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姐姐!之十五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什么忙?”某人笑眯眯地:“只要不是很难,偶可以考虑优惠。”
——别看她斤斤计较,其实她骨子里还是挺有人情味的。(众人:= - =!)
余绩迟疑一下,道:“啼花姑娘,我姐姐神智似乎还不大清醒,她一直粘着那位大嫂——那位大嫂是你姐姐吧?我想请你拜托她,帮我劝我姐姐回家。”
很简单的事,就带个话,满以为某人会一口答应,殊不料某人一个白眼翻回来,冷笑:“回家干什么?继续受你老爹老哥虐待?受屠夫**?当偶们女同胞什么东西!偶告诉你,要不是看你刚才哭尚有点良知,偶直接怂恿你姐姐跟你们脱离家庭关系,划清界限!哼——”
某人拂袖而去。余绩呆那,楞了半天:“恩师,这——这?!”
包公大体是听明白啼花意思的,个别专有名词得等日后有机会考证了,扫了眼外面天色,起身拍拍余绩的肩:“子亦,你也累了一天,先下去休息吧,令姐的事,明日慢慢再说。”
余绩盯着门,发了半天呆,最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此刻,他几乎有种直觉——姐姐,是不愿意认他的。
惦念费劲周折也未得团圆的亲人,余绩夜宿开封,他带来的一大帮侍从,自然也得留下,加上啼花,柳大嫂母子,吴小蓉——没得说,展昭又只能被迫去跟王朝同榻,张龙、赵虎、马汉三人挤一个房间。
这一晚,有不少人楞是睁着眼睛熬到了天亮。
展昭在天还昏的时候就爬起来打水洗脸,揉两个熊猫眼圈。从半敞开的窗子,可以看到院子里的花架,隐隐约约有团人影在晃动。再细瞅瞅,展昭脑袋立刻嗡的涨大了——那稻草般蓬乱的头发,一床花花绿绿的铺盖,加上张惨白兮兮吓人的鬼脸——怎么一切一切、通通都那么似曾相识?!
迅速左看右看,没人——展昭丢下帕子,一个箭步从窗台掠了出去——
“你你你——你给我起来!!!”
衣衫不整暴露在大庭广众前已经很过分了,居然还好死不死裹成这样窝在他房门外——这野丫头到底是粗神经呢还是老天专派来挑战他忍耐力底线的?
没见过尸体,也不是房间不够——貌似包夫人把自己睡屋都让出来了——看今次某人还有什么借口能好好解释!他心里发誓,这野丫头再不能给他个圆满措辞的话,绝对要把全京师据说教导礼教最严厉的纪大妈请来,管教下某人。
“吼什么吼——”某人不耐烦的嘀咕,也不看看她也是很辛苦熬了个通宵说: “奇怪——怎么会没来——”边抖抖一头的花叶露珠,边喃喃自语。
该说奇怪的人应是他吧?他才该问某人为什么又蹲别人屋檐下了——难道这是种病,比较惯性的——
“展大哥——”
想是突然认清跟前站的是展昭,某人立刻冁笑如花:“你怎么起来得这么早——”
哼——幸亏早!要不等大家都发现这幕就晚了——
“你刚说什么奇怪?”瞪了半天某人笑脸,展昭终于发现现在跟某人生气纯粹是对牛弹琴,晕旋两秒,只能选择转移自己注意:“什么没来——”
可恶——即使要幽会,也大可不必选择他的眼皮底下活动吧?!
“我是说前晚那刺客,没来——真奇怪——”某人站起来,铺盖滑下去,展昭本能的赶紧帮忙接住,又裹回她身上——还好,这次某人穿的不是睡衣——但啼花的话已成功地分散走他一部分怒气:

“前晚的刺客?你怎么会认为他要来?”
某人仰天打个长长的呵欠,又伸了伸懒腰,才没精打采地答:“他目标是吴小蓉,没得手当然不肯罢休了——”
“目标既然是吴小蓉,跟你躲这来有啥关系?”展昭憋了一口气——还惟恐天下不乱地蹲他门口!
“因为他把偶当成吴小蓉了啊!还有,这里就你的武功勉强能保护偶,偶不躲这,能躲哪?”
展昭没气儿了——
“混帐刺客——”某人叨叨继续絮骂:“一点不敬业的家伙——”——害她白白蹲守一晚,热闹没看成不说,还腰酸背痛腿抽筋。(貌似她还挺遗憾刺客没持之以恒搞破坏样的)
某人迎着朝阳踢踢踏踏地回去接着睡回笼觉了,另个人石化风中——直到王朝出来,满好奇地推推他的肩:“赏花咧?”
“不要跟我提‘花’字!”某某人咬牙切齿。
王朝一头雾水。展昭走了两步,又停住:“王朝,前晚——那刺客,你认为他真的是冲着吴小蓉来的?”
王朝楞了一下:“不清楚。不过,马汉坚持那刺客的目标是啼花姑娘——所以,才让啼花姑娘住进开封府来的不是吗?”
展昭无力地挥挥手,事情一搅上那野丫头,他大脑就好象变迟钝了。怎么也想不通,会有刺客打那野丫头的主意——图的是什么??
“展大人——王朝大人——”
身后传来柳大嫂细细的声音,两人回身,王朝率先笑:“柳大嫂,昨晚还住得习惯吗?不要喊那么客气啦,直接叫我王朝就行了。”
柳大嫂勉强笑了笑,面有忧色。展昭道:“柳大嫂,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但说无妨。”——想来再天大的消息也不及清早睁眼就看见某人蹲守卧榻之侧来得震撼了。
柳大嫂还是迟疑,半响才开口:“不知道说出来余大人信不信——昨夜,吴小蓉忽然神智清醒了些,抱着我呜呜哭了半宿——她竟然,清晰地回忆起很多往事——说,她不是余大人的姐姐。事实上,她是被人贩子卖到烟花之地中途逃出来的——身上的伤,都人贩子折磨的——还有,当时人贩子拐卖了很大一群女子,其中一个,确实跟她几分肖似,患难中,两人尚结为金兰。后来,逃亡分散,她一路流落京城,就再也不知道那个女子的消息了。”
展昭和王朝面面相觑。王朝疑问:“余大人认定吴姑娘是他姐姐,天下之间,怎可能存有第二个与她形容一般的人?”
柳大嫂叹了口气:“我最初也怀疑是吴姑娘不愿认亲编出的借口,不过,连被拐,被卖,两人失散分手的地点,时间,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并再三哭着央求找回她这个干姐姐,怎么瞧也不象撒谎啊?”
王朝想了想,对展昭:“余大人自己也说,他姐姐十三许配人家,就很少回来过,自己也常年在外攻读,可不可能时间漫长,又疏于联系,连余大人自己也记不真切他姐姐的样貌了呢?”
展昭皱了皱眉,柳大嫂道:“你们认为,这事有必要告诉余大人吗?我觉得,他好不容易找到亲姐姐,正在兴奋头上,现在说——是不是很残忍?”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