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章 “族兄”来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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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司马萧使陈宫为媒,向吴普正式提亲,陈宫笑曰:“今有一事欲奏闻主公。”司马萧问何事,陈宫正色曰:“听闻许久以前,天宫玉帝欲与人间皇帝结亲,此二人皆为帝君,媒人也需是帝君身份方为适宜,遂请灶君为媒。灶君至人间见皇帝,皇帝大惊曰‘这媒人为何如此之黑?’灶君对曰:自古媒人哪有白做的?”说毕已哈哈大笑起来。
司马萧听此语大笑曰:“公台啊公台,不想汝也会出此笑语。”遂赐陈宫黄金百两,蜀锦十匹为谢媒之礼。陈宫依足礼法向吴普提亲,婚期定于一月之后。
成婚当日,汉中关西侯府大排筵会,管亥、徐晃等一干武将及邴原、阎圃等一干文臣皆来贺喜。拜罢天地,谢了媒人后,喜娘引新人吴颖先去洞房,司马萧与一众文武饮宴。酒宴从午时直饮至酉时,众人皆向司马萧敬酒,直至司马萧莞尔曰:“诸位今日可是存心不想让我洞房?”众人方才大笑散席,各自归去安寝。
席散后,司马萧步入后堂,只见两旁兵士各持红烛,排成两行,皆引司马萧直入洞房。只见吴颖端坐床头,身穿红衣,头盖红绸。司马萧轻步上前,缓缓地揭去那块覆面的红绸,此时吴颖已经十八岁了,更是出落的亭亭玉立,闭月羞花,司马萧也不禁看得呆了。此时喜娘端上两杯酒,侍侯司马萧和吴颖喝过合卺酒后退下。
吴颖见房中已无外人,扑入司马萧怀内泣曰:“夫君一去就是三年,音讯全无,是不是嫌弃颖儿貌丑?”
司马萧轻轻地拥着吴颖,抚摸着她的背道:“修短有度,纤合适中,腰盈一握,肩如削成,眉若春山,目似秋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我的颖儿若是貌丑的话,那天下岂还有美女?”
吴颖双手在司马萧胸前一推,借势脱出司马萧的拥抱,佯嗔曰:“真不羞,谁是‘你的颖儿’了?”
司马萧一把抱起吴颖,向大床走去,同时呵呵大笑道:“现在虽然还不是,不过很快就是了。”吴颖“嘤咛”娇呼一声,满面羞红,臻首深深地埋在司马萧怀里,心中却感到幸福无比。
司马萧与吴颖郎才女貌,是夜水乳交融,夫妻和美。
“芙蓉暖帐度**,从此君王不早朝。”司马萧终于体会到这两句诗的含义了。次日清晨,司马萧拥着吴颖,想着自己这三年以来的遭遇,真是如梦如幻……
此时吴颖已醒,红着脸看了司马萧一会,突然叱曰:“夫君当志在天下,岂能如此留恋温柔之乡,儿女之情?”司马萧大惭,讪讪的穿衣起床……洗漱之后,忽又走到床边,盯着吴颖看了许久,说:“颖儿,今后不要在‘夫君’、‘妾’什么的了,我们就以你我相称吧。”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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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数月,东川平安无事,大小事务在邴原、陈宫等人的治理下已步入正轨,司马萧乐得轻闲,整日与吴颖温存。
忽一日,有人来报曰:“外有三人,自称是侯爷兄长,前来投奔。”司马萧大为诧异,心说我是两千年后的人,在这里哪来的什么哥哥?猛然想起自己一直自称是河内司马士族中人,莫不是司马家的人来了?无奈之下硬着头皮请三人至议事厅相见。

司马萧步入议事厅,三人早在等候,司马萧见为首者须发皆白,慈眉善目,身后二人一狼视鹰顾,一英挺俊朗,心中已猜出了大概。
三人见司马萧步入,齐拱手施礼道:“司马朗、司马懿、司马孚见过关西侯。”
司马萧听三人姓名果如所料,大惊。按照他最初的打算,其实是想坐守一地,等待时机而归于晋的,可如今连司马懿都投来了,今后的事态会向着什么方向发展呢?但此时也只得行礼道:“三位兄长折杀小弟矣,弟岂敢当兄之礼?”
三人曰:“吾等乃布衣,贤弟为侯爵,正当先叙国礼,而后叙家礼。只不知贤弟为司马家何宗派?”
司马萧此时大窘,心说我哪知道是哪宗哪派?口中却说道:“弟之父早亡,时弟年幼,只听亡父提起是司马家旁支,并不知是何宗派。”
三人此时因为司马萧贵为侯爵,也并不曾有什么疑心,与司马萧共叙家中之事。原来三人因听说有族弟为东川之主,为避中原战乱,特携家眷来投。
此时魏种所谏义学之事,因无合适人选,一直搁置。司马萧遂加司马朗、司马孚为文学掾,令其兴修义学,名为文学院,凡东川之民,六至十六岁者,不论出身,皆可就读。唯司马懿不愿为官,勉强不得,只得另选宅邸别居。
司马朗等三人带来了中原的消息。原来袁术自得玉玺之后,日渐骄横,自思淮南兵精粮足,又闻有小儿谶曰“代汉者,当涂高也”。自谓其字公路,可应其谶,遂僭称为帝,建号仲氏。
曹操见郭嘉之计已成,便假天子诏,令徐州刘备起兵伐袁术。刘备留下张飞守徐州,自与关羽引军讨伐袁术。却不想张飞贪酒,一日酒醉鞭打吕布岳父曹豹,曹豹怀恨在心,暗中连结吕布夺了徐州。刘备失了家业,军无战心,被袁术杀得大败。走投无路之下,只得往许都投奔曹操。
司马萧听到刘备已投许都的事,知道二人就快要“煮酒论英雄”了,心想不知道曹操怎么评价自己,急令细作潜入许都,伏于曹府外,若曹操请刘备饮酒,要想尽方法打听刘备与曹操所言之事。
却说刘备往投许都,到城外下寨,先令孙乾入城见曹操。曹操曰:“刘玄德,吾兄弟也。”便请入城相见,设宴款待,待以上宾之礼。荀彧谏曰:“刘备英雄也,若不早图,闭留后患!”曹操不答,以此事问郭嘉。郭嘉谏曰:“不可!主公兴义兵,为百姓除暴,唯仗信义以招俊杰,犹惧其不来也;今刘玄德素有英雄之名,若杀之,是害贤也。天下智谋之士,闻而自疑,将裹足不前,主公谁与定天下乎?夫除一人之患,以阻四海之望,安危之机,不可不察。”曹操大喜曰:“奉孝之言,正合我心。”
程昱又谏。曹操拂案曰:“决不可行除一患而阻四海之事,此点奉孝之意与吾相同,不必再谏!”
次日,曹操上表奏刘备为豫州牧,拨兵三千,粮万斛,使往豫州到任,进兵屯小沛,召集原散人马,以攻吕布。刘备至豫州后,令人约会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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