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的女人我做主(求票票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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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章主角有点‘至尊宝’,看他命运多桀,就让他‘至尊宝’一次吧。‘至尊宝’也是一种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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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年仅十五岁的少女跟着我一个未婚男子在一起,难免招到好事者无限的遐想和无聊的非议。我租借一辆马车,自己充当车夫,一路上保持着男女之间应有的距离,旅途住店都是开两间房。
来到吴县张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让张家主人欣赏到蔡琰美妙的琴曲。主人还不满足,他一定要留下琴谱。蔡琰伴随着琴曲默写出琴谱。主人如获至宝,于是拿出家传的千年灵芝与我交换。得到药引,我首先送蔡琰回毗陵。
蔡邕出外未归。一进屋,丫鬟小翠就神色匆忙地告诉蔡琰,前两日河东卫家请期的人又送来许多聘礼,等蔡邕回来,男方迎亲的人就会接踵而至。
望着家里一大堆聘礼,蔡琰怅然地问我:“刘大哥,你说昭姬是否被父亲卖给卫家?”她的柳眉紧簇,表情悲戚。
看着蔡琰的神情,我忽然生出怜惜,说道:“昭姬姑娘如果不愿意嫁给卫仲道,为什么不告诉令尊?”
“爹爹执意要我出嫁,还说河东卫家与我蔡家门当户对。”
我冷哼一声,说道:“门当户对?令尊也太谦虚啦!河东卫家世代经商,并非名门望族。以令尊的贤名和昭姬姑娘的才艺,卫仲道已经高攀蔡家啦。”
蔡琰幽幽一声叹息:“我们父女浪迹天涯,所谓贤名和才艺除了自娱自乐,简直一无是处。”
我安慰道:“那是因为奸臣当道,令尊不愿为官。否则以他的才能,位列三公九卿也不为过。”
“是哪位贵客在评论老夫?”门外传来蔡邕的笑声。他一回毗令就得知男方派人请期,认为独生女儿有了依靠,非常高兴。
“蔡先生。”
“爹。”
我与蔡琰不约而同地愣住。
蔡邕别了女儿一眼,呵呵笑道:“过几天男方迎亲的人就要来啦。从今往后,你就在家好好呆着,不要再抛头露面。”
“蔡先生,卫仲道生性风流,只不过小有才气。令千金才艺绝伦,岂可下嫁纨绔子弟?”我不忍看着蔡家才女踏上坎坷之路,即使被人斥责‘狗拿耗子’也不后悔。
蔡邕脸色一沉:“蔡家事岂容外人干涉!刘和,我敬重你是位侠士。可你是朝廷通缉的罪犯,请不要连累我蔡家。”说完让丫鬟把我赶走。
你蔡邕嫁女关我屁事,只可怜了昭姬姑娘。我摇摇头,叹声气,揣着灵芝找张仲景。神医为我解毒治疗,又在他家多住了几天。正要离开扬州丹徒,就听见当地人笑传蔡家才女要出嫁河东,明天迎亲队伍就来丹徒。真没想到这门亲事还会成为当地人喜闻乐见的闲聊话题。想是蔡邕的才名让本地人十分敬佩。
我在馆驿宿夜,又听人说起蔡琰的亲事。我的心猛然一疼,然后摇头叹息道:“昭姬姑娘真是可怜。善良的她不仅才华横溢,还乐于助人,想不到竟要嫁给一位她不愿意的男人,实在可怜!”我叹完气,倒头就躺在榻上。不知道为何,翻来覆去睡不着。
是什么让我辗转反复,彻夜失眠?是昭姬姑娘。整个夜晚,我的脑海里始终浮现着蔡琰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言一行,她与我相处的每个细节,不断在我脑海徘徊。
明天昭姬就要来到丹徒。往后的命运极其坎坷。短命的卫仲道一年后病逝,可怜的少女就要守寡。卫家嫌弃她的不祥,这种封建迷信思想作祟,让她一怒之下返回娘家。这本应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可惜好景不长,蔡琰的父亲惨死狱中,董卓的乱兵焚毁长安。于是战乱兵灾降临给这位可怜的女人。匈奴兵趁乱抢掠大汉子民。胡汉之间的民族矛盾,加剧蔡琰的悲剧色彩。夜夜哀唱,声声滴泪。胡笳十八拍既是蔡琰的不幸,也是当时整个民族的不幸。虽然曹操救回可怜的才女,但董汜这个可恶的家伙却不懂得怜惜。封建伦理观念让蔡琰雪上加霜。尽管最后的结局是喜剧,但整个过程每一处无不浸透着悲凉与不幸。
我像放电影似的,扫过关于她的所有遭遇。内心深处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刘和,你不是自诩做盖世英雄,拯救万民么?现在你连一个女人都救不了,还谈什么匡扶天下。救天下就要从救一个可怜的女人做起。我要改变一代才女的凄惨人生。
难道我真的爱上了蔡琰?清晨我坐在榻上一遍一遍询问自己。是的,我确信蔡琰在我心中已经不再是一个问号,她是一个感叹号,让我深爱不移的感叹号。我要拯救蔡琰的决心十分坚定,而且不仅仅为了满足男人的成就感和虚荣心。我觉得必须救人,就如同救治身体的某个重要的部分。第一次感受到内心升起的爱火,我离不开昭姬,我不能失去她。
爱情居然是如此的无厘头,昨夜还只是同情与感激,几个时辰后就是彻痛心肺的爱,一种超越感情的美妙升华。想到她出嫁河东的情景,我的心感受到锥刺般的痛苦,这是真实的爱。迎亲队伍踏上出嫁的路途,我绝不会让心爱的人远嫁河东,嫁给一个不爱她和她也不爱的男人。

我收起因爱人出嫁而滴血的心,扛着长戟走出馆驿。就像法力无边的孙悟空,挑着金箍棒大摇大摆来到一片瓜田。月牙支刃穿上一个硕大的南瓜,一切杀气凝聚在这南瓜下。袁绍等人替我弄回丢失在西园的月牙刃,如今长戟在手,斗志在心。
我凶神恶煞地横在迎亲队伍的正前方,面无表情的朝着护卫和车夫。用八个最强劲有力的字牢牢笼罩着车队上空:“留下马车,你们走人!”
所有人都感觉震惊。马车停止前进,小翠揭开帷幕,惊得花容失色道:“小姐,是他!是他!”
走出帷幕的正是蔡琰。十五岁的她仿佛一位成熟的女人,正义凛然地问道:“谁敢抢亲!”当她目光与我相对,却是惊喜交加。
我用最粗犷的嗓音说道:“昭姬姑娘,你是否甘愿嫁给河东姓卫的纨绔子弟?”
“不!我不会嫁给他!”所有人的目光投向蔡琰,看到的是一张坚定从容的俏脸。大家难以想像新娘子为什么会说出这种大胆的话,这需要勇气,也需要决心。
‘哗~’底下有人惊讶,有人私语。也有胆大的人站出来,举着刀问我:“你凭什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刘和!”爱情鼓起我无限的勇气,我轻轻挥出长戟,支刃上的南瓜对准所有迎亲队伍。“我不会让你们带走昭姬姑娘。”
听说是刘和,有些人开始骚动。行刺蹇硕的刺客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不惜自报家门。持刀的手不停颤抖,护卫们清楚以他们的武功根本不是刘和的对手。敢在西园军中取上将首级的人,武功高强匪夷所思。
“我不想为了昭姬姑娘杀人。”话音刚落,我将支刃的南瓜取下随意抛向天空。眼光始终注视着马车上的蔡琰,长戟闪电般出手,空中的南瓜顷刻碎裂成十几块。谁也看不出我是如何让完好的南瓜眨眼间碎裂。他们只能看见我轻描淡写随便一扫,稳稳当当把所有的瓜皮接在戟刃上。
就在众人惊魂未定的时候,我继续说道:“如果不想让自己变成这个南瓜,就给我留下马车!”‘车’字刚落,戟刃的瓜皮顷刻变成碎泥。这等高深莫测的武功一施展,所有人留下蔡琰仓皇逃命。
“刘大哥,你赶跑迎亲的队伍,让我现在去哪里?”蔡琰嗔怒道。何去何从,她也感到茫然。
“把你送回毗陵老家。”
“你个疯子,把我家小姐抢下来又要送回去?”小翠对此莫名其妙。
我指着小翠厉声喝道:“你给我闭嘴!我不会让昭姬姑娘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蔡琰搂着吓得颤抖的小翠,没好气地冲我说道:“我回家后,男方又会派人迎亲。你救得第一次,救不了第二次。”
“那我就向令尊,请求娶昭姬姑娘为妻。”我字字句句非常诚恳。
“你要笑死昭姬还是要气死昭姬?”蔡琰这回似笑似怒,神态可鞠。
小翠惊奇地望着我,惊叫道:“原来你对我家小姐早就垂涎三尺。”
我慌忙解释说:“别误会!卫仲道不亲自迎接昭姬姑娘,说明他对亲事没有半点诚意。”
然后我又斩钉截铁地说道:“只要不让昭姬姑娘嫁给卫仲道那个风流的家伙,无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毗陵我是不敢回去啦!唉,被刘大哥这么一闹,昭姬现在真不知道该去哪里?”蔡琰愁眉苦脸。亲事黄了,有家难回,一个少女独自在外,天大地大,却找不到容身之处。
我想也没想,坚定地说道:“跟我走吧,我养你!”
蔡琰抿嘴笑了笑:“刘大哥,看你眼圈漆黑,昨夜一定没睡好。我也是。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今早发还没梳呢!”她故意避开我的目光,扯开话题。
“昨晚一整夜因你失眠,我想清楚了,我要给昭姬姑娘带来幸福。虽然现在的我一无所有,但为了你,我会不断努力。”看见蔡琰羞红脸,甜蜜地低下头,我更加坚定地说道:“昭姬,我要娶你!因为我爱你!”类似的话记得我在山洞里向董秀发过誓,那一次完全是一种欺骗,为了顺利混入西园。这一回发自肺腑,我的话来源于最真实的想法。
在古代一个男子向心爱的女人直白地表达爱意是一件稀罕的事情。古代的婚姻通常不是以爱情为基础,感情都是婚后培养。所以历代关于爱情的传说深受大家喜闻乐见。
蔡琰低下头,牙齿轻轻咬着嘴唇,用蚊子般微弱的语音说道:“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请给我些时间。”
我伸出手,说道:“昭姬姑娘,请跟我一同上路吧!等令尊的气消后,我再送你回家。”
“男女授受不亲。你我先作一样对兄妹吧。”蔡琰接过我的手,跳下马车。回头含着眼泪对小翠道:“回去告诉我父亲,女儿不孝,请他老人家多多保重身体。女儿会回家看望他老人家!”
我又租借一匹白马让蔡琰骑乘。两人慢腾腾前进,突然来到徐州。路上有人大喊道:“兄弟,你怎么来啦?”
一见故友,我欣喜若狂地迎上去,搂着他的肩膀,笑道:“三哥,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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