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一章 破城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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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营完毕,马谡来找管亥商议曰:“敌军欺我远来疲困,今夜必来劫营。”管亥问曰:“似此如之奈何?”马谡曰:“还请管将军勿辞劳苦,今夜领军于寨前埋伏,若敌兵来,不要厮杀,放他过来;吾自领军伏于寨后。将军但见寨内火起,即引军杀来。”管亥依计而去。
是夜,杨昂、杨任果来劫营。杨昂先入得寨中,却空无一人,忽见寨后火光大作,杨昂大呼:“中计矣!”拨马便逃,马谡引五千刀盾兵于寨后冲出,管亥望得寨中火光冲天,亦引军马杀来。杨任正欲反身与管亥厮杀,突然杨昂军冲到,黑夜里看不分明,以为敌军来袭,自相砍杀了一阵,方知是自家军马,遂合兵一处,并力突围。杨昂死于乱军之中,杨任拼死杀出,引数百残军,逃回自营去了。
次日天明,马谡、管亥计点军马,死伤千余人,杀敌过万。马谡对管亥曰:“敌军势大,我等虽胜一阵,然兵士劳困,不可再战。”于是又后退五十里,安营休息。
两日后,司马萧中军赶到,闻知马谡、管亥设计先胜一阵,大喜,叫记下二人之功,待取得东川,再行封赏。
司马萧与马谡等合兵一处,径到阳平关下扎寨。司马萧见关前山势险恶,层峦叠嶂,树木从杂,郁郁苍苍;阳平关夹在两山之间,易守难攻,惊曰:“吾若知有如此之险,必不来矣。”邴原劝曰:“险地还要名将守之,方才为险。今张鲁用人唯亲,遣其弟张卫守关,张卫无用之辈,取关不难,主公勿忧矣。”司马萧问曰:“军师有何妙计?”邴原答曰:“来日先战一场,再作计议。”
次日,司马萧命管亥搦战,张卫就令杨任戴罪立功,迎战管亥。杨任率军马来到阵前,正欲出战,其部将昌奇曰:“谅此小辈,何劳将军出马?某愿斩其首献于将军。”言必拍马而出,直奔管亥,战不数合,被管亥一刀斩于马下。杨任大怒,挺枪出马,来战管亥,枪来刀往,战七、八十合,不分胜负。于是双方各自鸣金收兵。
之后双方相持不下,互有胜负。二十余天后,邴原献计曰:“现今僵持不下,不若假称军粮不足,就此退军,引敌来追,然后设伏兵击之。”司马萧问:“如何才能使彼以为我兵粮不足?”邴原曰:“主公可牺牲几匹战马,教士卒宰而食之,张卫若知,必谓我军粮不足矣。”
司马萧曰:“甚善。”于是就叫兵士从战马中挑出较瘦弱不耐劳者三匹,于寨前宰杀,分而食之。细作见了,早报到关上,张卫闻报,大笑曰:“司马小儿军中粮草不足也,不久必自退,到时我乘势掩杀,可获全胜。”
数日后,司马萧军队果退,张卫遂教杨任尽提大军追袭,只留少许兵士守关。杨任得令,引军追赶,看看赶上,忽然鼓声大作,两边山林中伏兵涌出,喊声震天,加上树木从杂苍郁,山中回音又大,一时不知有多少兵士。杨任大惊,掉转马头就逃,于是杨任所统兵马更乱,纷纷四散逃窜,自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

杨任正逃间,忽见前方有一军阻住归路,为首一人,青衣玄甲,黑马银枪,威风凛凛,正是司马萧。
司马萧把枪一摆,身后弓箭手皆搭箭上弦。之后枪指杨任曰:“汝已至此境地,可肯降否?”
杨任颓然下马,拜曰:“事已至此,如何不降?”
司马萧收得杨任之后,邴原谏曰:“主公,今可令杨将军领兵卒,假作逃回,骗开关门,则阳平关可得矣。”
司马萧就问杨任曰:“杨将军可愿为我行此计?”
杨任曰:“我既已降,惟命是从。”
于是司马萧便命杨任扮作败军,至阳平关下,叫开关门,两边兵卒挥刀砍断吊索,随后自领大军一拥而入,夺了阳平关。张卫一见吊索被砍断,早骑快马下关逃回汉中去了。
张卫回见张鲁,具言杨任降敌,骗开关门,由此失了阳平关。张鲁大惊曰:“阳平关乃汉中门户,今此关已失,汉中无险可守,如之奈何?”遂唤手下谋士杨松,阎圃商议对策。阎圃谏曰:“司马萧虽得阳平关,但远来疲顿,粮草不济,可使张卫将军再提一军,往南郑死守不战,待彼军粮尽,则自退矣。”于是张卫引军连夜赶赴南郑坚守。
却说司马萧得阳平关后,休兵一日,而后统军往南郑进发。到得南郑,见城中旌旗飘扬,士卒在城头往来穿梭,知已有备,便于城下安营,唤诸将商议。
次日,司马萧命兵士攻城,城上矢石如雨,兵不得上,司马萧军伤亡惨重,折三千余人;又命管亥、徐晃百般辱骂,张卫只死守不出。如此十余日,僵持不下,无计可破。司马萧大急,招众将商议曰:“张卫那厮死守不战,我军又无补给,一旦粮尽,我军危矣,诸位可有计破城?”
陈宫谏曰:“破南郑之计,皆在杨将军耳。”
司马萧惊曰:“不可,一计岂可再用,张卫必不信矣。岂不陷杨任于险地?”
陈宫曰:“可使杨将军修书射于关上,就言前次阳平关之事,乃被迫行之,今我军粮草将尽,军心涣散。使张卫趁夜出城劫营。主公就卖一阵于那张卫,诈输弃营而走,张卫无谋之辈,若得胜,必信杨将军。杨将军入得城后,夤夜打开城门,南郑可得矣。”
司马萧大喜曰:“妙计,妙计。”遂叫杨任依计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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