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初见蕊稀
PS：要骂请到请罪楼里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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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啊~多少年，那~风雨中，我们生生死死的相爱；你喜欢我，我爱你，至~今~朝~~！
清亮婉转的嗓音，优美动人的歌词，再配上悠扬的琵琶弹奏，合奏出一首在西南地区广为人知的《红豆相思曲》。
灯光明亮的‘三’字号客房内，倪瑞等五人围绕着一张摆满了酒菜的大方桌相视而坐，一人身旁依偎着一位面容还算端正的浓妆妓女。
王德标等粗人都只知道玩乐，趁着优美的音乐，大口吃菜，大腕喝酒的同时，亦不忘粗手粗脚的对身边的妓女上下其手大吃豆腐，引得她们娇笑连连。
只有倪瑞一人不顾身旁妓女的百般勾引，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位容貌与声音根本不搭配的艺妓。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那双清澈灵动的眼眸，在《相思曲》的映衬下，让他产生了一种，仿佛见到了上一世学生时代，一位曾苦苦暗恋的女孩的错觉。
“这曲儿是老板娘特别吩咐给诸位大爷唱的……”一曲唱罢，蕊稀抱着琵琶看了倪瑞一眼。四目在半空交接，蕊稀不由的心中一紧：这么看着我，该不会是我的化装被他看出来了吧！
“各位大爷请慢用。”蕊稀有些心虚的站了起来准备退场。
“等等……”原本正调戏着身边妓女的刘培霍突然抬起头，打量了蕊稀两眼，大大咧咧的说：“这小姑娘模样长的虽不怎么样。但这个曲儿唱的，还真是不错。大爷听着舒坦，再来一个。”
蕊稀先是被惊的浑身一颤，想掩饰什么似的低着头，直到刘陪货说完后，方才柔顺的应道：“好……不知道这位大爷想要听什么曲子？”
“嘿嘿……”一旁的蒋舒光猥亵的笑了笑，油腔滑调的调戏道：“给爷们来个《十八摸》，大家说怎么样啊！”
“大爷…”蕊稀有点懵，《十八摸》是个什么曲子，她并不会唱啊！
别看蕊稀到这胭脂楼已经有段日子了，可因为一直掩饰的很好，还真没客人特意为难过她。所以，自然也就不太知道《十八摸》之类的淫词荡曲。
“怎么，难道不会唱吗？这么经典的曲子，真不知道老板娘是怎么搞的。找了你这么个又丑又笨的杀妞。”蒋舒光见蕊稀如此扭捏，自是极不高兴，喷着酒气，凶狠的出言呵斥。
“……”蕊稀那里曾受过此刻辱骂，心理倍感委屈，但她也清楚这不是自己能逞强的地方。眨了眨开始发红的眼睛，一副含泪欲流的可怜模样。
“好了，蒋兄弟，这小姑娘都快被你给吓哭了，你就不要再为难人家了。”这事搁在往常，倪瑞是绝对不会出头的，但今天不知道自己搞的，少女那双黝黑灵动的眼眸，就像是照了相般被牢牢地刻印在了他的心头。让他不由自主的帮忙出口开脱。
“呦！倪师爷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也管起了闲事，奇怪，真是奇怪。莫不是看上这位姑娘？”蒋舒光在身边妓女的嗲劝下，似乎已经喝了不少酒，借着酒劲他便拿倪瑞开起了涮！
“好了，舒光，不管倪老弟对这小姑娘有没有兴趣那都是他的事。我们呢，这酒菜已经吃喝的差不多，还是赶快各自找房间去快活去吧！”一旁的刘培霍显然已经是精虫上脑，搂着妓女的手早已经不规矩的穿过其单薄的上衣，伸到里面揉捏了起来。
“瞧你那熊样儿！”蒋舒光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似乎都不会放弃奚落刘培霍的机会。
“嘿嘿！”而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个人‘生理’问题，刘培霍竟然奇迹般的没有顶缸，只是故做憨厚的干笑了两声。
慌乱一阵，喝了不少酒的王德标等四名正副队官，先后在身边妓女的搀扶下磕磕砰砰地站了起来。
“好了，倪师爷这屋就留给你用了，你可得好好利用啊！”四人偕同各自抱着的妓女，嬉笑着先后走出了‘三’字号客房。
煤油灯的火光随着开门关门间吹进屋的夜风左右摇拽，橘黄色的光亮被拉扯的忽明忽暗。
‘三’字号客房内，此时只剩下倪瑞，妓女和在这个世界第一个微微触动他心弦的艺妓。
“这位大爷您还有什么需要听曲吗？”对于倪瑞这个举动，言词都比较和善的男人，蕊稀的印象虽谈不上多好，但也还不错，说话时微露感激之情。
“……”倪瑞没有接话，只是愣愣地看着他眼前少女的双眸，若有所思。
“大爷，您没事吧！”蕊稀歪着脑袋，露出脸困顿之色。心里如同小鹿乱撞一般，‘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生怕被人看出端倪来。
“哦！没什么事，只是觉得你的眼睛清澈，灵动，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所以一时间有些失神了。”倪瑞习惯性的摸着下巴，露齿一笑。
“恩~大爷！这天不早了……”眼见倪瑞没有立刻赶走蕊稀的意思，一旁被他冷落了半天的妓女终于忍不住发嗲，腻声提醒道。
“恩，天是不早了，这样，你们都先下去吧！我醒下酒，一会回去还有点事情要办。”倪瑞也不知道是事到临头心发慌，还是因为看到了少女那纯洁无暇的眼眸，反正此时他心中实在是提不起丝毫男人的（欲）望。
呵呵，这人可真有意思，到妓院点了姑娘，可到最后竟然又把姑娘赶走，说什么自己还有事情要办！
怀着一颗好奇之心的蕊稀和那面有不甘之色的妙年妓女，一同离开了‘三’字号客房。
“吱呀！”一声房门合上，倪瑞整个人一时间竟显的有些郁郁寡欢，，虽然她的容貌不怎么好看，但不论是从她酷似前暗恋对象的眼睛，还是出众的嗓音那个方面，自己心里都好想把她留下。
“哎！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拥有那样随心所欲的力量。”长嘘一声，倪瑞挥舞筷子，独自吃起了酒桌上的残羹剩菜。
说实话，刚刚听曲听的太过入神，此时人一散，他还真觉得有腹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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