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质玺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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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萧见徐晃来投,大喜过望,亦封徐晃为点军司马。第二日天明,杨奉得知徐晃叛投司马萧,大怒,亲自来搦战。司马萧使管亥迎敌,管亥拍马舞刀,与杨奉交战。战不十合,一刀劈杨奉于马下。杨奉兵士见主帅已死,军中大乱,四散奔逃。徐晃纵马而出,大叫道:“司马公文韬武略,吾尚降之,汝等如何不降?”于是士卒皆纷纷投降,司马萧又得兵万余人,就交与徐晃统率。
司马萧既破杨奉,一路望长安而去。却说曹操自徐州退兵后,来救兖州,被吕布放火烧了营寨。曹操逃脱,诈称被火烧死,引吕布来攻,大破吕布于定陶。吕布在海滨收集败残军马,众将皆来汇集,欲再与曹操决战。不想袁绍在冀州,闻曹操与吕布相持不下,谓“吕布乃虎狼之徒也,若得山东,必图冀州”,遣颜良领兵五万,来助曹操,吕布大惊。此时陶谦已死,刘备领徐州牧,吕布遂往徐州投刘备。刘备即令吕布镇守小沛。
司马萧一路行军,已近长安,怕李傕以为自己前来交战,在长安城外二百里处扎下营寨,命马谡、管亥、陈宫、徐晃统军,自与邴原往长安见李傕、郭汜。
李傕此时自封为大司马,郭汜自为大将军,横行无忌,人莫敢言。这日二人正于府中饮酒,人报“河内司马萧求见”。李傕就问郭汜:“司马萧何人也?”郭汜曰:“不识。”二人急唤贾诩来问。贾诩曰:“闻司马萧河内司马士族中人,近在北海纳降管亥,得兵万余;又于徐州破曹操救了陶谦,名声雀起;先日听闻在大梁击破杨奉,又得兵三万余,今统五万大军,在此二百里外驻扎。”李傕大惊,问曰:“如此他来何意?”贾诩曰:“不知也,且容见面,再作计较。”
于是二人安排驿馆,让司马萧、邴原休息。次日,司马萧留邴原在驿馆,自去见李傕、郭汜。二人于议事厅接见司马萧,问曰:“汝统大军至此何干?想厮杀乎,汝不见马腾、韩遂之事乎?”
司马萧曰:“二位将军盖世英豪,天下无敌,萧岂敢行此自戮之事。”正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李傕郭汜闻此言心喜,曰:“尚算汝有点见识。如此汝来何干?”司马萧答曰:“萧幼年在汉中,父母皆为张鲁所害。萧今得兵将少许,急欲报仇,然兵微将寡,恐力有不逮,特来见二位将军……”郭汜打断司马萧的话曰:“然则汝欲吾等起兵相助?”司马萧摇头曰:“非也,张鲁癣疥小人,怎敢劳二位将军大驾?然癣疥不医,终成大疾;吾此行虽为私仇,亦可为二位将军除去一患,但请二位将军借精兵少许,吾为将军去此癣疥。恐二位将军不信,吾今有一物,权为质当。”说罢从取出玉玺呈上。

二人见玉玺,大乐。郭汜低声对李傕曰:“吾闻‘得玉玺者,可得天下’,今方收得樊稠兵士,其心未附,不若就借予他,换得玉玺在手,则天下必为你我二人所有矣。”李傕亦低声对郭汜曰:“不若再施些小惠,给些钱粮官职与他,以结其心,使守长安以西。”郭汜曰:“兄高见!”
二人商量完毕,就对司马萧道:“吾等非要你玉玺,今权留在此。我借一万五千精兵,军马五千匹与你;另送你黄金千两,粮一万石,若得汉中,就为我守之。然你无官衔职位,难掌大权,我今表奏你为振威将军关西侯,并令长安以西各路借道于你,直抵阳平关。”司马萧暗骂两人奸诈,想施恩于自己,让自己为他所用。表面上却大喜拜谢。
司马萧领一万五千军马至城外营寨,稍作整顿。原有一千骑兵,破杨奉后得两千余,今又借得五千骑兵,共凑成八营,由管亥统领。五营刀盾兵仍交由马谡统领;余下的挑出强壮善射者五千,配与弓箭,成五营弓兵,交由徐晃统率;尚余两万多兵士,分拨十营与陈宫,五百给胡栓、张力的兵工营;其余自率之。共大军四万余,拜邴原为军师。令管亥、马谡为先锋,自与徐晃、邴原为中军,陈宫为后部押粮,克日启程,兵发阳平关。并命胡栓、张力用李傕所赐黄金打造一副黄金甲。陈宫闻之此事,由后部赶来谏曰:“黄金质地不坚,且又沉重,不宜造甲;况今基业未得,兵饷不丰,主公行此事,恐军中有怨言。”
司马萧曰:“吾造此甲,乃为取汉中所用,非自穿也。若军中有怨言,望公台为我平之。”陈宫遂告退,自回后部,平息军中怨言。
一路城池关隘,早得李傕之令,尽皆放行。张鲁在汉中,闻报有兵来犯,大旗上书“关西侯司马”五个大字,心中惊异,一边命探马再去探来,一边召集众文武商议。
张鲁之弟张卫曰:“阳平关为汉中门户,决不可失。今可于关之左右,多下寨栅迎敌,兄在汉中,拨粮草应付。”
张鲁依言,命张卫为主帅,杨昂、杨任为大将,领兵至阳平关御敌。张卫军马赶到阳平关,命杨昂、杨任分军在关前,依山傍林,安下营寨,自统一军,在阳平关上守御。管亥、马谡引前部兵马赶到,见关中已有准备,亦在离关十几里处下寨安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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