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巧脱蜀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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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会意,拔剑而起曰:“司马公世之英杰,子敕何行此唇舌之事?待吾舞剑为戏,以敬贵客。”言毕就于堂前舞起剑来,文钦在侧,亦拔剑在手曰:“舞剑须有对,钦愿同舞!”司马萧止住文钦,顾刘备曰:“此地非鸿门,奈何用项庄?”刘备面色亦是一红,自擎双股剑,立于席上曰:“ 吾欲司马公故交,并无疑忌,又非鸿门会上,何用舞剑,不弃剑者斩!”魏延只得弃剑归席。
宴至晚,司马萧诈醉离席,回驿馆安睡。刘备责孔明曰:“军师欲陷孤于不义耶?”孔明嗟叹曰:“司马萧世之英杰,若不趁此良机除之,必为蜀中之患。”刘备曰:“此孤亦知之,然若除于宴上,天下必以孤为不义之人,恐民心有变。”孔明曰:“既如此,大王可广送金宝美婢,日日宴请,先使其不思归,而后缓图之。”刘备曰:“就依军师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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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萧归驿馆,文钦谏曰:“主公见今日宴上之事否?刘备既已应允来日出兵,不如早归,免生后患。”司马萧曰:“孔明焉能如此轻易放我等归去?”文钦顿足怒曰:“待钦劫孔明为质,使其放行!”司马萧笑曰:“仲若勿急,你我只要趁夜混入赵云部中,便可脱身而去。”文钦曰:“怕有不妥,若混入军中,岂能不被人所识?”司马萧笑曰:“蜀军数十万,又不似我晋兵那般生活在一起,焉能尽识,你我只要……”边说边指了指颔下。
原来汉代之人皆蓄须,司马萧已融入这个时代,自也不能免俗。文钦会意,擎所配之刀为司马萧刮去胡须,接着亦将自己胡须刮去。
司马萧摸着光滑的下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心想还真是滑稽,算起来自己有几年没有刮过胡须了。文钦见司马萧此状,亦忍不住笑道:“主公此时真若换了个人。”司马萧边笑边说道:“吾等若换上蜀军之服,便成二小卒也。”文钦曰:“何来蜀军号衣?”司马萧目视房门曰:“门外必有蜀军把守,仲若可有把握不出声响抓两个进来?”
文钦一笑,闪出门去,片刻提两蜀军入,两人脱下蜀军号衣穿在身上,将那两小卒堵住嘴捆于榻上,用被子蒙好,方欲穿窗而出,司马萧忽想起一事,问曰:“仲若穿上盔甲,还能行动自如否?”
文钦不知何意,呆了一下方答曰:“能矣。”司马萧便教文钦取盔甲穿上,并在其耳边嘱曰:“如此如此……”文钦听罢,礼曰:“主公高见。”司马萧笑拜曰:“汝是将军,吾是小卒,岂可再称主公?”文钦惊曰:“钦不敢!”司马萧暗叹古人就是麻烦,正色道:“事急从权,否则若身份泄漏,你我皆不保矣。”文钦方跪拜答应。

二人穿窗出去,潜入蜀军营内,遥见两兵士正打更巡逻,文钦按司马萧吩咐,迎上前去喝曰:“号令!”那两小卒见文钦身穿盔甲,身后又跟一卫兵,只道是军中将领,忙答曰:“四夷平定。”文钦冷哼一声,又问曰:“子龙将军何在?”两小卒不敢怠慢,答曰:“赵将军在西营。”文钦点点头,令曰:“吾找子龙将军有紧急军务,汝二人仔细,休误了更点!”二卒领命离去。
司马萧文钦二人得了一半号令,便不在潜行,须臾又遇一队巡逻兵,文钦亦上前喝曰:“四夷平定!”那队巡逻兵见是将领穿着,又喊出号令,心中不疑,答曰:“八方肃清。”文钦令曰:“嗯!仔细巡查,莫教奸细混入!”巡逻兵应诺而去。
自此二人已得全部号令,文钦便脱下盔甲,藏于暗处。而后凭着号令,轻而易举地混入赵云营中,次日刘备果令赵云领五万兵马往平武助战。二人借此出了成都,随赵云部往平武而去。
却说刘备令赵云出兵后,始终不见司马萧露面,心中诧异,便自往驿馆来请,见其蒙头而睡,只道是昨天宴上酒醉未醒,亦未曾在意。直至日落时分,仍未见其起身,刘备方觉不对,令人掀被视之,却是两小卒捆于榻上,刘备大惊,急请孔明来议。孔明曰:“马匹从人尽在,必未走远,可令翼德领五百兵出城追赶,令文长于城内搜寻。”
张飞魏延二人领命而去,追寻不得,孔明惊曰:“不好!恐其已随赵将军去矣……”刘备摇头曰:“军师差矣,子龙断不会如此。”孔明曰:“只怕赵将军亦是蒙在鼓里。”刘备问曰:“如此是否召子龙回兵?”孔明对曰:“只怕已是不及,不若放其从人回去,还了司马萧人情,日后战场相见,再无说辞。”刘备曰:“善。”
正商议间,忽侍臣报荆州廖化至,刘备招入问之。廖化哭拜于地,言荆州有失,关羽兵败求救。刘备大惊,顾不得司马萧之事,急亲点大军,去救荆襄之急。
原来吕蒙得魏种计后,便上表与吴王孙权,备言此事,并托病辞职,荐陆逊自代。时陆逊年龄尚幼,代吕蒙之职后,便遣人赍书礼拜见关羽,言辞甚卑。关羽欺陆逊年幼, 不以为意,尽起荆州之兵往攻樊城。
陆逊探得关羽果然撤荆州之兵,差人连夜报知孙权。孙权得报后,拜吕蒙为大都督,总领江东兵马,往攻荆州。吕蒙便选会水者扮作商人,至江边烽火台,伪称在江中阻风,赂以财物,守台军士信之。孰料夜半商船中精兵涌出,将紧要处烽火台上引火之柴悉数浇湿,于是火不得起,便夺了荆州。有逃脱之卒报与关羽,关羽大惊,无奈之下只得往成都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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