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章,开罗(啊!票啊!收藏啊!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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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雷尔是个守诺的人,夜忻也算是个有运气的,在锡兰,她不但借着法雷尔的光卖掉了瓷器,还买到了珠宝,要知道,在锡兰,所有的贵重宝石,都是被几个大家族瓜分了的,法雷尔肯让出自己的份额,虽然有照顾小孩子的成分,其实更多的是怕她拉着自己的大副跑去招摇撞骗,要知道,头一天下船,她就拉了大副迈克出去逛了一圈,居然连价都没商议就按着法雷尔平时买卖的价格搞到了不少的香料,还加了价格卖掉了部分瓷器。
还得法雷尔这两三天都被商人围着要卖瓷器,搞得他非常郁闷,若不是夜忻援手,估计他连港口出出不去。想起来那个丫头法雷尔就咬牙切齿滴,那个丫头以法雷尔的雇主的名义宣布卖一箱三十件套的瓷器,但是要用宝石原石来买,公开竞价,谁出的多给谁,结果一上午的功夫,就把她的首饰匣子填满了多半个。幸而她不是法雷尔家的人,否则叔公可能会把莫顿这个家伙踢出家族,让小丫头接替他来干。
“放心放心啦!”夜忻坐在船长室笨重的写字台上,抚摸着卡雷尔的脸庞,“莫顿小宝贝,你到底还是法雷尔家的人不是吗?”夜忻搓搓手指,欧洲人的皮肤果然很粗,据说非洲人的皮肤比较细腻,考虑找个非洲抱枕。“和我比商业能力,也亏你还是个大人,”夜忻开心地踢着小腿,她的裙子是刚刚在锡兰做的,法雷尔郁闷地看着自己手帕上的花边现在被缝在了夜忻的裙摆上,“我虽然还有不少赚钱的法子,但是就不告诉你。”夜忻开心地从桌子上一跃而下,花边随着她的转动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法雷尔再次郁闷地看到自己在南洋引以为傲的塞维利亚花边在夜忻的身边闪烁着银币的光芒。
“要帮忙找条好船哦,人家是要把鲨鱼骨头也都带上去的呢。”夜忻微微扬起头,她的个头在三个月里超过了法雷尔的腰带。“算了算了,卖你一个乖,你以后可以直航大阪航线了。”看着法雷尔一副不满的表情,夜忻也有点无奈,果然无论哪里,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啊!“记得我的橙子干吧!可爱的小先生!”夜忻摸着自己的鼻子,那是从林伯哪里学来的,不过她记得仿佛某大神的某书里的某帅哥酷盗也有这个习惯。“有了这些东西,你就不会得上魔鬼病了,一天两片,泡水喝。”她恨恨地跺脚,“你要是敢给我传出去,小心我用鲨鱼咬死你。”夜忻甩了甩头发,一脚踹开船长室沉重的大门。
随后,夜忻开始在港口叫卖驱逐魔鬼病的特效药,要知道,坏血病在海上,是无可治愈的,直到十八世纪,发现了维生素的作用以后,才逐渐有所好转。但是在十七世纪中期,暂时还没有什么有效的遏制方式,一旦船上有人患上坏血病,那就必须尽快靠岸,只有营养丰富的饮食和调养,才能回复船员的健康,而即使逃过了魔鬼病死亡阴影的船员,健康也会受到极大损害,老彼得就是这样,在从欧洲到南洋的航程里,遇到了魔鬼病,四十五个船员死了二十八个,剩下的,也大都头发稀疏,彼得的一口牙齿,就断送在这里。
由于魔鬼病的可怕,所以在欧洲,只要宣称能够治疗魔鬼病的药物,一定非常抢手,但是直到目前,仍然没有一个有效的处方,因此上,虽然围观的人很多,但是在购买上,却非常谨慎。
“一个金币一人份,一个金币一人份,按航行的日子,一天半片泡水喝,保你两个月内不生魔鬼病,一个金币一条命啊!”夜忻一边大声叫卖着,一边将橙子干三十片一包三十片一包地用锡兰这边茂盛的阔叶树叶片包起来。一个树叶包一个金币,直卖得夜忻满头大汗。毕竟,对于船长来说,购买药品是要好好斟酌一下的,但是对于在海上玩命的船员来说,一个金币买一份活命的希望倒也不算贵,要知道,他们身上也不知道揣了几份类似的药品了,他们的收入,除了贡献在下等妓女肮脏的肚皮上,就都扔在了这些虚无缥缈的希望里。而对于他们来说,希望就是希望,哪怕百分之一,只要能够保住他的下一次远航,那就足够了,毕竟每次远航,都会损失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同伴,因此船员们都不吝惜金钱。

“没树叶了,林伯”夜忻收了一枚金币,“承蒙惠顾”,一边从林伯手里接过一打刚刚摘下来的叶子。林伯递出来叶子就远远递躲了出去,仿佛恨不得彻底让人忽视她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林伯,把钱收起来。”夜忻一手递药一手收钱,不到一筐的橙子干就卖了沉甸甸半口袋金币。“今天就到此收工了吧!”夜忻开心地笑着,把剩下不多的散碎橙子干拢了拢,一股脑给了帮她们搭跳板的码头工人,“送你了。”
天色将近正午,阳光在阿拉伯式和拜占庭式的屋顶上洒下了一片片的黄金,绿色、金色、红色、棕色的各色房顶都闪烁着亮丽的光芒。
“逛市场去喽!”夜忻欢呼着,“我要买许多许多的木娃娃。”夜忻开心地冲向了土著工艺品
开罗的航路十分平静,连时不时会骚扰印度洋沿岸的暴风也没有发生。或许如老彼得他们所言,她确实是大海的宠儿吧!不过,没有暴风雨也就不知道风暴鱼到底是哪条,不过夜忻仍然在补充着她的鱼类标本中,而且满意于它们都活蹦乱跳的。
开罗果然是红海沿岸最繁华的城市,伊斯兰风格的建筑,使夜忻在无数次想象以及无数次观看照片以后,仍被现实狠狠地雷了一下。
漫天蔽日的黄沙之下,土色的建筑却显示出了超过其色彩的庄严与华丽,用金箔覆盖的清真寺圆顶和各种各样的塔。满地的黄沙混杂着牲畜的粪便,缺乏水,也缺乏热情,人们裹着看不出本色的长袍,席地或者坐在看不出本来花纹的毯子上面。空气中仿佛回荡着嗡嗡的声音,像是诵经的声音,一天五次的祈祷,让整个城市,都笼罩上了一层浓郁的宗教气息。
集市上满是懒洋洋的当地商人,当人欧洲商人也有不少。不过似乎和这些商人的关系并不太好,显然宗教冲突虽然有所缓和,但是两种宗教仍然彼此敌视。夜忻和林伯的黄面孔倒是给她们无形减少了不少麻烦。
撕了一丈做内衣用的细部把自己从头到脚包了个严实,夜忻看上去除了一双黑色的眼睛,每一寸皮肤都已经被掩藏在布匹的下面。“林伯,看看,买套阿拉伯长袍吧!”夜忻用葡萄牙语说着,“你的长袍都快破了。”这是事实,海上湿度大,衣服是穿不住的,很快就糟了。而林公公什么都没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
在茶棚里,老板给夜忻重新围了围身上的白布,撕了一条随便一扎,于是袖子也出来了,袍子也出来了,腰带也出来了,头巾也出来了,夜忻对阿拉伯人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这里由于宗教以及商业,很多语言都在这里交汇,而作为人员交流地的茶棚,老板更是懂得很多,夜忻也不失时机地向老板学习起最简单的阿拉伯语。而茶棚老板,也不失时机地唱起了传承已久的诗歌,赞颂着埃及的历史以及传统,赞颂着辉煌的文化和法老的重生。唱的悠扬而沧桑,夜忻都听入神了。
不过对于夜忻来说,她想走陆路去亚历山大的设想,是彻底泡汤了,这段路虽然并不远,只有差不多二百公里,但是这段路完全是沙漠,比在海上航行要消耗三倍的时间,而且这个时候,马木留克人仍然没有承认大苏丹的统治,相反,他们在不断的反抗,以及劫掠,不管是欧洲人,还是阿拉伯人,特别是从开罗到亚历山大港一线,更是他们劫掠的重点,如风如狼,人畜不留。而所谓的东征十字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土耳其帝国内基督徒的死亡至少有一半是这些披着十字架的豺狼干的。夜忻是害怕了,不过林伯倒是没什么表情。一副只要你肯走,那便走的表情。
夜忻狠狠心,想着在大航海三代时候,城外探险也是要转上两圈才会遇到山贼和劫掠的情况。咬了咬牙,走。我们拼了。
林伯好奇地看着夜忻,“你不怕我把你杀了?”林伯淡淡地说着,仿佛那并不是一个有关生死的问题,而是类似于该喝水了,一般的随口问话。
“无所谓,你要不想要我了,直接把我甩在沙漠里就好,”夜忻拽了拽身上的白布。“那样死得比较痛苦,你会比较高兴看到的。”
一定要多多带水,夜忻这么想着,被杀了无所谓,要是活人被水渴死就好玩了,她暂时对从身体里循环出来的水分没什么好感,或许,应该做一个口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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