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过程不简单(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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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总是不分场合大发议论,可能有的朋友不喜欢,呵呵,以后俺会改的)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李清照《如梦令》:“常记西亭日暮,沈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鸬。”女人不仅喝酒,还喝醉了不认得路,酒后驾船竟公然违反交通规则——“大才女”敢喝得烂醉如泥,岂不要被“封建家长”打断了腿?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但这位“断了腿”的美人没吸取教训,仍是大喝特喝……喝到第二天倒醉,“浓睡不消残酒”,喝到“人比黄花瘦”……这位屡教不改的才女应该被众人送到官府治罪了吧?那么“狱中”怎么仍继续写的“淫曲”呢?——“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诚为千古疑案啊!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如果说李清照只是个例,朱淑真的《清平乐》:“恼烟撩露,留我须臾住。携手藕花湖上路。一霎黄梅细雨。娇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怀。最是分携时候,归来懒傍妆台。”《元夜》:“火树银花触目红,揭天鼓吹闹春风。新欢入手愁忙里,旧事惊心忆梦中。但愿暂**缱绻,不妨常任月朦胧。赏灯那得工夫醉,未必明年此会同!”从这两首诗词可以看出,她不仅和情郎“携手藕花湖上路”,而且“新欢入手愁忙里”——有了新欢,又“和衣睡倒人怀”大胆追求爱情!大胆到什么程度呢?“但愿暂**缱绻,不妨常任月朦胧”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这个口号可上溯至宋朝。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苏东坡有诗云:“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 “河东吼”、“胭脂虎”等怕老婆的故事皆出自宋代。打丈夫,追得丈夫满大街跑……现代社会不也常见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何谈起?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有人对宋明理学大加抨击,以骂朱熹显示自己的高明,这种“高明”跟猪圈里某种动物有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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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王安石对女人不感兴趣,甚至老婆给他买的妾碰都没碰一下,又原样送了回去。他见此时已经华灯初上,两个“淫棍”仍在品评女人,竟忘了自己这个“当朝宰相”,忍不住重重“哼”了一声。两人醒来忙正襟危坐,赵远见桌子上早摆满了各式包子,五颜六色,讪讪道:吃,不吃要凉了……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连明怕王安石借题发挥,没话找话说,继续品评起“包子”来。三人里就数皇上对“此道”有点常识,但仅限于“吃”而已,面对层出不穷的问题很快穷于应付,只好拉店家来相问。当听得还有一味“太学馒头”时,众人都有些好奇,纷纷打听来历。店家得意洋洋道:“当今圣上驾幸太学时,正逢学子们吃馒头。圣上品尝之后龙颜大悦言道:以此(包子)养士,可无愧矣!太学馒头由此而来……”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赵远想不到事情还跟“自己”有关系,陪着笑了两声。虽是“前任”的政绩,心里也觉得与有荣焉,不由联想到“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虽然改革有着巨大阻力,但从上往下潜移默化,仍是大有可为……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王安石也笑道:“仁宗诞日,就曾赐群臣包子,不知是不是这味道。”他心系国家,常揣摩上层轶事,对此类传闻倒是知道不少。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众人正谈得高兴,厨房里老板娘拉着个人出来了,气冲冲地把店家唤了过去数落,说着说着声音就大了。那店家想是怕老婆,小心陪着笑,转头却训斥起旁边那人,那人低着头,二十来岁的一个女子,只是红着脸不作一声。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三人渐渐也听得明白,原来这店家从“李大人”府上买了包子厨的一个下人,今日让她做包子,却辞以不能。诘之曰:“既是包子厨中人,何为不能作包子?”对曰:“妾乃包子厨中缕葱丝者也。”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赵远和连明都在呵呵傻笑,王安石却愁眉紧锁。赵远笑着笑着忽然也回过味来,脸色沉重,见连明仍笑个不停,一掌把桌子拍得山响……腾的站起身来道:回去!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连明委委屈屈过去结了帐,心里暗道:原想去状元楼的,谁知王安石对包子情有独衷,不是皇上嫌没伺候好吧?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连大人圣眷日隆,付帐的刹那,腰间的十来个金鱼袋露出来,围观的众人头回见如此“有货”的大官,个个目瞪口呆——“状元及第”也不会有此殊荣,竟不知此少年是何来历。更有人吓得屏住了呼吸……据店家事后统计,现场窒息者高达三人。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赵远闷声不响走着,想那个“李府”既有缕葱丝者,也必有剥蒜头者、摘韭菜者、去皮者、切生者的各色人等……连料理佐料这般粗活,都如此专业化分工,以此类推,红案白案,酒水小吃,锅碗瓢杓,油盐酱醋,更不知该有多少厨师、帮手、采买、杂工,在围着一府的几张嘴转!可想**堕落,淫奢靡烂到了何等地步!自己的改革会有成效吗?指望这些官员去改革什么?“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穿上了罗绮谁还管养蚕人的死活?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王安石为官简朴,早见不惯这些官僚作派,人老成精也懂得揣摩上意。路上尽是挑此类的事情刺激皇上,大谈“移风易俗”的必要性。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宋朝大凡是当了官的,都很会享受,没办法,有钱!即使以正直著称的名臣,也都是“豪侈”的主儿。“曾读前书笑古今,耻随流俗共浮沉”的寇准,天天在庭院燃巨烛,耀如白昼,“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不好玩物”的吕蒙正,是酷嗜“鸡舌汤”的大美食家,每餐必喝此汤,当然不是冰冻鸡舌,吕家厨房一天要杀成百上千只鸡,才能供吕宰相一汤之用;与欧阳修一起撰写《新唐书》的宋祁大文士,擅长“体验生活”,夜夜拥歌妓饮美酒,无日不醉。其兄宋庠捎话让他检点些,相劝道:“不要总这么骇人听闻地花钱,还记得从前我兄弟俩在州学内天天吃粗饭咽咸菜的事吗?”宋祁大笑回复:“请回禀兄长,当年寒灯苦读,吃糠咽菜,不就是为了现在能活到这份儿上吗!”——这还都是世人眼中的“好人”,有德有功的大臣,可以想见,贪官污吏的好日子,肯定会更加耸人听闻。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说到享受,谁有这帮官僚会享受?变着花样吃,变着花样玩,吃得肥头大耳,玩得骨软筋疲……这大宋帝国,实在是从根上烂了!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注 曾读前书笑古今,耻随流俗共浮沉——摘自《吕蒙正风雪破窑记·第一折》寇准唱词。
www.xiaoshuodaquan.com发布 注 吕蒙正“不好玩物” 故事说的是有人给吕蒙正奉献一面古镜,称此镜能照方圆二百里。吕蒙正反诘:“我的脸不过碟子大,岂能用得了照二百里的镜子?”一次,某人因有求于吕蒙正,欲把自己珍藏的古砚明售暗赠于他,并说此砚一呵气即湿润,用不着注水。吕蒙正当即反讥:“就算一天能呵出一担水,亦多不过值十六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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