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初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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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李逍遥便结帐走人
客栈的财政大权由老板娘海鳗一人说了算,练完功洗漱完毕,正在整理衣服,听见有人要结账。李逍遥等得不耐烦了,背转过身瞧外面的灯笼在舞动。海鳗走过来:“那位客官要结账呀?”李逍遥扭过身,海鳗顿感血脉加速,浑身燥热,暗自惊叹:“天下还有这么英俊威武的少年,这不是上天送给自己的礼物吗!此人来时自己就没有发现?这不是耽误美事吗!当时忙哪门子邪事?错过了绝佳的机会。”李逍遥摸兜掏银,头也不抬问道:“老板,几个钱?”海鳗这才回过神:“小英雄,刚住一天就走啊!小店优惠——住一天送三天。还有三天是免费的,小英雄别忙着走吗!”海鳗眼巴巴地望着他,这时的李逍遥最怕看女人的眼睛了,闻其声心想到:“女人真麻烦,费话真多。”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谢了,我有急事要办。”李逍遥说完,匆忙走出大门,跨马扬鞭而去。
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扬起的尘土,恋恋不舍:“我的命可真苦啊!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如意男人,一面之交就要分离,唉唉唉唉。不行,不能就这样空想,得派一人跟踪去,遇见机会;给我请回来,这不就成了,何必再伤心遐想呢!”海鳗擦擦泪,回头又忙碌起来。
不打不相识,当年江湖排名一战,四人各奔东西宛若仇人,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大雪通醉和笑宗一密二人之间亲密无间,退隐江湖一起隐居在小寒烟寺之中。人生如戏,当年一枭雄如今的世外人,谁能说得清楚道个明白。
松涛七贤是二位武林大师的得意弟子,隐居在巫山小三峡的雨山寺之中,和二位师傅一样,历经磨难;胸怀若谷,无奈看破红尘。乱世之秋杀机太重,血流成河白骨成堆,睁眼是死人,闭眼是战乱。天地之间视乎从未消停过,自己除了叹息还是叹息。英雄者,胸怀大志,腹中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
李逍遥这日来到巫山境内,以前常听师傅说起松涛七贤的事:“这是七位报读史书的贤臣良将,早晚都是国家的栋梁和财富。如果遇见了他们,一定要登门请教,虚心学习。”硝烟弥漫,战火连天,各方势力参战不休,读书之人大都逃隐山林。放情山水之间,钟情于笔墨丹青之下,无奈之举······
一日清晨,李逍遥来拜见松涛七贤。二人正在下棋,三人在观看,另外二人陶醉在水墨丹青之中,禅房之中热闹争持。门童来报:“有一位少年来拜见,自称是破山禅师的关门弟子李逍遥,师傅是否接见?”七人听完连忙招呼:“快快有请。”论年纪,他们是长辈。论辈分,他们只是师哥。李逍遥毕恭毕敬地来到禅房:“给叔伯们请安。”七人急忙回礼:“千万使不得,还不折杀我们的阳寿了,大家是兄弟,小兄弟这样叫亲切哈哈哈。”七人围着李逍遥问寒问暖:“听说破山禅师的俗家女弟子秦良玉,一代侠女已高举起反清复明的旗帜,招兵买马,聚集了七八万人马了。破山禅师坐镇中军,此事便成功一半。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吗?是否带来了破山禅师的法旨?”李逍遥不好意思地挠头说道:“我是自己偷偷下山的,想去找师姐秦良玉,想在其帐下上阵杀敌,这不是走错道了吗!再说,我也想在江湖上闯荡闯荡,磨练磨练。”七人点头赞许:“男儿应该有如此豪情壮志,我们已灰心意冷。朽坏不如用坏,闲死不如忙死,还是你们师徒高瞻远瞩啊!当今世道混沌一片,南山豹北海蛟——凶地凶,狠的狠。遭殃的永远是老百姓,受苦受难,遭灾遭祸。兴废由人事,山川空地形。四川人口越来越少了,现在又处于战争的漩涡中心,咳,狼窝里养孩子——凶多吉少,性命难保。我们七人已不闻世外事,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不想打乱现在的生活。你现居住在此,先不忙离去。过几天有人来,你也可以了解一下当今朝廷的动向,回去后还可向破山禅师说明现在清军的情况。”

眼看人尽酔,何忍独为醒。李逍遥安心的居住下来,看着七人每日酔中醒来,梦中又酔,说不清是何滋味涌上心头。到了晚上,说古论今是李逍遥最开心的事。书中自有黄金屋,能观六路耳听八方。以前所有的困惑不解,一瞬间迎刃而解。人世间与大自然也是息息相关的,一切哲理都是那么平淡朴实,不需要绞尽脑汁地冥思苦想。空翠隐高鸟,夕阳归远山。夕阳高鸟过,疏雨一鈡残。人观景,景看你,其实很简单。李逍遥无意之间受到启示,领悟了无水成形的武功——正直元因造化功的精髓所在。一切尽在不言中,知识总能引发意料之外的事情。
李逍遥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境界里,如游龙出世,遇水则起惊涛骇浪,遇雨则腾云驾雾;游目骋怀于深邃的正直元因造化功里,游刃有余的驰骋在玄妙的世界里。一叶知秋,学尽情练尽兴,李逍遥找到了其中的诀窍:无招无式,有影无形。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深夜里,李逍遥独在月下练气习武,雄姿英发。满怀着雄心壮志,畅游于精妙的奇想之中。信手拈来,总有让自己吃惊的力道发出,星驰电走,挟山超海之势······
悬头刺股,积雪囊萤,齐家治国平天下,显姓扬名。这是读书、习武之人所经历的路程和梦想。
顺治贴身侍卫云鹰、闪电、鬼谷、魔眼是松涛七贤的徒弟,人各有志,四人留发盘辫投靠清军,因武艺高强;有勇有谋,剿灭了数起危害清廷的动乱,劫杀了朝廷内部地刺杀;深得顺治的赏识,留在身边封为二品带刀侍卫。松涛七贤听到此事后,大发雷霆,恼羞成怒,自己无脸立足于江湖之上。特别是听人说起大老爷们留发扎辫,更感无地自容,割发断绝师徒之情,永远不许踏进师门。
随着时间地推移和事情的发展,人的思维也发生了莫名地变化。这期间,清军逐渐占领了大半个中国,硝烟四起,战火又起。直发上冲冠,壮气横千秋。愿得斩马剑,先断佞臣头。遥想当年是何等的英姿侠气,现在这个世道,谁又看得清天下是何姓呢?松涛七贤渐渐气也消了,原谅徒弟的选择。外人背地里说起:朝廷的走狗、鹰犬的师傅,不大好听,虽说心里接受不了可又无奈。
事后四人多次回信说明事情的由来,是非谁过在以后的时间长河里得到印证。几天前,松涛七贤受到来信徒弟想回来看看,向老师请教当前的局势发展将如何应对,表面上很诚恳;很虔诚,很歉意。知徒莫如师,七人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一定有文章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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