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兀拓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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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赫悠然看着镜前梳妆的美人:“成果不错,如今见过你的,都已差不多挂降旗了。那位临箐公子,已经来提亲提了八回,哈哈哈!其他人,提亲少也的也提三回,多的,不计其数,见面就提。”
“是吗?你的目的达到了?”流烨转过身来,来到榻前,低下头,低笑道。
“这不叫祸水,只不过是个令人倾倒的尤物罢了。”烨赫看着他的成果,把玩着她的香囊。
流烨弯腰不经意般吻住了他的唇,流烨自若地在她唇上轻轻一吮,便站起来:“你的吻技大有提高,照此下去,必可倾尽天下人。”
“今天,容春嬷嬷教的媚术也包括怎么取悦自己的主人或是——哥哥……”话音消失,她蛇精一样无限柔媚地缠上了她的主人,她的“哥哥”,香舌**着他的耳廓,下身却靠近了他的腿,悄悄蹭着他的男性根本,“呵呵!”烨赫浅浅一笑,略用了些力,一把将她的下身撞向自己:“下次遇到冷情的,你不妨稍用力些试试,像这样!”
“是吗?这样?”说罢,她再次扭动腰肢,隐藏在衣下的浑圆小臀真的撞上了他的男人的根,力道把握地恰到好处,让他隔着重重锦衣也感觉到了她的柔软,烨赫眼睛倏然一沉,两手便把她的浑圆拉开一些距离,仿佛平静地笑道:“很好,做得很好。就是这样。我有些事要做,你自己再学。”说罢,转身就走。
望着他略有些仓促的身影,流烨却阴暗而美丽地笑了,躺在他躺过的地方,斜卧着,小手轻轻在留有余温的榻上拍打着小曲的拍子,像是一阵又一阵冷笑的颤动。
主人,养宠物,要当心反噬!
烨赫召来容春嬷嬷,她是京城调教名妓好手,被烨赫命来教导流烨,见烨赫若有所思地坐着,忙笑道:“王爷找小的来,想必是小的服侍小姐不周?”
“你教得很好!我正在考虑打赏你。”烨赫温和地道,眼睛却利刃般盯着她。
容春嬷嬷忙跪下了,年已四十,保养得宜的脸上却宛若三十,眼睛中却没有一般做伎乐这一行人的贪婪:“多谢王爷,小姐天生就是做这一行的,她实在天姿聪颖,惯会风情,不收钱,小的都愿意收。小姐已和小人说过,愿将来随小的前去,做小人的传人。”
容春嬷嬷低着头,看不见王爷的面色,王爷眉头目光蓦地冷了下来,又换成平时的平静:“好个嬷嬷,本王请你来教导小姐,你怎么敢私自教唆小姐?”
“若非小姐自己对小人说这话,小人岂收有这心思?不过小姐对自己将来要做的似乎了解得很,所以才这么早就为自己打算了。”
“你要记住,你只要负责教好就行,其他的,不许你过问!我的人,我自会打算!”烨赫如鬼魅一般侵近身来,抬起嬷嬷的下巴轻声道,那目中的杀气,让嬷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由心头往外冷。
“今天下午教什么?”烨赫站起身来,下睥嬷嬷。
“是房术。”
“很好,好好教。”如光芒一样华丽无比的流光王爷离去,嬷嬷站起身来,笑了。
很多人都爱笑。笑,有很多种。
不是吗?
房中有两个裸人,一男一女,正在等待着面前两个人的命令。
“开始吧。”容春嬷嬷命道。
两人裸人开始行动起来,室中充溢中**的声音与气味,是男女欢爱的现场,正直人士斥之为:“不知羞耻!”可惜,房中四个人是就忘了何为羞耻。
“男女相处之道,一个攻,一个容。记住,不是受,是容,包容。女子天生会包容,男子天生爱攻击。别以为男人利害,没有女人,他们根本利害不起来,男人的一切是做给女人看的,不管他们承认不承认,天地之理就是如此。所以,你看在下面的女子好像是被侵犯的,可她是包容,没有她的‘容’,男人的攻有何用?”春嬷嬷看着交合的二人,平静无波。

“夫子说,男人是天,女人是地,这话对吗?”流烨坐在椅上,望着那两人的示范,问。
“不错。可是女人自己要醒觉,这个地不过是与天同等的一方而已,女人要是自己看不起自己,男人就真把你当成下贱的粪地;女人要是自己自强,男人眼中,你就是生养万物的肥沃大地。”春嬷嬷道:“这话我从前也说过很多次,不过总不及今日来得现实。你看那男女,女人主动在男人身上找想要的,这便是争取;有了她的争取,男人便不由自主地要去迎合她,男人付出了更多的力,在下面的女人却花了远比男人少的力,便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那女子的手主动在男人身上游走,让男人汗如雨下,吼叫着,拼尽全力回应着。流烨看着二人,深思着。
“女人不要束缚自己,学会聪明地去要,去索取,这个女人才是男人心中有一席之地的女人。你从前便是太会‘忍受’这才有后来被欺压的下场。何为容?何为忍?自己去想。容则万物相济,忍则百恶从生。这便是男女之道。”
让男人去容,让别人去忍吧,流烨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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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外三十里处,官道上一长列车队在官兵护送下,向皇都而来,主车是敞开型驾座,可眼观八方,上覆华盖,八宝缨络为饰,笔直地坐着一名蓝眼如鹰的壮男子,手握刀柄,那种紧绷感,如箭在弦上一般,刀每一刻都可能出鞘,斩人首级。额上一块硕大的银镶绿松石额额饰显示出他不是本国人,他正是邻邦旷敖国长皇子——正理成章的太子——兀拓。凌厉的眼神不掩饰杀气,虽有官兵和自己带来的随员保护,但他却毫不放松,一双利眼四下梭巡,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是郊外的官道,草长荫深,在有心眼中,这里便是上好的藏身之所,兀拓的目光紧紧地抓住那些草丛,突然草丛中出现了一种异动,草深处极轻微地动了一下,随即归于无声,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但那高高在上的华舆里倏地蹿出一道闪电,凌厉地在草丛中打了一个圈,带起一样东西,回到闪电主人的手中,兀拓满意地看着面前血淋淋的野兔,伸手在血中蘸了一下,放在唇中尝着那血腥的鲜甜,“哇哈哈哈!”狂桀地仰天大笑。所有护送官员齐齐打了个冷战,没人敢说一句话。
来到城中,见者无不走避,这时正前方又来了一小队人马,看来是富家女子出行,精致华丽的车轿,旁边跟着八名侍女,三十名家丁,为首带路之人见到官兵护送的阵势,忙命人将队伍通到一旁的小路上,让出道来,听到侍卫的命令,轿中有人好奇地掀起轿窗帘看了看前方,然而就是这么一掀帘,那鹰一样的眼睛便远远地钉住了她的脸,她很美,兀拓的第一个念头。直到那帘子放下,他才收回眼光,漫不经心地向自己的侍从吩咐了几句,这一次见面看似平静地过去了。兀拓仿佛没看到一般冷然从那轿前经过。
烨赫被派去招待这位邻国太子,两个男人年轻相仿,气质却相差千里,一个是优雅,一个是邪佞,一个是明朗,一个是阴暗。可是归根结底,两人都是一样的,都是掠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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