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又有数人败退了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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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卫是一座砖石结构的六层要塞,所有的箭塔碉堡都是相互照应,参差而非常用心的分布,几乎没有任何死角和打击的盲点,它的四周都是平坦的戍田,没任何村舍,可以说在巨大的堡垒内就可以遥望方圆四周的百里,当然东南角就是宏大的大陵。
曲卫的东、南两边是明门,西、北两处是暗门。东门是比较常出入的门,外有瓮城守护,内有护关掩护,共有四个门,两个小广场。
此刻的东门城内护关外聚集了各个营区的精兵,黑压压的一大片,他们都不约而同地被戍守于此的内城精甲卫阻碍在关门前。
“说什么也没有用,没有上将军的手令,谁人都不可以打开城门!”一个仕将立马横刀地站在众人前,“不要试图冲关,我会以乱上格杀的。我知道上将军危险,但这是我的军命!”他面前的一众军将顿时也没辙了,不过他们也没有就此带着兵马离去,他们非常懊恼地等待着。
随后仍有不少军马源源不断地赶来,又是一番口舌之争,更不时差点发生火拼。不过这个僵持的局面很快就被打破,因为有人高呼着“上城”,马上将领们都似乎找到了解前方消息的办法。
于是曲卫东城在一片火光下混乱起来,兵卒们都被将领们扔弃在城下,而他们却急忙的挤进城上去——后面赶来的军队随着自己的将领一起冲上城墙。幸好士卒们平时训练有素,所以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却都没有离去的意思,再在东城守卫的镇守下,秩序迅速地恢复,而冲上了去的军队也被驱赶下来,不过那些领兵的将领们却不要命地跑到瓮城的墙垛边上,在光如白昼的火光下,远眺城下的黑点。
背对着城的黑点只有两个,一个骑马,一个徒步,一前一后。落在后面的人拉满了弓弦,面对着那些已经向他们弯月展开的黑点;对方都骑有马匹,全副武装,拱卫在那些黑点中间的一个黑点正与当先骑马的人保持着那么一段的距离。
随着夜色的降临,打斗的声音仍在广阔的空中不断地回响,而且是越来越激烈了,本来广茂的树林被推倒了一大片,树木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断裂的树枝更是散发到四下,浓重的血腥在四处飘散,覆盖了森林里原有的青涩。
当然,除此以外最大声的就那些等在一边的禽鸟了,每当有大树倒下,就会引发起一串的哇叫声,络绎不断。在灰暗中可以见到十数个身形巨大的家伙拼命地撕杀,地上还已明显地倒下了十数件这样的躯体,而更为诡异的是黑暗中的那些大家伙都有着一双令人毛骨悚然的红色眼瞳,就像游走在空中的鬼火。
在他们的高速运动下和奔放动作中,这片正在形成中的旷野上行走着无数红色轨迹的双行线,在隐约可见的黑幕中舞动着一束束平行的荧光线条,流动的猩红中闪烁着狂野和无惧,只有在巨大的喊喝声和武器的激烈碰撞声后,它们才会终止,现出那双似乎要燃烧一切的眼瞳!
在数度的汇集和停顿后,黑色突然被一道忽然出现的红光撕破,只是那么的一刹那而已,然后是一声惨烈的叫喊,一阵非常难闻的糊味顿时大作,接着根本就没有任何变化,打斗如常进行。
不过那道光芒的始作俑者居然眨着他那双依然明亮的眼睛,在红光流逝中捕捉着对手的动作,就在刚才的一下后,一个黑色的身形倒下。
“噢!第十二个了。”传了过来的是一把略带兴奋的喜悦声音,不过很快变得丧气起来,“唉!变回十一个。”这时黑暗中一个巨大的身躯正怏怏的站起,在那个躯体的顶端残缺了四分一的球状物上仍独独地留下一个红色的圆点,它仍是一如先前的妍丽,很快它又成为了一颗流星,拖着那道红色的长尾巴高速的流动。
然而很快它又消逝了,因为那个说话的人再次击倒了他,黑暗中可以见到那人扬起翻飞的两条长长的东西,轮流地砍砸下去,伴随着每次是激飞的黑点,那个黑色的巨大身躯已如泥塑般土崩瓦解。
当继续舞动着双手中的武器的人再次说话时,已是他击退3次进攻后了,那是一种明快的爽朗——“十二!”战斗就在他的轻描淡写中进行着。
“太阳快落山了!姆,我们走吗?”全身通红的雀问忧心忡忡的鸦。鸦用手轻拍着仍在熟睡中华,没有表示,她也知道天际的红霞正在被灰暗渐渐地吞噬。
原来一直盼着到来的傍晚竟是这么的难熬,现在她又是多么希望傍晚不要这么轻易的离去。雀没有再多的话语,马上又回身跑向石岗上去了,她心里非常的矛盾,时间也过得太快了,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玛花约定的时间就快无声无息地过去了,姐姐你快回来呀!
就在雀的一来一回中,天空终会黑齐,鸦靠在石壁上,坐着一言不发,身边躺着一个同样没有说话的华。雀总算是再次说:“我们怎么办?姆,我错了,我应该阻止玛花的!”此时的雀非常彷徨,有一种幻得幻失的心态。
鸦抬头平静地说:“她不会有事的!玛花是这样告诉你的吧?你一定要相信她会做的。”看到姆那坚定的眼神,雀想起了玛花的话,也不由地点起头,于是她没有再乱跑了,而是默默地依着鸦坐在皮篷内的石壁下。
天还没有完全的被黑色占领,不过正菱形的营地却早早地燃烧起了大大的火堆,全营地都处在了高度的警戒中。本来这个时间是最好入睡时间,所以开始各处的士兵还是多有闲话的,不过当那个消息在悄悄地传颂后,大家就再没多口说过一句了,只是增派了警卫而已,营地很快又进入了预设的状态。

这是一个难得不用急行军的休息日,半夜可是要去轮流挖井取水的,现在不睡一下,明天可就不保证了。诚如以上的道理,不过后营却没人能睡下去,他们的所为是起到了良好的效果,但同时也产生了不少的副作用,营地更是数度被不速之客光临,闹得不可交加,人员倒是没多大的损失,除了惊吓外,然而那些角马可就不行了,现在更是乱蹿一气,数个营帐被弄倒了,这样一来谁还睡得下!
反而是那些站在箭塔上的士兵作了一回看客,笑看着塔下的人手忙脚乱地收拢牲口,重新修整营地的各种设施,不过他们更多关注的是那些正在外围心怀叵测的大家伙——
“哇!看到那只犬兽没?好大的个头啊!真娘们的壮啊!真是个横角色!”
“哗,又来了,看到它那条黑色,尾端白色的尾巴没,它就伏那边的草丛里。”
“嗯,它的鬃毛好漂亮啊!看到了,褐黄色的毛色在这样的草里真难看到,似乎不止一只啊!”
这还不止,早前天空还有那些嘈杂的家伙,用箭也射不到它们,飞得太高了。幸好早前的那事已经停止继续了,不然要让那营帐一样的大影在头上盘旋可不是什么可乐的事,至于那些地上的观光客还是很好处理的,它们大多数只是远远的看看就算了,当然什么都有的例外。
一个散乱的长发中可见到两根羽翎的老家伙站在最前的箭塔下的土垛上,正大声地喝叱那些忙乱的士兵进行工作。
一天说这么快就结束了,不过各工地仍在断断续续地进行着工作,如果不是禁令颁布了,那些厌恶的灰青色矮子别想得到休息。不过如果不让它们轮流修整的话,给巡逻的骑兵发现,那就等着自己干这些活吧!
城墙的石料和建材都已经开始慢慢地聚集了,并运抵到各个建筑点,不过就是没有人去修建,这是因为劳动力严重短缺!
现在对待这些掳掠来的矮子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千万别干傻事,否则你会和他们一起吃住行的!虽然现在也是一样,但处境绝对不一样的。”这就事后被称为“主神的公正”的禁令颁布后的状况。
地精们的抵御情绪得到了较好疏解,在合理的安排下他们的工作进度还是可以的,而且更是让大家严格执行的是因为神宣团居然准允地精们进行祷告,而且是必须三天内让他们每个都参加一次,那可是主神的布道会,神职人员会独自接受与者的告诉。虽然这些地精只是当作一种游玩,不过他们的状态还是一目了然的。
裁在经历了这段时间的“劝解”后,还是宣布了他的禁令,效应当然“非常不同凡响”,不过在没收数户初犯者的地精奴力后,事情在时间的残酷检视下,大家都明白了劳作是一种很费时间和力气的事。
尤其是那些不用参加这些工作的骑兵更是清楚不过了,他们平素只须学会如何熟练地使用手中的各式武器和缰绳,其他对于他们就有些陌生了;而每当经过那些“样板户”,再对比旁边邻居的茁壮成长,骑兵们就知道了那些在其中现身的青灰色身影的价值。
所以每次看到有人对着这些矮子太过粗野,他们会上前阻止,通常都是这样开头的:“难道你就这么想要我们下马,全身**地去工地为你工作吗?……”当然适当的处罚和训诫,大家还是默许的,只要不损害他的劳动力,而且这里有一个为这些不知好歹的坏蛋们准备的好去处——伐木场和石场。
那些将领见到没有发生多大的抵触后,而且又由于得到伤之光神使大人一番的说辞,也就知道了轻重,事实上也很好地证明这个决定的正确,不过很遗憾的是众人都将这个正确归咎到主神的无上旨意上。对此伤之光神使大人也是默许的,只是他从此就更喜欢去找裁说话了,一起探究对主神各种旨意的理解。
裁对于他的到访表现得更厌烦了,可是他的这位客人出了名的难缠,总可以喋喋不休地说话,不过他有一个非常好的地方,知道自己的位置,所以还能忍受!
谨晋也算是第一个冲到那里的将领了,不过城垛那边已经站满了为数不少的士兵和仕军,似乎也不是东城的守卫。此时谨晋也没有时间去细辨了,他只知道他不是第一个赶到这里的人,也不最后来到的人,因为他还没站好位置,身后已经不断的感受到挤压。
不久守卫东城的士兵开始整侍城头了,虽然大家都没有计较,毕竟他们的重点不在这里,但军队中的森严和纪律很快得到了体验,领军的将领才可以站到前面,身后的一段距离才是一众逐级排列的部属,当然更多的副将都统都回到城下,士兵们总算有人惦记了。
太远了!因而他们说了些什么都没有被听到,不过气氛十分的凝重。
这时谨晋才有空隙思考到那个场中另外一个人,他扭头望向站在一旁守卫,问:“他是怎么下去的?上将军不是一个人出去的吗?怎么对方这么多人的?”
那个士兵也是一直凝视着城外的两人,随口就说:“本来没有这些人!上将军出去和那人交谈了一会后,他们慢慢靠拢上去的,你说那人是谁啊?怎么上将军要对他那么客气?”
“哦!洛杉公,先君的叔叔。呃,不用行礼了!还是说说另一个人怎么下去的?”
“嗯,你说杨修将军呀!跳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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