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伪君子陶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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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一章写得仓促,不敢求推荐。梦想本来打算勾画主角对蔡琰的爱情,行文草草。喜欢的朋友就当在看隋唐演义吧,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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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友重逢,居然是我结拜的三哥陈登。
我喜出望外:“三哥不在东阳任县长,跑到这里做什么?”
陈登呵呵一笑,意气风发地回答道:“陶刺史提拔我为典农校尉,主管徐州农田粮作。”他瞧了瞧蔡琰,惊奇道:“咦~,几日不见,弟媳都有了。兄弟可是明媒正娶?为啥不给三哥梢个口信,也好前来庆贺。”
蔡琰扭头转向一边,俏脸涨得通红。我呵呵一笑,慌忙纠正道:“三哥,兄弟我还是光棍一条。这位是我朋友。”
“孤男寡女走在一起,难免招人非议。她是哪家的姑娘?三哥给你做媒,让你名门正娶。”陈登见我表情,已然猜出几分,于是顺水推舟,做个月老。
“她是蔡邕的千金,蔡琰。我一介罪犯,怎么配得上蔡家才女。等将来我闯出个官爵,再风风光光向蔡先生提亲!”我尴尬地介绍。以目前我朝廷通缉犯的身份,蔡家绝对把我扫地出门。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蔡伯喈家的千金。英雄配才女,兄弟是一位英雄,今后好好努力创业,让蔡家对你刮目相看!”陈登鼓励我。
一路上,陈登告诉我离开洛阳后朝廷发生许多大事。灵帝病逝,何进掌握兵权,朝廷又撤消刘和的通缉。如今的我洗刷了罪犯的恶名,恢复自由。接着陈登又劝说我投靠徐州刺史陶谦。我原本想去洛阳找袁绍等人,一来感谢袁绍救我,二来打探是否有立功封赏的机会,三来去托二荀推荐我上边疆杀敌立功。将来讨个一官半职,才好向蔡家提亲。
陈登劝我道:“目下何进与宦官争权夺势,朝廷混乱,天下恐怕兵祸四起。徐州民殷国富,堪称一方乐土。陶恭祖(陶谦)招贤纳士,体恤百姓。他启用臧霸为骑都尉,击破黄巾。泰山群寇不敢侵害徐州。兄弟不如投靠陶刺史,足以保境安民。”
“元龙兄应该知道小弟的志向不在于州郡。”我背对蔡琰,压低嗓音说道,“小弟志存高远,一心匡扶国家社稷。还是上洛阳求取功名。”
陈登瞅了一眼蔡琰,笑道:“兄弟,总不至于带上一位女人跟你颠簸流离吧?徐州临近吴会,兄弟一旦立功,威名必会传到毗陵。到那时,你未来的岳丈大人一定会很欢喜。”他知道我喜欢蔡琰,于是巧言劝说。
我认真想了想,带上蔡琰远走洛阳,前途未卜。只怕功名没讨成,东奔西走反倒委屈了昭姬。我心一软,回答道:“那就有劳三哥引荐。”
五十多岁的陶谦是位敦厚长者,面容慈善,谈吐有方。很难看出少年时的他不学无术、狂放不羁。岁月的打磨和仕途的艰辛让他学会礼术和权谋,也培养出他的威严与亲和。这是一位精通政治的老手,从开场寒暄的几句客气话便可窥见端倪。
“壮士就是河间献王之后刘和?”陶谦不急不缓地询问我的出身来历。
汉代人看重刘氏宗亲,如同士人看重家族名望。当今天子姓刘,刘室宗亲自然是天下第一大门第。所以即便我是个破落的宗亲之后,士人依然对我的门第深感兴趣。
“在下正是刘和。”
陶谦一惊,好奇地说道:“你刺杀蹇硕震惊天下。蹇硕大权在握,为什么你敢冒大不玮得罪宦官?”
“何大将军权倾朝野,为什么我不能助他一臂之力?”我声明立场,自己是拥护何大将军的人。
“哈哈,壮士勇武,我听元龙夸奖。你先做个幕僚,等立功后升你为官。”
陶谦安排我在徐州住下,又经常嘘寒问暖,待我礼遇有加。我弄得受宠若惊,见陶谦是个宽仁的长者,就把出身和经历如数告诉陶谦。陶谦劝我安心留下,将来封官进爵,由他做媒,把蔡家千金娶回家。我来投靠他正是为了蔡琰打算,听他这么一许诺,高兴不已。于是安安心心留在徐州。这期间认识了臧霸。他是泰山华人,好武勇,喜欢与我切磋武艺。臧霸见我武功高强,佩服得五体投地。
又过了半月,陶谦忽然邀请我和蔡琰到他府宅,说由要事商量。我俩来到府宅,陶谦非常热情,设宴款待。酒席间,他忽然严肃地说道:“刘和,你半途抢亲,得罪河东卫家。蔡琰姑娘跟随你恐怕招惹诽谤。依我愚见,先请求朝廷追加你在陈仓时的战功,拜为县令。然后下聘礼到蔡先生家,退还卫家的彩礼。有我陶谦撮合,你这桩亲事说定啦!”
我高兴得合不拢嘴,兴奋地喝了三大觥。笑道:“多谢刺史大人保举!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那敢问蔡姑娘,有刘和这样的如意郎君,姑娘意下如何?”陶谦带着朦胧醉眼问蔡琰。
我紧张地望着蔡琰,多么希望能从她的口中听到一句愿意的话。蔡琰俏脸如花,低垂榛首,颇为羞怯地说道:“我…婚姻大事,还须家父作主。”

“孝女可嘉!今日提前庆祝刘和大喜,大家不醉不归!”陶谦喜笑颜开,举杯邀请我多喝点酒。
蔡琰夺过我的酒杯,劝我少喝点。我喝得醍醐大醉,开心地笑道:“真要等到蔡先生许诺成亲,就是醉死也舒服!”
陶谦退入里屋更衣。不知多了多久,我只感觉全身如坠冰窖。惊醒后发现自己早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冰水泼面。蔡琰也被绑在我旁边,满脸担忧地望着我。
我摇摇晕晃的头,定睛一看,陶谦站在我面前一脸奸笑。
“陶刺史,这是为什么?”我不明白为何会成为他的阶下囚。
陶谦奸笑道:“蹇硕等人欲将你除之而后快,我正好卖个人情,把你押送洛阳。张让等人会会赏我官爵。”
“你个卑鄙小人,阉人的走狗!我刘和看走眼,居然相信你这种龌龊小人!”我破口大骂。
“刘和,你别怨我。谁让你得罪蹇硕,连何大将军都要杀你。我怎敢得罪这两方势力!”
我转视蔡琰,然后问道:“你要杀就杀我,为何还要绑架蔡家千金?”
“谁让你把蔡姑娘送到我手中。河东卫家世代商宦,富可敌国。我先将你俩押解洛阳,然后把蔡姑娘送到卫家。男方必然重重酬谢!呵呵,既得官爵,又得钱财,真是一举两得。”陶谦敲着心里的算盘。
我咆哮一声,奋力挣扎绳索,费尽力气也是徒劳无功。我转过脸凝视着蔡琰,叹息道:“昭姬姑娘,都怪刘和无能,还是救不了你。将来进了卫家,好好对待公婆,多多保重自己!”从迎亲队伍里把蔡琰救下,却遇上豺狼一般奸险的陶谦。我是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对于蔡琰的命运无能为力。我只能祈祷卫家的人能好好善待昭姬;我只能祝福昭姬能好好地活下去。如果用我的生命换来卫仲道那短命鬼的长寿,虽死无憾。
“刘大哥,昭姬永远也忘不了你的恩情。”蔡琰感动得潸然泪下。
我怒视陶谦,恨不得将心头怨恨全数奉还,开口骂道:“陶恭祖,你这卑鄙小人。我刘和生啖你的肉,做鬼也不放过你!”
陶谦哈哈大笑道:“刘和,你和蔡琰是送上门来的肥肉。我陶某人不会暴殄天物!”他吩咐臧霸道:“你务必将刘和交给张让,然后把蔡琰交给河东卫家。千万不可走露人犯!”
臧霸一见人犯是我,大吃一惊。他赶紧找来陈登商议:“刺史要我把刘和兄弟交给宦官,元龙有什么计策救人?”
“陶恭祖居然是如此卑鄙小人,他要害我结拜兄弟,我陈登第一个不放过他!将军掌握生杀大权,还犹豫什么?”
“放了他俩,刺史大人那里如何交代?”
陈登怒道:“这样阴险毒辣的小人,臧将军还指望跟他?方今天下大乱,贤臣择明主而仕,保亲人家族。从陶谦害刘和兄弟可知,他绝非明主,将来必定保不住徐州。”
“陶谦待我恩重如山,我臧霸不忍反叛。”
“将军真要把我义弟交给宦官?”陈登眼现杀机。倘若臧霸不答应,就撕破好友情面。
“我很赏识刘和兄弟,怎会害他。所以才请你来思考一个万全之策。”
陈登思索后,自信地笑道:“我有一计可救刘和。”
陶谦不放心,派儿子陶商随同监军。臧霸带领一百兵士,离开徐州昼夜兼程。一路上把陶商等人走得叫苦连天。某一天途经泰山,夜里就在农夫家过夜。那陶商垂涎蔡琰的俏美,趁着酒兴私下溜到看守处,支开旁人,就要猥亵蔡琰。我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一脚踢死这个好色之徒。可惜全身被绑,动弹大得。还是臧霸留着心眼,见陶商不怀好意就紧紧跟随。他推开门,大喝道:“公子怎能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他掀开陶商,拉他喝酒。
蔡琰垂泪哭泣。她是千金小姐,向来知书达理,从没遭受过如此亵渎。她的衣襟被那色徒扯开,自己又动不了。蔡琰激起烈性,产生轻生念头,竟然将头朝柱头猛撞。
我眼疾头快,努力伸出头,奋不顾身地挡住柱头。两个人的脑袋猛烈撞在一起,我的牙齿被磕出鲜血。蔡琰急道:“刘大哥,你别管昭姬,让我去死!”
我把脸贴在蔡琰胸前,用牙齿替她合上衣襟,然后安慰她道:“昭姬姑娘,都是我连累了你,我不会让你轻生。天无绝人之路,相信我,我们总有机会逃走。”
‘恩~’蔡琰抿嘴咬牙应了声。
很快逃跑的机会来到。一群泰山贼伏击徐州军,把臧霸、陶商,以及我和蔡琰押上山寨。经过一番演戏,山贼头领孙观慷慨释放我和蔡琰,还赠送我俩快马,还给我月牙戟,送我俩一程。据孙观讲,为了瞒过陶谦的儿子,他和臧将军共同演出的好戏。我俩惊叹不已,感激臧霸的义气。二人离开泰山,朝洛阳慢慢前进。
走到汝南,听人谈起许劭,我记起当初骠骑将军府与许公的约定。也不管是不是月初,带着蔡琰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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