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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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们晚上好啊!你们都说了是‘以为’,自然不是真的。”她淡淡地一笑,扇子遮住了唇,眼睛一动就眸光流转,婉丽机俏,让在场的女子们的装扮全失了色,不得不承认她有媚人的本钱。
“再说了,看到更漂亮的女子就变了心的男子怎么值得我们姐妹用心机去勾引?”流烨笑得很冷很艳,冷得彻骨,艳得蜇人。
“你是说你对他们没有意思?”一个穿红衣的女子鼓起勇气问。
“你说的‘意思’是什么意思?”流烨快速而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没发现男人的身影,才又道:“那些见异思迁的男子值得我们姐妹去喜欢吗?是不是?”亲热地拍拍那个女子的肩膀,又亲热地握着她的手,一口一个“我们姐妹”很快拉拢了和她们的关系。
女子们原是带着一腔愤怒前来讨檄,流烨两句话就让她们冷静了不少。
“可是没有你,他们怎么会这么没理智?”一个绿衣女子不甘地道。
“没有我,还会有别人,别忘了,我们都是会老的呀!会有更漂亮更年轻的女子出现在他们面前,现在大家还年轻漂亮就这样,我们还能指望他们成亲后对我们好?大家说对不对?”诚挚的目光谦虚地求教。
虽然是饱读诗书的小姐,但这样的话却没有人教过她们,尽管一时无法接受,却也足够让她们安静的了。
流烨心中暗笑,果然是单纯的小姐们。
“我觉得……我觉得……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一看到个漂亮点儿,一点旧情都不念,这样的人,不要也罢!反正,反正我要和那个单强断绝往来!”红衣女子嗫嚅地道,起说越顺溜,最后下了决心。
“我看,那个成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哼,还说要和我一生一世永不分离,今天我算看清楚了!”一个下巴尖尖的女子也想通了。
“大家说的是,那个韩伍义说我是他心中最美的人,看来全是骗人的!”
“什么韩伍义?他也说他喜欢我呀?”本来矜持的女子突然都变得精明起来,一个佩着金禁步的女子问道:“他有没有说他一见到你心就碎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说是因为看我看得入神,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心掉在地上,摔碎了。难道,他也这么对你说!”心碎了好几个女子,看来韩伍义的真面止暴露了,不仅召妓,还同时与几个女子有一手。流烨暗笑。
找流烨说话的结果便是,本是相斥的同性都变成了同仇敌忾的好姐妹,原本痴心爱人都成了陌生人。
“目的达到了吗?”一群女子离去后,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优雅的声音,流烨看也不看,向后倚去,烨赫自然而然地扶住了她,流烨笑道:“那自然,老师管教得好,徒弟自然就出息。”
烨赫插好她头上略微倾斜的一只玉蝉,摇头道:“是你的天份吧?别人给她十年时间也未必有你这样的功力。”
看着他堂堂的仪表,难以相信他会是个离经叛道之人,真的很想问他,为什么身为男子却要让一个女子来祸害男人?他的想法实在猜不透,想起他调教自己的手法,至今尤是让人口瞪目呆。
曾把她易容成另一个失了夫宠的女子,让她去诱惑那个丈夫;曾把她打扮成一个小清倌,让她去青楼卖艺;又让她化身成一个疯女人,只穿着亵衣在街上狂笑狂奔;还曾让她变成舞女,对着猥亵的男人跳着艳舞,拜他所赐,经历了让人称为“騒货”的经历,那个曾经把男人看得比天还高的小女孩永远消失了,看透了男人的每一面,剩下的只有冰凉的清醒,午夜梦回,抓到手的永远是虚幻的月光,她明白,这个世界,不是女人的天下。
“你们在干什么?”寒气森森,流烨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兀拓来到,眼角已经捕到幽蓝的猫眼石寒光,像它的主人一样。
“太子殿下,我们正在说今天有太子的加入,诗会办得分外好呢。”流烨歪着头,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
兀拓站在原地,离他们十步距离,一只雪狮子猫敏锐地捕捉到一种不详之气,“喵”地一声掉头就逃,蹿入昏暗的树林子中。
兀拓一步一步地向二人走来,烨赫笑容不变,将流烨往身后一推,拱手为礼:“太子殿下有何指教?”
兀拓自怀中掏出一块幽绿的玉佩,正是那半块“龙凤有天”的凤日:“这是你的吧?”
烨赫看也不看,便知是,问道:“正是,还请太子殿下赐还。”
“王爷,我知道贵国有句话叫‘男女有别,兄妹守礼’,像这样的东西只适合送给自己的女人,送给妹子,未免不妥。”说罢,玉发出轻微的“咔”的一声,他手一扬,那玉便掷到烨赫手中,烨赫一握便知,那玉已然破损,嘴中的半个太阳了无踪迹,看来是不想让“龙凤有天”归圆。
烨赫只当没看到那玉中含有的挑衅意味,谢道:“多谢太子,诗会已经结束,希望今日有太子所欣赏的淑女可为妃,小王告辞!”挽起流烨的手便走,兀拓也不拦,待二人走出一段路,才道:“明日我会向皇上要求指婚。”
烨赫停住脚步,沉默一晌,头一扬:“请便,太子的好意不能收回,恰好我的话也不会变。”挽着流烨双双离去。
流烨走出几步,回头一看,那个高挺的人影站在花影中,他的腰挺得笔直,昭示了他的决心,眼睛一瞬不瞬地朝她看,**裸地流露出掠夺与毁灭,不由心生寒意,向烨赫偎了偎,烨赫将她贴近自己,轻声道:“别瞧他。”车已在园门口伺候,流烨正要上车,突然一个开朗的声音传来:“流烨,流烨!”

会连名带姓地叫唤她的只有一个人。她笑望着气喘吁吁跑过来的叶音禅,叶音禅想是等了她很久,别人的车都走了,只有他一直守在门口,“明天,明天要不要一起出来去游湖?我让我妹妹陪你。我们三人一起去泛舟!”他热切的目光追随着流烨,流烨略一思索,烨赫早说过她可以自主,便道:“好,明天你让车夫来接我吧。”
“好!”音禅的眼睛充满了喜悦,放开了车辕,看着侍女们扶流烨上了车,向她挥了挥手:“好走哦!”
流烨感染到他单纯而快乐的情绪,不由也挥了挥手:“好走哦!”他,像个大男孩,没有被染黑的大男孩。和他在一起,似乎心也飞扬起来,流烨感到自己喜欢这种感觉,没有算计,没有心机,只有无尽的安心。如果这是错觉,这种错觉也是上天赐予的珍贵礼物。
因为有时候,信任,让人感到幸福。
“这孩子,挺可爱的。”烨赫从流烨旁边看着那个站在道边往车上痴痴望的男生,笑着对流烨说。
“孩子?我说流光王爷,我的大哥兼老师,您才几岁?他比您小几岁?大哥?”流烨笑着把一面小小的菱花镜给他:“照照看,大爷,您今年贵庚又高寿啊?”
车内是一盏侍女舞袖灯,在烛光映照下,流烨的笑容更添几分捉摸不定的孩子气,烨赫心中一动,毕竟,她才十六岁,难得在他近乎变态的调教下还有着本真的面目,一股怜惜油然而生,轻声吟道:“香雪初可贵,白玉琢冰心,流儿,你对我可有什么怨言?”曾经的她有多么纯洁,他记得。
流烨莫明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娇笑道:“当然有啦——”
“哦?”烨赫反手将她困在自己怀中,目光灼灼:“没想到流儿有委屈,说来听听!”
“大哥长得太过耀目,让流儿每天每天都心跳不已!”
烨赫愕然看着她,然后爆发出一阵狂笑:“流儿!你这个顽皮的小丫头!”亲热地揉着她的头发。
玩闹过后,流烨想起一件事,问道:“三皇子是什么人?”
黑衣人口中的这个三皇子必定是指太宇国的三皇子,如果是旷敖国的三皇子,他们就不会用太宇话说话了,这是一种常识,两国相同国家的人在一起说的必定是他的母语。
烨赫敏锐地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流烨也不跟他打哈哈,便把晚上所听到的事仔细说了一遍,烨赫听着,不时发出一种冷笑,不懂他脾气的还以为他在听什么笑话,笑得如此开心。
次日一早,一辆饰了彩缨的华车便在王府门前停下,流烨上了车,一个圆圆脸的姑娘就把她一把抱住了:“大美人啊!让本小姐非礼一下!”
“小妹!”音禅急忙拉开她,尴尬地对流烨解释:“我的妹妹,音听,从小爱调皮,见到美人就扑。”
“不是美人我还不扑呢,来,美人,再让本小姐亲一下!”张开双臂,又扑,流烨不禁感染了她的天真顽皮,不甘示弱地迎上去,笑道:“亲就亲,谁怕谁!”
两个美女抱在一处,在车上打闹不已,车咣咚咚地颤动不已,音禅既怕车把两人颠到,又怕两人打闹热到,却又不愿卷起车帘让外人看了去这一副美人相争图,便命车夫走得慢些,打开自己的扇子,用力对着两人扇动。
打累了,两人躺在车上,流烨的脚靠在音听身上,音听的手橫过流烨的胸部,两人毫无仪态可言,倒是音禅最整齐,坐着连服饰上的一个衣角都不乱。
音听道:“我最讨厌什么规矩礼仪,谢天谢地,你不是那种死守规矩的人,昨天听我哥说起你,还以为你是那种拘泥无趣的人。幸好……”她拍拍胸口,夸张地呼了一口气。
流烨笑道:“我也不喜欢规矩礼仪,不过有时不得不守,也麻烦地很。幸好你也不是那种规矩守礼的人。”看了眼音禅,感谢他,让自己第一次有了个同龄的朋友。
车行到郊外,再过去便有三番湖,今天的目的地,突然从两边的草丛中跳出十来个彪形大汉,拦在车前,明晃晃的大刀对准车夫和四个护卫的家丁,他们统一身穿深蓝对襟衫,看来是有备而来,喝道:“把车上的女子留下!”
“你们是谁?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劫人!”叶音禅把两个女子护在自己身后,他没有武功,四个家丁看来也远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心中不由着急,四下看去,这条路一弯弯曲曲,一时之意怕是没有人经过。
为首彪形大汉狞笑道:“我们是谁无所谓,我知道上面有个美貌小妞,你把她交出来,我放你们兄妹离开,否则……”十几把刀同时一晃,寒光闪闪。——————————————————————————————————
桑最近懒得很,但也做到每日一更,简直是奇迹啊!来,为桑的成果鼓掌!!!(顶着臭鸡蛋蹲墙角种蘑菇)。这个,有人问桑为什么不签A合约,不去评星级,这个么,一部一部签比较合桑的胃口,感觉上不累,不会觉得是在打工,呃,这个,好像还是懒的问题,算了,这个问题太深奥,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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