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三个小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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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三个小条件
“兄台不妨说来听听。”看得出杨熊是谨慎人,至少警惕性蛮高,没有乱开空头支票,不过对于我收了三枚金币竟然还有三个“小条件”也有些愤然,估计第一次遇到这么无耻之人,不满都写在脸上。
小丫头好几次想张口,最后都忍住了,胸脯气得一鼓一鼓的,犹如夏夜水塘的青蛙,我假装没看见。
“一是这山洞本就不大,你们怎么住我不管,反正我是不打算住外面。”我开口说出自己第一个条件。
“这是自然,我等只是借宿,断没有因此将主人外撵的道理,兄台多虑了。”杨熊大概没有想到我开出这样的条件,连忙应承,脸上隐约还有些对误解我的谦意,连小丫头脸色都平和了不少。
“二嘛,就是我想要一套你们这样的衣服和武器,这天实在太冷,前些天我差点冻死,武器嘛,你们看着给件就行,刀枪不限,这木头枪用着不趁手;”我扬了扬手中木头枪,开出第二个条件。
“这条也行,我们可以均套衣服给兄台,至于武器嘛。。。。。。。明早给兄台如何?”杨熊略一沉思,也同意了,虽然对我还有提防,留了离开时再给武器;这对我倒无所谓,也不是立即就要火拼,迟一晚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损失,我也就对杨熊的提议未表示异议。
“第三嘛,”我看了看杨熊,“我洞中的粮食即将用光,想到前面镇上买些回来,不知兄台可否带我一程?”这才是我想要的重点,但我不能太明显地说出来,如果表现得太迫切,引起别人误解不好,适得其反就更不妙,所以只能选择了个迂回的方法来接近目的。
“这个。。。。。。。”听我说完,杨熊皱了下眉头,显然作不了这个主,扭头看了看小丫头,小丫头怔怔看了我许久,看得我心里七上八下,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后,小丫头终于开口。
“我们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如果你不怕死的话可以跟着,但我们无法保证你的安全,你的安全你自己负责,是生是死都与我们无关;同时少问少说,不要给我们添麻烦,不然到时候我们丢下你不管你可别怨我们,最后就是,到了镇上我们两不相欠,和走各的。”小丫头一脸不屑地对我说了一大通,看得出她对我没有任何好感,不过看到我还光着上身,脸上红红的。
“成交!”要的就是这句话,对于小姑娘的恫吓与威胁,我哧之以鼻,到了镇上,人多了去了,向谁打听不是打听,难道还赖上你不成?我对小姑娘可没兴趣,比我美娟差得远了。
见一切谈妥,小姑娘打了下眼色,旁边一人立即出去招呼,不片刻,洞外的人除了留二人警戒外,其他人全部入洞。
趁着心情好,我将火分成两堆,并加了点柴,既然明天离开,剩下的柴火就没有再省的意思,火烧得旺旺的,拿了别人钱财,好歹也要为别人做点事,不然对不起那三枚金币,尽管我不知道那三枚金币倒底能做个什么,不过,见他们的眼色,应该不是小钱。
他们一行共十四人,除洞外两人外,进入洞中的共十二人,除先前的小丫头外,另外还有一名女子,看似是小丫头的跟班或是丫环什么的,三人受伤,其中一人伤势严重,看样子已经昏迷,旁边两人手忙脚乱地护理,那名伤者衣上血迹斑斑,看那伤势,先前的打斗显然异常激烈。
我这堆火旁共坐了五人,他们办事的效率我还是满意的,至少我现在已经穿上衣服。只是我对他们衣服的款式很不满意,以前电视中还觉得古装很有型,自己穿上才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不方便不说,连扣衣服都相当麻烦,反正我自己是弄了半天都没弄好,最后还是杨熊帮手才算搞定。
穿上衣服的感觉就是好,咱不再是野人,终于又变回了文明人。
我身边除了先前的杨熊及另一位见过面外,还有三名初见。各自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看得出他们对我还是戒心,就象我对他们也不完全放心一下,不过,显然已经没有先前那样提防。
“说了半天,都还不知兄台怎么称呼,”杨熊将一根枯枝一折两断,投入火中。然后拿出随身的一个皮囊,拔开盖子,猛然灌了两口,立即酒香四溢,布满整个洞**。
不知是我太久没有喝酒还是杨熊的酒的确真好,我听到自己肚子竟然不争气地“咕噜”了好几声。
“小弟姓李,李笑天。”对于肚子的正常反应,我感觉脸上有些发烧。
听到我肚子的咕噜声,杨熊扭头看我且笑了笑,笑得我脸更红了,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有酒了不起啊,有酒就可以欺负我平头百姓,太不厚道了,鄙视你。
“喝口?!”看得出杨熊很豪爽,无视我的鄙视,递过洒袋。
喝就喝,难不成还怕你。喝了也没有钱给你,“要钱不?”我拿着酒袋问。
虽然一开始就打算赖账,但还是问清楚比较妥当,万一真要钱可就不好了,毕竟对方人多,耍横还耍不过人家。
我的问话令得杨熊与其他几位哈哈一笑。
“李兄玩笑了,两口酒值个什么钱,李兄能喝那是把在下当朋友,再说入住这里还打扰李兄清静了呢。”杨熊笑得倒是像那么回事。
不要钱,那就不客气了。咕噜好几口才停下。不要钱的东西不喝白不喝,白喝谁不喝呢?不喝多两口简直就是瓜子。

好久没有喝酒了,几口下肚,好似一团火在胸中燃烧起来,浑身泛热,很好的感觉,尤其在这冬天。
“好酒!”喝了别人东西,当然要说两句好话,依依不舍地递给杨熊。
“好酒就多喝点,难得有人欣赏,他们都嫌这酒劲大,”杨熊有想灌醉我的架式。
“小弟酒量实在有限,再喝可就醉了。”可不能让杨熊灌醉我。
“李兄爽快人,你就不怕我在酒中下药?”稍熟悉点后,杨熊玩笑道。
难不成真下了药?这头还真有点昏,不知是酒劲上来还是。。。。。。?我心中一紧,看来以后不能再嘴谗,不然不被药死也被吓死。
“杨兄客气,”我摇摇头,“若杨兄真有这个心思,先前就动手了,不至于弄得这么繁琐,再说我野人一个,无钱无名又无色,杨兄图我什么呢?还不够下药钱。”
“哈。。。。。。”估计将杨熊说乐了,不但他,连同其他几人都笑得大声,将在旁边火堆的小丫头一众人眼光都引了过来。
没事笑这么大声干嘛,有病。可能看自已同伴半不死不活,自己还笑这样大声,杨熊有点不好意思。悻悻道,“失态了,李兄还真不是一般爽快,真快人快语,合杨某胃口。”
失态怕什么,又不是**。我不以为意地笑笑。
“二哥,二哥。。。。。。”那边少女对着已经昏迷的男子焦急地喊着什么,脸上泪眼婆娑。
“钱叔,我二哥他。。。。。。。”喊了几声,见躺在一位老者怀中的男子无丝毫反应,满脸泪水地看着怀抱年青男子的“钱叔”,老者看了看小丫头,摇了摇头,少女又望向旁边另一位正查看伤者伤势的长者,“郑叔。。。。。。”
被叫做“郑叔”的老年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脸有痛色,“二少爷恐怕。。。。。。”
少女回头望着躺在“钱叔”怀中的二少,眼泪簇簇而下,右手紧紧捂着嘴,不至让自己哭得太过大声。少女压抑的哭声感染了所有人,当然除了我。
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一脸痛色,就连刚才还与我说笑的杨熊也是一脸无助的伤感,低着头久久不愿说话,气氛异常沉闷,而少女仿佛死了情人一般令人稀荒的哽咽声,更令人有种世界末日的错觉。
“杨兄,这是。。。。。。。”我见情形不对,再这样下去,八成被小丫头哭死,于是小声问了一句正搭啦着头,仿佛已经老僧入定的杨熊。
我这人有大多男人共有的通病,见得女人脱,见不得女人哭,女人一哭,心就乱了一大半,七上八下的总不是个滋味,仿佛自己把人家那啥了就不负责任了一般,心虚得慌。没少见以前列车上,最多的是公园里女人一哭,旁边男人铁定手足无挫,慌乱不已,尤其旁边人多,都看程世美一样看着你,那简直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唉。。。。。。。”杨熊抬头看了看我,嘴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然后扭头看了看那昏迷的二少,最终只是长长叹了口气,叹声中有无助,更有深深的自责,好像是杨熊自己伤了那二少。
见此情景,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在杨熊及几位兄弟的注视下,缓缓向里走了几步,来到离少女不远的火堆旁。
洞中以前堆柴,显得相对狭窄,现在柴火什么的已经烧得差不多,显得比以前空旷。将里洞最避风的地方让给了伤员,加之洞本就不太大,几步之下,已经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昏迷的二少的脸了。
那是张较为清秀的国字脸,因为失血而显得异常苍白,浓眉,即使如此,也有年青人特有的阳刚,此刻已经双目紧闭。就我的经验看,已经陷入深度昏迷。
“郑叔”五十上下年纪,面色泛黑,山羊须,可能是受累后的虚弱,精精有些萎靡。检查过二少的伤口,此刻正摇头准备将二少胸口的衣服扣紧,看得出他比杨熊更为自责,甚至扣二少衣服的手都有些擅抖,好几次都没有扣上。
可能是小丫头的哭声感染了郑叔,郑叔也有些哽咽的迹像。
“利害!”郑叔扣紧二少衣服前,我也稍稍看了看那伤口,不禁有些动容,心中感叹脱口而出。
怀抱二少的“钱叔”自我起身就一直盯着我,目光始终随了我移动,对于我的接近,显得有些戒备,不过并没有出言阻止,此人和先前的“郑叔”看上去年纪相仿,只是眉目中有种习武之人特有的敏锐与强势,看我的眼神咄咄逼人,估计就是想发泄心中因主家受伤的憋屈,看谁谁不顺眼那种,看得我像长了蚤子一样浑身不自在,好似针扎。
听到我说话之后,更是眉头深锁,死死盯住我,似乎我与杀伤二少的凶手有同伙之嫌,如不说清个一二三,有把我当场打残的架式,哭得正起劲的小丫头也停止了哭泣,捂着个嘴,满脸是泪,疑惑地看着我。
失态了,不该过来的,看架式惹了麻烦,在他们还没有发飙之前赶紧回到自己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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