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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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曹操自赤壁兵败,逃回许都后,有心南征报仇,却忌惮马腾来犯。一夜做梦,梦见有马来咬,惊醒。唤荀攸前来解梦,荀攸闻其梦思索片刻曰:“莫非是西凉马腾?”曹操于是更忌马腾,乃设一计,骗马腾至许都杀之。
马腾既死,曹操以为无忧,遂起兵南征,统大军三十万欲犯合淝。孙权因周瑜新丧,兵无战心,发书向刘备求救,刘备问计于孔明,孔明曰:“曹操平生所虑者,乃西凉之兵也。今曹操新杀马腾,其子马超必切齿曹贼,主公可做一书,往结马超,使其兴兵入关,则曹操不敢下江南矣。”刘备遂写书一封,遣使送与马超。
马超此时尚不知其父已死,一日正在帐中议事,一人由外踉跄而入,哭拜于地,马超急视来人,乃堂弟马岱。马超见其衣衫凌乱,蓬头垢面,惊问其故。马岱哭曰:“叔父为曹贼所害矣。”遂将曹操杀马腾之事一一告知,马超听罢,咬牙切齿,哭绝于地。众将急忙救起,正乱间,忽报荆州刘皇叔遣人送书至。马超拆而视之,乃刘备相约伐曹操也,遂挥涕回书,打发使者先回。而后尽起西凉军马,联合义叔韩遂,杀奔长安。
长安郡守钟繇闻马超兵至,一面发书飞报曹操,一面列阵于长安城外拒敌。马超使马岱为先锋,来攻钟繇。钟繇本是文官出身,焉能是马岱对手?交马只一合,大败奔走,逃入长安。马超、韩遂之兵随后赶至,将长安团团围住。
长安本是西都,城郭坚固,壕堑险深,马超率军一连围了十日,攻打不下。后部将庞德献诈退之计,夺了长安,钟繇从东门逃出,退守潼关。曹操闻报长安已失,不敢南征,亲率大军往潼关迎战马超,比及到日,潼关已失守。曹操乃于关前下寨,休息一夜。次日,亲率三军将校,杀奔关隘,正遇西凉军马。马超神勇,连败于禁、张郃二将,枪挑李通,西凉兵一路冲杀过来,曹军大败。曹操于乱军之中听西凉兵大叫“穿红袍的是曹操!”急忙脱下红袍,又听大叫“长髯者是曹操!”曹操使佩刀割断胡须。又听大叫“短髯者是曹操!”曹操惊惶失措,扯旗角包颈狂奔,脱的性命。
曹操逃脱之后,用反间计离间马超、韩遂,使二人自相残杀,大破马超。马超死战得脱,走投无路,只得带领千余残兵,并马岱、庞德二将,往汉中来投司马萧。至阳平关,马谡接着,引入关中,一面治酒款待,一面飞报司马萧。
庞统闻报,向司马萧拱手贺曰:“恭喜主公,今得马超,和羌可事半功倍矣!”
司马萧惊曰:“军师早知吾侯马超之意?”庞统手扶颔下短须笑道:“马超虽勇,但一将于东川何益?统料主公欲收马孟起,必为和羌也!”司马萧哈哈大笑曰:“凤雏凤雏,实至名归!”遂率庞统、邴原亲至阳平关来迎马超。司马萧见马超,抚其手曰:“我得孟起,何愁曹操不破,天下不得!”当即封马超为骠骑将军,官职还在管亥、徐晃之上。又加马岱为扬威校尉,庞德为远威校尉。马超等深为感动,拜曰:“败军之将,刚一来投,便得重用,主公之胸襟,天下无人能及!”司马萧急忙搀起,心中暗想:我要是不重用你,你早晚投刘备去了。

司马萧得马超来投后,令马超带领禁卫军,旦夕操练。蔡邕得吴普医治,身体日趋好转,但吴普对司马萧说过:“蔡夫子疲顿日久,又受牢狱之灾,吾虽以药石暂压,然其病已入膏肓,恐寿命不足一年矣。”司马萧知蔡邕汉末大儒,见其将死,甚觉惋惜,于是一旦得闲,便往蔡邕处探望,聊些诗词歌赋之事。司马萧有近两千年的知识积累,蔡邕自是听得目瞪口呆,尝擎司马萧之手叹曰:“老朽若早遇司马公,琰儿不致受今日之苦也!”
一日,司马萧从蔡邕处归来,吴颖正与蔡琰说笑,见司马萧入,二人俱闭口不语。司马萧笑曰:“为何见我来,便不再言语?如此我去找庞先生议事。”说罢转身欲出,刚行一步,忽听身后有呕吐之声,扭头看去,原来是吴颖正在干呕,遂皱眉曰:“颖儿你还未痊愈么?为何不请岳父诊治?”说到这里,突然脑筋一转,想起一事,也不顾蔡琰在旁,箭步冲到吴颖面前,轻抚其腹道:“颖儿是不是有了?”
吴颖俏脸一红,低垂臻首,用蚊子般的声音道:“嗯。”
按说司马萧来自二十一世纪,本不像汉代男子那般懵懂。只是吴颖晕船在先,劳顿于后,他一直以为是身体未愈,不曾往别的方面想。此时听吴颖确定了心中猜测,一时反应不过来,呆了半晌后,方才哈哈大笑着奔出房去,急欲安排人手,照顾吴颖。
刚出后院,迎面遇上庞统,撞了一个趔趄。庞统急忙伏住,问曰:“主公何事大笑?”司马萧此时嘴巴都已合不拢了,咧着嘴笑曰:“颖儿有喜了,颖儿有喜了!”
庞统闻言拱手拜曰:“恭喜主公,贺喜主公!”遂帮司马萧安排丫鬟、婆子照顾吴颖。蔡琰尚不知父亲只有不到一年的寿命,执意要留在府中陪伴吴颖,司马萧只得命人将蔡邕接入府中同住。好在张鲁旧府甚大,再多几人也安排得了。
一切忙毕,庞统禀曰:“主公,刘备往攻西川,益州刘璋遣黄权下书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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