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看明白就算了别说出来会引起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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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妈很快就转身跑回了石壁拐角处的皮篷那边,而华还在回想刚才她的表情——如同他初时听到雀那带着愤怒的沙哑嗓音——“敌袭,我恨敌袭,我恨自己不够强大!”那声音似乎再次在他耳边回响起来。
大妈又很快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手上提着那大刀,一手抓了过来,捉着胸前的兜披就把他提起,目露凶光,说:“她俩去哪里了?那捆投矛和木棍长刺都不见了,告诉我,快点,说。”那风风火火的气势里更多的是忧虑,他在她的眼底里看到了,昨晚母亲在等大妈回来时就曾这样质问过他,不过没有象大妈这样疯狂。哇,胸口好疼啊!大妈,我胸部也被抓到了。
“呀”一声怪响后,连续传来破裂的“咔嚓”声,这片镶嵌在茫茫大草原上的绿海的一角上的一处茂密的树木在连续剧烈的震动后开始倾斜了,接着轰然倒下,升起一团雾尘,洋洋洒洒中夹带着无数的绿叶在空中飞舞。
这处本来在森林中的高高隆起,在这会儿功夫间就塌陷下去了。在排山倒海的进行中,旅居的客人早已不知影踪,可怜那些栖息于此的小小动物就遭殃了,直到现在才从迷蒙的雾团里突围而出。那里的上空马上出现了一片黑点,慢慢阳光就穿透过尘雾,使那片凭空出世的空地上的事物朦胧可见。
此时雾尘里隐约的现出巨大的身影,随着那双在四处划动的粗大的手,一个似乎在水中潜行的人行走在雾尘之间;在他正面的远处,一片如凝固的浪花般的倒塌树丛间,雾里展现出一个倒伏在地上,正在努力的挣扎着的庞大身躯;而他的背后不远处,尘雾首先散去,同样也现出了两个巨人,其中一个硕大的身影也是趴伏在地上,但差异是另一个巨大的身影就站立在被打倒在地的人身旁,而他们身后却是一片完整的森林。
“你白痴阿!凝阳。”站立的巨人回过头对着那个正展开双手游走在尘雾中的巨人叫,“你睡醒没有啊?”看来他也是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是毫无准备的,尘雾是从他现在面对的方向——刚才他打斗时的背后飘过来的。
“咳咳咳,没有呀!我和你不是几天没睡觉吗?怎么可能睡醒,就是没睡嘛!咳咳咳。”在尘雾中的巨人困难地说着话,还走过来几步,神情好奇地望了过去。
收起单刃扇斧的人也走了上去,然后飞身打了他一个暴头,怒气冲冲的说:“我说你迷糊!进来前我不是说了要小心,尽量不要惊动敌人嘛?”见对方点着头,还没开口回答,发问的人就再给了他一个暴头,接着说:“我说一起行动!你鬼叫个什么?”
凝阳在再次挨打后,精明的退了回去,保持着距离,所以这次可以顺利回应了:“我怕躲到她们后面的你不知道她们是女的,所以才好意告诉你咯——希望出手时要注意轻重。”
听到此话的那个人,使劲的打了自己一个暴头后,低着头深恶痛绝地问:“那你的对手呢?”说完他双手用力的搓着前额的两边太阳**,样子十分的苦恼。凝阳很自然地抬手指向那片刚“施工完毕”的凌乱不堪的空地。
雾尘已经散落,地上散乱地躺着各式的树木,一个个惨不忍睹的崭新的断折的树桩高高浅浅地树立在被各种树冠铺盖的地上,他面前更有几棵树被连根拔起,树木就如骨牌一样给推倒,最后没倒的树已经在非常远的地方了,也是歪歪斜斜的紧挨在一起。看得出尘雾产生的地点就是这片倒塌的树木区域!
那个在倒塌的树丛间的庞大身躯在一番挣扎下,还是没站起一半就如大山一样翻身倒下去,一直在响的树枝断裂的声音终于在“哗喇”一声低沉的长号后终止了。
那个手指指的人,慢慢的转过身,神色越来越尴尬,面对着那边的空旷无所适从——刚才那里的树木还葱葱郁郁的,高拔秀挺,把整个烈日和天空都遮盖住,可现在自己也站在阳光下了,一切都不复存在。
由于开始的他在尘雾里根本不知具体的情况,后来又是转身面对自己的伙伴,背对着现场,故而直到此时才弄清破坏的严重,可是当突变发生后就回身看过来的伙伴却一直看到尘雾散去的整个过程,甚至那个满身血污伤痕的女人艰难地撑起身体,然后体力不支,异常无奈地软下去。
“我问你,你的对手呢?你个白痴!”随时都有可能暴走的人爆发了,“好意?轻重?这么大锅!你个白痴加暴力狂,会不会注意自己的动作的?脑瓜丢在哪里了?唉啊!”话到一半就停止了。
站在他前面的凝阳,指着那躺在地上还不住轻微抖动的躯体,边缓慢的转回来,边思考是否要表明:“这个,对手阿,就在那边,那边!”实情是他在打斗中,越打越顺手,不断地压逼着对手,在速战速决的战意下,他非常顺利成章地在一个大劈击退对手后,随手收起武器,冲跳跃起,凌空如十字一样展开身体,蹬直双脚,向着那个逼靠到树丛边上的对手直踹去,那种流畅的感觉告诉他这是一次圆满的击倒。噎!脚上传回的力量如电闪般向着远处逝去。接着的事……尘土飞扬咯!
当他在不知如何和同伴解说时,另一个被打趴在地上的女人也在他俩的对话间跪起身子,看到了她那个躺在“树床”中的同伴,她发疯一样地扑起,冲去那个站在她跟前、口中不住怒斥的敌人,手足并用,不计后果地疯狂厮打起来,对手也如愿地在其不备状况下被她推倒在地,于是两人就扭打成一团。

回身看到这情景的凝阳,马上高兴起来。呵呵,他的活还没结束,啰嗦起来就不消停,我还是在一边看好了。
就在他要走向一边的树荫下时,扭打中的同伴已制住那个失去理智的女人,抡起他的老拳向着对方的头部捣去,迸射出朵朵艳红的血花。对方抓在身上的手慢慢的甩下,不甘地留下道道红痕后无力地摊放在地上,紧绷的身体也软了下来。
“这么快就结束了!快乐完啦?”凝阳讪讪的说,“还以为你会有多温柔呢!凝月。”确实刚才扭抱在一起的两人姿态非常的不雅,那女的两腿跨间盘在男的腰上,男的半蹲半跪的紧压在女的身上,而且重心似乎在下身之间,四手交错厮缠,更要命的是面对面的两人头部不断左右死命移动,紧紧地抵在一起;如果再把先前的上下翻滚,唏嘘的低吟,肢体上的激动碰撞以及不断变化的姿势加上去,确实让没有看到结束一幕的人有一种错觉,可惜那滴滴红艳散落在黑色的地面和绿色的叶片上了。
那个一直在教训凝阳的凝月在刚才的一顿发泄后,情绪似乎平静多了,他抬起头凝视着身下这张血脸,说:“弄些树皮过来吧!随道看看你的那个怎么样?没死就拉过来我这里吧。”说话间才慢慢的站了起来,可是眼睛没有离开那摊在地上的女子。
凝阳一如既往的表现,走向那张大“床”,一路上不断四处翻看,不时捡起那些树木,随手的拉扯间就把它们煎皮拆骨——皮肉分离,随目标的接近,他手上的树皮在慢慢地多起来。
凝阳终于停了下来,在那躺在地上的女人身体前。女子身上的血已凝结,呈黑紫色,空中的烈日在短时间已经把乌血炙烤成一张薄薄的硬膜,树枝和碎叶都粘帖在上面,而那些伤口明显的干裂,颜色不是很深,只是些皮外伤,但都是大面积地被擦蹭掉表皮。不过凝阳弯下身,用手揪着她那牛角状的发髻,扳起头部看了一下后离去了。
那女子歪着头,张大的嘴可以看到浓稠的血浆缓缓的流出,她头部以及上半身的地上已是一圈的黑红,混渗在那一片本来就失去了生气的绿色里,已经深入“骨髓”,配合那已经开始僵硬的肢体,事情十分的明了。
回来的凝阳把那些树皮几下就搓成绳,并递给凝月,说:“不行了,不过还没去透!看年纪,不年青了。”语气非常的平常。
凝月接过树皮绳子后双手用力一绷,断了!他抬头看了过去,凝阳却只是摊开双手,展现无奈。凝月回头看了一下地上的女子,抽出身后的斧头走开了。
凝阳蹲下去,用手撩开地上女子那已散乱的发丝,还抹去了面上的血,细细的端详起来,直到一捆新的绳抛到他面前的地上——凝月把一些韧性十足的枝条搂成一绺,然后用早前的绳包缠和续接制成的。
这时踩在树枝上的声音早没了,捆绑好地上女子的凝阳回头看向已走到那日光下的凝月,他高高的举起手中单刃扇斧,然后划出一道眩目的彩光,向着躺在那边空地中央的女子砍去。
“咔嚓”,血花四散,“唏啦”,血泉涌喷,不过随后的几下后这现象就没了,只有那沉闷的“咚咚咚”的砍剁声。扬起的红斧不时带起一片红雨,血人般的凝月正无比纯熟的分割着那女子的尸首,最后整片空地的地面几乎被渲染上一层迷离的色彩——红和绿,那么的艳丽,混杂在一起,在日照下渐渐地变得暗沉,瑰丽的感觉——青涩纯净的床面换成了缤纷复杂的床褥,使人不敢随便的靠近。
接下来凝月开始按照一定的次序在地上排放身体的各部位,同时来回走动的他在不住的咀嚼,大口地吞咬,细细的切离,脸上血迹淋漓!
庞大的躯体最后尸骨不全,只是在那片朱红的中央有那么一堆血肉模糊的碎块,凝月重新采集了一些树皮,在包裹起他第一斧砍下的东西后就带着那些间中“嘀嗒”地落下的红点回到凝阳的树荫下。
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四周,尤其在凝月走近后,他面无表情的说:“去吧!”此时他还看到那个口上咬着树枝的女子在刺激下悠悠的醒转过来。
凝阳边跑边回头说:“她是个年轻的小女生哦!”他正跑向那片刚“粉刷一新”的地方,沿途有凝月回来时留下的行迹——如地面上由那些红色圆点断断续续连成的几道长线以及远处那倒塌树丛边上延伸的红脚印。
空中再次聚集了一片黑点,在那大坑附近盘旋,一段时间后就徐徐散落在外围的树林里,耐心的等待——空地上正有一个饥肠辘辘的巨人——丛林规则,弱肉强食,先来后到。当轮到鸟儿上场时,忽然响起一声高亢的惨叫。
惊恐的鸟儿才依依不舍的飞离,旁边一个胖子乱跳起来,拼命的甩动两只赤红色前臂的手,四周红艳的嘴也咿呀乱叫,另一个几乎全身血红的胖子颠着鼓鼓的大肚腩,背上挂一把同样血迹斑斑的单刃扇斧,低着头走开了,满面血污的脸裂出一弯白色的银月。
原来正当凝阳在狼吞苦咽之际,蹲在那女子面前的凝月放下那包裹,一会儿后就站了起来,并说这女子出事了。凝阳连忙塞上几口,并两手拿满,颠颠地赶回来,但还没来到跟前就又两手空空了。
“怎么回事啊?”凝阳小步跑了上前蹲下,吞咽了一下后说:“刚才还好好的,这下白忙了,虽说这些天很劳累,哇!”他伸出查探女子的手被结结实实的咬住。
那女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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