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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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铃一行开心野炊回来,却在校园里遇到温一波。
“你可总算回来了,我在校园里寻了个遍呢,教室不见,宿舍不见,后来才听说你们去野炊了。野炊也不叫我!”温一波说,末了还带了点嗔怪的语气。
“真不知道师兄这周也有空来呢,早知道了,也邀你一起去玩了,也好给我们这些师弟师妹鼓鼓劲。他们也不曾跟作家们一起玩过呢,看以后有机会了,再约个时间一起玩吧。”
“好啊好啊,以后一起玩的机会可真就多了呢。”温一波高兴地回答。
“这话怎说?”钟铃不解。
“下学期我可能要调到对面的四中来了呢,今天手续基本办完,就赶紧来告诉你好消息了。”
“原来师兄这么久不见,是忙着调动去了呀?恭喜了哦!”
钟铃忙着道喜,不料温一波却上前一步,直视她的眼睛:“我调到四中来,你高不高兴?”
钟铃心底一慌,赶紧退后一步,忙说:“师兄能调到市里来,我替师兄高兴。”
岂料温一波却看不出她的尴尬,又或者是以为她因高兴而慌张,便又只顾着上前一步,钟铃只得赶紧推说今天野炊累了,逃也似的跑回宿舍了。
第二日,陈师兄来找,说学校记者团准备元旦与《北部湾日报》新闻部联合召开座谈会,谈新闻写作及报纸、版报排版的问题,因记者团人数少,撑不起场面,而且这次主讲的还是我们文学社的前任社长,所以想跟文学社联合一起举办。钟铃说,好,我全力支持就是了。
元旦那日,钟铃和几个社干早早地组织社员们到图书馆阅览室布置会场,等到记者团的拉出大横幅时,钟铃却只看到记者团的份,只字不见提到文学社的。钟铃找到陈师兄,指了指横幅,问:“怎么回事?”
“是呀,我也看到了,不知道是不是临时才叫的我们,而横幅早写好了不便加上。估计一会介绍及欢迎词的时候会提到吧?”陈师兄答。
钟铃想了想,可能也是。或者是一时疏忽,或者是来不及,或者是负责弄横幅的人不知道团长后来又找了文学社的。一会再说吧。
等到记者团团长致完欢迎词及介绍完毕,都还只字不提文学社时,钟铃就坐不住了,随手便在纸上写了几个字递给身边的陈师兄:“还真是只把我们叫来撑门面的呀?”
陈师兄对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笔也在纸上刷刷几下,递过来的是三个字:“沉住气!”
钟铃狠狠地瞪了一眼陈师兄,便又接着写:“若不是看在前任社长的份上,我马上拉队走人!”
“嗯。等结束了再说。也趁机学习下。”陈师兄递过来这个后就低头做笔记,一副很认真不欢迎打扰的样子。
钟铃便只好自己坐着生闷气,哪里还听得下,心想,不外乎就那几个W了罢了,有什么好听的!记者团的人就以为自己知道了几个W,老可以领导前领导后的,便可以趾高气扬了?文学社里随便拉出谁不会写那个,只是咱不喜欢罢了,真要比较起来,看他们记者团有几个人有文学社这样的文采?哼!回头发动社员也写新闻稿,把他们记者团的一个个从校报的头版挤出去!

活动一结束,钟铃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来,也不管陈师兄在后面喊她。直走到图书馆前面的羊蹄甲下,才停了下来。
“本来他们说得好好的,是联合活动,谁知……”陈师兄赶紧上来解释。
“我又不是怪你,你解释什么?我是为我们的社员鸣不平!他们怎么可以这样!”钟铃打断了他的话,顿了顿,又加了句,“我决定写今天晚上这个活动的报道,争在他们写之前送到校报编辑室。”
钟铃说完这句,便不理会陈师兄,自回教室写报道,自然在内容里多侧重了文学社,并有意地提了今天的主讲是文学社前任社长。
报纸出来的时候,果然是要了钟铃的报道。钟铃有些得意,有些开心,总算找到一个渠道告诉人们这是一次联合活动了,总算为社员们争回些面子了。
总结会时钟铃把那10元的稿费,全买了零食请社员们吃了,并告诉大家,新闻稿的稿费其实比文学稿的高,凭我们的文字功底,增加点新闻嗅觉,强化一下新闻写作的训练,其实应该比记者团的要写得好的,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写写。
钟铃说得滴水不漏,社员们大受鼓舞,倒是陈师兄意味深长地对她笑了一下,她也不作理会。
“你呀!”结束时陈师兄说。
“我怎么了?”钟铃噘着嘴仰起头。
“怎么以前没见你这么犟?”
“那就现在让你见识见识!”钟铃说完冲陈师兄吐吐舌头,掩饰不住的开心,一面便又想起小时候的二件犟事来。
“其实我现在已经很克制了,师兄,你想不想听故事?”钟铃神秘地笑笑。
“你的故事?凡是与你有关的我都想听!”
“有条件的,听完了你得请我吃宵夜!”钟铃又笑。
“好,如果好听,就请你吃!”陈师兄一副任宰任割的悲壮样子。
“为了一顿宵夜,出卖自己了!”钟铃显得更悲壮的样子说。
钟铃便开始说自己小时候的两个著名典故。
一是小时候有次自己不愿意洗澡,偏被强行抓了去洗,可待大人把手松开后,她便跑到那猪槽边在那洒满了泔水的泥巴里一个劲地打滚。
另一件是不知道为的什么事惹恼了,她便随手抓起那刚从剥皮鱼身上剥下来的带刺的鱼皮一个劲地往自己的身上擦,整个脸被鱼刺扎得伤痕累累。
此两件事钟铃都没有任何记忆,只是大人们都常说起,并常拿了来取笑她。直到她大了后,有时候生气了要做出些异常举动时,连弟弟妹妹都会在一旁说:“要不要剥皮鱼刺啊?我去帮你拿。”钟铃每次看到大家一副欲看她笑话的样子,便不好意思起来,气自然便消了。只是此两个典故,怕是一生都脱不了身了。
陈师兄听完她这两个典故,哈哈大笑,一面说:“你那么小就会自残了啊?好可怕啊!要是你以后也遇到一个同样犟的人,那不玩完了?”
“呸!你少在这儿乌鸦嘴!”钟铃上来便对着陈师兄一阵狂打,害得陈师兄抱着头求饶了半天。
那时,他们都也没有想到,这竟成了一句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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