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节 先声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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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演技怎么样?”我问沈洁。
“业余。”沈洁道:“幸好我帮你圆谎,明儿老实点吹太凶容易破。”
我打退堂鼓道:“还有明儿?”
“有。”沈洁道:“难道让我再带个新男朋友回去见我爸。”
“……好吧,反正他们很快就会走。”
沈洁眼睛看着别处道:“我到是希望他们永远不要走。”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我把手揣进裤兜看着街上往来穿梭的车辆。
“傻丫头。”我说。
公路上有辆宝马轿车放慢速度从后面开过来,超过我们后逐渐加快,我认出车牌号码正是肖玲汽车的号码,心里一沉。
“你们得帮我个忙。”我边换演出服边说:“沈洁送我回来的路上可能被肖玲撞见了。”
“敢做敢当。”朱肚换上有两块大洞的破牛仔裤唠叨:“为什么艺人非得穿破衣烂裤掉出半个**才能显得是搞艺术的?”
“因为其他人的**比咱值钱。”我说,“真没做对不起肖玲的事,心中无愧。”
“无愧何必帮忙。”郭明东说。
“我从前是个浪子,浪子回头金不换。虽然你们现在是知道我从良了可肖玲还蒙在鼓里,我怕她依然执迷于表面而产生误会。”
“我们也蒙在鼓里。”郭明东双手合什念道:“施主认了吧,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既有孽因必有孽果自找的。”
“靠,东子你快成佛了。”朱肚道。
“活半辈子就这次没干坏事。”我说,“从没这么在意过一个人,我爱上肖玲了作为兄弟你们必须帮我。”
“你想我们怎么帮?”朱肚问。
“如果肖玲明天来你们得替我解释解释。”
“有的事越描越黑。”
“不描也不见得会白。”
“我有个法子。”郭明东道:“肖玲要是来问你就对她发火。”
我没听懂,“发火?什么破主意?”
“好主意。”朱肚叹:“人精!”
我还是不懂,问:“说明白点。”
郭明东道:“破主意就是好主意。”
“别卖弄学问我求您。”我哀求道:“知道您有才。”
“如果我有老婆跟人跑了朱肚冤枉说是你偷的你怎么想?”
朱肚哈哈笑:“你老婆跟人跑了不用冤枉绝对是他偷的。”
我眼睛发亮道:“火冒三丈。”
郭明东得意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理直气壮指的就这意思。肖玲问完你就发火,她肯定先心虚是不是自己错怪好人,底气一不足那还不成案板上的鱼肉任你宰割。”
朱肚凌空劈手,口中不停念道:“切切切。”
我放下心提吉他准备上台,郭明东忽然像想起什么对我们道:“我写出来了。”
“什么东西?”我问。
“歌。”郭明东重重道:“说好今天比谁是孙子谁是爷的歌。”
“我还差点。”朱肚道。
“屁。”郭明东拆穿他,“你压根儿没写整整睡一天。”
“你是爷。”我说,“其实无论写没写咱哥三生来都是爷,他妈一群耍爷。”
“月。”肖玲说:“陪我出去走走。”
“去哪儿?”刘月放下笔问,“帐还没做完呢中午吃完饭再去。”
“现在去。”肖玲用手拍前额,“不把事搞清楚没心情工作。”
“出什么事了这么严重?”
“边走边说。”
朱肚唱道:“夜晚漆黑没有云彩,空气模糊看不到未来,黎明的曙光因你而存在,没有你,我将变成腐烂的大白菜。什么东西?”
“先唱完。”郭明东闭上眼继续舒适惬意的跟朱肚哼唱。
“人群中我在默默等待,等待灿烂的阳光欢乐开怀,喝下烈酒世界变得慷慨,无所畏惧,因为爱永不言败。”

“这段不错。”我评价道。
朱肚精神稍振,移凳子转身背对朝阳,“轻轻的你不再把我爱,鲜血也同样把**出卖,老天说因为我太无赖,泪水淹没大海,不爱就不爱……求您饶了我吧。”
我强忍住笑衷心赞:“看不出啊东子,曲谱上乘**处稍作修改必是佳作,没准二赛我们就用它。”
“那当然,你们没发现的东西还多着哥哥是高手。”郭明东得意洋洋道,“没完再唱。”
朱肚问:“要不你接上?我实在撑不下去了。”
我立刻捂腮帮子哼:“牙疼。”
“玲姐。”刘月说:“你心情矛盾我理解,可昨天当场都没说现在才问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肖玲站在铁门边道:“管不了这么多,今儿非问清楚。”
刘月拦住肖玲道:“我觉得吧女人生来就是弱者,睁只眼闭只眼得过且过算了何况你又没证据。”
“什么年代你还想这些?”肖玲差异的望着刘月,伸手推开她跨进天台:“杨九。”
肖玲和刘月的突然出现令我惊慌失措,东子拿歌谱遮住脸对我使眼色道:“挺住。”
“月月。”郭明东为了争取时间让我稳定情绪思考对策绪开口先说话,“告诉过你这段时间别来打扰,关键时刻懂么?”
肖玲气势汹汹的盯着我,我把头转到另一侧。
“没想来。是玲姐有事。”
“多大事啊就不能等比赛完在说,”郭明东对肖玲说:“关键时刻要有轻重,其他事小比赛事大很可能一辈子就这么改变了。”
“你闭嘴,我有话问他,很短。”肖玲道。
“你对东子凶什么。”我声音大得连自己都吃惊,“进来就摆脸色给谁看东子招你了?”
“别把我拽进去。”郭明东道:“有理不在声高,好好说。”
肖玲本是来兴师问罪没料到我先发制人,气势果然矮了半截委委屈屈哭丧着脸泪水在眼眶打转儿,一时忘了要说的话。
刘月于心不忍,说:“你们天天都在练歌没出去过?”
“要你管。”郭明东道:“现在就那么凶将来谁敢娶你做老婆。”
“你说的。”刘月冷笑:“幸好来得及还没做你老婆。”
郭明东哼了声抬头看天,低下时已换了副笑脸转手把歌谱给刘月,“逗你玩呢,看这不想你么专程为你写的。”
刘月看也不看扔在地上对我说:“昨天玲姐回去时看见你和一女的在一起,怎么解释?”
“不需要解释。”我说,“谁没几个异性朋友,爱怎么想随便我问心无愧。”
郭明东俯身拾起歌谱摇头叹:“痴心当作驴肝肺,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刘月瞪眼问:“谁咬。”
“……我咬。”
肖玲问:“那女孩是你朋友?”
“你应该相信。”我说:“现在在我心里没人比你重要。”
“可我见你们样子挺亲密。”肖玲垂下头小着声说。
“记得那天晚上我对你说什么吗?”我说,“这三个字没对其他女孩说过。”
肖玲轻轻点头,脸上露出温柔,“错怪你了。”
“快回去,乖。”我牵着肖玲的手,“还要练歌。你待在这儿我心猿意马。”
肖玲破涕为笑:“就待一会儿。”
“不行。”朱肚向外撵她们,“肉麻,谁妨碍我做爷我和谁急。”
“喂。”刘月远远问郭明东:“你有几个异性朋友。”
“满天下。”郭明东笑:“都是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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