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汉宣帝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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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夫人一听心里就慌乱了。“你别听小公子胡说。我女儿是大富大贵之人,岂会出现这等事。”
“许姑娘的确是位大富大贵之人。但是若嫁给一位有权有势的人家,即使钱财再多,若是不能善待许姑娘,也不会令许姑娘幸福。若是能够嫁给相亲相爱,相敬如宾的好人家,许姑娘才能算得上大富大贵之人。”张汉滔滔不绝的又劝说道:“俗话说,贫溅夫妻百日衰。可如今刘公子一家也非是贫穷到靠施舍的地步,而许府一家也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也只是小有些家资。可见日子不贫不富,平平淡淡,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古书有言,贫溅不随身,富贵不长久,平淡才是真实而充实。如今许姑娘觅得个如意郎君,夫人理应尽早的让她偿还心愿,让她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这才是为母之道。”
那许大人听闻后,气呼呼的命令房内的仆人道:“你们快快把张公子送来的问亲礼品全拿到房里去。此等小事,连年少的张公子都如此明了事非,真是妇人愚见。老夫可不愿多说了。对了,小公子,你回去后,尽可让病己直接到我府中来,一同商讨何日举行婚事。你尽可告诉他,若是他实在没钱财,只管把平君娶回去便是,只需早日替我生下外甥。”
“多谢大人厚意,小生会禀报刘公子。”
“老夫要到牢狱去办些公事,不便再陪同小公子,还望公子见谅。”说完,气呼呼的瞪了几眼不知所措的许夫人,便离府而去。
那许姑娘也故意气恼她,只向张汉楫礼的,就离去了。许夫人坐立不安,只恼怒的瞪着张汉,张汉一边暗暗的窃笑,一边克制着脸上的笑容说道:“夫人呀!即然大人已经同意让许姑娘下嫁,夫人是否去询问一翻,哪一天才是过门之日。你也知道,刘兄的大娘二娘都是粗心大意之人。定不会介意这些。听闻东门的清明寺香火很旺,理应去询问一番,好替他们作好准备。”
夫人眼见如此,只好作罢。“你就回去告诉那大婆娘,让她到许府来一倘,商量如何举办婚事吧?”
“多谢夫人。即然如此,小生就尽早回去通知他们。小生告辞了。”
张汉回到了豆腐店内,通知了他们说,许府同意将许姑娘嫁给病己,并准备婚事。那两个婆娘一听,更是欢天喜地,而病己早就跑到许府去寻找那许姑娘,两人卿卿我我,肉麻的甜言蜜语倾诉一翻。
由于许夫人和病己的大娘一起去挑选吉日,吉日在一个星期后。因为许夫人不乐意张扬着把一个女儿嫁给一个贫穷的卖豆腐,所以同意低调的举办个小型的家庭婚礼就足够了。大娘二娘倒是希望举办个隆重的婚礼,只是囊中羞涩,只好一切从简。不管怎么说,那刘病己终于长大,并且娶妻生子。在病己成亲后,就没有去书院求学了。因他帮助大娘二娘卖豆腐,挣些银子养家糊口。偶尔也邀请张汉到家里来,一起研读些经书。特别是让张汉教授兵法,这样令刘病己受益不浅。
话说那上官皇太后和霍光等朝廷重臣急切的寻找着流落民间的皇孙。可是整个长安城,整个大汉国都如此辽阔,人海又茫茫,如何寻得。只好请来一位得道高僧在宫中作法,并指明了方向后。让霍大人和邴吉大人一起沿着高僧所指的方向,沿街而寻找。
在两位大人不辞辛苦的寻找了三天后,终于在长乐坊的东街找到一点眉目。这不,两个茫然所失的大人正在经过刘病己一家所开设的豆腐店面前之时,邴吉大人被正切豆腐的二娘给吸引住了。因为她有些相似当年把孩子送给抚养的那位女囚。
邴吉大人有些不太确信的盯着二娘看了许久。“好像是此人,又不像。而且应该是两个妇人才对呀!”大人犹豫而自言自语的说道。
那霍光也把整个豆腐店扫视了一遍,只见另一位妇人正在屋内同一位男子交谈。“你看,那边不是还有一位妇人,莫非就是这两位妇人?”
邴吉大人举目望去那大娘,的确有几姿态相似。
你可知道那风骚的婆娘在做啥买卖吗?正在跟一位老汉谈价格呢?
“二十两银子,你要不要就拉倒,一分也不少?”大婆娘一口咬定价格道:“去年我可是开了三十两的价格呢?”
“你如今人老珠黄,哪能还值那么多的银子。”那老汉把婆娘步步压到墙角边上,还毛手毛脚的摸抚着她的说道。
“你这个老色狼,哪能那么挑三拣四的。不信你看看老娘的,多白多丰满,多圆,跟年轻时没啥两样。再说,东西越老越值钱,你没听说过吗?”

那老汉哈哈的讪笑起来。“你这婆娘真不害羞,东西越老越不值钱才是。”
“哼!你爱上不上,你又长得不帅,老娘才没有那么犯溅让你糟蹋。”婆娘把他重重的推开,把上衣的扣子打起来。又冷嘲热讽的说道:“二十两的银子你还嫌贵,你干脆买几块软豆腐回去自各解决吧?不需花银子呢?”
那邴吉大人细细的瞧着那婆娘许久,才发现有些相似,禁不住脱口的喊起她的小名道:“花妞,花妞。”
那大婆娘正抱怨这老汉不知趣,买卖没做成而恼怒,倚在门口嗑着瓜子正想朝没情趣的老汉吐口水。因为老汉舍不得花钱,又想吃她的豆腐。突然闻声有人竟然喊起她的小名,顿时勃然大怒的朝门口的人群扫视而来,并呶着嘴,开口破骂道:“哪个叫花妞?哪个王八糕子不长眼跑到这里来乱叫。哪条疯狗得了狂癫病在这里乱吼乱叫。老娘这里没有花妞。”
那邴吉大人看得出那婆娘的举动,的确是跟当年的女囚一模一样,便上前来询问道:“夫人,你可是花妞?”
那婆娘一看是当初送给孩子抚养的人,顿时惊吓得目瞪口呆。惊惶失措之际,赶紧跑过来拉了拉那二娘的衣服。低声在她在耳边低语道:“不好了,他二娘。有人来抢走病己啦!”
那二奶仍不知所措的抹着湿漉的双手,虎头虎脑的大声叫嚷道:“谁呀!谁来抢走病己呀!”
那大婆娘指了指背后的两位大人,二娘顺着她的意示窥视而来,便直喊哆嗦。“那位不是把孩子送给我们的人吗?他现在把孩子取回去,那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孩子是我们养大的。我们日后还得依靠他来替我们养老送终呢?岂能让他轻易取回去。我们只当是孩子死了便是。”
二娘不知所措,只好发怵的点头称是。
那邴吉大人又上前作楫后询问道:“敢问两位夫人,你们的小名可是叫花妞和春梅。”
“大人呀!你们认错人了。”
那大娘声音刚落,显得有些急促不安的二娘倒是说了句。“我就是春梅。”
大概是二娘老实,不敢撒谎,却让大娘恼怒的朝她瞪眼,想破口大骂,却也忍住了。
“我当初送给你们抚养的那个孩子,不知道现在何方?”
大娘机灵得很,伶牙利齿的回答道:“没有,我们可没有抚养过小孩。”
可是二娘迟迟钝钝,犹豫不决的又补了一句。“那孩子死了。”
这下可把两位大人给紧张死了。“到底那个孩子现在如何?”霍大人凌目的逼问道。“此事事关重要,你们应当如实讲来。”
“是呀!两人夫人抚养他的确是很辛苦,不知那孩子现在何方?”邴吉大人更是紧张得汗水淋淋的又追问道。
“那孩子死了。”大娘一口咬定。
二娘眼见大娘如此坚决,也静下心来说道:“那孩子死了,扔到山沟里埋掉了。”
“是的,那孩子死了扔到山沟后,就被狼给吃掉了。”大娘又补充道。那邴吉大人听闻,顿时头昏脑涨,耳鸣眼花的昏倒在地。霍大人见状,赶紧扶起昏眩过去的邴吉大人。
两个婆娘见状,立即赶紧收拾行礼,把豆腐摊收回到屋里去,在趁着霍大人担心的照顾着邴吉大人之时,两个婆娘卷起值钱的东西,赶紧跑回家。
“不好啦!儿呀媳妇呀!赶紧收拾衣服逃跑吧?娘杀人了。”两人婆娘大呼小叫着收拾着衣服叫嚷道。
正在书房读书的刘病己夫妻和张汉赶紧吓了一跳。
“大娘二娘呀!你们到底杀了谁呀!”病己恐惧不安的询问道。
“是呀!到底杀了谁呀!杀人可要问斩的。”许平君更是吃惊的问道。
张汉倒是建议道:“若是真的杀了人,不如投案自首,还可以从轻发落。”
大婆娘更是叫嚷道:“你们赶紧收拾东西,先离开长安躲避一阵子,再回到长安来。”
刘病己夫妇眼见她们真的犹如惊弓之鸟般,也只好依丛。当他们一家人正背着包裹正欲跨门而出之时,霍大人和邴吉大人早就率领一支卫队将他们一家人团团围住,吓得两个婆娘哇哇的哭天喊地。“我的儿呀!别人就要把你给抢走了!”
公元前74年六月,昌邑王刘贺在即位的27天内就做了1127件不该做的荒唐事,被废。于是霍光立时年18岁的刘病己为皇帝,是为汉宣帝。六月,上官太皇太后和文武百官在未央殿举行了即位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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