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苦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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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涩苦旅===
一个假期如期完结,而我也接到了我梦寐以求的通知书(韩富高中录取通知书)……
将是高中生,我很是期待,从没有这样过的兴奋冲走了我对未来的所有恐惧。一天的心就总是不停地砰砰乱跳,整个人如坐针毡一样不得安静。那是快乐的,是激动的,也是浮躁的心情。
青果林里,和杞丝一起"分享"着我的快乐和激动。只是杞丝的笑容看起来真的有些勉强,她并不怎么真的高兴。我知道,我考上韩富高中就意味着她和我彼此不可以和以前一样总是走在一起。其实我心里又何尝不是难受的呢!
夕阳把杞丝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默默的天空时不时可以看到吹草飘飞。青果也还是那么簇拥点缀着山下黄昏特有的美。
我听奶奶说青果可以用于肺胃热盛,咽喉肿痛。我在网上也了解:《王氏医案》就有青龙白虎汤,以本品与鲜萝卜煎汤服,亦可单用本品噙含;用于胃热口渴,或饮酒过度。可用本品绞汁或熬膏服;还用于食用河豚等鱼所致的胃肠不和,呕逆腹泻等。《随息居饮食普》方也有:以本品绞汁煎浓汤服。我想到这些便随手摘几个青果放到嘴里咀嚼,酸涩几乎麻了整个身体,吐出来,倾时便后悔自己那么做,满嘴的甜润清新而来,宛如赋予我一双翅膀,飘飘欲仙起来。做一件事成功了大概就如这般滋味吧!--我深感。
杞丝突然用低哑的声音问我:"我们一起上职高好不好?我们可以和以前一样出双入对的,我,我不知道你不在,我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杞丝的问题没有让我感到意外。只是我也没有回答,我心里一直都在害怕面对这个问题。我有自己的梦想,这一次说什么也不愿放弃自己的一切而去满足杞丝的要求。不是不值得,而是我不甘心。
可是我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杞丝,真的喜欢!我只希望以后的杞丝能坚强地一个人努力地面对着生活,而不是我总是在她身边帮她,她应该去寻找自己的生活,寻找不用太多依赖的生活。但我也希望我们可以在一起,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样矛盾的想法,可我的梦想占据了太多脑袋里空缺的位置,它无法被任何东西所改变。
很久,杞丝见我缄默不语,"也好,你上韩富高中吧!有事我们联系!"说着杞丝丢一个手机给我。我知道杞丝已经为自己的答案提前作好了准备,更确切地说是她早就知道我会作出怎样的选择而试着去迎合罢了。
杞丝笑靥里有些许无奈,勉强地抿嘴:"里面有我的号码!"杞丝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外形手机,只是我的是略带银白外廓,而杞丝的是粉品月色。我以前并没有使用过它,我不舍得让奶奶多些辛苦就为了这个。奶奶尽管精神矍铄,但地里的活她已经下不了:我和奶奶只能靠爷爷的存款来度日,包括我的一切费用。(后来我才明白,所谓的爷爷存款原来是奶奶编织美丽的谎言)
我和她就这样静静地在一条古道上彳亍。古道两边树枝在身后摇曳翩跹。余晖撒在杞丝的身上微微泛起不同于衣服颜色的光。而此时杞丝没入余晖里的身姿显得更加娇弱妩媚,只是缺少真正成熟女人所特有的丰韵线条:也许那只是因为杞丝还只是个在发育阶段的女孩吧。
我们都没有说话,任夕阳慢慢地隐藏自己的身影,在云天的一端沉落。
时间慢慢地从手心里无声地流逝着。看着古道深入漠漠余晖里,我想起昔日和杞丝在一起时留在这条古道上的谜语。惭愧,自己至今还没有给出谜底。说到谜语,至于我的记忆里最深的就是杞丝谜语里的深层隐晦了。
离开奶奶,真不知道奶奶以后的生活会怎么样。
以前在南阑还有我照顾她,和她相依为命。可我离开南阑后留下她一个老人孤苦伶仃的,自己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
尽管不愿离开奶奶,但我还是在奶奶的唠叨声里在黎明前提着收拾好的行李和杞丝离去。
河湾是个不小的城市,不夜的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站在喧嚣和车水马龙的另一端.眺望绽放的霓虹灯,编织着天宇下高楼大厦下车流汩汩的美。却是兴奋过后任何人都抹不去心中暗淡的色彩,油腻的乏味。城市在男男女女手上轻摇的酒杯中倾听着不同心灵的最深处。正如我所知道的,这里拥挤了人群,却是谁都怀着自己的秘密匆忙插肩而去。习惯了在记忆中模模糊糊的色彩,那色彩在记忆中缓缓流淌,是我追求它又害怕它的地方,对我来说还不尽是阿鼻地狱还是幸福天堂。
河湾的冬天并不和南阑,尽管阳光明媚,却还是在风中带着些许刺骨的寒。太阳的光还很强,但嗖嗖的风声还是带着冷飕不停地拂拭着。

杞丝和我在一条巷弄里就分了手,我一个人前去韩富高中报到。韩富中学真的很气派,南阑中学和它比,简直就是城市的规模和一个村庄一样。大门边挂满了各式样的牌子。不同体的荣誉字跃于银白铁皮上,在阳光下闪闪。韩富在省上高中是排得上名的,是配得上那些富家子弟前来光顾的。它与向义并称"双校",是省上优秀的学校之一。但由于这几年一直还没有一个可以打败向义走在两校最前的学生,所以也在实质上面子已经输给了向义,这已经给韩富带来了许多的负面影响,比如说经济,学员,优秀教职。
校园里高分贝的喧哗刺耳,学长学姐们来来往往。却不见得他们有一个是穿校服的,我知道,因为校服的是创意中的败笔,穿着它就好似回到了原始时代自然不用的说。宿舍楼、教学楼,高楼林立,以至于有些斜落的太阳光在校门外还是丝丝缕缕,在里内却黯淡不少。只是柔柔几丝亮光透过冷风泼洒在楼与楼的角落里,如果是入夜一定阴森可怕。
我正欣赏着韩富中学的风景,忽感觉裤兜里的手机振动。原来是杞丝发来一条短信:今晚7点到SOULHAPPY来,我有事和你说……你要来哦,不见不散!
我不自觉地有些想笑。有些莫名的暖意涌上心头。也许就因为在这没有一个人认识我的地方吧,不管杞丝说什么对我来说只要是杞丝说的话,都能让我的心如掉入蜜浆里一般甜蜜,也在冷漠中感觉几丝的暖和。
走进学校接待室里。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学校毕业的?入学录取资料?……"一个大概四十几的老师正埋头写着些什么东西。他看都没看我就问我一大堆问题。
"我叫昀……南阑中学毕业。""姓?"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这时我才看清他的瘦癯面容,老实说他长的得有些尖嘴猴腮模样,一大把了落腮胡子。眼睛和鼻子的距离简直离得有些逗。那是人的器官组合吗?我暗地问自己。真是奇怪他老婆怎么会和他结婚!因为他的样子真是有些可怖,还好还认得出是个人而不是什么怪物呵呵。他一大把的胡子老实说让人很有恶心感。
"昀!……没有姓!""有人没有姓?"嚯!我一直觉得自己没有姓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感觉自己又没有父母,姓不姓的对我都无所谓!只是"络腮胡子"老师的提问让我又想起了些让自己很不高兴的事。
络腮胡子老师填好我的资料,抬头不屑:"你的班级暂分在高一(79)班,以你的成绩你进的是韩中第九十七届高一(79)尖子班’……"我走进79班教室,地板上甚是乱。呀!!一大堆纸片朝我飞来!灰蒙蒙的尘土飘飞着。呀,是不是突然地震啊?我在0.00几秒中反应不过来。角落里一瞥,只见一个女同学在打扫。
见到我在看她。她停下手中的活,上下打量我一番。
"你不屑和我扫扫吧?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是个公子哥,不用干活就可以吃到香辣的人,又怎么会干这粗活?!"“……”我无语。
我走过去,把背包放在一张桌子上便拿起扫帚开始和她一起整理整个教室。她可真是个问题女孩,合作期间她甚是叽叽喳喳个不停。只是却没有一个问题值得我回答。尽管如此但却也不是怎么让人生厌烦。
我仔细看看她,眉清目秀、明眸皓齿大概可以形容得上的。只是脸上出现些"杀气"不免让我还是有几分的惧怕,但却不是害怕老虎那样,只是感觉某种距离隔阂不透罢了。记得在哪里看过曹植的《洛神赋》所描述的"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大约还是有那么一点韵味,不过她就缺了几分成熟了,且还带些泼辣撒气,看得出是一块未经过雕琢的"璞玉"。不过和杞丝比起来似乎逊了点。但有"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么一句话,我也就不在意认为她和杞丝有着一样魅力了。
我没有问她叫什么名字,但最后她还是自己自报上了姓名。
她叫一诺,是巷成转来的外省学籍学生。--古怪的名字?!
接着进来成峰和夏雨弦、周超啉一干人等,也不怎么都是79班的人的。一诺也都一一介绍他们给我认识了。接连又陆续认识了王瞅鸣、张丰平。
处理好学校里开学第一天的所有安排。我还在学校不远的地方租了间房子:那只能说是间"宿舍"了,因为它实在窄得几乎让人憋在里面感觉有些窒息。一张桌子,一条木凳,一床沙发。简陋到窗户都只是用纸糊挡风的。但对我这样抽不出油水的人来说已经还算可以的了。
搞定了住宿问题也就可以前往SOULHAPPY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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