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新麦子(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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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懒得写国内的事情了。
怎么还不长大啊!
离离都写烦了,估计大家也看烦了。
不成,要闹一闹,大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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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两世加一起第一次下田,但是夜忻的成果的确不错,她足足捡了半筐的粮食,回到住处,见小条子正匆匆离去,夜忻便冲进屋去,“秀妈妈,我刚才看到小条子了。”夜忻把篮子举得高高的,常秀便把篮子接过来,放在炕桌上,夜忻便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高高地土炕。
“我的小脏猪!”常秀见夜忻跑了一天,脸上手上尽是写灰尘,便忙着取了水和布来给夜忻洗脸,又脱了夜忻的罩衣拿到门外使劲地抖,夜忻庆幸自己出去的时候先把宝贝们都藏在火炕的风洞里面了,否则一定都给抖搂出来。
抖过衣服,常秀把那间罩衣搭在门后的衣架上,这个时候的衣架就是木头做的有脚的两根立柱,上面是一根杆子,中间用杆子或者板子连接,下面是跟着立柱做的或者单作好插立柱的一个脚。衣服就横搭在架子上,这也就是架着这时候的衣服没有袖线和裤线,用不着担心不够听扩,搁在现代,没什么人会用这种衣架的。
“秀妈妈,”夜忻专心地一遍遍地擦着自己的手和脸,“小条子跑来干嘛?”
“传个话罢了!”
“怎么了?”
“钦天监的人都抓起来了,鳌大人他们打算定他们的死罪。”
“死罪?”果然如此啊!夜忻想。
“好像还在吵,具体的也不晓得,”常秀皱了皱眉头。
“好复杂!”夜忻也皱了皱眉头,她只知道最后洋人基本都没死,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算了,别想了,看看你今天的成果吧!”常秀把话题岔开,回到了夜忻捡的谷子上面。
夜忻捡了大概有小半篮,掂量着大概有两斤不到,若磨七二粉的话,估计能出一斤二三两吧,夜忻恶毒地想着,不知道清朝所谓的白面是七二粉还是八五粉,若是这些清代人知道现代人推崇吃全麦粉是一个什么表情
“托雅,成果不错哦!”听着常秀的语气,好像夜忻的成果确实不错似的,但是在回来的路上,苗儿似乎很担心她的母亲说她拾回去的谷子太少。
“真的吗?”夜忻也不自信地问着,她很少有这么不自信的时候。
“当然,妈妈的托雅最棒了。”常秀开心地给了夜忻一个大拥抱。拎起篮子走到院子里,“柳家的,聂家的,有手磨没有?”
随着常秀的问话,两个妇人忙从东厢走了出来,一叠声地回答着,“有,有,磨凉粉用的小磨成么?”
“成,”常秀开心地抱起了刚刚从屋子里摸出来的夜忻,“今天用托雅第一次捡回来的麦子给娃娃做面条吃。”
“好啊好啊!”两个女人也笑着,“早听说了,姑娘是第一次下田呢,我们丫头佩服得了不得。”柳家的凑过来恭维着,“第一次就能拾这么多,比我那三丫头强多了。”
“是啊!是啊!”聂家的也忙着凑趣儿,“我那大丫头第一次下地还没姑娘捡得多呢,城里人就是眼明手快。”又恭维柳家的女儿,“说起来苗儿这丫头也是能干,才多大,地里的活都拿的起来,嫂子就是会教孩子。”
那边柳家的也给聂家的说好话,“哪里比得上你家的二妮儿,现许了主子的侍卫,指日便是诰命夫人了。”
先不说两边箱互相吹捧着,两个媳妇早就附近人家找来了年节下磨凉粉用的手磨,就便把夜忻捡回来的谷子也不管是麦子还是稻子,只管过水漂净了,上磨磨了起来。说起来也有趣,那湿乎乎的谷子粒子上了磨盘,麸子却是大致齐整地出来的,并没有碾碎,许是因为新谷子,皮子还软的缘故,接着便是湿乎乎的面粉从磨里流了出来,柳家的便用瓷盆子接了,苗儿便取了细罗细细地筛着这些还带着潮气的面粉,把麸子全撇了出来,单另放在一只粗碗里。如是几次,方吧面粉都过了罗,收拾起来,竟有小半盆子面粉,麸子也有差不多一碗。
见面都得了,柳家的便收拾了东西,自去和聂家的到灶下细细地做了面条子来。时候不大,新麦面条的香气,便传到了屋子里。待到面条上了桌子,夜忻看时,见面条白中略带些黄色,比后世的面粉看上去也差不多少,却要香很多,想来应该是不用化肥与农药的结果,想想自从到了这里,吃的都是无污染、无公害的绿色食品,夜忻就觉得开心。

聂家的早就收拾了根大葱并些子韭菜老扁豆一类的菜蔬来,洗拨干净了切成了丁子,用肉皮在锅里抹过了,用少许一些盐和一勺子大酱抄过了菜丁子,又加了不少的水做了半盆的卤汁子,上面洒上切碎的葱花,看上去绿绿白白的十分好看,带上现对的酱油醋还有蒜汁,别提多香了。
面条虽然不多,却煮了满满一大盆,三个女人两个孩子居然也没吃完,下剩的又不能久放,便送了些给左邻右舍并那磨主人家。
待到吃完,夜忻想起那碗麸子,想找时,却已经不见了,也许是被苗儿拿走了罢,这些东西庄户人家也总是收着的,平时可以喂猪喂鸡,遇到荒年还可以充饥。只是后来常秀不大肯再让夜忻去捡麦子了,想是这些东西都是那些包衣们一年的体己,若夜忻捡得多了,纵使不说,他们也会觉得是夜忻她们抢了自己的粮食,容易生出矛盾吧!
不过,即使不能捡麦子,夜忻也不是没得玩,这时正是九月末,昆虫们快要不叫的时候,但是地里偶尔还能见到一些蚂蚱和蛐蛐,夜忻便去抓秋蚂蚱。穿成一串串的,塞在灶火里和苗儿私下里烤了吃,吃的两个人嘴都黑乎乎的。苗儿直说好吃,然后便慢慢地传开了,也就有其他的孩子拷蚂蚱吃,大人们看了也只当小孩子好玩,却也懒得多管,即有人吃了没事,那自家孩子也就不会有事。到了蚂蚱彻底绝迹的时候,庄子里已经有十多个孩子喜欢上了这种零食了,蚂蚱比那苇子根好吃多了,又不怕陷到泥里被娘揪耳朵,自然深得孩子们的欢迎。
待到扬完场,脱了壳的白亮的麦子,淡绿色的粳米都入了仓,便到了打猎的时候了,庄子里的男人纷纷拿起了弓箭和柴刀,女人们纷纷搓起了绳子,摩拳擦掌准备好往山里面去了,田里埋了套子,林子里安了夹子,只等着不长眼的野味自己撞进来了。
夜忻来的时候,秸秆还躺在场上,现在秸秆已经堆到了各家门口,时间过去了差不多两个月,马上就要进入十一月份了,但是小条子只来过两次,情况也是差不多的还在审,或者暂时死不了,不过有一个消息肯定了,那就是菜市口还是杀了四个人,不过没有洋人,其宗有一个是跟着汤若望学西学的,不过汤若望最重视的干儿子潘启年倒是躲过去了,本来勾决名单里有他,不过最后撤下来了。死的是一个夜忻不大对得上号的人,还是小条子反复描述,夜忻才想起来那个平时总是眯着眼睛,显得有点近视的年轻人,一笑起来左边有一颗小虎牙的。从此却是阴阳两隔了。
天气渐渐地冷了起来,常宁下了手令,庄子里送了不少的新棉花棉布一类的东西,几个女人便聚在一起做过冬用的衣服,夜忻终于有了一件不是灰色或者黑色的衣服穿,不过却也谈不上什么高兴不高兴,因为村子里的布料,仍然是以蓝色和红色居多,所以夜忻只能选择是做一个“满地红”鞭炮,还是做一个扔进夜色里找不到的蓝精灵了。
唯一值得夜忻欣慰的是,在所有的棉衣做到尾声的时候,一个大口袋被送到了夜忻的身边,那是夜忻攒的羽绒和羽毛,常宁搞不清楚什么是什么,只知道夜忻喜欢玩这个,似乎还要搞出什么东西来,便连着宫里御膳房有的没得的许多杂碎一起装袋送了过来,而且似乎是成心想让夜忻出丑,还附带着一把红绒缠的小剪子和一柄镶着银活的小刀。
看着一大堆的羽毛,夜忻郁闷了,早来两个月该多好,她就不愁没事打发时间了。现在赶制羽绒服??
夜忻甩甩脑袋,开什么玩笑,她还没打算搞那种望山跑死马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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