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随后的打斗带来80时香港漫画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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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才小心奕奕地赶到的玛花一直非常警戒的穿梭在碎石的岩地上,一步三望,以龟行的速度四处搜索。她动作很缓慢,并集中了精神在关注着四周的动静,既怕遗漏丝毫的线索,又怕放过任何的异动。
此时的里斯碎石岩地也是一片金黄,和先前她们来到时已大不一样了,那时石缝间长出的芦草还略带青黄,一丛丛的穗花开得灿烂极了,然而现在那些草端上的穗粒也是稀稀落落了,有些更是在阳光的照射中,看出草杆已经中通了,岩石的地表上铺着干黄的苔草绒。
玛花一大早就出发离开了石岗,但她并不是直径地奔向目的地,而是首先绕着石岗查看了一圈,对营地的附近四周彻底地检视了一番,以确定安全;随后她再以目的的方向做扇形的推进,这样可以发现对方是否有向她们这边接近。
非常幸运的是石岗如常一样,除了动物的足迹外并没任何异样,不过就在玛花一路远离石岗这片森林,深入到草原后,她的乐观就消失了。因为她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足迹,随着不断的采集和观察,玛花知道对方应该是同类,而且数目比她们多。
这一路上的发现既让玛花高兴,又十分使她担忧。在这三年里她们都在这片属于边缘的地区独自生活,一直不知道其他地方的消息——其实玛花的心底里一直深深地埋藏着一股强烈的渴望;现在终于有机会碰到同类了,但一种恐惧莫名地从脑海里涌出——力量的失衡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就这样,玛花怀着矛盾的心情一路追踪,不过很不幸的是她在路上跟丢了,这也是她迟迟才到达里斯碎石岩地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就是她居然和彪群遇上了!
当时她沿着那些痕迹,只有身型巨大的生物才会在草丛遗留的轨迹行走,忽然她发现了前面的数个大草窝和坑洞,一丝危险的警觉出现了;就在她还带着疑问上前,并刻意减慢行动,窝着身子躲在草下,尽量靠近时,她一拨开那草丛,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双同样掩藏在草下的眼睛,那是一双充满敌意的眼,然后她看到它们下面的黄白的利齿,听到从喉底发出的低鸣。
玛花一愣后才慢慢的拉开距离,褐黄色的毛色逐渐呈现,参杂在脖子上黑白的鬃毛和散布在背部的黑白色圆斑;听到身边一片类似的“呜呜”的低鸣,玛花还是缓缓地放下了手,就草丛掩上那刻,玛花一下子就向后弹离,同时把抽出了背上的一根投矛,双手紧握,警觉地左右观看。
草丛里的那边,三只彪已经在和她同一时间站了起来,咧着那布满尖牙的大口,跃跃欲试的进攻状态,玛花不进反退,首先跃过那些半腰的草,用力向前扬示了手中的武器。这个时候一定不要退缩,丝毫的迟疑都会给自己带来无穷的麻烦!果然那三只彪马上向后退了。
不过玛花还没站稳,嘴上笑到一半就停住了,因为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嗷叫后就是无数的尖厉的回应,三只随之也咆哮起来的彪身后草丛里陆续出现了其他的彪,一双双凶狠的目光瞪着玛花;玛花“微笑”着向后退了,客随主便,既然人家不欢迎,那走不就得了。
随着最前面的那三只彪一点点的向前推进,彪群在移动;玛花出乎意料地猛然再次向前冲了,并大力地单手挥扬了一下那根不算长的削尖了一端的木棍,不过棍子还没落下,她刚迈开的身型就转向后,速度地跑了,玛花心想她怎么能就此留在这里的,她可是答应了雀会回去的;并没有再次吓退的那三只彪只是依势蹲下身子以作规避,然后在随机的空档中扑击玛花,但玛花的表现再次成功的阻滞了它们,而此时身后的嗥叫再次响起,那三只彪带着深深的恨意,低鸣着向已拉开距离的玛花追了上去。
玛花一手提着那根投矛不住地挥动,一手也是不断的划动,以便在拨开身前浓密的草后快速地跑动,她的身后的草丛里不住地跳烁着褐黄的背部,发出一大串“哗哗”的声音,密密麻麻的草丛出现了数十道塌陷的轨迹;但是玛花是没机会看到这个壮观的景象了,她只知道一个劲地向前冲,不能慢下来——她不住地在心里告诉自己。
终于跑出了那个草被高高的草甸了,玛花还是没有能脱离出彪的利爪,在冲出去的那一刻,进攻也开始了。首先靠的最近的彪向这玛花的背上跃来,试图压制住玛花,玛花在背后传来疾走的风声时知道她还是被追上了,她也知道被一只个头这么大的彪抓在背上一定会被它抓紧并拖住,她果敢地变向,还随手扭身向后用投矛挥打,“嗯”一声的悲鸣,那只彪没有命中目标,但也达到了它的目的,在使玛花减速的同时它的同伴也进攻了,目标是玛花的喉咙,玛花随即的反应也不慢,另一只手闪电般的伸出,一下子捉住跃起的彪的脖子,然后准确无误地把它甩向另一只空中的彪,接着旋身起脚,“嗯嗯嗯”连续三声的悲叫,脚下的那只彪直接踹飞,还有那对难兄难弟更是在地上翻滚了数圈,还没有结束,玛花回手再次用投矛打倒数只彪。
而此时玛花才注意到她已被彪群半包围了,这些彪有大有小,不过似乎高过半腰的不多,它们的体型都很长,扫帚似的白色尾端的尾巴都翘了起来,无不张牙舞爪的;停顿是短暂的,在一只后来才迈出草丛的大彪的“呜呜”大叫下,进攻继续了;群彪顿时左右翻飞,不断地被玛花击落,摔落地上时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叫声,这些是较小的彪,而那些大只却并没有马上急于进攻,而是不断的游走在进攻中,果然就在玛花连续打落扑上身的彪时,它们行动了!

六只大个头的彪先后扑向玛花的身体各个部位,而与此同时那些小的彪没有放松进攻的步伐;钻心的痛,玛花终于让三只彪咬住了,一只在手臂,一只是背腰上,还有一只紧紧地抱住大腿;虽然都不是什么要害,但已大大的减缓了手上的动作,腰和背都划开了多处的伤口,身形也被缠在大腿上的彪给拖住了,它们都在使劲向下坠,并不断在四肢的配合下撕咬,牢牢地压制和消耗着玛花的力气。
而这刻的瞬间,忘却了痛楚的玛花知道再不摆脱出来,下面将是更为猛烈的攻击,旁边虎视眈眈的彪也将一齐扑上来,她一定不能倒下,倒下就完了!
……
事后想起,玛花都得觉得巧幸,那些彪居然在最后没有追她,只是有几只大的彪尾随着她走了很远,直到她到达里斯碎石岩地前,它们才驻脚了。玛花心想,怎么会这样呢?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差点回不去了。不过那些明明就是同类的行动足迹啊!怎么会去到人家的老窝里去了?
想归想,当玛花抬头看到日挂正中时,她又很快的进入了状态,她决定先去第一次发现那些踪迹的地方,好好的比对和参详,那就一目了然。不过她的行动这次可就小心多了,毕竟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的,再者此时的她身上已经伤痕累累,心身也是非常的疲惫,不能再出状况了。
即使是这样的玛花也是要去查探个清楚,否则就这样回去,那么不会有下次机会出来了。
在残阳的余晖下,对面的军阵已经布列好了,号角和战鼓不时地传扬,熟悉的口令和旗帜,一样的衣甲,无不使城上的士兵感到陌生,战斗的准备工作早已准备完毕了,对方的进攻阵型在上将军出城回来后不久就开始前进了。
“上弦!”将校们开始大声叫了,“叻叻”的声响顿时大作;“准备!”叫声再起,“唰”整齐如一的动作,城头上出现了密如繁星的寒光;“放!”此起彼伏,那“噔”声是那么悦耳,红霞满天的空中霎时出现一片漆黑,向着城外速度的落去。
不用多久,地上“咚咚咚”的一片巨响,黄灰色的地面上,城前四箭的地方,移动的军阵前面,出现了一条宽约有一刻马距离的黑带。适逢一阵大风掠过,旗帜翻滚,没入地里大半的箭尾却纹丝不动。
八个将领全身披甲,风尘仆仆地走进大厅,随即内里一众的军将一拥而上,虽然没说话,但关切的表情都已经表明他们心中的着急。
脱下头盔后露出了张带有疤痕的脸的将领见到其余七人都没说话,就说了:“还能怎么样!上将军拒绝了。老狗东西根本没有任何的署令,居然还要搜查我们曲卫,这怎么可以忍让!”此话一落,马上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不满情绪,顿时骂声大作。
“到底他们是怎么跟上将军说的?”一个非常冷漠的声音在纷杂的说话声中异常地突出,那个有须的中年将领逾出人群,看着那八个人问道。
于是那八人一起将会面的详细过程都说了一遍,而关键的核心内容仍是非常模糊——
“朴都门多次要求上将军过去单独说话,不过上将军都不同意,其后他们的对话就非常的奇怪了。”
“朴大人的意思说,他也是奉令行事,要求上将军予以方便,不要站错位子,做出错事。”
“上将军也是多次提到了那个司令之人——他,并质疑朴都门的动机,一再表明自己的立场,最后他们就吵了起来。”
“不过似乎是上将军动怒了,而朴都门在哀求。上将军说,只要他拿出署令就可以这么做了!”
最后那个有疤痕的人总算又再次说话了:“至于他为什么硬要这么做,而上将军又为什么坚持,我们都不知道。不过作为军人,守土有责,坚守自己的岗位是必须的,没有最高的明令,上将军的决定就是我们的决定。”
中年人摸着须点头说:“不错,祖德说得很好,没有上命怎可轻离!再者在这个时间,他居然这么大型的调动军旅,实在是可恶,朝上难道没人了!作为忠贞之士,应敢怒直言。在国殇之日居然如此无状,那还有士人的严谨恭厚。就算真的打起来,我们也是平乱而已!”就在众人被再次鼓动起来时,一位老将领在侍卫的簇拥下进入了大厅,众人马上避让行礼。
“都聚在这里干什么呀?大家依照商议的办吧!不过事前我有事要告知各位,如何决断自己取决,详情我会让副帅跟你们说,如有异议者请留在这前军中殿,我会理解的。好了,请副帅从内城过来。”端坐上座的老将领说话了,并引起大家的侧目。
就在老将领离座走出大厅时,他还补充说:“你们也如实把内容告知各属下,不得强求硬来,你们要知道这不是军令,是我个人的请求,麻烦大家了!”老人拱手行礼后离去了,众将顿时一阵茫然。于是带着好奇心在等待副帅到来,可能他会知道答案。
城上的将校在实施了第一次防御后,并没有继续放箭,城下的军阵停止了。“大家稳住!”骑着马奔跑在城上队列间的仕将高喊,虽然领军大将都不在,但城防仍在有序地运作着。
站在城廓高堡上的老人无限感慨的看着这些部属,这些都是旋律的好男儿,不过却卷进了这不幸的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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