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瞬间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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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爱上羊啊,爱的疯狂,谁让他们真爱了一场,狼爱上羊啊,并不荒唐,他们说有爱就有方向……”
早上六点不到我就被这恶俗的铃声吵醒,一个漂亮的前空翻,稳稳地落在了地上,摸着刚与床板亲密撞击过还有些痛的脑袋,我对还在床上用口鼻合奏圆夜小舞曲的五个死人报以一声不屑的轻笑,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觉,一会儿不用上课吗?我这个提前拿到考试通行证的闲人都还懂得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个道理,这些小子啊,唉,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不是单单的一个时间差值就完全能够诠释的。
我端起幸福的脸盆,吹着幸福的口哨,去洗我幸福的小脸儿刷我幸福的小牙。既然可爱的园丁们都为我开出了幸福的通行证,我干嘛还放着一大把幸福的时间不用?时间就是生命,浪费生命的人是最可耻的!七点将近,一切收拾妥当,一个幸福的帅哥就这样迈着幸福的脚步踏上了追寻爱情的幸福之路。
我哼着小曲去食堂吃了几个包子,还喝了杯牛奶,然后美美地擦了擦嘴角的油星子,拎起热包子热牛奶还有一大堆零食直奔于晴儿上课的教室。
昨天我已经用一顿烤肉贿赂了陈胜那厮,让他不管用什么办法哄骗林茹做我的内线,让后者不管用什么办法哄骗晴儿第二天早上空着肚子去上课,如果一切进展的顺利的话,哼哼……
其实追女生并不是许多人想象中那样的困难,当然我这里所说的女生并不包括那些以神圣的爱情为幌子去获取金钱与刺激的女骗子,一个单纯的只为恋爱而恋爱的好女孩(看清楚,是好女孩)并不会当真在意你长得够不够帅能不能买得起LV或是有没有情调请她去西餐厅,她们看重的只有两个字——真心。倘若一开始你就摆出一副钻石王老五的高姿态,那么很对不起,你也只配骗一骗那些爱情女骗子,如果面对的是如晴儿一般超凡脱俗的世间佳人,人家若看到了你这副嘴脸在抛出那句“下次再见”时,就已经基本宣告你GameOver了。只要你是一个不缺胳膊少腿没有丧失基本生理功能的男性,你大可在追女生这方面把自己和市长的儿子放在同一起跑线上,要知道,包裹着真心的热包子有时甚至会不可思议地打败闪烁着七彩光芒的钻戒。女人是种很奇怪的动物,如果你有本事把自己的色心染红了给她看,这种动物很可能宁愿舍弃豪华别墅与你挤50块一宿的小旅馆。
我不是情圣,但至少我是一个懂得在出击前揣摩女人心理的聪明人。
八点钟正式上课,我七点半就跑到教室外候着,像晴儿这种好学的乖孩子提前个十来分钟到教室占座是很正常的事儿。
说实话,面对晴儿我多少还是有一些紧张的,小学语文课上老师常教我们用心里揣了只小兔子砰砰乱跳来形容紧张,我现在体内就好似有七八只讨厌的兔子在上蹿下跳。我点燃一根烟猛吸了两口让自己尽量镇定下来,在见到晴儿时我一定要保持自然,自然,再自然……吸完一根烟,我很自然地转过头找垃圾桶,却让我看到了再也不能使我保持自然的一幕,晴儿正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轻快地向我这边走来,眼见就要从我身边穿过,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飞进了旁边的一间教室,透过玻璃,我看到那男人很深情地吻了晴儿一下,之后搂着她磨机了半天才三步一回头地慢慢离去。在他背后,有一前一后一女一男在痴痴地望着楼道尽头。
在那男人转身下楼后,晴儿也推门进入了邻近的一间教室。我们相隔不过五米,我分明看到她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容,很迷人。那一刻包子落下砸中了我的脚,好痛,那种痛不是纯粹意义上的肌肤之痛,仿佛砸中的不是脚而是我那颗滴血的心,真的好痛。在我被几个进教室上课的男生蛮横地挤出门外时我还在用缺了氧的脑袋思考,幸亏我买的不是热粥,不然那玩意儿烀到脚背上还不死翘翘了。
我说晴儿怎如千年寒冰一般,任我这把热情的火一个劲儿的浇油添柴也不能将其融掉一个小小的棱角。原来人家早已名花有主,我他妈踏入情场以来头一次做了回自作多情的傻B。唉,可傻B归傻B,明知道自己这次从幸运儿直直摔成了个可怜虫又能如何呢?事已至此还是想开点吧,就当肉包子打狗了,没什么了不起的。依稀记得某个情痴说过,喜欢一个人是要对方幸福而不是一味占有;还记得有个情圣说过,天涯何处无芳草,路边野花任我找!爷我可是才貌双全的万人迷啊,一个晴儿倒下了,千万朵野花争相开!

我潇洒地一把抹掉眼角不知是什么成分的液体转身便走。下楼时我不经意回头望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包子猛地回过味儿来,靠,肉包子打狗,谁是狗啊!
下了楼我愤愤地掏出手机,准备把陈胜林茹这两个挨千刀的揪出来宰了。妈妈的,吃老子的穿老子的还掉过**害老子,不是老子眼疾腿快今儿个还不英名毁于一旦。这件事就算把我给了阉了我都不信他们会不晓得。我正打算给陈胜打电话却发现手机处于关机状态,是啊,我怕哪个没脑子的阻拦我跳进温柔陷阱一早儿就把手机关了。我立马打开手机,片刻功夫便冲进一大堆信息,除了一条天气预报外都是陈胜林茹发来的,不用看也猜得到自己错怪了好人。我盯着不断闪烁的手机屏幕欲哭无泪,天呐,我命怎么这么苦啊!
晚上陈胜林茹陪我喝着忘情酒,这人要是倒霉,红白脾轮着灌都不会醉,我本想潇洒地来它个一醉解千愁,可我们三个喝的老板随时都准备打120了,我还是能分得清男女厕所。
听林茹和我说,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晴儿早在高中时就已经有了个大自己两届的男朋友,她来这所学校也完全是因为那个男人的缘故。今天早上是两人重逢后的第一次约会,很不幸,我撞到人家幸福的枪口上了。
我耸了耸肩,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问林茹,那男人好么?刚吐出这句话我就想赏自己俩嘴巴子,妈的你傻B啊,人家好不好关你屁事,你都已经当了别人爱情的炮灰了,还装什么大瓣儿蒜!
林茹不忍再刺激我那几根脆弱的神经,只告诉我那男的是校学生会主席,人应该还算正直吧。
我和陈胜听到这话均是一惊,四目相对,陈胜跳起来摔碎了手中的酒瓶子,狠声道:“原来是那小子,早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仗着自己是个什么破主席军训时对我们吆五喝六的,那时就想冲上去灭了丫的。操,还他妈老牛吃嫩草!诗扬,你一句话,兄弟立马带人卸了他!”
我苦笑道:“人家主席这个位子你以为是白混的么,我们刚来人生地不熟的斗得过人家么?”
陈胜显得很激动,涨红了脸吼道:“斗不过也要斗,谁让你是我兄弟!”
我不知道这番话参杂了多少酒精作用的水分在里面,不过我宁愿相信这全都是真的。看着对面站立的男人我有一种抱紧他打Kiss的冲动,妈的,什么叫兄弟,都在酒里了!我在心里不断重复默念着学生会主席这几个字,良久,我徐徐站了起来,斜眼盯着陈胜道:“明天和我一起去报名竞选学生会,女人可以丢,志气不能丢,我倒要看看究竟谁比谁强!”
我再不去想那个前一分钟还让我割舍不掉的女子,记得老爸曾经和我说过,这世上谁也不是谁的谁,要活就要活得像个男人,否则对不起自己!
既然人家已经收获了属于自己的幸福,那我也只有祝福她的份儿——第三者?横刀夺爱?我虽然不是什么善良的种儿,但也还没有前卫到那种程度。
我和陈胜林茹拼酒拼到了天亮,到了后来基本可以大笑着和他俩互说黄段子。我提醒他们现在严打,上哪儿窝着都别忘了带上身份证,陈胜看了看埋在怀里已沉沉睡去的媳妇,说了一句让我差点吐血的话:“我们已经领证了,这两天准备出去看看房子。”
我靠,这不是往我刚愈合的伤口上又扯开了欢儿撒盐嘛,还让不让我们这些单身贵族装高贵了!我怒吼道:“老板再给我来两只烧鸡打包带走,这两位后儿个结婚,这顿饭你给他们打个八折!”
还没等我睁开沉重的醉眼,陈胜这杂种已经抱起他媳妇撒开丫子疯了似的跑出门追赶Taxi了。
Fuck,我又报销了三张老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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