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和鲨鱼玩拔河(三更,票票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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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大多数钓鱼者来说,遛鱼与否,第一取决于鱼的力量,第二取决于人的力量,第三取决于鱼竿的强度。而对于“彼岸”号这种吨位的船和眼前的鲨鱼来说,鱼的力量不小,人的力量也想当大,不过这船,吨位可就不太够了,那鱼扑腾起来,能把船带歪,当然,翻是一定翻不了的,“彼岸”号是艘大型货船,又不是“邓肯号”那种游艇。当然不怕鲨鱼,不过话也要说回来,邓肯号可是二百年以后的游艇,彼岸号可是二百年以前的货船,吨位上的绝对差距并不大,而且彼岸号目前可不是满载,吃水不足也降低了它的稳定性。搞得本来已经基本适应了海上生活的林伯腿又软了下来。
至于大鱼,吃痛之下,绕着彼岸号的船舷来回转圈,不时撞一撞,水手们也有对付大鱼的经验,不过这次稍微大了点,而且开始投枪不够顺利,所以一时有点慌乱,现在见鲨鱼已经被钓钩给限制了活动范围,哪有不落井下石的,一时间系上了绳子的鱼叉和标枪纷纷落下,扎的鲨鱼在海面上乱滚,鲨鱼猛地转向,想要离开彼岸号。但是水手们那里同意。
然后就是鲨鱼这边要跑路,水手这边要钓鱼,两边就展开了拔河,鲨鱼力气大呢,水手就松松绳子,鲨鱼要没力气呢,水手就扳扳绞盘,一路就这么僵持着,如是先后十余个回合。
由于用力,也由于水手们鱼叉的功劳,这鲨鱼的血,流得越来越多,鲨鱼也越来越无力。但是海水中的点点血丝,让夜忻想起了有关鲨鱼的习性,鲨鱼可是能感觉到十海里外的一滴血的,而鲨鱼的时速……夜忻不敢多想了。
“差不多了,赶快把鲨鱼拉上来,离开这片水域,要不会把别的鲨鱼都招来的。”夜忻忙着喊着,水手们也不是不知道这一点,不过和鲨鱼较劲也是难得的事情,水手们一直觉得活动不足,精力过剩,那鲨鱼寻开心有点忘记时间,又是新方法,玩的不亦乐乎,因此就忘记了时间,见夜忻一提,也便都忙起来,说起来,水手们也不怎么在乎鲨鱼群,鲨鱼是不会轻易袭击船只的,除非它们把船当成了敌人。而目前,只有这条鲨鱼是打算和水手们过不去而已。
“别担心,小鬼,鲨鱼多点,也无所谓的。”马克喊着。
“我要鲨鱼皮,特别是尾巴上的那片,”夜忻喊着,“我要那片鲨鱼皮做靴子,你们不许让别的鲨鱼把那块皮给吃了。”夜忻才不是担心被鲨鱼围攻呢。她听说了N久的鲨鱼皮刀鞘了,还有鲨鱼皮的护手,鲨鱼皮封面,进而还有鲨鱼皮包,鲨鱼皮带,鲨鱼皮……怎么说呢,要是皮子足够,她甚至打算做件鲨鱼皮披风,因此上夜忻只担心皮子不够,自然不能让这块皮子被其他鲨鱼损坏,何况皮子上已经有不少标枪和鱼叉的窟窿了。
所有的水手齐齐地一个趔趄,在船帮上的卡帕,更是差点直接摔下去喂了鲨鱼。
“喂,小姐,你打算要多少鲨鱼皮啊!”莫可无奈地问着,他是船上的操刀手,遇到大猎物都是由他进行初加工的。
“当然是亚历山大的军队,多多益善,”夜忻修改了一句歇后语,“要是你们有力气,就在这里耗着,见一条钓一条才好呢。”
夜忻的话,让整个船上,传出来一阵的叹息声。“我的上帝啊,带这个小恶魔走吧!我看,如果这些鲨鱼力气不大,你能把所有的钩子上都挂上鲨鱼一路拖到港口去。”老彼得对着天空喊着。
“这个提议值得考虑,”夜忻淡淡地说着,一边拉着船长法雷尔说,“尊敬的先生,您能告诉我,这艘结实的船,是否可以拖上十来头鲨鱼呢?”
法雷尔简单你给了夜忻的脑袋一下,“想都不要想,在这种地方,只要有一条流血的鲨鱼,后面来的鲨鱼都会杀成一团,后来的鲨鱼你钓不到,前面的鲨鱼都被吃掉,你一块鱼皮都拿不到。笨蛋!”
不过那边的彼得还是插了一句话,“小鬼,你还是能搞到不少的鲨鱼牙的,不是吗?”
“呸,我要鲨鱼牙做什么?做牙粉吗?”夜忻气哼哼地嚷了回去,但是突然间,她想起前世看过的一本小说,里面提到了叫做鲨鱼牙粉的调味料。好像是做什么用的呢?她一时想不起来,但是这并不碍着她急于搞到这种东西的渴望。

“鲨鱼牙也有用,鲨鱼牙我也要。”夜忻高举着双手喊着,“我爱鲨鱼,我爱鲨鱼牙。”
高呼过后。看着面前一片沉默的船员,夜忻一下子急了,“还不快拉上来,别的鲨鱼牙就先不管了,这条鲨鱼我可是连皮带肉全都要,赶快给我拉上来啊!”接着,夜忻又补充道,“若是被别的鲨鱼咬坏了,你们要赔给我,没商量的。”
约翰一边往上脱绳子,一边无奈地抱怨着,“我们的小祖宗,您以为每天都能看到鲨鱼吗?”那边诺克也接上了茬,“要是海魔鬼天天都能遇到的话,就没什么人敢开船了啊!”
“这些不是我的问题,我只要鱼,小心点,它出水以后会挣扎的,别着急往甲板上拖,在船舷上吊一会。”夜忻一边指挥着水手们按照自己的意图钓着鲨鱼,一边在左摇右晃的甲板上腾出一块空地,顺便找出几把斧头给在后面拖绳子的船员,“要是鲨鱼扑腾,就用斧头背砸它尾巴,”“为什么不直接砍断呢?那样比较省事啊!”“笨蛋就是笨蛋,你们把鱼皮都砍坏了,我还怎么做靴子,”夜忻一边念叨着,一边感觉着绳子上的力量。
“差不多了,一、二、三,起,”随着莫可的一声口令,船员们一起用力把鲨鱼整个拖上了甲板,后面的几个水手也拿着斧头绕了过去,那鲨鱼果然庞大,一般的鲨鱼只有四五米长,而这条,足足有八米多,那尾鳍还不时高高地抬起,每落下时,整条船便是一阵震颤,林伯就是一阵呕吐。
那几位船员抽准机会,将斧头重重地砸了下去,虽然是斧头背,但是也准确地砸断了鲨鱼的脊椎。鲨鱼很快就只剩下微微的弹动了。
莫可刚刚确认了鲨鱼的死亡,夜忻就跳了过去。
“莫可大哥,先帮我把鲨鱼皮扒下来,然后把鲨鱼牙都敲下来,我要做汤用,还有鲨鱼骨头,最适合用来养鸡养猪,磨碎了做饲料,背鳍穿起来挂在船舷上风干,回来你们运到泉州就是等重的银子。还有还有,那鱼肉先分点下来,给晚餐留的金枪鱼进了它肚子,我们晚上就吃它了,”一连串的话,把莫可和一众船员打击地一串地趔趄。
“船长大人,您从那里招来的这个小财迷啊,天天拉我们捞贝壳捞小鱼不算,什么东西到了她那里都是钱啊,你看看我们船外面挂的那些鱼肠子,”船员的报怨都确有其事,当初在杭州时干净漂亮的彼岸号,自从夜忻上了船以后就大变了样子,在杭州就开始挂鱼肠子鱼鳔,到了泉州都卖给商人了,泉州出来的鱼肠子鱼鳔,卖到了澳门,由于马来这里不熬鱼胶,因此上从离开澳门开始到现在,仅仅晒干了的这类东西就已经足足装了三大桶,还不算现在船舷外面挂着的那些,还说不好三个月以后,他们返回澳门的时候,会有多少的鱼鳔卖给中国人,或许我们应该自己熬胶卖,水手们这么想着。不过想到那个丫头的恐怖敛财手段,也就彻底死了这个念头,若是熬胶卖更合适的话,那丫头一定自己在船上就开始熬胶了,怎么可能让我们卖这些东西。
看着珩木上挂着的小衣服,想着老约翰那边正在缝制的手工粗糙的亚麻布衬裙,想着船长那被拆掉所有花边的手帕,所有的船员都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绝对不能和夜忻讲理,那对于自己是一种折磨。
那边,夜忻还在和莫可一起剖着那条巨大的鲨鱼,耳边还能听到夜忻那时而开心、时而惊讶的高叫。“真好真好,再来再来,”“莫可大叔最棒了,”“还有还有,那颗牙齿,还有牙齿,”“牙齿牙齿,我爱牙齿,”的声音,以及夜忻那自己作词作曲演唱的“鲨鱼全身都是宝,鱼皮牙齿真真好”。
听着那怪异的曲调和歌词,所有的船员都感到一阵恶寒,法雷尔都不由得想着,自己能对付这个丫头吗?别哪天被她卖了还帮忙数钱吧!想着夜忻把他踩在脚下,一边数钱一边高唱,“法雷尔法雷尔真真好,卖了皮箱卖了袄”的可能时,他就一阵哆嗦。
而不远的地方,就要到达韦达港了,而他们也只会在这一个港口购买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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