孙不二虽为出家人火气不小,心知此人是全真七子中武功最弱的一个,心中打起了算盘:“这位可是清净散人孙不二孙道长?”
孙不二提剑行礼:“正是贫道!”
李莫愁打亮了孙不二一番笑道:“我派与贵教渊源不浅,贫道闻重阳真人只收了一名女弟子,若是论起来,道长还是在下的长辈哩,今日见了道长巾帼英姿,倒想要讨教讨教不知王重阳的女弟子比我祖师婆婆的女弟子谁的武艺更高一筹。”
丘处机知道他师妹的脾气容不得“妖孽”放肆,见她剑拔弩张挺剑而出,心知这李莫愁出言挑衅当着众人的面既说自己是晚辈,又点名了是两派的女弟子比试武功,互争长短,比的是谁的师门武艺更高一筹,几百双眼睛齐刷刷望向全真教众人。既然是干系师门荣耀,碍着身份,若要是拒绝势必要拉了家师的名头。全真门下无不愁眉紧锁愤愤难填怪李莫愁狡猾,一时间也不好另外派别人上场,只能眼睁睁瞧着孙不二。
孙不二看着众师兄的表情也知道自己一时鲁莽,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向众人点头示意,运起轻功跳到了擂台之上。大厅外除了全真教的人,倒是没有人太过在意此战的胜负,只有无垢叫孙不二小心对付。擂台下的人见两方就绪纷纷凑近擂台,屏住呼吸观摩当世两大女巾帼对决。
人群中卓一航见到了久违的李莫愁,心里既是欢喜,盼望着李莫愁能在此时瞧他一眼,又替她担着心,心想这连着三天的车**战,怕李莫愁一人招架不住自己是否要出面助她。却听旁边的关西大汉和陈费鹤等人,谈论起此番比武谁胜谁负,上演新一轮的口水大战。那陈费鹤自视眼光独到经验丰富故弄玄虚一番把孙子兵法、论语、诗经等引经据典讲的头头是道,只是周围的人多半是些武夫识上几个字就算是了不起了,却又装作什么都懂一样生怕别人知道自己没文化,于是老头的话到了他们耳朵里说的是他们一愣一愣,打心眼里觉得这老头不简单,(唉…没文化也就只能被人忽悠)。陈费鹤当然是不会在乎这点口水,台上二人还未动手,到了他的嘴里早已是斗的天昏地暗你死我活,一会儿说是孙不二占尽先机,一会儿又说李莫愁武艺超群是把两人都捧了个遍愣是没说倒地谁厉害。
擂台上孙不二拉开架式仗着宝剑之利挽起剑花上前斜身一刺而就,李莫愁见她宝剑青光闪闪,寒气森森,提手拂尘不敢硬接,生怕拂尘丝被她削去回身避开扫她下盘,孙不二急跃跳开手中宝剑不忘,带剑前点,往她的脑门上去。李莫愁见孙不二剑法老道名头到也不假,头微微一侧手中拂尘,上打孙不二手臂上的**位,孙不二剑身往下一带,哪知这拂尘丝稠密如雨,宝剑从中间削过,却挡不住拂尘丝的万般劲势,孙不二只觉手上一阵酸麻,反手收剑护住周身上下的**位,怕李莫愁兵器诡异来袭。此后李莫愁连进数招,孙不二吃过苦头后手上宝剑守的是滴水不漏,规规矩矩与她对拆,可这古墓派的武功本就是全真教的克星,若是按平时照孙不二的打法不出二十招必落下风,可她手中宝剑却让李莫愁颇为顾忌,眼见这手上的拂尘丝是一根一根的被她削去,一来一回又是几十招下来到是占不了一丁点便宜。

台下众人看的眼花缭乱这李莫愁潇洒灵动打的着实漂亮不由得连声叫好,而孙不二比起李莫愁来一招一式墨守成规就想那样板戏行事永远大于主题整个是又丑又烂又无聊的王八,只会站地方探头颇没意思。乐子羊等人也是个怀鬼胎心知孙不二必定不是李莫愁的对手,巴不得她们打的越久越好,最好来个两败俱伤,自己好收渔翁之利。丘处机眼看李莫愁的武功处处克制本派的武学,大为惊讶没想到自己的老邻居竟然是把自个儿研究了个透,很是佩服,反而却不担心他这师妹,先前便于众人商议过如何对付李莫愁,再者孙不二毕竟是老江湖比武的时候可绝不含糊,几年的修行下来心性早以有别于从前,然现在略处下风只要守的助未必会输,心态不同,着急的只有那李莫愁而已。
李莫愁见孙不二仗着“尚方宝剑”有恃无恐稍不留神来一下冷剑,虽无大碍却也叫自己“咯噔”一惊,心想怎么孙不二如此的难缠,若是换了平常她早就是狠招寄出,只是此时站在了擂台上倒是处处留心不敢大意,变的束手束脚,只因明后二日还有两场的比试,这场比试是一定要拿下,如何拿下到是成了问题,只是久斗下去自己必然吃亏在前。又是几十招下来,无奈之下欲求速战速决,心一横再也顾不得其它,手腕拂尘转动迎面而去,千条银丝舞动,那孙不二见有机可乘挺剑直刺李莫愁拂尘漩中,岂料其中柔劲连连宝剑到了里面丝毫借不到任何的力气,李莫愁拂尘往外一丢带着孙不二的宝剑飞了出去落到了地上。武林规矩兵器落地之后不得在用,丘处机眼疾手快拔出自己的佩剑丢给孙不二。
李莫愁本以为收了孙不二的兵器,便可以用五毒神掌制她,没料丘处机反应机敏,已然抛剑上台,正欲开口可是孙不二的剑网压的自己无暇顾及。在台下众人眼里,李莫愁左右盈动借力腾飞,飘飘然宛若仙人起舞,煞是好看。但在高手眼里是险象环生,孙不二见久攻不下也知道这个女魔头武艺本就在自己之上,多少是占了这擂台比试的便宜,换做平日里的武斗自己早就败在她手里了。虽依旧长剑在手也不着急,只是继续和李莫愁耗下去,好不让她这对毒掌近身。
李莫愁一个右闪,这身边不知哪里也抛来了一柄剑。李莫愁跃起伸手接住,四下望了望并没有发现铁剑是何处送来的。心想:“莫不成有高人助我?”势气立马上来“锵锵锵”几招下来就把孙不**到了擂台边。
“咦?你看那女魔头的手!”有人喊道。见李莫愁手中多了一柄铁剑,在场所有人无不惊讶环顾四周:“谁的剑?谁的剑?”这个问题在人群里耳耳相传却没有人应答。在座众人都算是同仇敌忾怎么会去帮李莫愁又有谁敢冒天下之大不为帮一个“邪魔外道”。大堂外的各位好手也是扫视四方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愣是谁也没注意到,乐子羊招来管家吩咐府上家丁随时准备以防有变。
唐玉季嘴里嚷了句:“难道会是他?”丘处机听唐玉季的语气问道:“唐门主可知是何人所为?”
唐玉季朝人群里看了看心想:“他不是在铁牢里?”对丘处机说:“丘道长可能是在下的一位熟人,不过并没有看到他。”
乐子羊:“我看是唐门主多心了。”
丘处机问道:“那人是谁?”
唐玉季:“孙刘二位道长应该见过,就是那个一身全真功夫了得自称是王重阳弟子的卓!一!航!”
丘处机一听他的名字若有所思道摸着胡子“哈哈”笑道:“原来是他,贫道倒是想见他一见,不知是什么人如此年轻,竟然能把全真教的功夫练的的出神入化,连刘师弟也自愧不如。”丘处机刚听到刘处玄、无垢说起此事对那少年的武艺推崇备至,就猜测这少年八成是周伯通周师叔的弟子,他心知这为师叔最爱胡闹又痴迷武学,可能自己不愿收徒儿,玩心一起就代他师哥收了弟子传授武艺,所以那少年才自称是王重阳的弟子。
在看此时的擂台上,李莫愁剑法飘逸,虽然很少使剑刚开始略有生疏,三十招过后就越发的得心应手,手持长剑到让她想起了年少时跟随师傅习武的场景,她视师如母心想不知道古墓现在怎么样了,忽又想起她师傅偏心没把本门的上乘武艺传授给她,就起了重回古墓去抢那玉女心经的心思,此时剑法虽然招招克制孙不二,一时间魂牵梦系也不愿意就此停下。李莫愁思忆儿时光景可害的孙不二苦苦抵挡,她见李莫愁的模样分明是在舞剑耍玩,无奈她每招剑法都将自己的剑法克死,难以还手,心想自己被这女魔头戏耍一股怒气顿时涌了上来,趁着她一时出神,长剑一抖也顾不得她在想什么,使出自己新创的一招剑法“南柯一梦”点向李莫愁。
见剑锋袭来,李莫愁方才大梦初醒想起自己还在和别人比武,那剑来势汹涌情急之下长剑架开,另一只手射出一枚“冰魄银针”刺入孙不二的左肩。孙不二顿时全身麻木倒地不起。
刘处玄抢先一步把孙不二扶了起来,其余全真教众人也都围了上去,门下弟子纷纷拔出长剑对着李莫愁大骂她卑鄙。李莫愁哈哈一笑:“你们抛剑助拳可不卑鄙?贵派又未曾说过不能使用暗器。”丘处机知道李莫愁是在狡辩却也无话可说。
在场群雄一阵哗然,又是叫骂之声频出,是无一人真敢上台和李莫愁理论,乐子羊罢了罢手与身边的人象征性的讨论一番,已视公平开口道:“既然未曾说过不能使用暗器,这场就算李道长胜了。”
连自己人都不帮忙说话全真教的人也只能哑巴吃黄连认了这次栽,扶起孙不二退出擂台。
李莫愁微笑的点了点头下台,拾起地上的宝剑拂尘,走到全真教众人面前把宝剑递上,又奉上解药叫丘处机等人不得不受,这么一来全真诸道算是领了她的情,按照武林规矩不能跟她为敌。诸人相对苦笑,决定第二日便回了钟南山,此次下山算是铩羽而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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