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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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汉末
第二十二章原来如此
安排好张伯祖的住所,周碧兴高采烈的走进袁绍的卧室,准备将好消息告诉他。不料一进屋,就看见袁绍又用纸擦着鼻涕①,心虚的四下一看,还好,只有晴雪和两个伺候自己的丫鬟,没有其他人。“不是给你备了不少绢布吗,怎么又在用纸擦了?”周碧责备袁绍道。
真是站着说话,腰不痛,绢布那玩意哪擦的干净。
呋……呋呋……
该死的,又来了,扯过一张纸赶紧擦了起来。
哎,自己的鼻子可能跟那头给圣诞老人拉车的驯鹿鲁道夫有的一拼,整整都擦了五天!
周碧坐到袁绍身边,皱着眉头看了眼地上小山似的废纸堆,“晴雪,让她们马上把这些纸拿到厨房烧了。记住,不准多嘴,要是传了出去……”
两个丫鬟脸色苍白的用铜壶装好废纸,急忙去厨房毁尸灭迹。
“不就是几张纸,用的着这么吓唬她们吗?”
“几张纸?知道传出去影响有多大吗?”袁绍的回答,将周碧气的暴跳如雷,“她们把纸给你用,我都还没治他们的罪…”
晴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少夫人,你要治罪的话,连奴婢一块治吧!”
“看来。你倒是很得人心吗?我再三吩咐过,不准将纸给你,想不到才出去一会,都没人将我的话放在心中了。”周碧俯下身,贴着袁绍耳朵说道。
“没办法,你将黑脸演的如此出色,我只好演白脸了。”不理会周碧剧变的脸色,对晴雪道:“起来吧,少夫人也就说说而已,不会真的治你们的罪的。”想了想,还得为老婆保留面子,又道:“当然,我的吩咐要照办,少夫人的话也是要听的…”
什么跟什么吗?前后矛盾的话也说的出口。周碧有气也没处使,只想好好提醒下袁绍犯的常识性错误。
“对了,刚才什么事情让你那么开心,恩,是这个郎中能治好病吗?”
“晴雪,你去看着厨房看着她们将纸烧干净。”什么事情?该死,还不是被你激的正事都忘了。等晴雪出了屋,才道:“知道给你看病的是谁吗?”
袁绍摇摇头。知道又能怎样?前三个郎中那个不是号称江夏名医,阴阳、气虚讲起来头头是道,结果呢,吃了药跟没吃有什么区别!
“张机张仲景…”
“啊!?”袁绍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的师傅。”
“你可真是博学,连张仲景的师傅是谁都记得一清二楚。那么张仲景什么时候才会来拜师学艺?”顿了那么一会,袁绍才道。
“嗯?”过了会,明白袁绍想歪了。“不是我知道他师傅是谁,而是他师傅叫出了他的字。”便将方才之事一一道来。
“师傅,明天不是就要离开江夏②,怎么还住进来了?”张机从药铺抓完药回来,就被仆役领到厢房,还被告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回来啦,”张伯祖放下医书,招手示意张机到自己身边来坐,“没什么,袁家的少妇夫人希望我们能再这多住几天,好时刻观察袁公子的病情变化,及时对症下药。”对于周碧这种不相信自己医术的态度,张伯祖虽然有些恼怒,却也是理解的。都是被前面几位只知道收钱的庸医给搞怕了。
“岂有此理,不就是个伤寒吗?”张机对周碧原本不错的影响顿时大打折扣。

“其实,为师也是自愿留下的,”要走的话,他们还能强拦不成,“仲景可知为何?”
张机摇头,不知道师傅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据袁家少夫人所言,袁公子此次乃是生平第一次患病,为师也想亲自好好观察观察……”
张机听见“第一次”之后,师傅说的都没听入耳。
这位袁公子也太会保养自己了吧!
“仲景,仲景?”叫了两声后唤醒张机,张伯祖指着药箱说道,“既然你也回来了,就去四处走走,顺便拜访拜访同行。”
“那袁家那边?”
“没事,晚间喝汤药之时,就能回来,误不了事,之后每日午时我们再去观察诊断一番便是。要出去的话,让仆役转告一声要去的大概方位就行了,他们还管不了那么多。”
“我已经让刘辉派人去庐江了,把车队带过来,动作快点的话,能再你病好之前赶到,到时候……”
“反正张机师徒俩也要去洛阳,到时候让他们搭个便车廖表谢意,”袁绍捂着鼻子闷着声插话道,“是不是啊?”
“聪明!”说完,亲了下袁绍脸暇。
“之后嘛,到了洛阳,绑也要把张机绑着跟我们一块去罗马,路上生病、受伤的人是少不了的,有张机在,对于大家来说就是多了重保障。”至于让张机去学学罗马的医术,袁绍到是没想过。得益于万能的互联网,袁绍认为还是将古代西医划入巫医比较好。那些糟糕的医术,让张机去学,简直就是误人子弟。比如,遇上搞不定或者不知道的病,拿出把小银刀——放血,一次没效果就放第二次,二次还不行就放第三次……直到病人痊愈或者升天!
“嗯,对了,去庐江那么远,急赶慢赶,来回怎么也得半个月。听你的意思,好像病愈的时间还不止半个月?”头好晕,现在才注意到周碧话中隐藏的含意。
“对啊,你这病没半个月调养的话,会留下病根的。”
“就个感冒,有怎么夸张吗?前世不是说一般感冒,即便不吃药,最多两个星期就能好。”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的了流感,回想起20世纪那场夺去了上千万人生命的西班牙流感,袁绍骨头都软了。
“你是不是忘了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生病?”周碧没好气道。
“这又有什么关系?”
“你好好想想无菌室里培养的动物为什么不能接触外面的世界吧?”真是脑子被烧坏了,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都忘了。
袁绍晕沉沉想了半天,终于大叫一声:“抗体!”
难怪自己和老婆那天都着了凉,老婆一觉醒来就没事,自己却是一发不可收拾。
难怪吃了那么多名医开的药,一点效果都没有。
难怪感觉像丢了半条命一般。
难怪……
安全第一!
袁绍竖起中指,吼道:Fuck!F-you!
注:⒈纸在古代文人眼中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只能用来书写、画画,对于不满意的字画,文人都会妥善保存,然后定时(好像是端午节)烧毁。文人不但对自己如此,还要求所有的人都得遵守,连皇帝都得向纸低头(李后主有首诗写的就是亲自动手削厕筹)。直到蒙古人入主中原,斯文扫地,纸才开始作清洁之用;
⒉今武汉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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