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杀人立威我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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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县城外武安国和管亥转灯般厮杀。
“武安国果然武功高强!”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城楼上不乏许多外行,不懂武艺的陈登便是其中之一。
太史慈对武安国本人没有半点好感,对其武艺更是不屑。他冷哼一声,语惊四座地说道:“人言北海武安国功夫了得,不过和我比起相差一个档次。”狂傲的语气中尽显高手的自信。在场只有两人对此话深信不疑。第一个是陈登,他与太史慈至交好友,亲眼见识过他的高超武艺。第二个是我,就凭太史慈硬捍吕布的那一击足以证明史书里的太史慈名不虚传。
“子义兄似乎太过狂傲了吧!”我假装怀疑地侃笑着,目光转移到太史慈那突兀的紫铜色脸,我知道他有些跃跃欲试地想证明自己。
“不是狂傲,是自信!一切凭实力说话!”太史慈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至少他把我当作朋友,“那刘和兄你呢?”太史慈见识我两次格挡吕布的大戟,凭直觉他认为我是位勇士。
“我?”故意一愣,然后轻描淡写地回答,“杀武安国如杀一只鸡。”在我眼里武安国的实力和黑风山的山贼头目差不多,而这种级别的对手,死在我戟下的怕是有两位数。
如此狂妄的语气自然吸引众人诧异的眼神,士兵们的目光充满怀疑,神色带着嘲笑。没有人相信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会有盖世武学,没有人喜欢狂妄自大的家伙。就连太史慈也是带着疑惑地望向我:“刘和兄是个很自信的人?”
“不是我自信,实在是他不堪一击。”语不惊人死不休,我面无表情地笑了笑,“不信可以试试,说不定杀一只鸡比杀他更容易。”
眸子里闪出一丝奇异的光芒,陈登诧异地问道:“武安国会赢么?”
“不会!”太史慈很肯定地回答,“管亥比他技高一筹。”他对双方局势的把握清晰分明。
倘若太史慈的判断无误,未来局势会难以预料。之所以激怒武安国出战,是利用他的虚荣。假如事实证明姓武的实力不济,这家伙很可能退入城内继续做缩头乌龟。他本就是一个不以全城安危为念的自私小人,指望他负责守城难上加难。
“与其依靠武安国守城,不如靠自己!”陈登看着太史慈和我,也是信心十足。他知军略懂计谋,而我俩武功不错,文武兼备方可与贼军一战。武安国再无任何利用价值。
“怎么做?”我与太史慈几乎异口同声。我俩都没指望依靠姓武的守城,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王道。我俩都佩服陈登的智谋。我的信任来自三国志,太史慈的敬佩来自相识。
“杀人夺权!”声音像蚊子,细微到只有我们三人才能听清。
“本来用弓箭可以出其不意,可惜一击不中很难再次下手!”擅长射击的太史慈眉头蹙起皱纹。需要绝对把握取人首级的时候,他感到鞭长莫及。
“杀人要有十足把握。近身搏斗,我让他没有任何躲闪的机会。”见武安国凌辱爱护一方百姓的大儒郑玄,我那潜藏的愤慨化作炽烈的杀意。陈登、太史慈还没回过神来,我的身影就潜伏在城门口。
击杀山贼,出生入死的经历让我学会利用地形。我隐藏在城门内侧不易察觉的阴暗处,仿佛猎人一样守株待兔。我的猎物就是战场上渐渐力不从心的武安国。他挡不住管亥的进攻,掉转马头开始逃跑。经验告诉我,此刻的武安国已是惊弓之鸟,他会毫无戒心朝城门跑来。
管亥没有追击,而是指挥黄巾贼疯狂抢掠城外的粮食。武安国一面拼命回逃,一面高呼关城。猎物接近目标,我的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微笑,同时庆幸陈登的计谋是种明智的选择。靠这种贪生怕死又目中无人的家伙守城,还真不如靠我们自己。我把身形隐蔽得更低,长戟紧紧贴住半侧身体。
吊桥缓缓升起,磨盘绞动吊索的巨大响声在上空回旋。光线越来越昏暗,马蹄声越来越清晰,武安国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就在战马前蹄跨入城门口的一瞬间,我单脚猛蹬城墙,借助腿部反弹的力量凌空跃起,同时挥出长戟居高临下地扫击惊慌失措的武安国。戟刃的光影构成巨大的车轮状,牢牢笼罩武安国所有可能逃脱的方位。对方来不及作出任何表情,月牙穿入咽喉,支刃钩住喉骨。我稍微用力旋转手臂,清晰地听见喉骨碎裂的声响,惨叫声淹没在士兵奔跑逃命的呼声和城门轰隆的关闭声中。

变故来得突然。在场所有人还没回过神来,武安国的首级就脱离躯体,头盔脱落。伴随着血柱从死尸的喉管喷出,长戟支刃挂住发髻,血淋淋的头颅高高地悬在半空。无头的身躯旁只有那顶带血的头盔,仿佛一个陀螺在血泊中滚动了几下。黑色骊马发出悲怆地嘶鸣,低头衔吻主人的尸体,围着主人转圈。
城门下的士兵刚刚惊醒,我的身影早已消失。回到城楼,扬起戟刃上的首级,我朝目瞪口呆的陈登与太史慈得意地炫耀道:“杀他如探囊取物!”
周围的士兵全都惊怒地注视着我,便是郑玄也面色惨白道:“你为何杀他?”
武安国的心腹一齐围攻上来,约莫十余人,叫嚣着要替主人报仇。其中一人用惊惧颤抖的嗓音高叫道:“弟兄们,这家伙杀害武将军,我们要为将军报仇!”紧接着又围上来数百名守兵,形势危急。
陈登慌忙大喝道:“弟兄们!”手下百多门客纷纷亮出兵刃护在我左右,只需主人一声号令,当即动手杀人。
太史慈抽出手戟咆哮道:“谁敢动刘和兄一根毫毛,我保准他当场溅血!”他的手戟已刺入第一个扑过来的士兵。那人小腹中创,鲜血直流,躺在地下痛苦地呻吟,神情十分恐怖。守兵见太史慈强悍,一时间谁也不敢做第二个牺牲者。守军与门客就这么相互对峙着,没有人贸然出击。双方剑拔弩张,一场火拼在所难免。
我摘下武安国的首级冲那十余名心腹哈哈大笑道:“武安国是我杀的!你们不是要替他报仇么?那就请四门守将前来,到时候我自然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心腹士兵见我神色从容,知道我是个狠角色。于是唤来四门守将助阵。我确定来人就是防御剧县四座城门的将领后,又是一阵爆笑:“武安国欺凌郡守,目无王法,我依法处置。众位将军以为如何?”
我的话有些强词夺理。其中一位将领愤怒地问道:“你凭什么杀害将军?”
“就凭实力!”我擎着手中的长戟,戟尖指向十余名心腹,狂傲地笑道:“这颗头颅落地之前,面前这十二个人没有一个能站着说话!”
就在众人惊慌失色的时候,我随手抛起武安国的首级,手上长戟划出诡异的弧线,天马行空地攻向对手。刺钩扫,转身回动戟刃,血淋淋的头颅稳稳地落在支刃上,身旁十二具尸体几乎同时轰然倒地。
“阻我者死!”我回身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目光下全是守兵恐惧震撼的表情,“各位还有什么异议?”我注视着四位将领惊骇的眼神再次补充道。
显然高超的武艺令在场所有人震惊。于是没有一个人再囔嚷报仇。他们手上的兵刃还在颤动中,甚至某些人的手脚都在颤抖。群龙无首的剧县守兵迅速陷入一片迷茫。
陈登把呆若木鸡的郑玄推向前台,趁热打铁地说道:“武安国论罪当诛。现在大家都听郡守号令,谁敢拒绝,依照大汉军法从事!”
“不听郡守号令便是违法!”我将充满杀气的眼神转向四门守将,然后厉喝一声,“违法者杀!”吼声如雷,在众人耳边震响。
四门守将最先妥协,所有守兵全都接受郑玄的号令。毕竟郑玄是代理北海郡守,将士听从长官号令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兵权移交后的郑玄长舒口气道:“从今日起,老夫与剧县军民共存亡!”
“黄巾贼攻陷城池,大家的妻儿父母都要惨遭屠戮。我们只有同心协力,才能击退贼寇,保护自己的家人!”陈登发动煽情的劝告。他说的是实话,这也是黄巾贼受百姓咒骂的事实。在官府的大力宣传下,城里的人都认为黄巾贼是十恶不赦的屠夫。
“保护家人,与剧县共存亡!”太史慈热血澎湃,豪迈的男子气概在保家卫国的慷慨陈词下轰然爆发。
他的激昂感染城楼的守军,适才的恐慌和混乱逐渐退却。队伍里有人响应道:“保卫家人,与剧县共存亡!”吼声越来越响,迅速传遍整个城楼。
“保卫家人,与剧县共存亡!”城池上空爆发出守军慷慨的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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