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青面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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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月行于九霄云之中,不知行到何处,满天皆是凌霄花。纷飞的凌霄花如仙女下凡,江清月的头发上,不一会满是凌霄花。
江清月握住一凌霄花,可令江清月惊异的是,那凌霄花尽然渐渐大了起来,最后,江清月趺坐于凌霄花之中。
那凌霄花飞下九霄云,往断崖山方向去了。俄而,江清月已至浣花寮。
然而,江清月没有入浣花寮,而是上了断崖山,去寻青面兽,为孟子流报仇。
且说那青面兽自从吃了那清净的孟子流,其心如刀割,为有吃素可缓解疼痛之感。青面兽日以继夜的诚心祈祷,忏悔自己的过错,不久便修成正果,为青面人。
青面人为了替孟子流超度,而在断崖山顶盖了一座庙宇,命名为“青面寺”,且其法号唤作“一笑”。
闲话少絮,言归正传,却说那江清月上了断崖山,一路荆棘,蛇虫蚂蚁出没,参天之树,层出不穷,还有那凄凉的狼嚎,令人闻之丧胆。
江清月寻那青面兽不见,于是便休憩于一修竹之下,不知不觉中沉睡了过去。
及江清月醒来时,天已经昏暗了下来。江清月并没有下断崖山,而是继续寻青面兽的踪迹,可一连寻了几盏茶功夫,却连青面兽的一根毛也没有看见。
江清月并没有灰心,其发誓一定要将青面兽的头砍下来,来祭拜孟子流。
江清月在黑暗中寻青面兽可谓难上加难,其只有假青铜宝剑微弱的青光,在断崖山中穿行。
不知寻了多久,江清月见远处有灯光,便朝灯光的方向去了。
那灯光原来是从青面寺里青灯所发出的,江清月到了断崖山顶,见是一庙宇为青面寺,不由的联想到了青面兽。
江清月敲了敲柴扉,道:“有人吗?”
“是谁?这么晚了来干什么!”
前来开门的是一小僧,是一笑僧收的最小徒弟,其一共收了三个徒弟,大徒弟法号三心,二徒弟法号二意,三徒弟法号一空。
那一空开了僧门见是一女子,道:“女施主这么晚了到青面寺有何贵干?”
江清月道:“我从山下而来,欲寻一妖怪,不期天黑,欲借宿一宿。”
“此乃佛门清静地,不可容女流之辈,姑娘请回吧!”
那一空昏昏沉沉的欲关门,江清月便破门而入,一空一时不知所措,只得大叫“师傅”“师傅”。
一笑正在禅房打禅,突然听见一空在喊师傅,其便立即起身出了禅房。
三心与二意也听见了一空的喊叫,但仍睡在僧房里,不愿起身。
一笑出了禅房,寻一空,见江清月手秉青铜宝剑,破门而入,其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合掌道:“阿弥陀佛,施主别来无恙。为何如此鲁莽,破门而入佛门清净之地?”
“你的小徒弟好生无礼,故如此不敬。”
“那施主到此有何贵干?”
“欲借宿一宿。”
一笑忖度片刻,道:“那随老衲来。”
一笑引江清月到了一禅房,道:“只有此一间破房,请施主见谅。”

道毕,便叫一空打扫了一番,还住得过去。
江清月谢过一笑后,便关了门,一笑也回去打坐了,一空也回去休息了。
东方已经既白,三心敲了晨钟后,便去与师傅打坐去了,二意与一空则出寺去砍材了。
江清月一觉醒来,见寺中空空的,无一奇花,无一异草,无一怪石。
江清月觉得寺中枯燥乏味,无景可以欣赏,便不告而出了青面寺。
断崖山中无非是些古木,修竹,野草,不知名的花。
江清月寻那青面兽不见,便不在四处去寻它了,而是等青面兽自己出来。
弹指一挥间,已经是过去了二日,江清月饿得发昏。
江清月不得已而为之,便再次造访了青面寺。
江清月在青面寺住了十来日,不知是一笑的哪个徒弟吐露了一笑的曾经,那个徒弟知道一笑的过去,还是从一笑在睡中道出来而听见的。
江清月听得此事,疯狂的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功夫。”
江清月秉了青铜宝剑径直去寻一笑,一笑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消失在青面寺里了。
这一下,江清月可大发雷霆,将一笑的三个徒弟皆以绳索捆了起来,以其为诱饵,引一笑出来,可事与愿违,等了几日仍不见一笑的身影。
这这可惹努了江清月,江清月先拿一笑的大徒弟三心开剑,收了三心之心;如此又过了几日,江清月仍不见一笑有来救其徒弟之意,于是欲杀其二徒弟二意,二意吓得屁滚尿流,连连求饶,道:“求求姑娘大发慈悲,我愿为奴为隶来伺候姑娘。”
江清月也并非大恶之人,只是因仇恨蒙蔽了善良之心,道:“你若能告诉我你师傅的行踪,我便可放了你。”
那二意怎么可能知道其师傅的行踪,可为了求生,二意绞尽脑汁的想其师傅到底可能去哪里。
突然,二意想起其师傅曾经告诉过他有一天其要出寺去寻一人的尸骨。
“我的师傅曾经告诉过我,他要去寻一人的尸骨,师傅这次出寺肯定去寻那人的尸骨去了,只有知道那尸骨的地方,才可能知道师傅的下落。”
江清月冷笑一声,将二意的心挖了出来。
江清月留了一空,下断崖山去了。
月亮出来了,寒竹林里阴森森的,幽雾弥漫其中,不可见一物。
江清月回到了浣花寮时,见一笑跪在孟子流白骨之下,为其念《亡魂经》超度。
“不要你在此假心心,快拿你心来!”
“我的过错已经无药可救,我也不想在苟且偷生了,我已经忏悔过了,我也只能如此,你取了我的心去吧!”
江清月迟疑了片刻,可最终还是杀了一笑,取了其心。
江清月杀了一笑后,出了浣花寮欲去取一空的心。
可是,当江清月到了青面寺时,一空已不见了,只留下了断了的绳索。
江清月大发雷霆,怒道:“一空,我要收了你的心!”
江清月已经似乎入了魔,一心只为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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