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二章 智取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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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任遂依令写书一封,缚于箭上,趁夜射入城中。守城军校拣到后交与张卫,张卫启书视之,书略曰:
任受师君大恩,片刻未忘,何忍叛逃投贼?前次阳平关之事,实身不由己也。任身在贼营,无时不想报君侯之深恩。今贼军中兵粮已尽,军心涣散,不能为战,望张将军趁夜出城袭贼营寨,一战定可成功!
张卫览书大喜,于是趁夜杀出城劫寨,司马萧就叫全军弃寨而逃,多丢军器旗帜。张卫大胜,遂请杨任入城,大摆庆功宴,饮酒狂欢。杨任乘酒酣之时,悄悄来到城门边,杀死两个守门兵士,打开城门。
司马萧的军队诈逃之后沿山路迂回,早已埋伏在城边。张卫将士只道司马萧军中无粮,又遭此大败,早已远远逃遁,只顾饮酒庆功,根本没想到司马萧会迂回到城边,是以也未察觉。
却说司马萧见杨任已打开城门,银竹枪一挥,马谡先率五营刀盾兵涌入城内,逢人便砍;之后管亥的八营骑兵亦下马步行,冲杀进去;最后司马萧亦率军冲入。张卫军此时俱已酒醉,哪堪对敌,见敌兵杀入,四下奔逃,乱作一团。司马萧军冲入城中,直如砍瓜切菜,斩杀士卒无数,张卫酒醉,上不得马,被马谡一刀枭了首级,找阎罗王报道去了。好在此时时值深夜,百姓俱已安息熟睡,并无百姓受伤。
司马萧攻下南郑,严令曰:“吾此行,为寻张鲁报仇,与百姓无干,将士但有搅扰黎民者,斩!”一面叫陈宫开仓放粮,安抚百姓。司马萧没想到初遇吴普时心血来潮,随口说自己是生在汉中,现在却给了自己一个光明正大攻城略地的机会。
张鲁听报南郑失守,弟弟张卫战死,哀痛失色,命杨松领少许将士守汉宁,亲领大军来与司马萧决战,欲为其弟报仇。
邴原献策与司马萧曰:“张鲁心痛其弟之死,必提大兵,昼夜行军来为其弟报仇,汉宁空虚。主公可使管亥、马谡二位将军埋伏于路,待张鲁兵至,莫与交战,只放他过来。待其兵过尽,便去攻打汉宁。张鲁闻汉宁有危,必回军去救,主公即可趁势掩杀。”
司马萧曰:“此计甚妙。”
便唤管亥、马谡曰:“幼常、仲业可依军师之计而行。若张鲁回救汉宁,不必与他交战,让开道路,放他入城便是。”
马谡谏曰:“张鲁若至,我等正可与主公前后夹击,一举而破之,为何不战,放他入城?”
司马萧曰:“若不放他过去,城中之兵冲出,定成互相夹击之势!虽或可获胜,然吾岂能令二位陷入此等险境?若幼常、仲业有失,吾纵得东川,又有何益?!”
马谡、管亥感激涕零,跪拜曰:“主公宽仁爱士,我等得遇英主,平生之大幸也!今愿肝脑涂地,以报主公之德。”
马谡、管亥遂依计隐伏于道路两旁山林草木之中。不日,张鲁兵到,因心急复仇,毫未察觉,马谡、管亥待张鲁军过尽,领兵直取汉宁。

张鲁军至南郑城下,片刻不缓,即令架云梯攻城。司马萧叫徐晃引弓兵使火箭射之,云梯尽皆烧毁;张鲁大怒,又叫兵士四面围打,城上箭如雨下,兵士不得近前;又令使冲车撞门,司马萧叫军士尽以大石,砸烂冲车。正僵持间,忽有流星马飞报张鲁曰:“司马萧部下马谡、管亥不知从何处杀出,今在汉宁城外,攻城甚急!”
张鲁闻报大惊,曰:“汉宁若失,吾等无家矣。”急令罢战退兵,去救汉宁。
谋士阎圃谏曰:“今若回师,司马萧于后掩杀,我军尽葬矣。司马萧远道而来,兵本不多,又分兵一半去攻汉宁,城中兵士必少。汉宁城郭坚固,急切难下,不若拼力攻城,若得南郑,则马谡、管亥皆成孤魂野鬼,弹指可灭矣。”
张鲁曰:“不可,吾家业尽在汉宁,岂容有失。今吾大军尽在于此,若不去救,汉宁兵微,恐守之不久。一旦汉宁失守,便是我等攻下南郑,亦于事无补。”
阎圃长叹一声,摇头退下。
张鲁即刻发令,全军撤退,往救汉宁。司马萧在城头见张鲁大军退去,便挥军出城,于后掩杀。
张鲁士卒大多是汉宁人,如今听说汉宁被围,朝不保夕,一心只想回家,哪有心情迎敌?被司马萧在后掩杀一阵,伤亡惨重,好在司马萧深知穷寇莫追的道理,并没有赶尽杀绝。张鲁军奔回汉宁后,马谡、管亥立刻撤退,让出道路给张鲁进城。
张鲁军入得汉宁后,整点军马,已是损伤过半,兵士行军劳顿,战力大减。
司马萧令全军围住汉宁城东门、西门、北门全力攻打。邴原谏曰:“此时张鲁将士屡败劳顿,军心散乱,主公以长胜之兵,敌屡败之卒,正可四面围城,一鼓而下。今留一门不攻,一旦张鲁出逃,岂不放虎归山,前功尽弃?”
司马萧微微一笑,答曰:“正因为其军无战心,是以不可逼之过急,否则敌无生路,必然齐心死战。二人同心,其力尚可断金,况城内有数万人乎?吾今三面围城,故留南门不攻,是给其一线生机也。”
邴原又曰:“主公此话虽是,然张鲁逃走,终留祸患。”
司马萧答曰:“根矩安心,吾与张鲁有仇,岂能容他遁走。”
邴原问曰:“计将安出?”
司马萧便令陈宫取出他得自洛阳皇宫的地图观看。陈宫由怀中取出地图,双手奉上。司马萧见地图上本来被火烧残的地方都已补齐,并且从徐州到汉中行军路线上的关隘、山岳、林木、河川也已添画上去,赞曰:“公台心细,此地图已初步完备,皆公台之功也。”
陈宫拜称曰:“不当主公谬赞,此皆主公交代,宫何敢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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