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教案(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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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复习欧洲历史!
然后发现原来居然写错了,汗到死!
先更新着,南亚部分要重新写了!
不过海上的部分还好,木帆船的相关操作没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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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果然就是夜忻印象里的那场教案了,其实应该叫诬陷嘛,因为涉及教士,所以被夜忻自我认定为教案了。起因,还是那个无聊至极的历法问题。
其实中西历法之争由来已久,吴明煊早在顺治十六年便上疏举报汤若望天算错误,结果反落了个“诈不以实”的罪名,险些被判了死刑。1661年,顺治病逝,八岁的康熙登基,辅政大臣鳌拜等反对西洋学说,大臣杨光先,言汤若望等传教士有罪三条:潜谋造反;邪说惑众;历法荒谬。于是,在康熙三年,鳌拜废除新历,逮捕了已经中风瘫痪的汤若望和南怀仁等传教士。不过文章里默认汤若望身体健康大家就凑合着过去好了。
九月二十六日,会审汤若望,以及钦天监官员,翌年三月十六日,廷议将钦天监监正汤若望,刻漏科杜如预,五官挈壶正杨弘量,历科李祖白,春官正宋可成,秋官正宋发,冬官正朱光显,中官正刘有泰等皆凌迟处死。已故刘有庆子刘必远,贾良琦子贾文郁,宋可成子宋哲,李祖白子李实,汤若望义子潘尽孝俱斩立决。
在汤若望等人经初审被判处死刑之后,曾进行了一次由中国、回回和西洋三种观测法同时预测日食时间的实际检验活动。结果南怀仁等人据西洋历法预测的日食时间与事实相符,最为正确。但是,对汤若望等人的处罚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又加重了:由绞刑变成了最残酷的凌迟。事情很清楚,朝廷只是希望南怀仁等人出现错误,从而为迫害他们寻找有力的借口。否则的话,西洋人正确的日食预报应该成为减轻或撤销他们罪名的理由和依据。
按照判决,次年汤若望应凌迟处死。但不久天上出现被古人认为不祥之兆的彗星。京城又突然发生了大地震,皇宫在地震中遭到破坏。这显然吓呆了清宫统治者。汤若望免死羁狱,旋获孝庄太皇太后特旨释放,汤的仆人潘尽孝也免去一死。而其他上面列出的从事西学的汉人,还是被斩头。至此,徐光启在崇祯年间,精心培养的一大批汉人的西方数学天文专家,被彻底杀灭扫荡干净。
从前世的知识,夜忻知道,很多事情,还要到明年才能有个了解,即使审判,也是转年开春以后的事情了。
由于夜忻所认识的人全部都被牵连进了教案里面,所以夜忻彻底地无家可归了,不过说回来,夜忻现在也是一个弃儿,所以只能算是回归本色罢了。
躲在常宁的庄子里,夜忻也无事可做,此时正是九月,稻子麦子早就割下晒好了,目前不过是在入库而已,地里都是割过的碴子,还有一些掉落的穗子,好些庄户的小孩子在地里面捡麦子。夜忻左右无事,便也找了个小筐,跟着柳嫂子的侄女去地里捡谷子,柳嫂子和聂嫂子是那两个和常秀住在一起的妇人,柳嫂子的侄女苗儿已经九岁了,多少能干点活,便带过来帮忙做些扫地什么的家务,混上口嚼裹,也省家里几口粮食,至于带着夜忻玩,后来倒成了她的正差了,只是她蒙语满语说的一般,夜忻又不方便说汉语,因此上倒是不影响夜忻发呆。
这个时候,地里的活已经差不多忙完了,等小孩子们把散落的谷粒子捡清,就要开始翻地,把那些根子都翻出来,预备明年的播种了。这个时候,正是用牛马的时候,过一阵子,牛马也要拉进屋子里猫冬了。

苗儿九岁,穿的是过大的打着补丁的衣服,显见得是捡的哥哥姐姐的。衣服原来的颜色应该是满鲜艳呃绿色,不过褪了色,又旧了,因此上呈现出一种带着绿的深灰色来,不过衣服倒还是相对干净的,在地里的其他小孩子多数衣服上满是灰土,看不清个本色,领子和胸前尽是些斑斑点点,脏脸上还拖着鼻涕留下的印子,看上去脏得很,更有一些小孩子只穿个兜兜或者裤头在地里跑,五六岁往上的孩子还好,好歹还要穿点东西遮遮,两三岁的孩子,不管男女就那么光着**在天里面闹着,夜忻见了,很是惊诧,她还从没见过这么壮观的景象。几十个孩子在地里,她以前也只能从字面上去想象一下而已。田里还有不少女人,也是挽着个筐在捡谷子,胡乱挽着头发,背着或者领着孩子,有的更是领着一串,大大小小的在地里排开,让夜忻想起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或许是生活的劳累,这些女人们大多失去了少女的矜持以及属于女性的温柔,她们嘴里骂骂咧咧,粗暴地对待着自己的小孩子。而那些小孩子却似乎根本毫不在意,只是没心没肺地满地里面嬉闹。
苗儿把夜忻带到自己家种的地里,就抓紧地捡起了谷子。夜忻也知道着急也没有用,又得不到什么消息,也只能暂时把心思放到眼前的农活里面了,横竖捡谷子也算是散心了。
夜忻跟着苗儿捡着谷子,地里可能已经被捡过一次了,所以没有什么大的穗子,不过散碎谷子倒是不少。两个人捡不多时候,各自的小篮子里便都积了一薄层。苗儿看捡得顺利,心情也好,天气又好,便不由得唱起了小调。大概是唱天气多好,孩子多开心,丰收了多快乐,可以吃到好东西一类的内容。因为是用汉语唱的,所以夜忻不能说她听明白了,只能简单地问一句,“姐姐很开心啊!”
不过苗儿却略微低落了一点,“我们这样的包衣,能够吃上饭,饿不死就很开心了。”她淡淡地说,“幸好你们在,我才能吃上几天馍馍。”她小声地说着,并没想夜忻能听明白。
“姐姐家里兄弟多吗?”夜忻假装不知道地问着。
“嗯,还有两个姐姐,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苗儿的话,足吓了夜忻一跳,“这么多,”夜忻想着,看柳嫂子好像还没有四十岁吧!
“这么多兄弟姐妹啊!”夜忻惊呼着,“好多哦!”
“嗯!”
“养这么多孩子,一定要吃很多东西,”夜忻只能说一些能够让苗儿听懂的话出来。
“是啊!等弟弟们能干活了,许还能好些,或者姐姐们上了工,家里还能有点贴补。”苗儿手脚不停地忙活着。
“好多啊!”夜忻还沉浸在苗儿一共姐妹六个的庞大数量中。
“这还多啊!听娘说,我上面还有两个哥哥没有长成呢。”苗儿的眼神有点暗淡。“十个里,总有五六个孩子活不过三岁的。”
苗儿的话,让夜忻十分沉闷,是啊!这个年代,婴儿的死亡率是很高的,和那些死去的婴孩相比,夜忻幸运的不是一点半点,至少她可以说几乎是无病无灾地活到了三岁半。对于一个被丢弃又饿了几天的新生儿来说,她的命实在是够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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