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雨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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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书多有借花献佛之处,本人受徐公子的影响颇深,凡事都会有老天爷看着,就好像陈起楚他就是个不要脸的东西,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时辰未到无论是哪个人物我觉不姑息。写到现在感觉自己写的有点另类,想通过新的人物一点点把神雕里的人物给引出来,给大家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我只想尝试另一种视角来诠释这个江湖,作为主角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人,面对突如其来的爱情,感到迷茫,对着世间的种种问题感到困惑,更多会有一种小人物气质,人物是需要成长的,第一卷我只把他当作一条线,只想表达身边的所用人都有他们的故事,有些可能比主角本身更加的精彩,无论是龙套或是配角再或者是反角,人与人其实是一样的,当你失去一样重要的东西,我会给你更大的惊喜。写的有些粗糙,希望大家多给建议好让我改正,特此敬上。北寺)
天色以黑,乐紫辰挺腰而起下床一瘸一拐偷偷摸摸走出房间,一路上遇人就躲,七绕八绕穿过假山林到了独院偏门处,拿出衣服里揣着的铜钥匙“咔嗒”一声打开了门锁。院落里面有个石屋子独有一道铁门拦路门上两边插着两根火把熊熊燃烧,乐紫辰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换了另一把钥匙,铁门后头是一条窄窄的通向地底的石阶。乐紫辰拿起门框上方的一个火把慢慢朝下走,走了三十一步停住敲了敲两边的墙壁,听到有空心的声音就从那里抽出一块石砖,原来石砖的后头也有把锁,这把锁就是控制整间石室机关的枢纽。乐紫辰关上机关后在把石砖推回去,到了底层开始变的空旷再走几步路就见到一面黑漆漆的铁墙,此处就是关押卓一航的黑牢了。铁门和铁墙混成一色,乐紫辰摸了一遍才找到铁门缝隙,如果原先的机关开着那么这道铁墙就会有上千度的高温任何东西碰一下都会烧成灰烬,就算你有钥匙也开不得门,此机关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其中就有乐紫辰。乐紫辰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柄状的磁石,吸在缝隙处双手一拉铁门“吱”一声打开。乐紫辰见里面的人低着头坐在地上的干草上,长发盖住了面容,四肢都被牢牢的锁住,餐盘和粪桶摆在一边。
乐紫辰叫了一声:“卓大哥?”
卓一航抬起头撩开面前的头发,只觉眼前的人在晃悠:“你是谁?”
乐紫辰听了他的声音连忙跑过去跪下双手抓着卓一航的双臂,见他手腕,铁铐处血肉模糊“嘶嘶”的摇了摇头:“卓大哥是我啊,乐紫辰。”
卓一航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了眼前这个少年的模样:“是你啊...你这么来了。”
乐紫辰边为卓一航一边解锁边说道:“卓大哥都怪我爹爹害你受苦了,我这不是来救你的嘛,快跟我走。”
卓一航一听乐紫辰是来救自己的,心神一震揉了揉手腕捡起剑便跟着乐紫辰出去。二人一路小跑,乐紫辰带着卓一航从假山林的秘道里逃出了乐府。几经周折才救到了天雨楼的后巷,乐紫辰手称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喘气,急促的说:“卓......大哥到...到......了。”卓一航见他腿脚不好还跑的这么勤快大为感动又想如此简单的就逃出来难道又是别人的圈套?又另眼看待乐紫辰。乐紫辰整了整衣冠,上前敲门,不一会门里出来个十五六岁出头穿着朴素的小姑娘。
小姑娘见了乐紫辰招呼他们进去,笑道:“乐少爷你是好久没来了,我们小姐可想你了,怎么大门不走,走旁门啊?”
乐紫辰摸了摸小姑娘的脸蛋:“花花,是你想本少爷了吧,哈哈哈。”
小姑娘揉了揉刚刚被乐紫辰摸过的脸:“好你个不要脸的,羞羞。”见到还有旁人也不敢太造次,瞧着卓一航一身打扮心想乐少爷怎么又和乞丐玩在一起了,不过她也并没觉的太出奇。只因乐紫辰是什么人都爱在一块玩,从前也带过乞丐来*。小姑娘看这个乞丐跟乐紫辰的关系不这么寻常就问:“这个人是谁?”
乐紫辰:“他是我大哥,你就别问了快给我找个房间叫你小姐过来。”一个劲的推花花进去。
自己则带着卓一航很是轻车熟路避开外人到了三楼找了一个房间进去。天雨楼分三层,第一层是用来招呼散客表演节目的地方,第二层则是让客人酒足饭饱后办事的地方,而第三楼非显贵熟客不能上,只因里面主的都是妓院红牌用来招呼风雅之士谈情说爱花大价钱的地方,不过二三层楼上下却是中间架开两层楼高的距离这就是花钱的好处,好让贵客们好安安心心的花钱勉受打扰,所以这层居高临下格外的安静。
推开门,里头是一阵的香气扑鼻,卓一航迎面就瞧见了墙上的几张春宫图,一手把眼镜捂住。乐紫辰见他模样笑道:“卓大哥,你先坐一会儿,我去为你拿些吃的。”说完一瘸一拐的走出去。
卓一航四处瞧瞧都是些“情趣盎然”的东西,心道:“原来这就是青楼。”走到床边撩开纱帐,摸着床上的粉色锈鸳鸯锦被,不小心摸了摸床头的一个小手把只见床上的锦被一上一下有节奏的跳动,就好像“青楼十二房”里的那张床,不过这个是自动的。把卓一航吓了一跳,听到门外有动静忙把它关掉迅速回到座椅上拿起茶杯。
进来的不是乐紫辰,却是个穿着华丽的脸黛娇媚的小姐,二人四目相对小姐是情意绵绵,只看的卓一航很不好意思,只听那小姐开口说:“你是乐少爷的大哥?”
卓一航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小姐妩媚的一笑到不顾卓一航身上肮脏窘迫坐在他腿上,手指在他脸上打圈,娇声道:“奴家这么没听辰辰提起过他还有那么个兄弟呀...”
卓一航听着这小姐的嗲声毛孔都竖起来,忙把她退开严肃道:“小姐请自重。”
那小姐倒在地上,倒是不生气拍拍衣服:“你倒是好玩,奴家还是第一次听到,被人在这里叫人家自重哩,呵呵呵呵...来把我扶起来。”
卓一航伸手去拉,不想却把她一下拉到了怀里,这女子的体香顿时让他晕头转向。
小姐看这卓一航的呆样笑道:“你把我抱疼了。”
卓一航立马松开手行礼赔罪道:“一航无理了,还忘小姐见谅。”
此时乐紫辰恰巧推门进来,见了卓一航“是小生有礼”的样子,瞪了瞪那小姐:“菲菲你就别作弄他。”
菲菲走过去,搂着乐紫辰的脖子垫着脚嗔道:“好你个冤家,怎么才来看我呀,罚你今天不准走了,陪我一晚上。”
乐紫辰不理她,自顾的坐到卓一航的身边:“嘿嘿,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今个儿我一切都依你好吧,香一个。”指了指脸凑给菲菲。
菲菲关上门:“有人在也不害臊,我看呀,不在我身上讨点好处可不像咱们的圈圈少爷了。”
乐紫辰弄了弄“眼镜”对一旁的卓一航说:“卓大哥你可别听她瞎扯,能骗着呢。这是天雨楼的头牌菲菲姑娘,真名叫田丫丫。”菲菲听乐紫辰叫她真名抡起粉拳就往他胸口砸:“你这人怎么老揭我短呀,再也不理你了。”
乐紫辰反问“丫丫不好听嘛?我觉的就比你现在的名字好听,卓大哥别理她。”
菲菲柔声道:“卓大哥你也不管管你的小兄弟,你瞧他老欺负我。”
卓一航笑道:“菲菲丫丫都好听,在下姓卓名一航见过小姐。”
菲菲微笑:“我知道拉,圈圈要不要我为你的卓大哥找些姐妹来...”说完又坐到了乐紫辰的腿上搂着他。
乐紫辰嗅了嗅她的脖子:“别别,可别说这里还有别人,我们是从家里逃出来,可不消被旁人知道不然又要被我爹抓回去了。”
菲菲点点头:“你爹可真凶,我见了他怕死了,连话都说不出。既然圈圈你上回救了我,那你大哥就在这好好住下我不会和别人说,咱们扯平怎么样。”

乐紫辰:“不要,哪有这么容易还我的人情债的,不如你陪我睡一觉,不然我要你欠我一辈子”
菲菲哼了一声:“那我就欠你一辈子好了,反正也没人要我,等我老了最好你天天上门向我讨债哩。”
乐紫辰:“怎么就被你赖上了呢,只怪我当初有眼无珠啊”
菲菲:“不理你了,卓大哥坐好有什么事叫我,橱里有衣裳等会我叫花花打桶水来给你洗澡。”说罢拍了拍乐紫辰的脑门,起身出去。
乐紫辰笑呵呵:“她就这样,卓大哥别见外。”
卓一航:“乐少爷,你把我救出来不碍事吗?”
乐紫辰:“没事,我爹他恩将仇报,我这叫大义灭亲。”
卓一航呵呵一笑,喝了口水。
乐紫辰问道:“对了,卓大哥,我爹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卓一航不想让乐紫辰多心只说是一场误会,乐紫辰却调侃起老子说他人老糊涂,老做些个混事,如后一一点出。二人谈笑过后,乐紫辰叫他安心睡在这里,自己想想还是回去,免的叫家里人多心,临走时叫卓一航不要告诉菲菲,就溜了。
乐紫辰走后花花就把房间里的大木桶摆好,盛满水就开始帮卓一航脱衣服。卓一航哪受过这种待遇,连忙把她赶出去,自己麻力的把身上穿了不知道多久的衣服除去然后钻到水桶里,整个人顿时就放松了下来。看着手腕的伤痕,回想自己下山后的种种事情,人命比草贱,人情世故多。真真假假谁知道,叹一声也就过去了,不知不觉双眼渐渐合上。
卓一航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发现自己穿着身白袍躺在床上,也想不起是谁把自己扶到的床上还换了衣服。敲敲脑袋,也是好久没睡的那么痛快,下床瞥见架子上已经准备好了衣物,
穿上白色的对襟长衫,带上顶黑色的东坡帽,两颊洗净到是书生气十足,见到自己的剑和葫芦也挂在架子上,顺便把他缚回腰间。松了松胫骨,喝口茶,推开房门就听到楼下传来的琴声。
就这琴声仿佛穿透整个天雨楼,无论是士绅酒朋,还是青楼名怜,无不在这一刻停下手中活计侧耳倾听,一时间楼上楼下各色人等倒好似画中人物般定格。
这抚琴之人却也是一袭的白衣是一头乌发长短尽成丝,面如秋霜白如玉,一把折扇斜插在脑后衣领中,是洋洋洒洒两袖扶摆,好一阵清风盈动曲韵横流。
曲尽人未散,楼中无不传来叫好之声,却是那乐紫辰最为起劲一个跟头翻到那人身前,赞道:“冷师傅教我......冷师傅教我。”拉着冷吾宜的手。
冷吾宜笑着拿下后颈的折扇:“紫辰不急,吾宜也只是闲来无事自己把玩不想今日献丑了,要是乐少爷想学,明日起我便教你如何。”
乐紫辰兴奋的道:“冷哥哥,可是你说的不准耍赖。”
冷吾宜:“那是自然。”一旁的菲菲姑娘也陪酒笑道:“冷公子的琴艺当真是举世无双,伯牙再世我看也不必摔琴,当真是听君一曲害的小女子终日不敢碰它,因罚一杯。”指着那古琴“咯咯咯咯”笑。
冷吾宜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菲菲姑娘妄自菲薄了,谁不知你菲菲姑娘歌艺双绝,若你当真不抚琴我看这大同城里的显贵们是要触尽我霉头了,呵呵…不必如此取笑在下吧,这酒我是喝了,不为别的,还望菲菲姑娘为咱们的羽观兄高歌一曲如何?”这最后几个字说的格外响亮周围的人都起声叫好。
冷吾宜的另一边一人衣冠楚楚迟迟不说话,待听到冷吾宜谈起他方才眉开眼笑。
菲菲点点头面带桃花媚眼送到痴笑一声:“冷公子可不是奴家最贵的客人?”说完命人取来了琵琶,只听“叮咚叮咚......”朱唇微动唱起:“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春迟,为谁憔悴损芳姿。夜来清梦好,应是发南枝。玉瘦檀轻无限恨,南楼羌管休吹。浓香吹尽有谁知,暖风迟日也,别到杏花肥。”唱的是临江仙•梅。
冷吾宜有节奏有手指敲着桌沿,转过头对陆羽观笑道:“羽官兄如此良辰美酒佳人陪伴可敢大醉一场?”
陆羽观的声音沙哑:“吾宜倒是悠闲的很,陆某可没有你那副心思。”
冷吾宜:“我看羽官怎么老是愁眉苦脸的可是为了那人逃走的事?”
陆羽观喝了口酒:“好不容易才抓到他,现在到让人给跑了你说气人不气人,我想乐府中定然有那人的同党,乐大侠却也不管任他去。”
冷吾宜:“噢?是嘛。”看了乐紫辰一眼:“既然乐师说不必管了,咱们何苦操那个心,眼下一大桩子事要打理,也抽不出人手,明日便是烹蛇大宴之期,我等少安毋躁抓了那女魔头才是紧要的事。”
乐紫辰瞧那冷吾宜的眼神是做贼心虚转移话题连忙道:“对对对...抓了那女魔头才是紧要的事,对了冷哥哥,明日大宴有多少英雄要来,咱们家坐的下嘛?”
冷吾宜:“天南地北来的朋友是不少几百号人吧,不过一切都以打点好,你爹可想带你多在群雄面前露露脸面,特别关照我要看好你,不让你再溜了。”
乐紫辰不乐意道:“那些人我又不认得,我去做什么,听他们讲一天的话,唾沫星子都把我淹死了,还不如在房里头睡大觉。”
冷吾宜:“这次可由不得你,安安生生给我做你爹的好儿子可不许耍脾气。”
乐紫辰摇着冷吾宜的身子:“冷哥哥,我知道你最好,不如帮我替爹说说,说我病得了,对!就说我腿脚越发的不灵光,下不得床了,大不了这顿我请。”
冷吾宜摇摇扇子:“还是这顿我请了吧,你也知道你爹的脾气,你自己说还成,让我去讨骂,我看就不必了。”
乐紫辰一再苦求,冷吾宜就是不答应到头来倒是让陆羽观,掏了钱结了帐。送走陆冷二人,乐紫辰说他在待会,晚些回去,冷吾宜却说在门口等他,乐紫辰的算盘是打不响了只有回头去看看卓一航瞧他现在怎么样了。
卓一航观察着楼下的一举一动,见乐紫辰出去后又回来“腾腾腾”跑上楼,知道是来找自己。
见了面一下子呆在那里左看右看,卓一航看看自己觉得奇怪也没什么。
乐紫辰边点头边道:“卓大哥换了身衣裳我还差点认不出你了,恩...果真印了那句话叫恩...人靠衣衫马靠安,想不到卓大哥这么一变也变成了个俊朗的风流人物,待在这里倒是匹配的很不知要迷死多少天雨楼的姑娘,呵呵呵呵...。”
卓一航含笑道:“让你多嘴”往乐紫辰头上一拍,不过这话说的受用听的是心里美滋滋的。
乐紫辰摸着头:“我说实话嘛,卓大哥早上我便来看过你了见你睡的那么香不忍打扰,对了明日我家有个什么的大宴你来吗,换了身衣服他们铁定认不出你。”
卓一航心想:“我若是跟他去,会不会又是他们的计策诓骗我派,当真不会被发现,既然为了李仙子龙潭虎**也得闯上一闯。”卓一航并不是不相信他的小兄弟,只怪共军太狡猾,思来想去还是应下了虽然自己的伤势未愈但去了总能帮上李仙子的忙。
突然听到楼下有人呼喊,乐紫辰相他招招手:“卓大哥那就说定了,明日我来找你,不和你说了外面有人等我。”
卓一航:“那人是谁?”
乐紫辰:“是冷哥哥,看着我长大的。”说完急急忙忙的跑下去。
卓一航见此人就是刚刚弹琴之人,不想冷吾宜也在瞧着他,二人对视了一会儿直到乐紫辰下楼拉着冷吾宜走。门口冷吾宜问乐紫辰楼上的人是谁,乐紫辰胡乱说了个名字,知道他着个哥哥聪明的很,不敢让他再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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