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仲达归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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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萧既为晋王,修表一道,请司马懿赍赴许都,面奏天子。司马懿接表曰:“向日吾来东川,乃长兄之命,不可辞也。曹公昔日屡次相邀,吾心实欲投之,今贤弟令吾往中原,则不还矣。”
司马萧知历史难改,司马懿终究是曹魏重臣,叹曰:“二兄之志,吾早已知晓,请兄放心而行。”
司马懿笑曰:“如此甚好,吾必完成贤弟所托之事,亦请贤弟看顾招儿。”
司马萧诧问道:“招儿?”
司马懿对曰:“当日长兄见弟妹新亡,贤弟心存死意,恐东川混乱,便将吾次子继与贤弟,起名司马招,取招弟之意。”
司马萧赧然曰:“其时弟无心理事,此事尚不知晓,若二兄添犊情深,还请抱回。”
司马懿变色道:“断然不可!长兄如父,其命不可违。既已过继于弟,便是弟之子,岂有抱回之理?”
司马萧无奈,只得拱手礼曰:“如此请二兄宽心,弟必视若己出,决不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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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持表至许都,先往见曹操。时曹操箭伤已愈,却落下头风之症,当日正头痛卧床,闻报司马懿求见,心中大喜,头痛立止。乃跣足而出,大笑曰:“仲达来投,吾事济矣。”请入府内,叙礼已毕,曹操即请司马懿留许都相助,司马懿曰:“明公但全懿一事,懿必效犬马之劳。”曹操问曰:“何事?”司马懿出表与曹操,曹操览罢,问曰:“东川土地可增?”司马懿对曰:“未也。”又问曰:“然则东川兵士可增?”对曰:“亦未也。”曹操大笑道:“似此便与那司马小儿一个虚位,又有何妨?”言毕便令人持表奏明天子。
司马懿待曹操下完令后,方言曰:“东川虽未增地增兵,却增一人。”
曹操问曰:“何人?”

司马懿不答,反问道:“明公可知司马萧自立为王是何人主意?”
曹操疑曰:“莫非是仲达之意?”
司马懿摇手曰:“非也,非也。乃是徐庶之谏!”
曹操大怒曰:“元直啊元直,汝在孤处多年,虽不为我设一计出一谋,然孤亦带汝不薄,奈何弃孤而投司马小儿!吾誓灭之!”即时传令,尽起倾国之兵,再伐阳平关。
司马懿急止曰:“明公不可因一时之怒,亲劳车驾远征,懿以为只要稳坐家中,东川早晚可得也。”
曹操问曰:“仲达有何高见?”
司马懿对曰:“东西两川,本为一体,明公若缓之,则蜀晋必自相图也,至那时无论蜀胜晋胜,必伤元气,明公再引兵击之,岂不事半功倍?”
曹操曰:“闻刘备伐成都之时,司马萧曾出兵相助,岂能自图?”
司马懿曰:“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当日刘备尚弱,非不图,实不敢图也。此时西川已得,民心已顾,安能不图?”
曹操曰:“刘备假仁假义,必不肯行此负义望恩之事。”
司马懿笑对曰:“当日司马萧助刘备伐成都时,所提条件乃是‘赵云出兵相助一次’。待赵云出兵相助之后,蜀晋便无恩义矣。”
曹操摇头曰:“焉知司马萧何时需赵云出兵相助?”司马懿对曰:“晋有羌人之患,久欲除之,据懿所料不出一年也。”曹操抚掌大笑曰:“天送仲达与我也!”当即用司马懿为参军。
却说先次徐晃引军驰援镇江关,兵行尚未至半,便接到王平文书,书中言那越吉听闻主公已破曹班师,未敢交锋,自行退去。徐晃无法,只得返回汉中。
徐晃至汉中见司马萧禀曰:“羌人恃其地远,时刻侵扰边庭,若不起大军清剿,早晚酿成大患。”
司马萧曰:“吾亦知羌人久必为患,然此时天寒地冻,不宜用兵。姑待来年春暖之时,方可长驱大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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