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如梦如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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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此时曹操已纳降张绣,收贾诩为谋士,欲自加为魏王。荀彧谏曰:“不可,丞相官已至魏公,荣加九锡,位极人臣,若再晋升王位,于理不合。”曹操闻之甚怒,自此不喜荀彧,一日荀彧卧病,曹操使人送一锦盒,荀彧开盒视之,里面空无一物,叹曰:“吾早知会有今日。”遂服毒自尽。荀攸闻此事,忧愤成疾,卧床十数日,亦卒。
自此曹操更加骄横欺君,献帝乃与伏皇后哭诉,伏后曰:“妾父伏完常有杀曹操之心,待臣妾修书一封,密与父图之。”随即修书与伏完,不料行事不密,为曹操察觉,即令尚书华歆领五百甲士,抄灭伏家满门,并将伏后以白练缢死,伏后所生二子,尽皆鸩杀。随后又将自己女儿配与献帝,献帝不敢不从,立为正宫,是为曹后。又加曹操为魏王,群臣莫敢有言。
此时曹操威势日甚,召众大臣商议收吴灭蜀,以报赤壁之辱。贾诩谏曰:“吴蜀急未可攻,近闻汉中司马萧新丧其偶,终日饮酒,不理政事,手下皆有怨心。当先取汉中司马萧,再以得胜之兵攻蜀,则一鼓而下也!况听闻昔日丞相攻陶谦之时,便是司马萧遣陈宫说的吕布往犯兖州,正可报此仇也!”曹操从其言,起三十万兵马西征,分作三队,夏侯渊引五万虎豹骑为先锋;曹操自领众将居中;后部夏侯惇,曹洪押运粮草。
夏侯渊的虎豹骑精锐,行兵迅速,早曹操十数日至阳平关下。见关口高大雄壮,关上旌旗飘扬,关门正面竖两面大旗,皆青底红字。左首旗上书“关西侯司马”五字;右首旗上书“镇北将军马”五字。乃谓部下副将曰:“阳平关险塞,我虎豹骑于野战有利,却不善攻城,可先扎下营寨,若其出关则击之,若其不出则待大王到来。”
时马谡已换庞德回,见曹兵已临关下,急统兵出关迎敌。夏侯渊见马谡出关,亦引虎豹骑出战。两阵对圆,马谡跃马而出,喝曰:“逆贼何敢来犯我边境!”
夏侯渊见敌阵兵士皆身穿青衣,左手持盾,右手持刀,旗幡鲜明,军容齐整,心中亦惊叹。却并不上前答话,令旗一举,虎豹骑冲阵而出,万马奔腾,气势磅礴,如潮水般涌来。东川刀盾兵虽然精锐,却终是步卒,被骑兵一冲,顿时大乱,马谡见势不妙,急退入关中,夏侯渊亦不追赶,就在关下扎寨安歇。
马谡回关后,计点兵马,折千余人。因见夏侯渊营寨离关甚近,欺其远来疲困,乘夜引五千军下关。自己轻骑在前,突入夏侯渊营内,却见零零散散,并无多少人马,急令退时,忽然火光大作,夏侯渊引虎豹骑由寨后冲出。马谡心知中计,引兵冲出寨外,又见左右两路骑兵杀来。马谡左冲右突,死战得脱,逃回关上,所部兵马几乎尽丧,只数百人得还。马谡无奈,只得领兵死守阳平关,一面遣快马入汉中报急。

庞统接到马谡的告急文书,即令管亥引兵三部,往阳平关接应。自己持书来见司马萧,其时司马萧正在后院饮酒,庞统入见,拜曰:“主公,曹操起大兵来犯,先锋部队以至阳平关下,马谡屡战不可胜,特来告急。”
司马萧迷迷糊糊的答道:“唔,知道了。”接着又举坛自饮,再不理庞统。只喃喃的自语道:“这酒为何喝不醉呢?”
庞统见此情景,叹息一声,缓缓地退了出去。随后请吴普、邴原、陈宫等人至议事厅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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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中秋佳节。颖儿亡故已近两个月了,司马萧独自一人在房中饮酒,望着从窗户透进来的点点月光,这一刻他感觉无比的思念颖儿,思念她仿佛会说话的双眸,思念她娇俏的容貌,思念她银铃般的笑声,思念自己和她相处的一点一滴,思念她的一切一切!
司马萧取出吴颖送的玉佩,拿在手中轻轻的抚摸着。
“这玉坠乃妾自幼随身之物,今代妾伴君左右,见坠如见妾身,望夫君珍之。”
如今,言犹在耳,可是颖儿你,又在何方呢?你是否也像我这般对月相思呢?司马萧透过窗户看着天上的圆月,突然心中发恨,举起酒坛向窗外的天空砸去,仿佛想把月亮砸下来似的,狠狠地叫道:“不应有恨,何事常向别时圆?你又何事常向别时圆啊!”
“吱——”随着一声轻响,房门缓缓打开,司马萧睁着朦胧的醉眼望去,只见一少女袅袅婷婷,款步而入,明眸贝齿,秋波流盼,宛如天上仙女,正是吴颖!
颖儿?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司马萧狠狠地揉了揉眼睛,没错!不是幻觉,绝对不是幻觉!真的是我的颖儿!我就知道你是不会丢下我的,你一定变成了天上的仙女,一定是知道我在想你,所以下凡来看我了。
司马萧突然不顾一切地扑向那少女,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生怕一眨眼间她便消失不见。“颖儿,你终于来看我了,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吗?若是没有了你,我便是拥有整个天下,又如何呢!”司马萧状若疯狂地叫着,踉跄着倒了下去,倒在身后的大床上。
烛影摇动,月色倾斜…………
次日,司马萧醒来时,尚有些宿醉,这时的酒虽然没经过蒸馏,酒精纯度不高,但后劲却是相当厉害。他迷迷糊糊地想着昨晚之事,恍如梦中,可是,这真的是梦吗?真的有那么真实的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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