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美人颁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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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广播里的爱情风波总算过去了。副指挥最终没有把这件事汇报给总指挥毕家兴。副指挥也没法汇报。因为,这件事的主人公是毕总指挥的公子。副指挥是一个非常势力的小人。他不仅没有汇报这件事,就连对我的态度也变了。他对我非常温顺而又友好,常常是一脸的笑,更不敢对我动手动脚。领导不追究,同志们却还拿异样的眼光看我。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无所为了。我青春,我恋爱,我高兴,管你屁事儿?
有人给我开玩笑,说我主持的广播叫**情广播。还有人见了我,不怀好意地傻笑。我知道他们的意思。男人,永远也是男人。100个男人,101个好色。孔子说,食色性也。色是人与生具来的。不过,人区别与禽兽的重要标志是人有控制自己的能力。大凡男人,在色方面,可以分为三种:一种男人在色方面不能控制自己,见了女人,不管采取什么方式,什么手段,他都要占有她的身体。这种男人是真正的低级色鬼;第二种男人,表面上装得比孔夫子还有正经,在女人们面前,摆出一副君子之风坐怀不乱的面孔,仿佛就是天仙下凡,他也会嗤之以鼻。其实,他们的心里,对女人有一种更加强烈的占有欲。这种男人,往往不自己出手,他们或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利,或采取独特的方式,去感动女人,控制女人,让女人自己脱下衣服,送到他们的怀里来。他们不仅控制女人的身体,还要控制女人的精神。这种男人,是极品色鬼,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第三种男人,能够控制自己,他们一般不敢采取什么行动,只是在心里欣赏女人的美丽,抚摸女人的美丽,占有女人的美丽。这种男人是人们常说的“有那个色心没有那个色胆”的男人,他们占男人中的大多数,他们对女人只是偷偷地在心中占有和享受,不对女人产生什么伤害。这种男人,也算得上是君子啦!所以说,第一种男人是色鬼,第二种男人是极品色鬼,第三种男人是君子。没有第四种。如果有一位见了美丽女人没有感觉的男人,那这个男人就不叫男人了。工地上,睁开眼,到处都是男人。不过,除了极少数色鬼和极品色鬼之外,大部分男人是君子。他们用友善的火辣辣地眼神看着你,盯着你,抚摸着你,独自在心中享受着你的美丽。
不过,我慢慢发现,女人其实是很喜欢男人的。不管是君子还是色鬼,女人都喜欢。即使自己遭到野蛮的性侵略,虽然精神上不愿意,但是,身体上还是接受的,愉悦的。当然,女人们最喜欢的还是极品色鬼和君子。女人最大的愚蠢是有强烈的虚荣心和物质占有欲。君子能给女人虚荣心,极品色鬼能给女人物质上的享受。当然,这只是我作为一个漂亮女人的心底独白,非官方意见,不代表全体女性朋友的看法。如果那位看官有不同意见,我完全包容和接受。此乃戏话,只增笑耳,不必当真儿!言归正传,还是说说我与那两个小冤家的故事。
白顺阳自从那次播音室事件发生后,好长时间没有来过。也许,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了。我知道,不管怎样,白顺阳和毕国宝,我只能嫁给他们中的一个人,或者谁都不嫁,另选佳婿。不过,我知道白顺阳是一个比铁还要硬的人。你想,一个能拿刀子剁自己手指头的人,怎么会轻易被打垮呢?白顺阳一定会调整自己,发动新一轮地攻击。
果然,白顺阳采取行动了。他先是辞去了赶马车的差事。他知道这次输给毕国宝,主要是自己没有到工地的最前线去。他说他这次算错了,没有摸透女人的心。其实,那个时候的女人与现在的女人在思想上和择偶标准上是完全不同。那时候的女人崇拜的是劳动模范五星帽。一个又丑又老的人,如果当了劳动模范,肯定会有女人找上门的。五星帽,那是解放军。找个五星帽做老公,那真是太有意思了。一人参军,全家光荣。做解放军的老婆,光荣着呢!只是,嫁给解放军,就要守空房,还不能有半点出格儿行为。因为,那是军婚。破坏军婚,是要犯法的。现在不一样。现在的女人,一味地看着男人的钱夹。钱多,今夜,我就嫁给你。明天,你的钱包空了,对不起,拜拜!因此,白顺阳非常后悔自己没有到最前线去当模范。他说,就是当不了模范,最低也能磨出一手血泡,在女人面前摆摆功。虽然赶马车也威风凛凛的,但是,这并不能引起女人的重视与羡慕。白顺阳辞去赶马车的差事,到工地上当了一名推车工。当然,这些事是我以后才知道的。

工地要组建一支突击队。突击队的人员要从各营里选。当然,要选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的队员。报名的人多。大家都愿意来。没法儿,只有通过比赛来确定。推车、挑土、上土、挖土四项比赛,每项取前50名。当选突击队员可以获得三项奖励。一是奖一个垫肩,一双手套。二是入住突击队营部,伙食标准比一般的营部食堂要高得多。三是由全师仅有的6位美女给英雄颁奖。这第三条是副指挥想出的。副指挥说,男女搭配,干活儿不累。如果能让美女给英雄颁奖,那就更能振奋士气。我看不起这个极品色鬼。可是,他的这个主意还是不错的。全师的男人们听说由美女给颁奖,都对这场比赛充满了期待。毕国宝与白顺阳都报名参加了这场比赛。他们想参加突击队,更想让我把奖品亲手戴到他们的肩上。
比赛那天,我、白灵、凌兰子还有其他三名女队员,身着一样的红色花格格布衫,向赛场走去。这里,我有必要给大家介绍一下凌兰子这个人。细心的看官对凌兰子这个人一定有一点印象。前面的章节里,我提到过这个人。这个女人是给毕国宝看病的中医凌济世的闺女。凌兰子家是中医世家,她深得爷爷和父亲的真传。解放后,凌兰子又被政府送到市卫生学校学习。凌兰子卫校毕业,本应该留在市医院当医生。可是,恰恰是那一年,爷爷被一件案子牵了进去,入了大牢。那个时候,家庭关系和社会关系对一个人的前途很重要,结果,凌兰子不仅没有进市医院,连县医院也没有进。凌兰子没有留在医院工作,倒也不影响自己行医。因为,他家的医术在淅川很有名气,就是不开药店,找他们看病的人堵也堵不住。这次,丹江口建大坝,医院抽不出更多的医生,毕国宝的父亲毕家兴便让人把凌兰子找来了。有人对毕家兴说,她爷爷是反革命,她不能到工地上去。毕家兴生了气。毕家兴说,同志们的命要紧还是她的身份要紧?他爷爷是她爷爷,她是她。她爷爷犯法那阵儿,这孩子还在穿没裆裤子呢!没法,毕家兴看中的人,谁敢动啊。就这样,凌兰子来到工地,当了一名战地医生。凌兰子个子不高,皮肤也不白,甚至有点黑。嘴唇下还有一颗黑痣。可是,凌兰子是医生,肚子里装着满肚子的学问。女子有德气自高。凌兰子看上去,倒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美。这种美,就是现在人们说的那种脱俗的灵气。
太阳洒在黄土岭上,金灿灿的。虽然立了春,但是,天气还很冷。春风吹到人身上,冷飕飕的。我们六个女孩子,沿着山脊的小路往山下走。走了半里多路,便到了比赛现场。
赛场上围了许多人,个个**着上身,肩上披着白色的垫肩,手上带着棉线手套。我们手拉手,在副指挥的带领下,钻进了人群。男人们看到赛场上来了一群青春而又漂亮的女人,便鼓起了掌。赛场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我们在几千人的目光里,向大家挥手致意。
这件事,如果放到现在,那是最平常不过了。北京奥运会选了10000余名志愿者,一样的身高,一样的胖瘦,一样的服装,让全世界人民看得目瞪口呆。就是在农村,现在也流行礼仪服务。有专门的礼仪服务公司,组织10余名美丽的女孩,来为婚丧嫁娶服务。大到奥运会,小到礼仪服务公司,做法和道理是一样的,都离不开漂亮的女孩子。为啥非要寻找一些女孩来当礼仪小姐呢?那是因为,女人是美丽的,美丽的东西,大家都喜欢。当然,男人就更喜欢了,哪怕他是孔子在世。而在20世纪50年代,男女之间的这种喜欢被政治掩盖起来了,你就是心里再喜欢,再美,也不能说出来。所以说,副指挥这一招儿,现在看来,已经超前了50年!
师部首长毕家兴站在人群中央,手持话筒,吹了吹。高音喇叭里,立即响起了毕家兴的声音。毕家兴大声道,今天,这场比赛,即使一场检验各营的技能大赛,也是一场突击队员的选拔赛。大赛设立推车、挑土、上土、挖土四项比赛,每项取前50名,每人发一个垫肩,一双手套。获奖人员入住突击队,并且由我们工地上的礼仪同志亲手把垫肩戴到英雄的肩上。下面,比赛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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