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温柔最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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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走了?让流儿可舍不得呢。”流烨站起身来,在他脸上轻轻一蹭,恰似耳鬓厮磨,烨赫反手将她拥在怀中,在低笑道:“舍不得,是真的?流儿,你可越来越会说好听的话了。”把她送到到床边坐下,满意地看着她:“祸水出我手,当今天下,谁也不会想到,一个祸水要出世,却是从我手上起。”
“你究竟想让我去祸害谁呢?”
“不用刻意去想,他们自然会送上门来让你祸害。我何必去操这个心?只要看着就好。”烨赫笑得无害:“包括昨夜的杀手,我包他不用想过太平日子!”两年的辛苦没白费,只是见过她一两面的人早已投降,都还不曾真正接触过流烨呢,要真正接触过,不得掀起天大的风波?
昨夜的杀手自然已经没有太平日子过,没有人想到,天大的风波也由此起。
春嬷嬷看着流光王爷与流烨在一起的画面,不没感叹,好一对璧人,若不是知道他们真正的关系,论谁不说这是一对天生契合的佳偶,可惜,流光王爷却只把小姐当玩物,不过……想到这,脸上浮起一丝笑意,还是那句话,男人把女人当玩物,自己焉知不是女人手中的木偶?
“我走了,我让人给你送‘止痕膏’来。”
带着森罗香味的身影渐渐走远,流烨这才回头对嬷嬷道:“男人,总是自以为聪明。”
“你别在男人面前表现得太聪明,那会让他们对你起疑心,男人什么都会给女人,但却不会希望女人比他们更聪明。”皱着眉头,春嬷嬷话中有几分责备,“哦,”流烨乖乖地回答,眼睛略略下看,那才是一种真正的受教,没有屈从的意味,只有完全的受教。
“痛吗?受了伤也不说!”容春嬷嬷这话明显着有几分怒火,更有着心疼。
“嬷嬷摸摸,就不痛了!”流烨撒娇地靠近容春嬷嬷。见外面有侍女动静,二人恢复了淡淡的面容,待侍女进来,又只见二人一个坐在床上听说,一个在床边说着魅人之术。
烨赫自水缘庄出来,回来自己的住处,一名盛装侍妾迎上来:“王爷,您昨夜一夜未归,让云儿担心坏了!”
“哦,是本王不对,让云儿担心了,来,亲一个,云儿的小心肝可以放下来了,本王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烨赫抚着她压满金翠的头发,语音温存。
“王爷一回来就去了水缘庄,您对您的义妹真是好。您的义妹今年怕也有十五了吧?上次云儿见到她,出落得真是倾城倾国啊,呵,不过……”云儿娇媚地掩上了嘴唇,想起那前阵子见的那一面,一股嫉妒之色从眼底闪过,烨赫恍若不知,闲闲地问:“不过什么?”
坐在烨赫的腿上,云儿纤手环上了他的脖颈:“她好没礼貌,见到云儿,连个招呼也不打,云儿也不是责备她,只是您打算把她怎么办呢?嫁出去,还是干脆留下来收为侍妾?”
烨赫向后靠坐在椅上,手捻弄着她的一绺头发:“云儿认为如何是好?”
“您的义妹与您有兄妹之称,收用怕是不妥当。她的家世,呵,我不用说了吧?怕是难当正室,好在长得好,又有您这位义兄撑腰,当个受宠的二房也是稳稳当当的,何用王爷您操心?”早听说王爷有个义妹出身卑微,却被王爷收养,早想一见,只是王爷约束极紧,不许别人入水缘庄一步,所以直到前阵子王爷放松了对流烨的禁令,让流烨进出主宅,这才让一王府上下人得以一睹芳姿,这一下,总算明白为什么王爷把人藏得那么紧!她自认容貌无双,与那所谓的义妹一比,简直是一堪一击,忍不住又妒又恨。
烨赫笑道:“你果然是兰心蕙质!本王该赏你什么呢?”
“凭王爷喜欢……”话语淹没在二人的唇间,她主动勾上烨赫的颈,送上火热的吻,烨赫一手轻轻褪去她的衣裳,光裸的背,高挺的胸,再往下,那森森丛林间便是男人的失魂地,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随着一个激烈而无情的动作,一时间,房内充满女人的呻吟与男人的喘息,女人高高低低的叫喊呻吟传出房外,让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依旧是裸身的女人,整齐的男人。
“把她拖出去,别再让我看到她。”从云儿身上起来,烨赫细细吩咐管家,那贴心的模样,仿佛在叮嘱下人不要吵醒了深睡的爱妻。
几个王府下人进来,一个大大的布袋便套在了惊慌莫名的女子头上,将挣扎喊叫的云儿拖抱了出去。
“我做错了什么?王爷,我做错了什么!”云儿绝望地在布袋中喊叫。一边叫着,一边被大力的拖走了。

“真可惜,你的身体我是很满意的,不过,你的人,我不喜欢。”烨赫看着最宠爱的姬妾被拖走,揉揉下巴,喃喃自语。
不过失宠的妾也不用怕,因为王府会给她一笔钱,让她自己寻出路。但,对曾经服侍过天人一般的王爷的妾们来说,今后再去与别的男人相对而卧,简直是种无法忍受的侮辱。
细细思考着流烨脖子上的伤痕,是谁呢?谁那么高的武功竟能在王府高手如林的环伺下来去自如?谁又有那样一把锋利无比的弯刀?脑上突然浮起一个人,忙扯动金铃,命人唤来流烨身边一名名为服侍,实为监视的侍女仔细问了流烨昨日在去上香途中发生过的事,心中渐渐有了底,并不多说,命人加强了对水缘庄的护卫。
日子仿佛平静地过去两天。这两天内,皇上召见了兀拓,也询问了家有女儿的朝中大臣,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把女儿嫁给兀拓为太子妃。原因很简单:兀拓令人望而生畏只是一方面,主要是嫁给外邦,而且还是绝对无情之人,那么女儿不但不能回家省亲,更重要的是他们一点好处也捞不到,哪怕送入宫中做一名不得宠的妃子都有几分指望,送给这样表明了无情的太子,却是泥牛入海,赔了身子。
因此太子妃一事始终悬而未决,兀拓也不急,每日在国使馆中学习太宇国的文字与历史,倒也不提选妃之事,让朝中上下着实松了一口气。
这日,流烨突然收到一份礼物,是一块绣了一只怒吼银狼的绣帕,绣帕不奇怪,奇怪的是竟是黑色的,她自从在烨赫的一般狐朋狗友面前微露了脸,就常收到礼物,也有收到那些人“贡奉”来的绣帕,不过一般是白色,粉色,嫩绿色等可爱的或端庄的色彩,像这样充满诡异的黑色,却是第一次,而且来人连名字也没有留,只留了一张字条:“随来人往鸫号楼见。”
流烨可以随便外出,自她初次以绝色之姿见过那位丞相公子后,烨赫便许她随便出入,可以自由和那些公子哥们交往,不过流烨没兴趣。如今这块绣帕却让她兴起出门的念头,只因那绣帕,她看出来了,正是那晚黑衣人的遮面巾,若是不从,怕是今晚床边又多了一道黑人影。梳妆好,用一块面纱蒙面,便只带了两名侍女去了鸫号楼,那是一家由当今皇后的侄儿开的一家酒楼,不用担心安全问题,而且她相信,来人必定也有武功,看那个人的样子,他的身边不留无用之人!
兀拓在鸮东楼的一间豪华房间等着,门轻轻一开,一名侍女在门外轻声道:“人来了。”
“召她进来。”冰寒的声音道。
一个窈窕身影闪入,侍女把门无声带上,静室无声,兀拓的眼睛在那身体上上下打量,流烨面纱下的脸有些不豫:“公子召我前来有何贵干?”说罢,自然而然地坐下来,坐到兀拓的正面,只不过出去羞涩,略略斜了身子,对这种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人,让他们对你产生一些尊重的唯一办法,就是表现得比他们更无视,无视他们的威慑力!
“我让你坐了吗?”兀拓兴味地看她的无礼举动。
唯一露出的眼睛有一种清纯的疑惑:“是公子请我来的,我自然是客,主随客便,您不会吝于请客人坐下吧?”
她已经猜了他的身份,毕竟,在官兵护卫下到达国使馆的,这一个月来也就他一个,那蓝眼睛是独一无二的记号。可那又如何,只要他不表明身份,那她就可以无视于他,杀气,对她来说可以无视,以他的身份,那夜没有杀她,便不会屑于再亲自杀一次。
“您找我来有事吗?没事,我便走了。”实在不喜欢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烨赫虽然也是冷酷无情的,但在面上却能表现得脉脉含情,爱护有加。许是习惯了那张脸,现在竟不由地想起他的笑。那邪邪的,阴森的笑,看似阳光,实则无情的笑。
“我是敖旷国的太子,我来找太子妃。”
“哦。”现在这位太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会想让自己顶了上去吧?那得问流光王爷肯不肯。
不好意思,根据二人的契约,她在二十五岁前完全属于另一个男人,流光王爷,没有自己的意愿。二十五岁之后可以自由离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阴鸷的眼睛锁定她,出手如电,便把她的面罩扯了下来,那面容不动,只是沉静地继续望着案上的玉石台,然后,眼睛才一点、一点地抬起,柔柔地望进那异色眼睛:“这和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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