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逍遥遗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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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卓一航厉声道,势如闪电,伸手抓向药架的另一面。突然窜出一个黑影,单掌劈向卓一航。这药庐内本就空间狭小,二人连对数掌,震的是药架,一排排的倒下,草药纷纷落地。数招之后黑衣人就心知卓一航的武艺高强,开始一味的闪躲,眼看又是一掌袭来,一跃跳到丹炉顶上。卓一航岂能罢休,心道:“不知这黑衣人是什么来路,定要把他禽下来一问究竟。”双掌紧随其后,还没有沾着他的衣服,黑衣人又跃到了对面的方案上,卓一航两掌一变,脚下使开迷踪换位,瞬间挡到黑衣人的面前。黑衣人又见掌风来袭,吃惊之余往后一扯,抓起方案上的几个瓶子朝卓一航丢过去,瓷瓶遇掌风即碎,瓶中的药水飞溅而出,粘在了二人的身上,顿时一阵奇异的香气弥漫在整间药庐中。
黑衣人见机便遇退去,卓一航哪管什么“香水”只知黑衣人的武艺不如自己,见黑衣人退到丹炉边,乘胜追击,内力从丹田源源不断的灌入他的掌中,使出“三花聚顶掌”逼的黑衣人无路可走背靠丹炉,眼看这最后一掌稳稳打到黑衣人身上,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被他躲开,原来黑衣人并非真的武艺不如卓一航,只是他无心恋战不想久留而已,于是这掌,最后只能落在了丹炉上。
这丹炉中掌后顿时,白烟四纵,铜炉身“哐啷哐啷…”转了数圈之后,丹炉周围的那圈八卦也动了起来,“乾坤震艮”重新排列对准了药庐顶上的那圈八卦方位,“咔喳”铜炉鼎移到一边,出现了一个圆形的“井口”像是一条通往地下的暗道。卓一航见这药庐内还有秘道,起先惊诧不以,心想这乐府还有多少秘密?没等他想完,黑衣人已经跳了下去,卓一航也跟着纵下,等二人下落后,铜炉鼎不一会又自动关上,千斤的重量压着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卓一航只听到下面有水声,自己也落到了水里。
等卓一航从水中爬起来,见到自己原来置身在一个巨大的岩洞中,而黑衣人已经没有了踪影,就湿哒哒的上了岸,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光源,扫目望去见四面的石壁上有一处裂痕,循路走去,发现正好能容人通过,这道路狭窄好似一线天,没走多久,又来到了另一处更大的岩洞中,只见自己正对着一个大圆水潭,整个盖在岩洞中间再也没别的去路,只有一座石桥通向对岸,卓一航走到桥口,见桥边竖这块石碑,上面写这“凌波界”三字,再看石碑的背面写到:“蓬莱不可到,弱水三万里”这潭水浑然一片黑色,心想:“这地下的潭水多半是清澈透明,甘甜喂美,怎么如今这里的潭水却色如浓墨丝毫没有波澜到像是死了一般。”让人觉得叵测难安,睁眼看着这岸边浮来了一件黑衣裳,捡起来翻看,心道“可不是刚才那人的衣服?难道那人以葬身潭底?”把衣服一丢,捡起地上的石子用力投入水潭的中央,没想那石子自己浮了起来,毫无波澜的漂回了岸边,又连试几次依旧如此。卓一航心想:“看来是游不到对岸,只有走这条石桥了。”就踏上桥板,拔出宝剑护身戒备,怕这里再有什么机关。
等到卓一航走到石桥中央,那潭子的黑水突然波涛汹涌晃的石桥也跟着不停颤动。卓一航觉得脚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这石桥本就是浮在水潭上没有根基,再掀波澜怕途中生变,当下运起轻功急欲过岸。没曾想水潭里窜上七条巨大的水柱,疾向他涌来。卓一航却见每条水柱中央都有长长黑影,不敢怠慢脚踩蝴蝶跃,往后一挪,就差这半步自己就会像身前的石板一样也粉身碎骨了。潭面又回归了平静,那粉碎的石板却又奇迹般的重新合在了一起仿佛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攻击,错让卓一航感觉刚刚的只是自己的幻觉。长吁一口气,无奈又寸寸试探,脚尖轻点着前面的路,慢慢前移,等到过了石桥的中央,卓一航才认定刚刚的只是幻觉。没等他再踏一步,这脚前身后的石板“轰隆”一声炸开,脚踩着的地方一下子变成了“孤岛”,七条水柱又从四面淤灌而下,卓一航眼见已无路可退,单脚一踏旋转着跳到空中,手上的紫薇软剑光芒四耀,扫向那七条水柱。“锵锵…”几下金属碰撞的声音,这剑似乎是斩到了极硬的东西,震的卓一航虎口疼痛不以,滋出血来。刹那间七条水柱落到了潭里,渐起了巨大的水雾,把卓一航围在了当中。迷迷糊糊只听,耳边“嘶嘶”声不断,待等水雾逐渐退去,眼前的一幕着实把卓一航吓了一跳。
七条头如雄鸡有冠,碧眼青光,粗如木桶,身长百丈,通体黝黑的巨蛇,吐着血红的信子发出一阵“咯咯咯”声音,犹如母鸡啼叫,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卓一航。
卓一航看的是毛骨悚然心里极怕,握紧了长剑,吓的是一动不敢动。其中的一条巨蛇突然朝他叫了一声,然后摇摇脑袋等待答复。卓一航原以为巨蛇要攻击他刚要挥剑巨蛇快若闪电早已退了回去,不明所以,也不知道这些巨蛇想干什么,心想:“难不成这蛇是叫自己离去?”那条蛇等了许久不见答复对卓一航大吼一声,仿佛是在显示自己的威严与不满,震的卓一航是双耳欲聋,霎时间七条巨蛇头顶雄冠由红变黑,分不同的方位,朝着卓一航俯冲而下。卓一航挽起剑花,性命关头心中哪有时间再害怕,只为救命手上长剑打开大合,也不管用什么样的招式,竟都使了出来,当真是“无招胜有招”,威力是大比从前,可在七条巨蛇的面前犹如小儿游戏,连战连退可始终退不出那七条蛇的小圈子,而巨蛇力道极大,紫薇软剑根本就无法伤到他们,倒是震的自己手臂酸痛不已。反观七条巨蛇本来对付小小的卓一航就是手到擒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怪就怪在它并不单以蛮力制敌,这每次进攻都有章有法,有前有后,交错而出,配合默契,宛若是七把软件剑结成的剑阵,其步法左旋右转,环转无端似行云流水,蛇形如剑狂舞,游走在卓一航的周身毫无破绽可循,俨然一派大家的风范。卓一航倒是看出了点名堂,觉的这蛇不简单,好像是一套极其高明的剑法,若换做平时他必定要在心中揣测一番这其中的奥妙,情急之下哪容他想别的。见其中一条蛇被自己连砍数剑,似乎不敌,想要稍稍退去,卓一航双脚踏地鱼跃而上,跳到那条巨蛇的后背,踩着满背的鳞片,先打七寸不行,又跳上了巨蛇的头顶,心想:“蛇打七寸”这七寸之处,犹如精铁无计可施,这天地下的禽兽都有它的弱点,那“鸡冠”或许就是巨蛇的名门。”提剑欲刺雄冠。那料巨蛇却是以自己的破绽引他来攻,知他到了头顶突然摇头一甩,卓一航脚下不稳摔到了石桥上。剩下六条巨蛇见状急如快剑而来。卓一航掌拍地面一个翻身而起,运起脚下步法好不容易躲过一劫,可握剑的手却被一条巨蛇咬到,疼的是长剑顿时脱手。

看着自己流血的手,又见那七条巨蛇信誓旦旦的围过来,知道自己命不久以,大声叫道:“各位蛇兄!我卓一航今日亡命于此地乃由天意,知道强求不得,只是心愿未了不甘心如此就到那阎王老子处报道,只想死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枉我一世为人却不知道我爹娘何处祖宗如何,唉…更辜负了燕伯伯的托嘱,而李仙子她…也不知她知我死了会如何想,还会念到还有卓一航这么个人?若是蛇兄有心,当成全卓某。该说的我已说了,各位若要取我的性命尽管来,我卓一航绝不皱一下眉头!那几条蛇仿佛,真的听懂了一般,为之动容互相对视了几眼,刚才大叫的那条巨蛇温柔的俯下头靠在卓一航的脸上蹭,卓一航不知道它们懂不懂,但看这情形似乎这条巨蛇并没有什么恶意,于是伸手去摸蛇的脑袋,那条巨蛇并没有反抗更加的乖巧,卓一航一颗心放了下来心想原来它们果真通得人性。突然那条巨蛇“哇”的一声掌开,血盆大口,两颗恐怖的獠牙显露无疑,身体扭动,长长的尾巴挥舞把卓一航甩到了潭里,然后七条蛇也同是窜入水中。一时间潭面又恢复平静,没等多久忽然七条巨蛇又蹿了起来,其中一条蛇用强壮的身体把卓一航死死缠住,卓一航在巨蛇的“怀抱”之中,脸一下子变成了通红的大苹果,胃里的水和食物都被挤了出来,吐的是干干净净,现在是四肢无法动弹。(蛇倒是爱干净,洗洗再吃才健康。)那条巨蛇先用血信,舔了舔卓一航的脸,然后慢慢张开大嘴,粉色的咽喉,唾液粘稠的滴下,开始从头往下吞咽,可是刚下嘴却又给吐了出来,另外的几条蛇也试着张嘴巴,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口,当真是奇怪的很,卓一航趴在地上还迷迷糊糊弄不清楚状况,七条巨蛇互相对视了一下,游回了水潭中,此时潭水又止如明镜。
不久卓一航爬了起来,抹了抹脸上的唾液,觉的浑身上下的骨头想是都快酥了,一阵反胃,衣服头发又粘连在一起好不难受,心想今日定是老天爷保佑自己命不该绝,以后更当要多积德行善,阿弥陀佛。
歇了一会儿捡起地上的剑,继续赶路,通过石桥后,路突然倾斜往下,一直通向岩洞的地底。没走多久就看到了一条平整的石梯笔直的通向上方。抬头望去,只见楼梯的尽头却是座雄伟的石殿,本来以为只有几百步路的距离,却让卓一航走了近两个时辰才到了上头,当站在石殿的面前不由得肃然起敬,整理衣冠,差点就要跪地膜拜,仿佛自己只是粒沙尘微不足道,但看那十几丈高的红铜大门上,一边雕满了飞鸟走兽,一边雕满了日月星辰,往上却是用宝剑“写”上的四个狂草大字“天下剑阁”。
卓一航见这四个字眼里,无不透露出傲视天下,藐视万剑的气魄,手上的紫薇软剑再也不敢拿出来,小心收好,使劲把大门推开,留一条缝隙容自己进去,见里面是一条通往深处的隧道。卓一航沿着隧道前行,走了好久,发现这条路似乎是永远走不到尽头一样,看这前方永远是止不尽的深渊,实在是走累了,就坐在了地上休息,回头看看,身后却也是止不尽的路,好像是一个活人的咽喉,若是在不加紧脚步就要被吞噬下去,是继续走还是回去倒是有些拿捏不定。犹豫之时,身后离奇的出现一道红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竟然漂来了一个大红纸灯笼,灯笼的纸面上用黑墨写了一个“梨”字,停在卓一航的身前向他点了点“头”继续往前漂,卓一航刚刚经历过了生死,凡事却比以往看的更开一些,便在红光引导下继续朝前,总算黄天不负有新人,终于看到了隧道的尽头。是一扇石门,推开门进去,里面只是一间普通的石室像是书房,再回过头,红灯笼已自,在半空中燃烧,化成了一地的灰烬,此后回头的路便消失不见只留下黑暗。卓一航掩上门,门外的一角灰烬的上方红光乍显,照出一个身穿红色旗袍,脚穿红色高根鞋,十指涂满红色的蔻丹,面色惨白嘴唇血红,长发遮半面的女子面无表情的站着,突然露出笑容,嘴巴里掉出来一条三尺多长粘着口水的舌头,“咯咯咯….”发出尖细如小女孩般的笑声,忽而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石室内放着一张石桌,石桌依近了墙摆着,桌子上有文房四宝和几卷书籍,那桌子后头的石墙上挂这一幅字,写着“坐忘”。在看书桌的右手,地上放着个蒲团,一方石案贴紧了墙,石案上的木架剑台,工整祭着一粗一细两柄古剑。而石案上方挂着的是一幅人物的丹青肖像,画上的人穿着蓝白长褂双手背后,神情俊朗洒脱。一旁题诗云:“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有酒乐逍遥,无酒我亦颠,一饮尽江河,再饮吞日月,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剑仙。”小字提款“李逍遥”。卓一航见画中人气宇不凡,心想:“这李逍遥不知是何人?看来此人视酒如命,癫狂的很,唯酒逍遥天地,仙剑任侠世间,不知是哪位方外的前辈,到是唐朝有个李太白,好任侠,喜纵横,也是视酒如命,醉酒后便狂态必显,放荡不羁,妙想连篇,世人称其为诗仙,酒仙不知和这李剑仙有什么关联,这二人倒是相像的很。”
卓一航再看石案的一角,也放着两圈书还有一张羊皮纸,一卷写着“仙剑奇侠传”,一卷写着“子剑经”,羊皮纸却是一片空白,翻来覆去也没见到什么东西。又拿起剑台上架着的一柄较细的古剑,这古剑刚拿在手里却突然消失,好似会隐形一般如同空气,可手中明明能感觉到古剑的存在,当真怪异神奇的很,就这么随意一挥,削掉了石案的一角,卓一航心想:“果然是神器到陪这剑仙。”小心把剑放了回去,这剑又显回了原形,仔细瞧那两柄剑身上写的大篆,到还是认得,写着“干将”“莫邪”二名,原来是两把上古宝剑,卓一航这次算是大饱眼福了。又走到另一边撩起一块青布,是另一间石室,里面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卓一航倒是不急欲进去,放下布帘子,好奇的拿起石案上的两卷书,想看看这李剑仙究竟是什么人,于是坐到石桌后头,慢慢打开“仙剑奇侠传”的卷轴,开篇写道:“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唐,开元……..”
(这两卷写的没什么感觉,杨过是剑魔的后人,主角最起码得是剑仙的后人是吧,呵呵,说一句玩笑话。存稿已经发完,最近要考试以后就慢慢更新了,大家放心这不是卓一航的奇遇,只是另外一个人物的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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