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九章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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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传说通向另一个世界,要借助一种“装置”,这装置掌握在“人精”手里。
“人精”,即太上人精,以他如今的身份,我们理应去掉“太上”两个字,将他归回平民。
人精一世有三位弟子:“1”、人精、老子。“1”没什么本领,其人不着调,只不过因其资格老,让人精一世动了念旧之意。
人精呢,爱其聪明,上文已介绍了很多,不多谈了。
老子呢,这老子自骑着牛遛入这个空间,对人精一世一直不服,人精一世一直以来也是寂寞高手,猛然间多出一个敢于同自己论道者,反倒高兴起来,所以在小节上不与其计较,至于两人功力孰低孰高,没人见其较量过。俗话说:“单巴掌拍不响”,人精一世即使有较量之心,怎奈坚持柔能胜刚强之理念的老子,不为所动,你怎么办。后来人精一世被人害死,老子又来了一番“见周之衰”,飘然而去,这是后话。
只有整天胡吃闷睡的“1”,对这一切弄不明白,反而成了人精的帮手,在人精研制出回到(应该是回到,因为这里最早的居民来自于我们这里)另一个空间的装置时为了制造轰动,曾与“1”在“电视台”录制过一套搞笑节目,之所以称“搞笑”,是因为那时的人们正为自己能永生不死而欣喜,那节目的题目叫:“让我们一起——自然死亡”。
演播大厅里,“1”扮成小丑,人精扮成留着大胡子的博士,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先说了几句幽默的开场白,接着人精宣称将自己研制出来的一种最荒唐最简单的装置展示给大家,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大指姆肚大小的银白色芯片,由于太小,坐在演播室尽头的人只有通过大屏幕才能看清:人们看到这白色芯片两端各标有红色箭头——上端的箭头垂直向上;下端的箭头向下并弯曲。人精解释说:这装置叫“离回器”,离回器的反面是一层充满低压电的粘性物质,可以粘在身上的任何部位,这离回器起什么作用呢?人精指着台上的几个大字——“让我们一起——自然死亡”。
“想自然死亡吗?让我们回到我们的故乡,那是一个多么美妙的去处,充满希望,爱与恨,真的,即使恨,如今也让人如此想念”,台下哄堂大笑。

很久以后,人们回想起当日的情景,纷纷为自己的浅薄感到难堪,并充分的印证了那句话——“先锋总是孤独的。”
那刻,在人们的哄笑声中,人精将离回器沾在“1”的额头上,说:“按顶端的箭头,就可以到另一个世界,按下端的箭头,便可以返回。”“按吧!按吧!还等什么?”台下大声嚷嚷着。
“好吧,大家数123”,人精说。
“1-2-”
这是头一次正式演示,“1”紧张的脸色发白,他紧紧闭上眼睛……
“3”“唰”一声。
并没有闪什么白光、蓝光、红光之类,大家只觉一阵冷风扑面,“1”,消失了!
“现在他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看着台下一双双惊愕的目光,人精不无得意地说。
“我们先不打扰他,让他多看看那边的花花世界,主持人,我们可以不可以休息一小会儿,穿插个节目,松弛松弛”。
“啊,好”主持人如梦方醒,拍了下巴掌:
“来,上节目”。
于是,一群美女,露着肚脐,在台上扭起来……
当人精再次回到台中央,情景和开始时已大不一样,场内一片肃静,人精整了整衣襟,不知从哪儿找了根棍儿,学着音乐指挥的样子,点了几下,然后扬起来,“我数1—2—”
“3”却等了一会儿,看了看大厅右角的计时器,“3!!”
刚出口,唰一阵冷风,“1”毫发无损的又出现在台上!
底下一片掌声。
“我也享受一番吧”,说着人精将离回器从“1”的额上揭下来,按在自己的额上。
“10分钟后,你也数1、2、3,记住,10分钟后”
“1”使劲儿地点点头,
“数吧,”“1”一字一顿:“1、2、3”
“刷——”,人精消失了。
10分钟后,
“1—2—3”
人精没回来,
又一个10分钟后,
没回来,
10个10分钟后,依然毫无动静,
一直到10年后,10个10年后……一直到现在,毫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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