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姐姐!之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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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花,是越看他越不顺眼——哼!什么东西,已经长得二不挂五对不起祖国对不起人民了,还没事脸肿成个烂猪头(某人已浑忘了人家是如何惨成这德行地— —),身为阶下囚住的房间居然比她在柳大嫂家拥有的闺阁还好,实在素太没天理了!
“你找我,还有什么话没交代的?赶快坦白!姑奶奶偶忙得很那——”某人优哉犹哉喝了口茶,半点看不出她很忙的样子。
狱卒一楞,紧接肚内哀号——他可没想要找这小魔女说啥啊,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兔崽子整他!宁可面对那一直不苟言笑、传说中的“御猫”,也不愿意被个小女人滥用私刑啊。想想地牢里那丫头把兄弟死尸往自己脸上拼命蹭,沾满血的眼几乎可说是狰狞的笑,他就不寒而粟——谁要说这丫头属于正常型的女人,他把脚指头扳下来跟他姓!
“你没话说是吧?”
不经意间,一双微眯的瞳仁放大到了眼前,狱卒一呆之后,差点一**坐倒,某人相当不怀好意的脸逼他更近:“觉得偶很闲,你也很闷,所以找点乐子?”
“不不不——”狱卒被鬼撵着似大叫:“我真的有话说真的有事情忘了告诉展大人——”
“说!”满满地嫌恶写在啼花脸上——真是的,这么漂亮的房间配上个乌鸦嘎嘎乱叫的噪音,钟文郁那啥欣赏接受水平。
狱卒咕的吞了大口口水,偷眼一望旁边呆站几成泥雕的某两人——咦?怎么从来没觉出关他进来的庄主是这么的慈眉善目?!
“那——那个——”
“说重点!”啼花不耐烦地咆哮。
“呃——是这样——之前记得展大人问过我,有没有遇到过长这样——长这样——(某不知趣家伙比手划足形容,某人忍耐、再忍耐)的女子,我当时回答没有,不过,我现在突然想起来了,——有!有啊——而且,我记得很早一批,头曾带回来两个,模样几乎差不离儿,我当时还以为她们是姐妹,所以有点印象。”
“真的?!”啼花忽地蹿起,吓得在场三人同时后退。啼花劈手豪不客气一把抓住狱卒衣襟:“那她们现在在哪?”
“一个——”狱卒苦着脸(拜托!他衣服已经快被烧得衣不蔽体了,某人还这么大力撕,不存心XXXXX吗?!):“一个逃跑了——一个——抓回来后,被头扔进了窑子。那窑子——咳咳——好象是金德镇最低级的下等娼馆。”
啼花凝顿了半分钟,忽然,她轻笑着手拍拍狱卒的老脸:“谢谢,大叔——你立功了,但是没奖。”
狱卒惊喜不到三秒钟,下刻某人恶狠狠一脚全无征兆踢在他下跨——女音的高亢怒喝贯穿整个房宇:“靠XXX!!!你们这群超级人渣!!!”
一众呆若木鸡下,狱卒倒在地上,抱住下体痛得满地打滚——这、这丫头果然滥用私刑了!还不是一般重的私刑——
啼花一阵暴风般卷出门,两个人仓皇紧跟在后。
“备马车!”
“好!好——”钟文郁第一次很聪明地避开女人盛怒的旋涡中心。龚彩莲舔舔发干的嘴唇迟疑:“姐——姐姐去哪?”
“废话!当然是救人——”
那可是她真正的一千两啊!!!——说什么也要赶在别人前头。
十分钟后,旋风似冲出采荷山庄的一辆马车飘出这么句话:“对了——那什么什么金德镇,在哪里啊?太远了,倒贴车费伙食费,偶就不去了!”

咚!咚!
——相继某两具**亲密接触大地的声音。
金德镇紧邻仝州,巴掌大块地皮,没什么特产交通也不大方便,当地人穷得掉渣。为了生活,渐渐就兴起那皮肉买卖,以期留驻过往商客的荷包。实际上,这里接客的多是暗娼,偶尔支个门面做生意的,也是破败不堪,下九流的人物出出入入,狼籍龌龊。往往一碗面钱就能买得一个姑娘一宵。可想而知,不幸沦落于此的女子,过着怎样悲惨的生活。
奔驰半夜一上午后,停靠在小镇边缘的采荷山庄马车,成了所有冒着恶狼眼光流着口水皮条客的中心目标。
“你——你们——都不要下车!”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从群众热烈欢迎下挤回车边的钟文郁,脸色死白,**后还拉扯不放至少十三,四个干巴巴,黑扁扁的异性,声嘶力竭对一群庄丁如临大敌圈护起来的两个女孩吼——老天!看看他都干了些什么?!竟然容忍那小魔女将清清白白的莲妹带到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来!而且最想杀自己的是,他都莫名其妙跟在那小魔女**后面跑、跑——
救人也不是这么个救法!
如果开封府那帮子人回来,指不定把他这最无辜的受害者丢进死牢呢!
瞧某个罪魁祸首,似乎还乱没良心地瞅他的狼狈幸灾乐祸——
“你,行不行啊?”某人笑眯眯地。
“怎么不行,大不了我一间间去问!去找!”从来涵养颇深的大庄主此刻已逼近疯狂暴走边缘,红着两眼手指庄丁:“你!你!你们立刻——马上把车给我驾回山庄!我没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准踏出庄半步。”
“那辛苦你罗——”车下水泄不通的架势,某人心里不发毛是假的,当即顺手推舟:“大庄主,88!”
“8——等——等等!”蓦地醒悟过来的大庄主跳着脚追绝尘而去的马车:“给我留下两个人啊——至少先——”
天啊!
难不成最后还得自己一个人一家家逛窑子?!他钟文郁的一世英名——地啊!可恶!!归根结底是交友不慎——
“白玉堂!!!”
咬牙切齿的磨牙声——另一边,某白背后飕飕一阵恶寒,他回了回头,奇怪,大白天怎么阴风阵阵的咧?
再看看脚下,土坑扭曲着一具新鲜尸体,王朝一脸沉重,马汉则一脸盛怒:
“我们来晚了——”
连杀人灭口的人也给幕后黑手非人道主义的毁灭了。
“不——”展昭弯腰慢慢从死者紧撰的手里抠出一样东西,一枚不甚起眼,却很精巧的玉佩——有身份地位的男子,腰间挂这挂那是不可避免。但,这面玉佩不同,因为上面镌刻有字,证明是其主人代代家传的珍宝。
“我见过这玉佩!”王朝拧紧眉头,想了一会,悄然舒展:“我去县衙讨取援兵时,那县守大人腰间,就挂着一面跟它一模一样的玉佩!”
因为觉得贵为县守还珍视献宝似戴着这面并不起眼的东西,王朝多看了看,还一度揣测过是否自己不识货,那玉实际价值连城?
不管怎样,玉的价值几何,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展昭与王朝对视一眼,同时在彼此眼中看见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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