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祸兮福所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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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汉末
第二十一章祸兮福所倚
“袁木,陪我练练,好久没活动筋骨,都快将先生所教导忘得一干二净。”被老婆赶下来,又没什么事情可做,无聊的紧。听到刘辉和袁木过招,袁绍手痒难耐,也想跟袁木过过招,唤过一个家兵,“去让晴雪把房中的佩刀带下来,恩,轻点声,少夫人正在休息。”
“少主,不妨等上两三日,到了江夏之后,买上几把未开刃的兵器再练如何?”王越阻止道,船上别说未开刃的兵器,就是根铁棍都没预备,谁想到少主路上还有心思练武。刀剑无眼,一个不小心,伤了少主,从自己到下面的丫鬟、仆役都没好果子吃。
贾诩、袁木等人连声附和。
“无妨,我会小心的,不会伤了袁木的。”听完贾诩的解释后,袁绍觉得不动真刀真枪的话,即使练到天上仅有,地上绝无的地步,上了沙场,自己还是个新兵。
贾诩心想,就算失手杀了袁木,不过小事一状,大不了赔些钱财,连官府都不会过问。反过来,本初要是破了点皮,袁木可就是犯上、不敬。
众人不知袁绍所想,自然决不同意袁绍的提议。
僵持半天,谁都不肯让步,直到…
“你们吵什么吵,还让不让我休息?”
袁绍转身一看,周碧铁着小脸站在楼梯口,有几分河那边张牙舞爪、咆哮狮子的味道,晴雪和上楼拿刀的家兵像两只被吓坏的兔子似的陪在周碧身后。不用问,这个家兵也是不赞同自己玩真的,所以不但没有轻声,而且还将事情如实禀报周碧,想让她来劝自己。
惨了,本来老婆还未消气,又让家兵捅了篓子。
袁绍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自己对下人好,居然是这么回报的!
周碧被袁绍气的要死,真不明白那颗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从前不但事事小心,也不停的告诫自己,这个世界没有破伤风疫苗,没有感冒药,没有青霉素,没有抗生素,没有消毒剂,没有……等等,等等。总之一句话:安全第一!
今天是那根筋搭错了,突然变得如此毫无畏惧,敢用真家伙了。
发现楼下目瞪口呆的众人,周碧清醒过来,自己表现得十分失态,深吸一口气,暗自念道: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念完一遍,效果有,但不明显,继续默念:世界如此美好……
三遍之后,心情得以总算平静,下得楼来,“夫君,想练习武艺也不急在这一刻…”说到一半,周碧突然觉得袁绍不会无的放矢,都怪刚才气晕了头。“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夫君何须如此?”
见没有一个人赞同自己的做法,连周碧也是反对,袁绍不得不将所思一一道来。
思索一番后,众人皆以为袁绍说言有理。
半晌之后,王越开口道,“确如少主所言,初次与人性命相搏时,平日所学发挥不到一半,最后虽然将那人杀死,身上却是也多挨了几刀。这样吧,我来陪少主练。”对于袁木,王越还是怕他失误,怎么说自己也是拼杀了半辈子,知道如何收手,如何保护自己。
周碧勉强点头,“晴雪,去讲少爷的刀拿下来。”时间也不早,不久就要吃晚饭,练也练不了多久。
袁绍由晴雪伺候着脱下外套,掀开被子,还没钻进去,周碧扯过被子,叫道:“先去把身上的味道洗掉,不然,别想和我一起睡。难道没察觉到自己是如何难闻吗?”
“要我洗澡,那也早点说啊!等下人烧好水,怎么也是半个时辰以后,先让我进来暖暖身。”说罢,强行掀开被子,一把楼住周碧。对于开要发怒的女人,一定要用些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力,比如,**做的事!

周碧抓住在自己身上乱游的油手,“水已经烧好了,不洗的话,晚上自个睡地板吧。”周碧微怒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管哪个时代都是这样,上了床就知道往女人身上贴。
啊!准备出击的右手顿时停了下来,拖延时间看来是不行了。
不行也得行,不能让老婆有空闲的时间“胡思乱想”,既然水已经背好,那么……
“啊!你干什么,快把我放下来。”周碧尖叫着合上被袁绍扯开的衣襟。在这个时代生活了近二十年,虽然前世吊带天天穿,也不得不顺从时代的要求,将自己时刻捂得严严实实。不然,传出去,不只自己会被认为是不知廉耻,就是袁周两家也都得烙上家规不严、教子无方的印记。
人言可畏!
袁绍可没想的那么多,抱着周碧往屏风后面走去,“叫什么叫,老夫老妻的,又不是没看过。”又吩咐旁边低着头偷笑的丫鬟,“还不准备给少爷沐浴。”
鸳鸯浴!
周碧脑海中突然冒了这个词,总算明白袁绍的心思,不过,用的着搞得这么惊天动地吗?“先说好,待会不准乱来,现在可是深秋,水一会就凉了。”周碧钩住袁绍脖子,在耳边轻声道。
“我是那种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吗!放心,我最多给你搓搓背什么的。”袁绍严肃保证。是的,搓搓背,怎么搓可是有大学问的,至于搓完的结果,那就不好说了。
呵呵,我袁绍袁本初可是用大脑思考的男人!
“啊…啊…啊切。”五天后,袁绍躺在江夏的一家客栈里,左手不停的用绢布擦着鼻涕,右手伸着让郎中诊断。
心中的那个悔啊,别提了!
现如今医生都看了,恩,这个应该是第四个了吧,前面三个的药吃了点效果都没有。
早知道如此,让老婆骂上一骂,又有何妨,又不是没被骂过。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老婆没事,就我感冒了。难道是那天她运动得比较多的缘故?
这也太逆天了吧!
“啊…”又来了,“啊…啊切!”
“张先生,请坐”周碧招呼张伯祖道,“不知我家夫君病情如何?”
“还算好,”此前的那些庸医幸好还知道袁家的地位和自己的斤两,不敢胡乱下药,“我这就开单子,四日内必药到病除。”言罢,提笔疾书,不一会药单上就变得密密麻麻。写完之后又仔细默看一遍,确认无误,这才交给周碧。
拿着单子看了半天,周碧也没看出个所以然。算了,专业问题还是交给专家处理。“刘辉,派个人去药铺抓药。”
“是。”刘辉接过药单,刚准备出去,张伯祖又叫道,“且慢,不如让我这徒儿一同前去,也好分辨药材的好坏?”
周碧想了想,也对,点头答应。
“仲景,药铺的药,你一定要认真检查,足色足量。”郎中吩咐道。
“知道了,师傅。”
目送刘辉和那徒弟出了厅门,周碧老是觉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听闻,张先生乃是南阳名医,想不到居然让家人在江夏遇上。实在是苍天保佑,不然我家夫君不知何时才能康复。”
“呵呵,少夫人过谦了,其实这些药方江夏本地郎中也是知道的,只是不敢下药而已。”张伯祖自谦道。
周碧摇摇头,“既然知道药方,都不敢下药,这些郎中也就只是郎中而已,永远不及张先生……”
…仲景…张…
张仲景!
呵呵!
周碧终于知道那不对劲了。
注:张机张仲景,南阳涅阳人,生于桓帝元嘉、永兴年间(150-154),10岁拜南阳张伯祖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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