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阿发回到家
阿发家住在南市老西门，回到家已经快12点了，姆妈还没有睡觉，坐在床沿纳鞋底；妹妹早睡熟了；火油炉子上炖着一只小锅子，里面在“嘟噜嘟噜”地滚。姆妈看到他进来，马上站起来关掉火油炉子，掀起盖子，那是一小锅黄芽菜年糕汤。
阿发肚子是很饿了，他“呼噜呼噜”地大口吞咽，只听见姆妈说：“阿发，今天查户口的警察来过了，说你已经是个‘壮丁’了，要交‘壮丁费’，如果没钱交，下个月就去当兵。”
“我不是没有兄弟吗？……我是独生子。不用去当兵的嘛……”
“我也说了，他们说现在是什么，什么‘勘乱时期’，我也说不上来。说是北方战场吃紧，管你是不是独生子，都要上战场。要末，拿‘壮丁费’来，没钱就得去当兵。下个月15日到‘新兵集训处’报到。不去报到，他们会来抓人的。”姆妈说着急得眼圈都红了。
“‘壮丁费’要付多少？”
“他们说要四百七十元钱。”
“哟，要这么多呀！我一个月的‘月规钱’只有十五元钱。那怎么办呀？”阿发也着急了。
“阿发，我想你还是先到宁波乡下舅舅家去躲一躲。等过了这阵风头再回上海。”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